晟世大堂內,女人躺在地上,陸硯北距她僅有半步之遙,卻毫無反應。
以至於大堂內其他人也都在觀望。
一時間,竟無人去扶她。
氣氛十分詭異。
謝放不知前因後果,雙手抱臂,滿臉困惑。
倒是晟世大堂經理走過來,微弓着腰問,「二爺,這位小姐好像昏倒了。」
「我看到了。」
「就這麼放任不管嗎?要不要扶她起來,看看她的情況?」
「跟着我的妻子,最近也學了些醫學上的知識,不清楚她為什麼暈倒,不要隨意亂動,或者搬運,大家都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我擔心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陸硯北說得一本正經,表情嚴肅。
他就算滿嘴鬼話,看着也不像扯謊。
「如果擅自挪動她,出了問題,誰負責?誰又負擔得起?」
「而且她腦子不好,不動她,是為她好。」
躺在地上的女人聽到這話,差點真的被氣得昏厥。
陸硯北這話是什麼意思?
怕自己訛上他?
戒備心這麼重嗎?
再說了
誰腦子不好!
她還在裝暈,偏又無法反駁。
經理皺了皺眉。
二爺這話,專業啊!
謝放差點笑出聲。
陸老狗,你這是什麼騷操作,二嫂什麼時候教過你這些東西。
讓一個姑娘就這麼躺着?
「二爺,那」經理皺眉看向陸硯北,「讓她就這麼躺着,如果有客戶來,對公司形象也不好啊。」
「公司形象比人命重要嗎?」陸硯北皺眉,似是生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硯北繼續說:「大堂監控正常嗎?」
「正常。」
「她是在我們晟世大堂昏倒的,為體現我們公司的人文關懷,幫她叫個120,順便調出剛才的監控備用,她是自己昏倒的,免得以後扯不清,畢竟現在的社會,什麼人都有。」
女人再度被氣炸了!
經理笑着點頭,急忙吩咐下屬行動。
陸硯北說完,看了眼謝放,準備離開。
「二爺,您這就走了?」經理隨口問了句,畢竟地上這位小姐好像和他認識。
就這麼把人扔在地上,不管不顧?
「我又不是醫生,留下能幹嘛?」
經理愣了下,笑着送他離開。
而此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晟世的員工聽說大堂有人暈倒,都來看熱鬧,難免指指點點。
各種議論聲斷斷續續傳到女人耳中,她躺在地上,又氣又惱,偏又不能表現出來,直至救護車到,醫護人員要將她抬上擔架。
她才幽幽睜開眼,滿臉困惑,「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昏倒了。」大堂經理解釋。
「是嗎?我都不記得了。」
她滿臉抱歉,說自己就是有些頭暈,已經沒事了,又向醫護人員致歉,讓他們白跑一趟。
離開晟世,她進入一個公共洗手間。
照着牆上的鏡子,打量着鏡中的自己。
伸手撫摸着臉,指尖扶到眉眼處,細細摩挲着。
明明挺像。
陸硯北為什麼毫無反應?
他喜歡的,難道不是徐挽寧的那雙眼,那張臉?
還是說,
自己做錯了?不該去公司找他。
畢竟那麼多人,他就算對自己有意思,也不可能公然和自己親昵。
**
另一邊
陸硯北和謝放吃午餐時,某人十分八卦,自然要問剛才女人的來歷。
「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她說只記得你。」謝放笑得幸災樂禍,「二哥,這該不會是你在哪裏惹的桃花債吧,最關鍵的是,她那張臉,和二嫂也太神似了,我都看懵逼了,看到她的臉,你什麼感覺?」
「噁心,反胃。」
「」
雖說這世上人有相似,但這個叫丁梓萱的女人,給陸硯北的感覺十分不好。
頂着一張和自己妻子相似的臉,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讓他很不舒服。
「你是怎麼惹上她的?」謝放好奇。
「她撞了我的車。」
「然後呢?」
「我的車沒事。」
謝放無語。
我問的是車嗎?我問的是人。
「她剛才昏倒,我還以為你會扶住她,你反應好快。」
陸硯北笑了笑。
居然都找到公司來了。
他要是反應不快,就怕會被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纏上。
他打電話給陸鳴,讓他調查一下這個叫丁梓萱的女人。
陸鳴看到她的照片時,也是愣了半晌。
晟世大堂發生的事,因為發生在公司內,沒人敢亂說,徐挽寧並不知道。
生活一切如常,因為梁鴻生以她的名義,做了不少慈善,她還應邀去了趟孤兒院,坐輪椅的女孩領着她參觀。
陸雲深那天也陪她一起去了,小傢伙本就活潑,很快就和孤兒院裏的幾個小朋友打成一片。
徐挽寧沒架子,幫忙做義工,和孩子們相處得也好。
正當她抱着一個小姑娘時,看到了梁鴻生。
她的婚禮,他沒來。
徐挽寧並不傻,能明白他的用心。
「聽說你出去度蜜月了。」梁鴻生面對她,總有些手足無措。
徐挽寧點頭。
「看你氣色不錯,他對你挺好吧。」
「挺好的。」徐挽寧打量他,「你看起來並不好。」
梁鴻生氣色很差,神情疲憊。
「可能是年紀大了,最近睡眠太差。」他乾笑兩聲,顯然在撒謊。
他近來食不下咽,是因為:
梁晗失蹤了!
自從徐挽寧婚禮後,她說要去外地做整容手術,梁鴻生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整容是常事,只是這之後,便再也聯繫不上她。
前後算起來,她失蹤近一個月,梁鴻生報了警,警方也沒找到人。
盧家敗落,盧老死了,盧雪娟瘋了。
他就感覺梁晗變了。
梁鴻生擔心她出事,自然睡不好。
有關她的事,他沒法和徐挽寧說。
不過徐挽寧去孤兒院的事,被人拍下發到了網上。
許多人都誇她人美心善。
也有人看到照片嗤之以鼻。
「作秀罷了,裝模作樣。」女人輕哼着,「徐挽寧啊,笑到最後才算贏家。」
——
有關丁梓萱的事,陸鳴都沒查到。
這個人就好似是憑空冒出來的,越是查不到任何東西,此人越可疑,陸鳴沒想到自己休假這段時間,竟然冒出個神似徐挽寧的玩意兒。
摸不清他的來路,陸鳴結束休假,提前回公司。
陸硯北上班見到他,有些驚訝,「孫思佳的父母回江城了?」
「還沒有。」
「那你怎麼回來上班了?」
「保護您。」
「」
陸鳴回來,工作上的事,順心不少。
陸硯北再次見到丁梓萱,是在一次應酬結束。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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