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北回家時,已接近凌晨一點。
推開臥室的門,發現徐挽寧還沒睡。
月底是醫學院的招博考試,她靠在床頭看書。
「今晚這麼遲?」
徐挽寧起身走過去,順手接過他手中的衣服掛起來,她聞到了一股淡淡消毒水味道,她是醫生,對這種氣味格外敏感,「你去醫院了?」
「嗯,有人撞了我的車。」
「」
這話,竟讓徐挽寧愣了好半晌。
什麼叫人撞車?
怔愣十幾秒,才反應過來,「出車禍了?」
「對。」
「你撞到人了?」
「是她撞了我。」
「那人怎麼樣?沒事吧?」
「沒有大礙,別擔心。」陸硯北摟着徐挽寧,低頭親了親。
今晚的事,處處透着詭異。
他不知該怎麼和徐挽寧提起。
尤其是那個女人說,小時候兩人見過。
見過嗎?
是她?
丁梓萱?這個名字他毫無印象。
陸硯北覺得頭疼,時間太晚,徐挽寧沒有追着問。
睡下後,徐挽寧往他懷裏拱了拱,陸硯北摟着她,卻久久無法入睡,手指輕輕撫到她的眉眼處,眸色深沉。
其實以前的事,他不想深究。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跟他沒關係。
他現在很確定:
自己愛的是徐挽寧。
而她在自己身邊,這就足夠了!
翌日一早,徐挽寧才問陸硯北,昨夜的車禍具體如何處理,要不要去醫院探望。
聽說只是擦傷,她心裏踏實些。
「事情我處理就好,你就別擔心了。」陸硯北摸了摸她的頭髮。
徐挽寧點頭應着。
**
日子一天天過去。
醫院方面,陸硯北一直有關注,負責處理案件的警員本以為知道傷者姓名,能夠很快聯繫到她的家人。
沒想到在數據庫里搜索,叫【丁梓萱】的人有不少,但照片都對不上。
警方懷疑,這名字可能是假的,或者是小名。
醫院給她安排了全面檢查。
根據腦部CT,她的大腦沒有什麼異常。
至於為何會失憶,目前找不到病因。
在醫學上,造成失憶的原因很複雜。
她並沒缺胳膊少腿,一周後正常出院。
陸硯北雖然很在意這個模樣很像徐挽寧的人,卻沒過分在意。
直至那天晟世公司的前台,接待了一個模樣酷似徐挽寧的女人。
就連穿衣風格都很像。
乍一看,竟以為是徐挽寧來了。
細細打量,才覺得不是。
「小姐,您找誰?」
因為挺像徐挽寧,前台接待也不敢怠慢,還以為是親戚之類。
「我找陸二爺。」丁梓萱怯生生的,看着單純又無害。
「您有預約嗎?」
「沒有。」
「不好意思,我們不能讓您進去。」
「我認識他。」她解釋着。
「那您就自己聯繫二爺,除非有預約,否則我們不能讓您進去。」前台笑得抱歉。
「那我能在這裏等嗎?」
晟世公司大堂,設有沙發座位,供來訪客戶休息。
前台笑了笑,算是同意了,當她坐下後,又給她倒了杯水。
幾個前台休息之餘,忍不住討論:
「這人究竟是誰啊?怎麼那麼像夫人。」
「誰知道呢!總覺得她的臉長得怪怪的,感覺假假的。」
「」
陸硯北上午和謝放一起開了個會,雙方就之前的合作事宜,簽署了初步意向合同,中午約着一起吃飯。
兩人剛走出電梯,進入公司大堂,就聽到有人喊陸硯北。
「陸、陸二爺。」
女人的聲音怯生生的,就像只受驚的兔子。
陸硯北循聲看過去,眼睛忽地一沉。
怎麼是她!
謝放則驚呆了。
心裏有一萬個臥槽想說。
什麼情況?
這個女人怎麼長得和二嫂這麼神似。
陸硯北皺眉,沒說話,丁梓萱已經走到他面前,雙手不安地絞着上衣下擺,面對他,似乎緊張極了。
「陸二爺,您還記得我嗎?」
「你找我有事?」陸硯北臉上波瀾不驚。
可是謝放站在邊上,好似掉進了一大片瓜田裏。
像只瘋狂的猹,視線在兩人身上不斷徘徊。
「我出院了。」女人說道。
「嗯。」陸硯北的語氣,不冷不淡。
「我想聯繫你,可是你給我留的號碼不對。」
「電話打不通?」陸硯北挑眉。
丁梓萱急忙說道,「不是,能打通,只是那不是你的電話。」
「我從沒說過,給你留的電話號碼,是我本人的。」
「」
陸硯北的車子自然有保險,出了事情,會有保險公司的人進行接洽,他還有律師,她本就沒被撞出什麼大礙,許多事,陸硯北自然沒必要事必躬親。
所以,那天晚上,他留的號碼,是自己律師的電話。
謝放雙手抱臂,皺着眉。
究竟怎麼回事,他怎麼看不懂啊!
「原來,是我會錯意了。」女人笑得有些苦澀。
「車禍的事,你聯繫我的律師就行。」
陸硯北說完,準備離開。
她很像徐挽寧,模樣,衣着打扮都像,就好像是刻意模仿她。
與他的阿寧相差甚遠。
徐挽寧模樣溫柔,卻嬌而不弱,自有傲骨。
眼前的女人,身材羸弱,好似弱柳扶風。
皮相嬌柔,骨子裏卻不像。
「二爺,您等一下!」名叫丁梓萱的女人說着,直接擋在了陸硯北面前,「不是車禍的事。」
陸硯北皺眉,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我好像忘了很多事,連自己的父母都記不起來了,我、我只能想起你,我們是見過的,出院後,我都不知道該去哪裏,只能來找你了。」
「你放心,我不是來打擾你的。」
「我就是實在不知道該找誰,該去哪裏?」
陸硯北看着她,「我給你指條路。」
「您說。」
「去派出所找警察。」
「可是」
她的臉長得通紅,情緒似乎很激動。
陸硯北還沒反應過來,她竟直直昏了過去,身子朝他那側傾倒。
眼看着就要倒進他的懷裏。
謝放瞳孔放大。
這又是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就暈了,還往二哥懷裏倒?
只是陸硯北畢竟不是一般人,眼看着女人要倒進他的懷裏,他居然直接往後退了幾步。
畢竟當過兵,動作敏捷。
「咚——」一聲。
女人身子跌倒在地。
疼得她呼吸一沉。
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硬生生忍着痛!
陸硯北竟然?
不扶着她?
此時大堂里的人都驚呆了,包括謝放。
而陸硯北接着說了句:「差點摔到我身上,還好我反應快。」
謝放眨了眨眼。
二哥,你今天怎麼回事?有點皮啊!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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