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五條他媽不在乎嗎她在橫濱打了n年拳她的心早已像她的拳頭一樣火熱了 8 第 8 章

    「蘭惠,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草。

    本就從噩夢中驚醒的冬陽猛地一巴掌甩了過去,可喜可賀,這回她的手一點兒都沒有痛。

    這話甚至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五條澤之竟然連和她商量都沒有,不過對於這種封建家族來說新鮮血脈肯定越多越好。

    不過,哈哈,滾。

    又被掌摑,五條澤之這回是真的惱羞成怒了,「看來我平時是真的太嬌縱你了。」

    冬陽立馬夾着聲音尖叫一聲,「啊!!救命,有人闖進哎?親愛的,原來是你嗎?」她驚恐的求救聲頃刻變成了欣喜的慶幸和依賴,隨後摟住五條澤之,泫然欲泣道,「嚇死我了,我睡得神志不清的,還以為你是別人。」

    五條澤之梗了又梗,沒話反駁,因為他半夜爬床這事的確很傷面子,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都找不到和妻子獨處的時間難道是因為生了孩子後就不愛了嗎?

    ——雖然他們的婚姻本來就不是由愛情產生的結果。

    他娶這個女人只是因為她足夠漂亮,漂亮且聽話。

    他垂頭想繼續,結果卻聽到一旁響起了嬰孩的啼哭。

    五條澤之:「」

    冬陽的尖叫把悟吵醒了,悟已經有了分辨情緒的能力,不管是本能還是認知都讓他以為冬陽正處於恐懼和危險之中,於是哭得極為傷心。

    冬陽立刻推開了五條澤之,向嬰兒床跑去,一邊把悟抱起鬨着,一邊歉意的對五條澤之說,「抱歉,親愛的,只是悟這幅樣子,我真的很擔心。」

    五條澤之:「」

    他深吸一口氣,好,好,那可是神子,那可是他自己的兒子。

    冬陽又借着各種理由把他打發走,五條悟還在哭,他被嚇到了,成年人的慘叫聲於他而言太過陌生,僅是靠情緒的傳播就能令他不安彷徨。

    「沒事了沒事了」冬陽哄着他。

    悟已經是能聽懂人話的年紀,他逐漸冷靜下來,並摸上冬陽的臉,「媽媽痛嗎?」

    冬陽笑着蹭了蹭他的小手,「沒有哦,因為悟很好的保護了我。」

    躲得了一次兩次,更多次就麻煩了,更何況這一年間五條澤之都沒有和妻子的夜生活,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很奇怪。

    冬陽對他沒興趣,但凡來點兒電都能和他打個啵。

    不過深宅大院裏有的是機會,冬陽不信五條澤之能憋一年,他肯定偷吃。

    要知道,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一盤散沙!

    之前就發現的端倪如今終於派上了用場,冬陽每天都從早春那聽侍女們的八卦,並非她有多麼好奇,而是她會將接近她和悟的所有人都了解透徹,但凡有一些變故都必須讓她當第一個知道的,如今五條澤之逼上頭來,正是她大鬧一番的好時機。

    於是在又一次近年關的時候,冬陽撞破了五條澤之和他情婦的現場版。

    彼時她正帶着五條千風和一眾僕人裝飾庭院,正是人流混雜的時候,東窗事發後大家大氣不敢喘,冬陽用悲痛欲絕的語氣說,「你,你竟然背着我做這種事——!!」

    冬陽扶着頭踉踉蹌蹌往早春懷裏一倒,「親愛的,是因為我拒絕了你幾次,你就對我不滿了嗎?我,我是為了照顧悟啊!!」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且精彩,這個瓜跟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家主和長老們的耳朵里,冬陽哭到暈厥(裝的),悟被她提早安頓好了——這孩子聰慧到即使不能理解她說的話也會裝模作樣——在冬陽昏厥的這段時間,他逮到人就問「媽媽在哪裏」「媽媽呢」「媽媽怎麼了」,直接讓話題中心的女主人姓名的重要程度拉滿。

    冬陽本想順勢和五條澤之離婚,但是在這個父權家族中,她這個預想理所當然的沒有實現,不過結果還可以,五條澤之總算沒理由以夫妻義務來強迫她了,冬陽扮演了一周悲情女人絕望怨婦的形象,別人都以為她傷心過度閉門不出,實則她每天都在房間裏打拳拉練,以及和悟玩親子遊戲。

    然而冬陽知道,五條澤之的行為只是搶奪悟的一環,那甚至是一個極為溫和的方式。

    讓她再次懷孕生子,便起碼要耗費一年的時間,等有了新的孩子,她的注意力便會被轉移,悟順勢就會交給家族撫養,而她和五條澤之將會迎來普通的,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不是六眼,不是神子,與那位將來的家主大人不同,這個生長在他們身邊的孩子無疑會是他們偏心的對象。

    大概是族裏的流言蜚語太多,又或者是有心人向悟說了什麼,冬陽在某天忽然聽到悟懵懂的對她說,「媽媽,弟弟是什麼,我想有個弟弟。」

    冬陽蹲下身,耐心的向他解釋,「等你長大了,我再問你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再來回答我想不想要弟弟妹妹,好不好?」

    悟仰頭凝視着冬陽,然後笑着向她的懷裏撲去,「好。」

    五條家迎來了新的一年。

    這一年,冬陽終於從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亞健康普通人變成了強壯的大猩猩。

    是的,大猩猩。

    這是比較具體化的比喻,普通猩猩和人類的力量差距是三倍至四倍,差不多就是冬陽現在的水平。

    她每天都在優雅的用10斤的水杯喝水,10斤的碗和3斤的筷子吃飯,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馬桶蓋子也換成大理石的。

    雖然相比之前,她現在的力量根本不能看,站在從前的她面前會被一巴掌扇斷脖子頭顱還能順滑的進行720度轉體,但起碼有了實質性的進步。

    對於念的冥想修煉有了點兒苗頭,冬陽不太着急,因為念開啟的時候全身的生命力都在迅速散去,如果她本身的體質太過柔弱,還沒等她把氣收回,就暈厥迅速死掉了。

    值得一提的是,和她有過一架之緣的不良團伙自那回之後就盯上了她,每次都打着要奪回首長機車的口號來圍堵她,卻在戰鬥方面遵守着極為幼稚的一對一法則,導致冬陽每次都1vn大獲全勝。他們口中的「你這個女人」漸漸變成了「冬姐」。

    很好,不是什麼黑雨中的紅玫瑰。

    冬陽對他們沒怎麼上心,但這個年代的青少年似乎有一套自己的交友法則,他們的番長文化令他們極為敬重打敗了自己的「強者」,以至於後來冬陽出去,身後總會跟上幾個人,就仿佛有人刻意在她出行的路線上盯梢——這個猜想在後來也被證實了。

    次數多了,冬陽乾脆跟他們來到了不良喜歡聚眾的工廠,然後曲着一條腿坐在高位的集裝箱上,手裏拿着點燃的香煙,儼然一副老大的氣派,「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她的下方恭恭敬敬的站着一群人,領頭者上前說道,「冬姐,我們的人被打了。」

    不良團體之間常常用鬥毆來維護尊嚴,招攬人才,擴張勢力,冬陽對「他們」的人被打了沒什麼感覺,但本來她就要找人對打練習,不時的出現新的「強大對手」正合她意。

    一來二去,等回過頭來,冬陽發覺自己的身後已經站了不少人。

    可他們畢竟只是青少年,如果是成年人,冬陽倒是不介意從零組建冬式會社。

    雖然冬式會社裏有不少青少年。

    但這個沒有異能力的世界總歸不太一樣,這些孩子不是無家可歸的野犬。

    年剛過,正好是人們倦怠的時候,連咒靈都消停了不少。

    然而咒靈消停了,暗殺悟的人卻是越來越興奮了。

    悟的情報是在他一歲之後被詛咒師得到的,其中包括他的處身地點,他身邊的人是誰,他的護衛有多少人戰鬥能力如何等等。

    有兩個人幾乎要成功了。

    他們在夜深人靜時潛入了本家,殘忍的咒殺了冬陽庭院內的所有侍從,因此一個慘叫都沒有發出,五條千風和另一位護衛在院子內和氣勢洶洶的來者纏鬥,而敵人的搭檔則趁着間隙猛地扎進了冬陽的臥室。

    他本以為他們的潛入無聲無息,即使是剛剛響起的戰鬥也不會這麼快引發騷亂,屋內的女人即便被驚醒也應該是彷徨失措不足為懼的,然而就在他揮起鐮刀勢必將神子一斬兩半,以為任務將要完成之時,有個東西比他的動作還要快,

    「砰!」

    一枚急速旋轉的子彈直直飛向了他的後腦,而他憑藉着本能堪堪躲過,耳朵卻還是被炸丟了。

    「什!」

    顧不上疼痛,衝着懸賞金來的詛咒師震驚的回頭,還沒看清是誰幹的,面門便衝來一隻手。

    女人狠戾的將兩指扣進他的眼睛,無視慘叫和沒有章法的掙扎,順勢大力的把他砸進地板,趁其身體僵直的瞬間毫不猶豫的揮刀抹了他的脖子。

    這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沒有任何殺人的顧忌和僵硬。

    冬陽抬頭,目光兇狠的盯住庭院內纏鬥的幾個人,發現五條千風竟然落了下風,便轉身撈起嬰兒床上的小包袱就跑。


    五條千風的搭檔快步衝到他的身前,「蘭惠夫人!把神子大人交給我吧!」

    冬陽側身躲過他的手,「我能跑。」

    那人緊接着眼神一暗,一把搶過她死死護在懷裏的包袱,「這可不是兒戲!」

    冬陽還被他推了一下,似乎是被嫌棄礙事,她倒在地上,厲聲喊了一句,「千風!宰了他!」

    五條千風一愣神,「什麼?!」

    然而冬陽那聲吶喊只是幌子,她對準那個包袱便扣動扳機開了一槍。

    「砰!」

    有什麼瞬間爆了。

    空氣中蔓延開刺鼻的汽油氣味,抱着「神子」的侍衛瞬間被點燃,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懷裏的「嬰孩」,「你你竟然?!』

    五條千風看上去比他還震驚,剛才冬陽開槍時他目眥欲裂,現在和在場的幾人一起呆怔住,他們被一驚一乍刺激的大腦終於運轉起來,猛地意識到——神子早就被掉包了。

    這個女人比他們想像得聰明!!

    那次暗殺事件以五條家終於反應過來回擊作為結束。

    他們收拾殘局時看到了冬陽屋內那具被割喉的屍體,還以為是五條千風乾的,得到否定的回答後才將目光轉向了冬陽。

    黑髮女人往被燒死的侍衛身上潑了一桶水,轉身罵道,「連守衛都被收買了,你們自衛隊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對神子的保護向來是五條家做的最嚴謹的事情,所以情報泄露出去絕對是因為有內奸。

    她的怒容明艷生動,口吻嚴厲蠻橫。

    五條千風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她,忽然覺得她的吸引力已經不再僅是那張漂亮的臉她張揚的魅力和凌然的魄力簡直讓他難以招架。

    下一秒他就被冬陽按了腦袋,「看什麼看!快來收拾!」

    這是第一回,暗殺者逼到了頭上。

    因為事關悟,冬陽直接去找了家主,問現在到底有多少人在盯她兒子的腦袋。

    五條家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說道,「悟在黑市的懸賞金是一個億。」

    一個億。

    冬陽咬牙切齒的說。「你就不能懸賞十個億來保護悟嗎?」

    五條家主:「」

    五條家主:「這根本沒有合理的判定標準。」

    冬陽:「招攬人才總夠了吧,你們五條家連個能打的都沒有,無下限術式個個用得稀爛,撐死也不過是二級咒術師。」

    五條家主的臉色十分精彩,「蘭惠,不要說得你好像不是我們家族的人似的。」

    五條家在沒有六眼之前,在御三家裏的處境一直比較弱勢,他們血脈里傳承的術式唯有依靠六眼才能精準使用,於是在這自備戰力軟綿綿的咒術世家,他們時不時就會招攬外姓咒術師來充當門面。

    比如咒術高專的畢業生,沒犯什麼大錯決定從良的詛咒師。

    冬陽從五條千風那裏打聽到不少五條家新招的武力人員,有時候五條千風不清楚,她就直接去老爺子那問,大概是因為上次「護駕有功」,老爺子對她還算和氣,儘管如此,末了都要說一句,「你在意這些幹什麼,你一個婦人,只要呆在後院裏就行。」

    冬陽搪塞他,「我只是在意我兒子將來的屬下罷了。」

    延根長老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好多人都可能沒命活到那個時候,況且說到底,你能看出來誰有天賦,誰的能力強嗎?」

    冬陽無視了他的輕蔑和傲慢,和他起口角之爭沒有意義。

    她最近聽說了一個新的詞,立即就問五條千風,「總監部是什麼?」

    「政府機構唄。」

    異能特務科?

    「咒術高專呢?」

    「培養咒術師的地方,一般都是民間找來的身世清白的孩子,有時候他們畢業也當不了咒術師,於是退而求其次,做輔助監督了。」

    冬陽捧住悟的臉,「那還好,這樣悟將來就會有正常的朋友了。」

    「?」

    「咒術世家出來的孩子,腦子裏都有點兒什麼。」

    五條千風翻了個白眼,眼神遊移了一下,又悄悄落回冬陽身上,「那個你和澤之先生的事是要離了嗎?」

    冬陽戲謔的打量了他一眼,「怎麼?想當我兒子的後爸?那你也得排隊。」

    五條澤之咬牙切齒的轉過了漲紅的臉。

    悟在這時開口道,「後爸是什麼?」

    冬陽:「」

    冬陽端起十斤重的水杯,笑嘻嘻道,「就是能和你媽媽我打得有來有回的男人。」

    另一邊,早春哼哧哼哧的搬過來了兩個40斤重的啞鈴,「蘭惠夫人,到了訓練時間了。」

    經過一年時間的發酵,五條家已經人盡皆知——

    五條悟的生母,五條蘭惠,是個沉迷於擼鐵健身的女人。

    這在這個女性以柔弱為美的國度顯得極為格格不入,更不用說非術師的女人每天只要在庭院裏當花瓶的咒術世家了。

    但不管她怎麼折騰,畢竟只是在塑造自己,所以周圍人只當她每天閒得發慌——畢竟,她還是個被丈夫嫌棄的可悲妻子。

    從義憤填膺的早春那聽到這個評價的冬陽笑得直拍大腿,「好好好,被丈夫嫌棄的可悲妻子,哈哈哈哈」

    坐在他腿邊的悟不太理解她的話,但也跟着拍起了手,冬陽轉頭和他玩了個你拍一我拍二。

    早春:「」

    如果是以前,早春還會以為蘭惠夫人被刺激到精神失常。然而現在,她覺得冬陽是真的不在意,甚至對此喜聞樂見。

    忽然,冬陽愣了下。

    她在和悟拍手。

    然而有一瞬間——她的手並沒有碰到悟的掌心。

    碰不到。

    冬陽很快分辨出來。

    不是錯覺,是觸碰不到。

    她的表情變得凝重,卻很快在悟茫然的目光中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真厲害,悟。」

    她蹭了蹭悟的額頭,「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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