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的!」
「這世上怎麼會有像你們這樣,不要臉的人存活於世。別人請吃飯前要點菜不說,哪裏有吃了喝了之後,還要往家裏帶煙酒的?
薅羊毛也不是你們這個薅法啊,可着爺一個人禍害,你們他娘的也下的去手。」
王海洋是被二人的無恥給氣笑了,這尼瑪真是沒想到,在這個人心純潔的新世界裏,竟然也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余元和胡鵬飛可不會在乎王海洋對他們的評價,任他們怎麼說不做理會就是。
不過他說他的,等他說完了,那該往回拿的好處是不能少的,就當是被他說的補償,想着就過癮。
「海洋,你特娘的怎麼變得小氣吧啦的了,我們要的這些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何況你家裏有那麼多,哥們兒好心的幫你去去庫存,你不感激不說,反而還陰陽怪氣的說這些傷感情的話。
果真是有了錢之後,人就變得生分了,也不把我們當兄弟看了。
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世道就沒有純粹的真感情了!」
什麼意思?王海洋聽到這話似乎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反應過來後才弄清楚,這尼瑪不是這個院子裏慣用的伎倆嗎?就是那個拋開事實不談的另外一種版本。
「你說你倆特麼的學什麼不好,專門學這種歪門邪道。
萬幸的是你們入戲不那麼的深,還不會惹的天怒人怨。
算了,算了,看在你們倆剛才說話那麼的有義氣,老子就也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了。
不過最好還是把這個臭毛病給改改,看着呢是真特麼的鬧心。
告訴你們東西我是有,給你們也無所謂,不過你們要履行諾言,和我一起去看看這傻柱到底想要搞什麼鬼。
也讓你們知道一下,哥們兒住在這兒,到底過得是種什麼樣的生活。」
說完他就帶領着二人走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傻柱抬着頭,眼睛堅定的看着王家的大門,筆直的站在台階下。
易中海,一大媽,聾老太太也來了。
也許是怕會讓王海洋產生誤會,把他們當成了是來鬧事兒的,也許是怕會給傻柱帶來壓力。
易中海和一大媽扶着聾老太太,並沒有和傻柱站在一起,而是留出了些距離,站在了他身後不遠的地方。
王海洋先掃視了一下自家門口,然後看着站在台階下的傻柱幾人開口說道:
「嗬,人來的還挺齊整啊!怎麼着?這是剛出來了沒幾天,身上又痒痒了?想到我這兒來找不自在,把你又送回去?
這事兒好說,別的可能你們會以為我還不太行,可要是說你想要三進宮的話,那爺們還真能夠實現你的這個夢想。
不光能實現你的夢想,我還告訴你這次是免費的,不收你的一點兒好處,怎麼樣爺是不是很大方?」
傻柱自嘲的笑了笑,沒有辯駁也沒有回懟。只是在心裏想着,人與人之間這仇恨結下了,那就會彼此深深的防備着,不可能有任何的信任感。
想要通過一個姿態就讓對方放下戒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這一切也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換做是他的話也會是這個樣子,甚至可能比這個態度還要惡劣。
傻柱的表情一直沒有變,並沒有因為王海洋在調侃他而翻臉。
他在等着王海洋把話說完,等他稍微心平氣和一點,傻柱才能夠說出前來的原因。
王海洋見傻柱罕見的沒有立馬翻臉,心裏也是有些納悶,不過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傻柱在等,王海洋卻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耽誤了他喝酒這才是大事兒,於是他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傻柱,你特麼的知不知道你的樣子很難看啊!正常的時候就像個中年人,現在你這一笑滿臉褶子的,就像個老頭兒一樣。這大晚上的,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看着有多滲人。
行了,別在我這兒整那些個虛頭巴腦的東西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在這兒演啞劇。
直接劃下道兒來吧,有什麼招兒儘管使出來,爺全部接着就是了。」
「王海洋,我不是來找麻煩的,真的是有正事兒來找你談。
你先讓我把話說完,然後你在看我的話有沒有陰謀,這總行了吧。」
傻柱開口了,說話的態度很端正,至少話里讓人找不到毛病。
「那我就有點兒好奇了。咱們之間不說是不死不休吧,但是對你來說我搶了你的崗位,那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種深仇大恨。
你一直把我視作眼中釘,而我呢?則是更加的看不上你,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有着這種互相敵對的關係在,我還真不知道,咱們倆之間有什麼可以談的。」
「王海洋,這兩天吧我把心靜了下來,放下了心理的一些個偏執的想法。
這讓我想通了很多的事情,就覺得我以前做的一些事兒,真的是非常的幼稚,完全沒必要那麼的衝動憤怒,平白無故的讓自己吃了許多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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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說的廚師崗位的問題,之前我確實非常的恨你。現在我想明白了,那完全就是我技不如人,平時也不尊重和團結工友們,這才是沒有人願意幫我的原因。」
說到這裏傻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像是為自己之前的錯誤在嘆息後悔。
隨後就鼓起勇氣,挺起胸膛大聲的對着王海洋繼續說道:
「我今天來呢,是想要求你幫幫我,把我身上的問題治一下。
我知道這事兒非常的冒昧,可是我已經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我不想像這個樣子沒尊嚴的繼續活着。」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看着站的筆直的傻柱,每個人的內心裏都有着不同的感觸。
易中海很沉默,他知道傻柱現在很難,但沒有想到他內心被傷的這麼的深,都想到了死。
聾老太太和一大媽在偷偷的抹着眼淚,她們是真的關心傻柱,傻柱的痛苦觸動到了她們的內心。
余元和胡鵬飛本來是跟着王海洋出來看熱鬧的,也隨時的準備着幫自己的兄弟出頭。
但此時聽着傻柱的話,又看到他整個人激動起來後,褲襠里那控制不住往外流的尿液。
當下也是把對他欺負過王海洋的那股子敵視給放下了。看向傻柱的眼神里,對他現在的境遇是充滿了同情。
秦淮茹是欲言又止,對於傻柱她是有愧疚和同情的,可是她現在也有着立場。王海洋對這個事兒沒有表態,她不會隨意的出聲。
至於王海洋此時的態度嘛,眾人那就有些不明所以了。
因為他並沒有說話,他的腦海里在飛快的思考着利弊得失,想着能不能夠利用這件事兒,做一些有利於自己的文章。
為什麼他會想這些呢?
因為傻柱前半段所說的那些個想通了的話,王海洋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試問一個凡人,哪裏能夠這麼容易的就放下心裏的仇恨?
搶了秦京茹,間接的讓秦淮茹也疏遠了他,斷了他的工作前途。
這一樁樁一件件,單拎出一個來都讓人難以接受。
他傻柱又不是聖人,哪裏說一朝就能夠頓悟,放下內心的仇恨和怨念。
後半段讓他治療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說前面的那些只是為了引起大家的同情心,讓他說出目的來之後,人們能夠幫他對王海洋進行勸說,不然直接上來就說那肯定是沒戲的。
傻柱的想法到底是怎麼樣的,現在誰都不知道。但是王海洋的心裏一直就是這麼認為的,人不會輕易地就放下仇恨。
不過王海洋也不在乎這些,他想的是得到好處而已。
關於治療傻柱的問題,對醫術精通的他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兒。
再說了這本就是他之前動的手腳,肯定是留着治療的後手,以備後面可能會有的需要的。
思考了一會兒王海洋還是決定答應他,治療他的尿尿的問題,最多稍微意思一下把他治的微軟就不錯了,至於生孩子這輩子就別想了。
他把目標定的也很明確,那就是傻柱的房子。
傻柱沒錢,家裏的東西也賣空了,易中海的兜里經過這幾次的事兒,也被掏的差不多了,只能勉強養活這幾個人罷了。
想要有點積蓄,那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至於老聾子的手裏的那點錢,也被傻柱給禍霍的差不多了,不過肯定是有私貨古玩首飾什麼的,但是自己志在房子,這些也就沒有什麼意義。
再着治好了傻柱,以傻柱的性子肯定會繼續的和許大茂幹下去。
一個開了竅,一個目中無人,二者又有化解不開的矛盾,自己可以坐山觀虎鬥,豈不美哉!
還有就是治好了傻柱,可以讓許大茂看看,他到底失去了多麼重要的東西。
原本唾手可得的治療機會,被他生生的給拋棄了,之後他就算是搬一座金山來,也是於事無補的。
有了這些個好處,治好了傻柱後會有的隱患和麻煩,那就留到後面去解決。
現在的他都是傻柱招惹不起的,何況以後他還會快速的發展實力,那就更加的不用為這些而擔憂了。
有了決斷事情就不複雜了,但是也不可能讓他輕易的看到希望達到目的,只聽得王海洋說道:
「既然你覺得很冒昧,那為什麼還要對我提這個請求呢?你不想這樣活着關我什麼事兒,這一切又不是我造成的。我對你說的這些一點兒都不感興趣,你趕快走啊,別耽誤我和朋友喝酒吃飯。真特麼的掃興。」
說完就轉身準備進屋。
眼見王海洋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一點兒都不願意和自己多談。傻柱也是急了連忙說道:
「王海洋,我是真心來求你幫忙的。只要你能夠答應治,我現在的條件你也知道,不能說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但是我會竭盡所能的答應你的要求。」
聽到這話王海洋止住了腳步,慢慢的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對傻柱說道:
「你說你能夠竭盡所能的答應我的要求,可我怎麼看不到你一點兒的誠意啊?這空口白話誰都能夠說的慷慨激昂,你特麼的在這兒糊弄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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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這是傻柱跪下來的動靜。
「咚」
這是傻柱的膝蓋結結實實的跪下,在王海洋家台階下石板上所發出的聲響。
一大媽,聾老太太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此時卻也心疼難過的不行,轉過頭是不忍直視。
易中海狠狠的握着手裏的拳頭,低着頭不讓人發現他凶戾的眼神。
秦京茹和傻柱沒有多少交往,她的眼裏只有着王海洋,所以對此沒什麼太多的感受。
秦淮茹則不一樣,她沒有想到一向驕傲自負的傻柱能夠做到這一步,為了治好自己,竟然給王海洋下跪了。
她捂着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王海洋則眯起了眼睛,他從傻柱的果決中看到了危險。
和秦淮茹的想法一致,他沒想到傻柱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一個在廠里和院子裏,蠻橫驕傲了這麼多年的人,如今卻跪在了自己最大的仇人面前,這釋放出的信號非常的危險。
這讓他立馬就想起了臥薪嘗膽的勾踐。
見王海洋半天沒有動靜,那聾老太太心疼他的孫子,實在是忍不住開口了。
「王海洋,這柱子是道歉也道歉了,下跪也跪下了,這個態度還不夠誠懇嗎?你好歹也有個反應吧,成與不成的你也給個話啊!」
王海洋此時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
想到再大的隱患,對現在的自己來說,那也是一群土雞瓦狗爾,反手可滅之。
害得他還稍微的擔了一會兒心。
聾老太太着急,王海洋現在可一點兒也不急,他想看看傻住能夠做到的極限在哪裏。
只見他拿出煙,先散給了身邊的余元和胡鵬飛,自己也點上一根不慌不忙的抽了起來。
任憑聾老太太在傻柱的身後那裏,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難安。
不知在什麼時候,劉海中家的門開了,許大茂家的門也開了。
王海洋家的門前又圍着一些看熱鬧的人。
來吧,來吧,人越多越好,越多越熱鬧,越多越有效果。
王海洋在心裏默默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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