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姐姐,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事情呀?"
黃昏的餘暉灑落,莉莉薇牽起黃泉的手,邊走邊帶着猶疑隨口問道。
隱約覺得,似乎有一件事被忘掉了,若是拖延下去,感覺會出人命。
"我不知道。"
黃泉手輕輕搭在「無」的刀柄上,閉目沉思須臾,給出了優質回答。
"哎呀......你再好好想想嘛,我總有種預感,是件人命關天的大事呢。"
莉莉薇苦惱地撓了撓頭,越是思索,就越是覺得有那麼一回事,確信無疑。
黃泉對此沒有做出進一步回應,只當作是莉莉薇又發病了,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而被甩在後面的莉莉薇則小跑跟上,也懶得再想有的沒的,都害的黃泉姐姐不理自己了。
「誒呦!」
就在這時,黃泉驀然停下腳步,讓莉莉薇一時沒留神直愣愣地撞了上去。
"熟悉的氣息......濃重的血腥味......"
黃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然轉身,目光穿透昏暗,鎖定在旁邊一條不起眼的窄巷。
果不其然,下一個瞬間,窄巷深處蹣跚走出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
那人失去了一條手臂,一隻眼睛也被血污覆蓋,衣物破碎不堪,仿佛是剛從某個恐怖生物的利爪下僥倖逃生。
是修。
"呼......「黑痕」沒騙我,在這兒還真碰上你們了。"
修捂着自己的傷口,一邊跛足前行,儘管傷勢嚴重,但他的語氣輕鬆得仿佛只是受了點區區致命傷。
「啊?」
莉莉薇見狀,立刻慌了手腳,圍着修團團轉,焦急萬分地催促道:
"等等,你得趕快去找醫療法師啊,來找我們有什麼用!?"
修那張平時總是癱着的臉,面對莉莉薇的關心急切,也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溫和: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況且我已經用重力術式暫時止住了出血。"
莉莉薇頓時傻眼,這壓根就不是止不止血的問題好嗎?
你快死了啊!
"何事,但說無妨。"
黃泉此刻輕描淡寫地開口,目光停留在修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口上。
那些傷痕明顯非人類或兵器所致,更像是各類兇猛的生物,依次在他身上留下了血腥的痕跡。
"找個安靜的地方細談。"
修的目光迅速掃視周圍,顯然,自己那駭人的傷勢已經吸引了路人的側目和竊竊私語。
"好。"
黃泉簡潔地回應,隨後三人迅速移步至一個無人的僻靜角落。
這裏除了幾隻黝黑的大傑瑞,就沒有外人了。
修倚牆坐下,面色凝重地開口:
"愛德華·洛茲,他釋放了一隻詭異的蟲類生物,那東西殺死了兩名「聖裁者」。"
「而我一身傷勢也是拜他所賜......」
時間回溯到中午,西國最高科學院。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洛茲輕聲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失望。
他總共問了三個問題:是誰指使他們前來抓捕自己,外面究竟部署了多少名「聖裁者」,以及盧卡斯是否已被抓獲。
遺憾的是,這位新人特工好像啥也不清楚就直接參加任務了,或許自己該留下那個明顯更為老練的特工才對。
洛茲揮揮手,任由對方癱軟在地,如同丟棄一件無用的玩具,隨後便轉身離去,只留下新人特工一人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如同行屍走肉。
他活不了的,等致幻效果結束心臟就會驟停,除非有人能在此之前合成出解藥,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走廊重歸寂靜,唯有地面上那灘逐漸擴散的血泊,以及空氣中久久不散的血腥氣息,默默述說着所發生的一切。
「咔噠。」
實驗室的門半掩着,一推便打開了。
「老師。」
清澈純淨的女聲在實驗室內部響起,惋梅手握試管,目光流轉,帶着一如既往的寧靜,靜靜注視着洛茲步入進來。
坦白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洛茲並不想見到惋梅。
然而,返回地下研究所的必經之路恰好要穿過眼前的這間教學實驗室。
洛茲沒有說話,視線落在了惋梅身上,像是在審視什麼。
惋梅,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擁有着超越年齡的敏銳洞察力和卓越的學習天賦,總能在實驗過程中精確捕捉每一個微妙變化,甚至能提出連他自己都未曾觸及的深刻見解。
所以,她肯定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也多少猜到了什麼。
其實洛茲剛剛就在擔心動靜太大,會不會被出來查看情況的惋梅撞個正着,還好這種事並沒有發生,但又引出了另一個問題.......
這麼大的動靜,她不可能毫無反應地留在實驗室里。
兩人在沉默中對峙,目光交錯,空氣里瀰漫着一種無形的壓抑,讓人窒息。
但惋梅的面容依舊保持那份不變的鎮定,迎着洛茲的目光,沒有絲毫露怯。
「早點回去休息吧,注意勞逸結合。」
最終,洛茲打破了這片沉寂,目光輕輕移開,語調恢復平日的溫和,仿佛剛剛的緊張氣氛未曾存在。
「好的,老師。」
惋梅微微點頭,目送着洛茲離開實驗室,而她能夠清楚看到,洛茲衣角沾有的血跡......
數分鐘後。
洛茲的腳步在地下研究所堅硬的金屬大門前停滯,他並沒有因為殺幾個特工就飄起來了,「聖裁者」肯定是不能與之相抗的。
或許在這些傢伙眼裏,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研究只是花里胡哨的小把戲罷了。
既然常規手段已無法保證萬全,那就只有一個選擇——釋放它,創造突圍的機會。
本來還想測試1號到底有沒有智慧,但似乎沒那個必要了。
一針下去,不管有沒有智慧,它都將只剩下本能。
洛茲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翻湧的情緒,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卻如同附骨之蛆般揮之不去。
而在天花板上,某個安定處的面癱高級特工附在上面,只要洛茲一抬頭便能看見。
修,他半路參與了這次行動,並且即便是同事被殺死也沒有為了救人而暴露,只因洛茲那一句瞎編的「真正洛茲另有其人」,讓他陷入了頭腦風暴。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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