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神誕會都結束了,為什麼盧卡斯還沒回來?」
走廊上,洛茲邊走邊喃喃自語,眉頭緊鎖,不自覺地加快了步伐
他心神不寧地翻閱着手中的厚重書籍,尋找着某個需要的資料,絲毫未察覺前方,兩個身着學生制服裝扮的年輕人正緩緩逼近。
其中一位身形瘦削年齡更大一些,目光如鷹隼般犀利,另一位則顯得較為青澀,似乎全然依賴着前者的引導前行,兩人並肩而行,步步緊逼。
「怎麼搞?」
新人特工不動聲色地用安定處特有的肢體暗號詢問,這些在外人眼中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動作。
領隊特工快速掃了他一眼,以同樣以暗號回覆:「我先出手,你切斷魔能迴路。」
新人特工輕輕眨了眨眼示意收到,儘管心中緊張得手心已滲出汗珠,但首次實戰的興奮與讓人難以自持。
隨着雙方距離的不斷縮短,空氣里仿佛凝固了某種無形的張力,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而洛茲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兩個身影與之幾乎擦肩,他才恍惚抬頭,目光短暫地在兩人身上掠過。
"奇怪,這兩位學生......我怎麼沒有印象?"
這個疑問僅在腦海里一閃即逝,下一刻,領隊特工便出手了。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身形一晃,如同捕食的獵豹猛然向洛茲撲去,右手疾速伸出,穩穩扼住了洛茲的咽喉。
"唔!"
洛茲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措手不及,喉嚨被扼使得幾乎窒息,手中的書本無力地滑落,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你——"
剛要發聲質詢,新人特工已趁勢逼近,雙手泛起幽藍的魔能光芒,猛然按在洛茲的腰子上。
"啊!"
洛茲瞬間仿佛感到一股劇烈的電流貫穿全身,身體直接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
"安定處執行公務,愛德華·洛茲,你涉嫌嚴重的生命褻瀆行為,請跟我們配合調查!"
領隊特工冷酷地宣佈,話語中帶着不可違抗的權威。
「你們的上司是誰?」
洛茲並沒有任何慌亂,他緩緩地虛弱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就跟在討論天氣一般平常。
領隊的特工沒有直接回答,那鷹隼般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洛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洛茲教授,科學院外面已經被「聖裁者」包圍了。」
"聖裁者"這個詞似乎觸動了洛茲,一抹細微的驚訝掠過他黑色的眼眸,但這種情緒轉瞬即逝,又迅速恢復了慣有的冷靜。
「聖裁者」,代表着的不僅是教皇的親信力量,更是西國的戰略級武器。
他們自幼年起便浸潤在教義之中,經歷一系列的絕對洗腦,最終自願化身為最神聖的利劍,擁有教皇特賜的「光」之權柄,全力以赴差不多等於0.1個龍臻。
雖然非常強大,但也太強大了且沒法控制,去抓洛茲無異於在瓷器店裏揮舞大錘,絕對會造成大量誤傷。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即便是洛茲那經過多次改造進化的聰明大腦,也死活想不明白,到底是惹到誰了能出動這東西在外面守自己。
沉默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三人籠罩其中。
「魔指術式·內毀」
新人特工立在一旁,雙手微顫,全神貫注地操縱着剛剛注入洛茲體內流動的魔能,持續干擾並摧毀着他的魔能循環系統。
「魔指術式·點射」
「這次的任務是儘量活捉,你應該挺了解安定處的。」
領隊特工的語氣冷硬,指尖的魔能開始匯聚,形成一顆耀眼的微縮光球,散發着毀滅的氣息:
「保持趴在地上,視線向前,不准回頭看。」
儘量活捉,洛茲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就是活捉不了可以立刻擊殺。
而且從領隊特工的語氣中,明顯能感覺到,一旦自己有任何不配合的行為,對方將毫不猶豫地動手。
在一陣漫長的沉默後,洛茲忽然發聲,讓領隊特工一時愣住:
"我請求核實特工身份碼,真正的愛德華·洛茲另有其人,我其實是受派遣潛伏於此的臥底。"
「什麼?你訁」
然而,領隊特工的話才說一半,洛茲動了。
他背部的肌肉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鼓動,轉瞬間,兩根鋒利骨刺從他的皮膚下猛然彈出,宛若兩條潛伏已久的毒蛇,帶起令人心悸的尖嘯聲,直取要害。
"危險!"
領隊特工瞳孔緊縮,身體幾乎是憑藉着戰鬥的本能向一側猛地一閃,勉強避開了那致命的鋒芒。
相比之下,新人特工的反應則慢了半拍,呆滯地望着那根朝自己胸口疾射而來的骨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蠢貨!」
"噗嗤——"
生死關頭,領隊特工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向安全地帶,而自己卻未能倖免,那根骨刺如利劍般穿透了他的頸部。
鮮血如同破裂的紅寶石泉涌而出,濺落在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領隊特工的雙眼圓睜,他被釘在了牆上,奮力掙扎的身體慢慢失去溫度,最後緊抓住骨刺的雙手鬆開,無力下垂。
那枚凝聚着毀滅之力的魔能光球,也隨着主人生命的消逝而黯淡消失。
走廊中,只剩下新人特工因驚懼而粗重的喘息聲,與空氣中漸漸擴散的濃厚血腥味。
"可惜了,原本我還想看看,能不能和安定處的特工正面交手。"
洛茲輕聲嘆息,將骨刺收回體內,任憑領隊特工的遺體落下,無力癱軟於血泊之中,在冰冷的地磚上緩緩擴散,空氣中充斥着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緩緩轉身,視線聚焦在那名尚處在極度驚恐中的新人特工身上,露出冷酷的微笑,如同狩獵者審視着無助的獵物。
新人特工兩腿無力,癱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眼中滿是對洛茲的恐懼和對未知命運的絕望。
他沒想到第一次任務就是地獄級別的難度,更未曾料想,那個對自己很好的前輩會因保護自己而犧牲。
"你……你……"
新人特工語塞,牙齒不住打顫,冷汗如小溪般沿着他的臉頰滑落,浸濕了衣物。
「噓——我問你答,另外我知道藏在牙齒里的毒囊,放心,我能合成出解藥的。」
這下,連死都死不成了。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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