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樞的造神計劃很簡單,無論雅莉這位聖女作為變量是否存在,都不影響計劃的執行,畢竟造神計劃要比她出現地早很多。
兩年半之前,「倏忽」出世卻慘遭景元提前埋伏,可惜沒人能殺死祂,只能封印到幽囚獄的最底層——不,甚至談不上是封印。
因為祂只是進入假死狀態,所以丹樞要做的,就是將其喚醒。
九千九百九十九顆建木之果,便是關鍵之物,但這是讓「倏忽」甦醒後重塑軀體的甜點,而非喚醒祂的藥引。
刃,看似與本計劃完全的無關的人物,原本是替代雅莉位置的,他身上有來自「倏忽」的直接恩賜,只要弄到他的血肉便可。
這很簡單,且已經收集到了,在之前的那「福壽軒」賭坊里,由於金失誤賭輸,所以刃主動挖了一顆眼球,雖說這顆眼球又被金給賭贏了回來,但滴落在桌上地上的血卻依然還在。
最後,便是丹樞自己,這個計劃從制定至今,都只有她一人知曉,藥王秘傳的上下全體姐妹都清楚魁首大人有大計劃,但也只是按照命令行事,即便遇到完全無法理解的指令,也會無腦遵循。
會贏嗎?
會,絕對會的。
因為丹樞有「倏忽」的身體碎片,正是靠這個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能不能做到,不過此刻它也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當「倏忽」甦醒,萬千生命將成為祂的一部分,變成枝條上的頭顱,樹幹上的眼睛與臉。
「姐姐.......」
幽囚獄,被推倒在地上寒鴉失神地望着前方,只見雪衣的身體被貫穿,冒出花火,隨後越來越多的枝條將她的偃偶之身給肢解。
一旁的雅莉也不好受,她眼睜睜看着丹樞的屍體被金色枝條簇擁,像是養分吸收一樣被抽乾,正如夢境中丹樞所說的那樣,自己的身軀將會獻給祂。
「不行,必須離開!」
再待下去,遲早也要被這棵怪樹給抽乾,變得和丹樞一個下場,但路她不熟,得去勸一下寒鴉重新振作起來。
雅莉這麼想着,剛回頭卻發現寒鴉已經站起,面色冷靜,與她四目相對。
「我帶你離開這裏,等出去後,第一時間趕往「神霄競速」,將軍大人就在那裏。」
寒鴉淡淡道,拿出冥讖天筆,虛空寫畫,一道道鬼畫符圍繞周身轉動,以免遭受侵害。
本以為至親死在面前,還會再多傷心一會,看來是雅莉想太多了,點點頭無話,跟隨寒鴉尋找逃出去的路。
途中,寒鴉順便利用通訊裝置給全體武弁下達了命令,以回到陽間求生為主,不需要理會出逃的牢犯,也不要攻擊那棵怪樹。
只要消息能傳遞到將軍那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兩年半前「倏忽」能被殺死一次,那麼如今就能被殺死第二次。
而另一邊,怪樹並沒有刻意去針對寒鴉雅莉,一張張臉在樹幹上凸出微笑,形成千面,一雙雙眼睛又在樹皮上睜眼盛開,形成千眼,枝條上圓滾滾的物體不止是頭顱還是果實,但都已經不重要。
「丹樞,我能救你,只需揮揮眾手中的一枝,我就可以叫血肉從白骨上長回去,讓花瓣從泥塵落回花蕊,你很清楚。」
祂揮舞枝條,枝幹深扎大地,並沒有任何敵意,也沒有對幽囚獄的任何人進行攻擊過,只不過是有人主動送上了養分罷了,作為回報,祂同意對方與自己融為一體。
而在吸收掉丹樞過後,祂也知道了她所有的想法,然而,祂卻沒有料到自己被拒絕了。
丹樞只希望「倏忽」能為龍洲這片腐朽的大地,降下名為「豐饒」的恩澤,此後不再有病痛的折磨,壽命的限制,以及天缺之人。
「原來如此,你是太累了。」
「那麼,用我的眼睛好好看看,整個龍洲都將在枝葉的遮蓋下顛覆,而遠遠低估令使力量的你將會明白——」
「無需談判,無需脅迫他人才能得到的合法地位,當所有人都獲取了恩惠,短生種才是這片大地上的異端。」
再度歸來,「倏忽」變得不同了,祂從雅莉身上剝取了「真實之物」,從而使其升格,與之前的自己是徹頭徹尾地不同。
祂如同一隻貪婪的巨獸,樹皮上裂開一道道深邃的溝壑,仿佛歲月的痕跡在瞬間加深,瘋長,還在瘋長——遮天蔽日,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穹頂,最後將整個幽囚獄給撐破。
... ...
「正在切換秦逸風的視角」
他輸了。
這不能怪秦逸風,那種殘酷的訓練方式,給他身體帶來了難以察見的暗疾,遇到「神霄競速」這種高強度的極限運動,就會初見端倪。
簡單來講,他墜機了,從天空之上摔下,剎那間便不知落後了多少個千米,重重摔在地上,摩擦出一個深坑。
教授說,你想飛的時候再飛,可是秦逸風想重新運氣調息,再追上去時,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超負荷,若是強行繼續飛下去,恐怕會落得終身殘疾。
沒關係,因為教授說,你想飛的時候再飛,於是秦逸風無視風險繼續運功,他要給自己渾渾噩噩的一生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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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點力氣吧你,這樣玩燒的是血條而不是藍條。」
忽然,一個打扮過於潮流超前吃着糖的少女出現在秦逸風面前,被迫中斷了「御空術」。
「你是何人?」
「我?路過的玩家罷了。」
銀狼無趣地吐出棒棒糖,蹲下身遞給秦逸風:「少女的棒棒糖,能恢復大量生命值,給你。」
秦逸風:「......」
「嘖嘖,開個玩笑而已,至於用那種眼神看着人家嗎?」
最終秦逸風還是沒法享福,銀狼再次將棒棒糖吞入口,眺望遠方:
「別繼續飛了,待會BOSS就刷新在前面,而且是0幀起手釋放群體AOE,我得卡霸體無敵給祂上幾個debuff,你自求多福。」
於是在愣神中,秦逸風看着銀狼腳底下生出不符合這個世界畫風的高科技產物,類似反重力滑板,踩上朝前方飛去。
至於那些奇怪的話,是真的沒聽懂在說什麼,或許是前方有危險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不飛了。
秦逸風躺在草地上,他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棄賽,而一會就有醫士趕來為自己檢查身體,可能還有維護秩序的雲騎軍,因為那個自稱「玩家」的少女並非參賽選手,這麼飛賽道上簡直瞎搞。
不知為何,他並不沮喪,反而從未如此輕鬆,至少在墜機前,他一直都是略微領先的第一名。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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