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某偏僻的郊外,一處隱秘倉庫。
「嘿,張大頭,這批貨看起來真沉啊,裏面裝的啥寶貝?」一個偽裝成卸貨工人的雲騎軍,抹了抹額頭的汗,對着身旁的同伴說道。
「少廢話,趕緊幹活!將.....工頭交代了,這批貨事關重大,一點差錯都不能出!」被叫做張大頭的同僚低聲呵斥道,眼神警惕地掃視着周圍。
倉庫里,一個個巨大的集裝箱被整齊地碼放着,每個集裝箱上都印着特殊的標記,而這兩名雲騎軍非同小可,是屬於將軍的親衛隊,只會聽當任羅浮將軍的命令。
「這樣啊.......」
輕輕摩挲集裝箱,那名親衛隊雲騎軍露出凝重之色,因為哪怕裏面裝的是黃金,都沒有這集裝箱本身值錢,實在太離譜了。
所以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這等規格地對待?他雖好奇,但是不想知道,執行將軍的命令是天職,其他一律不過問。
不過......猜還是能猜出個大概的,不久前那場對藥王秘傳的圍剿他略有耳聞,只可惜沒有參與進去,因為親衛隊的忠誠可以說是死士級別的,不能輕易動用。
恐怕,這裏面裝的正是藥王秘傳的贓物。
「呼…總算搞定了。」最後一個集裝箱被緩緩放下,張大頭長舒一口氣。
他們的任務就是卸貨運輸,然後再兜圈子運回來,反覆如此,哪怕是有心人去查,也看不出任何問題,除非去把集裝箱打開一探究竟。
而整個過程有他們兩人便足矣,哪怕是珠露水平的強者過來想搶,也能拖很長時間。
可若是危機就來源於自身呢?
那名親衛隊雲騎軍發出痛苦的呻吟,身體一個踉蹌,猛地摔倒在地,按理說他已經百病不侵,就算是毒,也得是名聞天下的奇毒才能造成這種效果。
「張......張大頭.......」
「怎麼回事?」
張大頭立刻上前查看,只見倒地上的那人臉色慘白,嘴角不斷湧出金色的血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快點離開......離開我!」
他的話音未落,身體便開始詭異地扭曲變形,皮膚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生長,撐破了他的衣物,露出金色的枝蔓。
「啊啊啊啊!」
悽厲的慘叫聲響徹倉庫,那名雲騎軍的身體徹底變成了一個扭曲的怪物,金色的枝蔓瘋狂揮舞,腦子裏只剩下無差別的殺戮。
「我草!」
數分鐘後,張大頭無力地靠在集裝箱上,緊握佩刀的手不斷顫抖,地面上已然是被砍成數段,但身體依舊在蠕動的怪物,那金色的枝蔓如同擁有生命一般,試圖想要重組。
幸好這玩意沒有理智,除去身體本能外,無法繼承原主的技能,只會硬莽。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大頭看着滿地殘肢和金色的血液,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存放建木之果的集裝箱,開始劇烈震動,虛幻的金粉從集裝箱的縫隙中滲出,如同活物一般,在空中飄舞,形成道道金色長虹,朝着某個方向飛去。
這些金色的長虹,虛幻而又真實,如同夢境一般,卻又帶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不行,要報告給將軍!」
張大頭重新撐起身子,將一個個集裝箱打開檢查,發現裏面的建木之果已經全部消失,眼裏變得黯淡無聲,他的精神開始構建遠程鏈接。
任何信息傳輸手段都有被攔截的可能,所以親衛隊直接進行精神降臨,敵人就難搞了。
「將軍大人,出現了編號04的突發情況,敵人疑似擁有異變侵蝕類的法術神通,請求支援。」
不知為何,身體暖洋洋的,如果有一天能退休就好了,找個老婆,生個孩子,幸福一輩子。
「將軍大人?您那邊怎麼了,請回復!」
奇怪,我為什麼會生出這種想法?親衛隊就是影子,從加入那一刻起就是社會層面上的死人了。
「啊......將軍大人.......」
無所謂了無所謂了無所謂了無所謂了無所謂了無所謂了.........
噗呲!
張大頭倒在地上死了,身體慢慢裂開成無數碎肉。
那名本來已經被殺死的雲騎親衛隊御劍回收到劍鞘內,面色沉重,他是人類的外表,而張大頭才是變成金枝的怪物。
方才他不幸被偷襲,靠「斂息術」裝死騙了過去,然後見張大頭呆呆站在那裏,自言自語說着什麼將軍大人,便趁機使出全力將其斬殺了。
只不過,現在的情況依舊不妙啊。
抬頭,能夠看見無數道分裂的金色虹光,它們全部來源於集裝箱,由建木之果所化,這並不是幻覺,因為伸出手,他的五指也在慢慢長出葉子。
「呵呵......我來陪你了。」
夏日炎風吹過,倉庫里只剩下一具碎屍,和一具無首的屍體。
而那些金色虹光,開始慢慢無視空間隔阻,來到幽囚獄,直達最底層,看見它的人們,身上都冒出了金枝,去襲擊還暫時還看不見的人。
終於,金色虹光匯聚在一個盒子上,瞬間便被吸收,再加上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後,盒子不堪重負,被瘋長的枝條給撐爛,如同澆了水的魔豆一般,直衝天際。
而這個時間點,恰巧剛好卡在雅莉念出了「倏忽」之名的那一霎那。
「好壓抑.....好難受......」
雅莉敏銳地察覺到身上有某種東西被強行抽走了,雖然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但還是好奇怪。
「是祂......祂甦醒了。」
寒鴉站在原地,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搖晃,幾乎無法穩住身形,這並非是她害怕導致的,而是整個地面都在搖晃,底層的巨大動靜開始慢慢波及到這裏。
忽然間,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轉而變成在藍天之下,她與姐姐於花海中嬉戲,姐姐編織了一條漂亮的花環戴在自己頭上。
(插圖,就是那個光錐,一會補)
又是這個幻境........
五十多年前,「倏忽」第一次降臨,祂為還不是判官的姐妹二人降下的幻境就是這個,而等醒來時,雪衣已經成為「倏忽」枝條上懸掛的一顆頭顱,這就是她如今是偃偶之身的原因。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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