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是劉光齊 第二百九十七章,畫中畫

    「沒有,就是幾副民國的彷品?」

    劉光齊擺了擺手。

    「民國的彷品能入掉了你的眼?我還不知道你小子,跟佟奉全那個老傢伙一樣,甭管得了什麼好東西都藏着掖着。」

    藍一貴才不信劉光齊的鬼話呢,伸手就把劉光齊身旁那三幅畫拿了過去放在了條桉上。

    「真沒有,哎,您把我想成什麼人,嗨嗨,這是我同學不小心把人家的東西踩壞了,我看賣東西那小伙子也不容易就把東西買下了。」

    看着藍一貴的舉動,劉光齊哭笑不得的說道,自打他把萬曆青花拿到劉掌柜那裏賣了之後,就在藍一貴這裏落下了這個印象,早知道就把東西拿他這兒來賣了。

    「貴山,過來搭把手」

    雖然劉光齊解釋了這幾幅畫的來歷,但是藍一貴卻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招呼着貴山打開了一副畫。

    「八大山人,朱耷的畫。畫工不錯,就是意境差了點。朱耷這個人一生顛沛流離,當過和尚,退隱過山林,作為明朝宗室,親眼見證了國破家亡,內心愁苦孤寂,甚至曾一度精神失常,痛定思痛後,他選擇背過身去,與世隔絕,在創作中安放自己孤獨的靈魂。

    用他自己的話說,「墨點無多淚點多,山河仍是舊山河。橫流亂世杈椰樹,留得文林細揣摹。

    所以他畫殘山剩水,一派荒寒蕭索,畫花鳥則每每虛疏澹泊,冷逸磣人,這與他淒涼身世和冷落情懷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這種表象下折射出來的,正是他有別於常人的人格心理。

    這副畫跟朱耷的真跡比起來,只能說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意。」

    三兩眼的功夫藍一貴就鑑定完了第一副畫,並對朱耷這個進行了評價。之所以這麼快,一方面是藍一貴眼力非凡,這副畫雖然畫工不錯,但是在他眼裏卻是拙劣不堪,比它彷的更像的藍一貴都見過了就別說這個。

    更何況這副畫最大的破綻不是在畫工上,而是在紙張上,朱耷一個清初的人怎麼可能用得上民國的紙。既使是做了舊,也是破綻百出。有了這個破綻也就不用細看了。

    收卷了第一副畫,藍一貴又打開了第二幅畫,第二幅畫也是彷的清代名家的畫,不過不是朱耷而是石濤,還是一眼假,缺點和第一副一樣,都是清初的畫,用的卻是民國的紙,時光穿越了。

    看完這兩幅畫藍一貴心裏已經對劉光齊的解釋信了幾分,但是礙於面子還是打開了第三幅畫想要找出劉光齊的破綻,他就不信劉光齊真的會花錢買幾副民國的彷品。

    「怎麼樣,沒騙你吧,咱倆好歹也算是半個師徒,您怎麼能那麼想我,我又不是王財那王八蛋。」

    劉光齊看着藍一貴臉上沒趣的表情,在一旁打趣道。藍一貴瞥了他一眼,繼續盯着眼前的畫卷。

    「好傢夥,清明上河圖,」

    剛打開藍一貴就看出這副畫和前面的那兩副一樣,而且還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就在藍一貴一臉失望準備捲起畫軸時,眼睛卻突然看到了被王東方踩壞的地方,隨即就是眼睛一亮。

    「行啊,小子你這是考我呢。」

    聽到藍一貴這話,劉光齊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藍一貴話里的意思,藍一貴就重新打開了之前那兩副畫,並且拿出了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起來。隨後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到藍一貴這副架勢,劉光齊也明白過來自己這隨手買回來的三幅畫怕是不簡單,一定另有玄機,隨即就走到了藍一貴對面,跟藍一貴擠在一起觀察起來。

    「沒問題啊,師傅」

    劉光齊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毛病,這上的紙的確是民國的紙,上面的痕跡也是煙熏出來的,不是真實歲月流逝留下的痕跡。

    「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裝的啊。」

    事到如今藍一貴還是不相信劉光齊沒看出來。

    「我的老天爺啊,我是沒看出來,我至於那這跟你打鑔嗎,有意思嗎?」

    「得,得,我原以為你眼力已經可以了,現在看來還是得練,有些時候你所看到的東西其實正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

    見劉光齊是真沒看出來,藍一貴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劉光齊的眼力他是知道的,雖然比不過他,但是至少有了他的八成功力,再加上佟奉全的加持,兩人的眼力現在可以說是在伯仲之間,有好幾次他都感覺自己老了。

    現在這幾幅畫的問題他看出來了,劉光齊沒看出來,說明他這個師傅還是可以當下去的。

    「師傅,您這就沒意思了,您之前不也沒看出來嗎?至於這麼埋汰我啊。」

    劉光齊沒好氣的白了藍一貴一眼,這老頭怎麼跟個老小孩一樣。

    「貴山,你過來瞅瞅,看能不能瞧出什麼東西」

    藍一貴沒有搭理劉光齊,沖一旁的貴山找了招手。

    「掌柜的,你就別拿我開涮了,光齊都看不出來,我就更甭說了。」

    一旁的貴山自知眼力不夠,笑着擺了擺手。時代變了,貴山對藍一貴的稱呼也變了,以前都叫爺,現在沒叫同志,就已經是很念舊情了。

    「讓你看,你就看,你跟着我有小十年了,總不能一輩子當個夥計吧。干咱們這行,除了會說,還得會看。要想當掌柜沒有眼力不行的,這眼力不練是出不了的。」

    藍一貴看着靦腆的貴山說教道。

    「就是,看一看吧,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這可是個現場教學,漲見識的好機會。甭管看的出來看不出來,先看了再說,回頭老爺子把謎底揭曉,下回你就知道該知道該往哪兒看。這就跟我們學醫一樣,遇見難纏的病症,就是得往老師傅跟前湊,要不然是學不到東西的,你說對不對,東方」

    「沒錯,是這個道理。」

    「掌柜的,我真的看不出來這東西有什麼問題,我只能看出這副畫不對,它用的紙不對,上面發黃到痕跡都是熏出來的,不像是自然原因造成的。

    在三人的鼓勵和慫恿下,貴山終於走到了條桉跟前,拿起藍一貴手裏的放大鏡,從頭到尾觀察了一遍,然後訕笑着放下了手裏的放大鏡。

    「可以了有這個眼力就不錯了,我也就這個程度了。」


    劉光齊摟着貴山的肩膀說道。

    「您太客氣了,我跟您可比不了,我能看出來不是我水平有多高,是這幅畫作假的水平太差。純純的一眼假,我要是再看不出來,那就真的白瞎跟着掌柜的這麼些年。」

    貴山搓着手自嘲道。

    「還是得練啊」

    藍一貴看着兩人失望的說道

    「老頭兒是時候揭曉謎底了吧。」

    「都看不來是吧,那好你們再看看這副畫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說着藍一貴就拿出了那副被王東方踩壞了的清明上河圖,並把放大鏡遞給了劉光齊。

    接過放大鏡後,劉光齊和貴山再次撅起了屁股,細細的觀察起來。當兩人看到被王東方踩壞的地方時,幾乎同時發現了問題,然後異口同聲的喊道。

    「畫中畫」

    隨即兩人就把目光放回到了其它兩幅畫上,有了破綻剩下的這兩幅畫就好辨認了。

    兩人對着畫卷裝表的地方一通觀察後,終於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雖然作假的人很用心選擇了最保險的畫中畫,但是經過幾十年的不善保存,這幾幅畫的邊角都有了一些破損,有蟲蛀和自然脫落的痕跡,在這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民國宣紙的下面清初紙張的纖維痕跡。雖然很少但是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貴山之所以看不出來那是水平不夠,劉光齊看不出純粹是大意,被這副畫的表象給迷惑了,其實說到底還是水平不夠。

    「老頭兒,這裏面不會藏的是真的吧。」

    一想到畫紙下面藏着的東西,劉光齊就忍不住激動起來,朱耷和石濤的畫劉光齊不在乎,那副清明上河圖可不一樣,它雖然彷的不是張擇端的真跡,但也彷的是明代的書畫大家仇英

    如果畫裏面藏的東西和外面的一樣,那劉光齊這回可是賺大了,這副畫的價值絕對不會比當初佟奉全坑藍一貴那一副宋畫要低,甚至還要高,這可是長達數米的鴻篇巨着啊。

    「是不是還是得揭開看看。你是回去自己揭呢,還是在我這兒揭呢。」

    「當然是在您這兒揭了。」

    開什麼玩笑,放着大師傅不用,自己上手,劉光齊腦子又沒有毛病,雖然他也會揭畫,但是跟藍一貴比起來可是差遠了。這東西不揭個幾十上百幅是練不到家的。

    「好,那就在這兒揭,正好我也手痒痒了。貴山關門,今個兒咱們不營業了。我到要看看這畫底下到底藏着什麼好東西。」

    得到了劉光齊的允許,藍一貴直接招呼貴山鎖門,然後把店裏的桌子拼了起來,緊接着又招呼劉光齊燒了一鍋熱水,拿出了一堆揭畫要用的工具,做完這些準備工作後,藍一貴閉上眼睛平心靜氣的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熱水燒開。

    「這畫還能揭啊。這一揭不就爛了。」

    看着藍一貴莊嚴肅穆的架勢,不懂行的王東方,歪着腦袋在劉光齊耳邊小聲問道。

    見王東方這麼好奇劉光齊給他解釋起了揭畫的原理。

    「不會的,這古代作畫用的紙和咱們平時寫字的紙不一樣,這古代作畫一般用的都是宣紙,一些名貴的書畫用的則是絹。這宣紙在製作的時候都是一層一層的,上面的植物纖維一層落一層,後經壓實,才變成了一整張,這種紙在橫向撕扯時不容易徹爛。

    揭畫就是用熱水將表面那層畫打濕,燙透,然後一點一點的把它揭起來然後露出下面的東西,因為宣紙有很多層,也有不良商家將一些名家到作品從中噼開分開售賣,這等於是一副畫變成了兩幅畫而且這兩幅畫都是真跡。」

    聽到這裏王東方再次提出來自己的疑問。

    「那怎麼可能,紙就是紙,它再怎麼也變不成布啊。」

    「所以啊,這才是技術話,一般的人是干不好這個的,稍不留神就會把畫撕破,一旦撕破這副畫的價值就會大打折扣。我這師傅就是整個琉璃廠里揭畫最厲害的人之一,具體怎麼厲害。一會兒你看了就知道了。」

    轉眼間一鍋熱水就燒好了,藍一貴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擼起袖子一臉正色的接過了貴山遞過的熱水,然後拿起毛刷子沾着熱水在清明上河圖上塗抹起來。

    一旁不明覺厲的王東方也在這個時候閉上了嘴巴,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藍一貴的動作。

    「我來吧」

    看着藍一貴辛苦的樣子,卻被藍一貴給拒絕了。

    「我自己來吧,揭畫這個東西必須一個人干,特別是這種鴻篇巨着,只有這樣才能做到對全局心裏有數,你要是想上手,那兩副畫我留給你,回去自己練練手,省的那天再遇見這種情況。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沒一會兒的功夫藍一貴就把整幅清明上河圖給刷完了,等他回過身時,這副清明上河圖的前面已經被熱水完全浸透。

    做完這些工作,接下來就是看真功夫的時候,只見藍一貴伸出手指輕輕的在畫的一角輕輕的搓動了幾下,已經濕透的宣紙就被搓了起來,捏這個小角落藍一貴小心翼翼的的將這張宣紙掀了起來。

    看到這個動作,一旁的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了藍一貴,雖然面上這副清明上河圖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但好歹也是別人一筆一筆畫出來的,如果不是不得已,藍一貴是不願損壞面上這副畫的,畢竟損壞了傳出去也有損他的名聲。

    當這一角被掀到差不多的時候,藍一貴將手肘放在了條桉上,這麼做一來是比較省力,要處理清明上河園這種巨幅作品,沒有一個好體力還不行的,另一方面這麼做也可以讓藍一貴的手有個支撐,變得更加穩定。

    隨着藍一貴的動作,面上這層宣紙一點一點點被揭開,隱藏在着層宣紙之下的東西也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

    看着發黃的絹面,以及上面滿是仇英的虛實結合畫風的筆觸,劉光齊忍不住無聲的歡呼起來,抱着一旁的王東方就親了一口,把王東方嚇了一跳,一臉驚恐到看着劉光齊。

    不過劉光齊卻沒有注意王東方到眼神,再次俯身爬到了條桉上。充當起了藍一貴的助手,

    從中午到半夜,花費了整整十個小時,藍一貴總算是將這副明代仇英所繪的清明上河圖給揭完了,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就連上面那副民國的彷品也被完好無缺的保存下來,藍一貴不愧是琉璃廠有名的師傅,如果換作劉光齊是上手的話,絕對做不到這個程度,更別說只花了十個小時。給他二十小時他也辦不到。

    當最後一個角落被接揭下後,藍一貴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看着快要癱軟在地上的藍一貴,劉光齊趕忙上前扶住了對方,畢竟人家是因為自己才累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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