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知父親病重,瞿向有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他也知道妻子不想賣房,妻子礙於他的孝心也沒有阻攔,這幾天也盡心盡力地照顧父親,他都看在眼裏,心裏也十分感激。
甚至覺得有點虧欠妻子,可娘已經沒了,就只有爹了,要是不給爹治療,良心這輩子都過不去。
現在能不賣房,他也能好好面對妻子,點頭道。
「我老闆雖然年輕,但說話做事言而有信,不會食言的,我已經買好車票,明天就送咱爹去京市。」
陳芳一聽這話,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抹了把眼淚道。
「你老闆是個大好人,咱們以後得好好報答她,我現在就收拾收拾,明天跟你一起去京市。」
瞿向有攔下她,「不用,這段時間照顧孩子又照顧咱爹,辛苦你了,你就留在家裏好好照顧孩子們,向紅陪我去京市。」
瞿向紅是瞿向有妹妹,之前需要出錢,妹夫一家不露面,這次要去京市,他就把妹妹叫上了。
陳芳有些遲疑,「向紅答應了?她男人那邊咋說?」
瞿向有一臉失望的嘆氣,「我答應給她一個月15塊錢,她才同意去照顧爹的。」
本來請外人也是可以的,但是瞿向有考慮到請外人,沒有子女照顧的周到。
他不能在京市常待,家裏又有幾個孩子,妻子也不能離開時間太長,才想到請妹妹去照顧。
妹妹家有婆婆,孩子可以暫時交給婆婆照看。
陳芳心裏總算是踏實了,「你這幾天都沒睡啥,趕緊去休息,我去幫爸把東西收拾收拾。」
瞿向有點點頭,起身進了父親的屋子,瞿父正在床上躺着,雙眼渾濁的看着屋頂,聽到動靜,他側頭看了一眼。
見是兒子進來了,有氣無力的說道。
「別折騰了,我不治了,我都這歲數了,就算治好了,能活幾年?孩子們也都快成到結婚年紀,不能讓我把家裏給拖垮了,我這輩子能住幾天這種大房子,也值了。你明早就把我送回老房子,我走也走在老房子裏,不能糟蹋了你們這麼好的新房子。」
瞿向有心裏一酸,坐在床邊道。
「爹,你別說這種話,咋能不治了?」
為了哄騙父親治療,故意說,「我現在有本事,還當上廠長,要是不給你治療,外人會咋看我?你現在啥也別想,就好好的配合治療就成,咱們明天就去京市,我老闆願意出錢幫你治療,不用我賣房子。」
瞿父激動的手臂顫抖,眼眶通紅道。
「你老闆願意出錢?換腎得不少錢,你老闆咋能同意?你可別為了讓我去治療騙我。」
「沒騙你。」瞿向有給父親掖了掖被角,「治病的錢,以後從我工資里扣,我現在工資三百,還有提成,要不了幾年,就能把賬抵清了。你現在啥也別想,去到京市配合醫院治療就成。」
瞿父是個憨厚淳樸的人,一輩子老老實實沒做過昧良心的事情,他覺得欠了人家恩情,就得償還。
「咱們家欠你老闆的情份,不是光還錢就能償還的。」
他緊緊抓住兒子的手,顫顫巍巍的說,「向有,你答應爹,這輩子不能做對廠子裏不利的事情,就踏踏實實地跟着你老闆幹活。除非廠子倒閉,或者人家不要你了,不然你干到退休那一天,也不能做對不起你老闆的事情。做人要知恩圖報,這是在給後輩人積德。」
瞿向有點頭,「爹,我都知道。」
頓了頓,又說,「我比較忙,向紅又要照顧孩子,我就沒辦法待在你身邊照顧你,已經跟向紅說好了,讓她去照顧你。我有時間就去看你。」
瞿父聽到女兒願意照顧,欣慰的點點頭,「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有向紅就成。」
兒子願意出錢,女兒願意照顧,兩個都是孝順的孩子。
瞿向有見父親聽到妹妹照顧,心情都好了,也沒提是他出錢,妹妹才同意照顧的事。
父親這種情況,他也不想讓父親傷心。
聊了十幾分鐘,看父親有了困意,這才關上門出了屋子。
從父親住院,瞿向有整宿整宿睡不着,今夜卻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天一亮,就帶着父親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車。
……
京市又下了一夜雪,好在夜裏雪下的不大,積雪只到膝蓋上面一點。
早上外面白茫茫一片,鄰居們都在外面鏟道路上的積雪。
楊念念借了個鐵鏟,剛清理一半,余遂就到了。
她趕緊放下鐵鏟,跟着余遂去了醫院。
雪太大,路上公交車都停運了,二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醫院。
兩人掛了號,和醫生說了病人病情,很順利地辦了入院手續,就等病人來了。
為了表示感謝,楊念念就邀請余遂去四合院吃飯。
「一起去四合院吧!家裏有食材,中午我煮飯,外面的飯菜吃多了,倒不如家常便飯好吃。」
至少,她是這麼覺得的。
一年到頭,確實是在學校吃的飯菜最多,余遂也比較喜歡吃家常便飯,尤其是嘗過楊念念手藝之後。
余遂不跟她不客氣,直接答應,「行,正好下午我陪你們一起去火車站接人。」
積雪這麼深,楊念念一個小姑娘坐出租車不太安全。
楊念念也沒拒絕,還不知道瞿父病成什麼樣子了,要是無法走路,需要人抬着,多個男人確實方便不少。
二人踩着積雪回到四合院,差不多飯點,門口的積雪已經被清理乾淨,廚房裏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楊念念走到廚房門口,就見鄭心月正圍着圍裙手忙腳亂地炒菜,桌面上已經做好了兩菜一湯,鍋里還炒着辣椒炒肉。
瞧見楊念念和余遂回來,鄭心月催促,「你們快洗洗手,馬上就能吃飯了。」
一股燒糊的味道不斷地衝擊着楊念念的鼻腔,她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不我來炒吧?」
鄭心月擺手,「不用,菜馬上就出鍋了。」
「……」楊念念瞧着鍋里黑乎乎的肉,默默轉過身子,對余遂說,「心月第一次下廚,你有口福了,等下多吃點。」
余遂聞着燒焦的味道,有種不太妙的預感,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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