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念一臉驚訝,「你大伯捨得?」
余遂見狀,猜到她可能不知道這是陸時深要求的,也就沒說。
輕聲道。
「我爺爺放了重話,我大伯不得不同意。」
如果拒絕的話,爺爺就會跟大伯撇清關係。
等爺爺百年之後,他們家跟大伯家的關係,就會越發疏遠。
大伯如果不想失去靠山,就只能同意。
楊念念笑得一臉狡黠,「你爺爺這是打算棄車保帥啊?」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做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余遂笑而不語,爺爺這麼做,是為了保全他這一脈,也是不得已的法子。
更想讓堂哥好好吃苦頭,改改劣性。
二人很快吃完飯一起出了食堂,外面已經開始飄雪花,有些沒見過下雪的南方學生,在外面激動地歡呼雀躍。
楊念念只有一把雨傘,正想着怎麼辦呢,余遂就道。
「我下午沒課,先回寢室休息了,明天見。」
楊念念點頭,「行,明天見。」
看着余遂走遠了,才撐起雨傘去了教室。
雪花越飄越大,說是鵝毛大雪一點都不誇張,等到傍晚下課時,積雪都快到膝蓋上了。
鞋子踩在積雪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特別好聽。
前世她就特別喜歡聽積雪的聲音,一下雪就去堆雪人,跟弟弟一起打雪仗。
現在想起來,感覺好像就是昨天才發生過一樣。
等到21世紀,她一定要去看看父母,再找個由頭,給一些錢好好孝順父母,不能讓他們一把年紀,還起天不亮就起來打理早餐店了。
正想着,忽然聽到鄭心月的聲音。
「念念。」
楊念念抬頭,就見鄭心月縮着脖子跑了過來。
抖着衣領子道。
「哎呀,雪花都跑脖子裏了,好涼。」
楊念念趕緊把傘打在她頭上,「你下午不是沒課嗎?怎麼又來學校了?」
鄭心月,「我來接你放學呀,這麼大的雪,你萬一掉雪窩裏了看咋辦?」
她接過雨傘,「瞧你手冰的,也不知道戴個手套,這樣下去,手都要凍腫了。」
手雖然冷,但是楊念念心裏暖暖的,「軍大衣袖子長,手縮在裏面不冷。」
想到什麼,又補充,「我明天要起早去一趟醫院,你明天起來自己去買點吃的。」
鄭心月關心問,「去醫院幹嘛?你哪裏不舒服?」
「不是我。」楊念念嘆息,「是瞿師傅父親得了尿毒症,這兩天會來京市治療。」
鄭心月吃驚的瞪大眼珠子,「尿毒症?那不是跟得了癌症一樣了?還能治療好嗎?」
楊念念搖搖頭,「不清楚,先把人弄到京市再說。」
不管怎麼說,她肯定得出面幫忙。
她也是有私心的。
廠子全靠瞿向有打理,瞿向有是個重情義的人,欠的人情越多,越忠誠。
鄭心月不放心楊念念一個人出去,「這麼大的雪,你一個人出去怎麼行?我跟你一起去吧!」
楊念念脆聲拒絕,「余學長也一起去,這麼冷的天,你就別去了。」
天氣這麼冷,沒必要多一個人出來受罪。
「那好吧!」
鄭心月確實起不來,也擔心起晚了耽誤事,就沒逞能。
二人很快回到四合院,楊念念煮了半鍋麵條,吃飽喝足,渾身就暖和不少。
京市這種天氣在家洗澡不現實,人都能凍成冰棍,二人就只能燒一壺熱水泡腳。
鄭心月,「你明天回來以後,咱們去泡澡吧?」
楊念念生理期剛過,也想去好好泡一泡,「行,等我明天回來咱們就去,泡完之後就去吃餃子。」
前世每次下雪,媽媽都會給她煮餃子吃。
嗚嗚……好想家,好想空調,好想手機。
屋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楊念念趕緊找毛巾把腳上的水擦乾淨,看到是廠里的電話號碼打來的,接起電話道。
「瞿師傅。」
說起來也奇怪,瞿向有都是一把年紀,活了幾十歲的人了,可每次聽到楊念念平穩的說話聲,心裏就踏實,不慌。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
「念念,我已經買了車票,明天早上坐火車,下午四點多到京市。」
楊念念,「我已經打聽好了,這邊中西聯合醫院治療尿毒症比較好,明早我就去醫院先辦理住院手續。等你們到了,就直接入院治療,你別擔心,現在醫療越來越發達了,肯定不會有事的。」
瞿向有嗓子又忍不住哽咽,半晌才道。
「謝謝。」
「瞿師傅,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廠子能有今天,多虧你幫我。你趕緊回去好好休息,越是這種時候,你越不能累垮了身子。」
「好。」
瞿向有掛了電話回到家,瞿向前兄弟倆還有瞿正國正在客廳里坐着。
大家神色都一臉凝重,瞿向有妻子正低頭抹淚,孩子們蹲在屋門口小心翼翼地探頭觀看。
瞿向有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一樣難受,卻扯出一個笑容道。
「都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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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妻子身邊坐下,看到桌上沒茶水,就問了聲,「怎麼也沒倒茶?」
陳芳起身去了廚房。
瞿向前從兜里掏出一疊錢放桌上。
「我聽說你準備帶叔去京市治療,我跟老二還有正國湊了三千塊錢,你先拿着給叔治病,剩下的看醫生怎麼說,再做決定。房子不是一下子就能賣掉的,你也別着急。」
瞿向有把錢推了回去,「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房子不用賣。念念說,可以先幫忙墊這筆費用,以後從工資里扣下這筆錢。」
瞿向有已經暗下決心,一定要將楊念念的廠子做大做強,好好報答這份恩情。
瞿向前滿臉吃驚,「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楊小姐真願意出?」
瞿正國也一臉詫異,「她丈夫答應了嗎?」
瞿向有就笑了,「你們不用擔心,他們家裏的事情,只要念念做了決定,陸先生基本上不會反對。」
瞿向前還是不放心,「她知不知道叔可能需要換腎?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瞿向有點頭,「知道。」
關於廠子裏的盈利,他不想對外講,也沒有細說。
領着三人進屋看了看父親,就送他們出了門。
陳芳燒完茶出來,見人都走了,就着急問,「你老闆真答應幫忙出錢?」
說實話,她是不想賣房子的,好不容易買一套房子,大兒子也快要結婚了,要是把錢全貼在公爹的病上,幾個孩子咋辦?
可她無法當家做主,只能聽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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