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會在面對死亡時撒謊,不等侯涅生回答,許明淵用匕首輕輕往下刺下去,純白的襯衫立馬暈出一朵血花。
他道:「想好了再說。」
許明淵說話噴吐的熱氣灑在侯涅生的唇上,後者也無愧巔峰了十幾年的存在,深邃俊美的五官無可挑剔,長發因先前的打鬥而散亂,幾根飄散的髮絲後,含情的桃花眼印着許明淵半瘋的模樣,似有清泉,水波流轉,又似深淵,醞釀風暴。
片刻後,侯涅生肯定地回道:「是。」
「這就對了嘛。」許明淵又問,「你來這裏做什麼,你的能力又是什麼。」
侯涅生又試着掙扎幾下,發現依舊使不上勁後,選擇了乖乖配合,他道:「直覺讓我來這的,至於能力,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能力。」
許明淵沉默片刻,他這番說辭怎麼聽怎麼像自己,又發瘋似地把匕首嵌在地上,又抓起一撮侯涅生的長髮,問:「你沒騙我?」
侯涅生又掙扎兩下,無奈地反問道:「你看我現在這樣,能騙你嗎。」
「或許吧。」許明淵坐在侯涅生身上,開始思考該怎麼處理他。
將侯涅生直接帶回管理局,肯定不現實,且不說人家的公眾影響力,把他送走了,誰待在劇組演反派啊。而且影蛇異能者最起碼有一個同夥,他總不能一個人孤軍奮戰吧。
許明淵望向侯涅生的目光變得興奮起來,這個現成就有個人手嗎。他摸着侯涅生戴在脖子上的金屬頸環說道:「這東西會封印你的異能,只有我能解開,而且你能感覺到河邊有異的話,應該也察覺到了吧,這裏還有其他異能者。」
咽喉被人慢慢摩挲着,沒人會不緊張,尤其那人可能腦子還有點病,侯涅生喉結滾動幾下,似是在緊張,又似是在思考。
片刻後,他道:「是,你要做什麼。」
「幫我。」許明淵說得理所應當,「從現在開始你被我無限期徵用了,必須配合我的工作,隨叫隨到,否則你就得一輩子帶着它。」
「作為異能者,哪怕沒有能力也好,你能捨得這強健有力的身體變得羸弱不堪嗎。」許明淵說着在侯涅生身上動兩下,將他的雙手輕而易舉地舉過頭頂壓在地上,又問:「你真能忍受變得這般柔弱嗎。」
「不能。」侯涅生幾乎立馬就回答了,他又努力抬頭望向脖頸的金屬質環,月光下就這麼亮眼,擱太陽光底下可不得全天下都認為他有特殊癖好了嗎。
「但我有個條件。」侯涅生說,「這個頸鏈能不能換成別的,脖子上這樣太顯眼了。」
許明淵沉默片刻,好像確實是這樣,他又趴在侯涅生身上調整了一下頸環的款式,畢竟天下不是所有人都長一個樣,給手銬做點裝飾挺正常。
他選了半天,最後按下確定鍵,金屬質感的頸環變成了有些寬鬆的項鍊,樣式不錯,但配上侯涅生這張臉又有些太低端了。
許明淵又在身上摸了下,正好翻到一個手鍊,好像是他媽過年時從某個很靈的寺求來的,據說還是私人定製,純手工製作。
上面串着一個精美的黑曜石,像許明淵的眼睛,璀璨而明亮,看起來就價格不菲。
當許明淵拿出這手鍊時,侯涅生的身體莫名緊繃起來,眼睜睜看着對方將手鍊拆散,將那個黑曜石單獨拿出來掛在項鍊上,當個吊墜。
仿佛沒察覺到侯涅生的異常,許明淵拍拍手道:「現在可以了吧。」
侯涅生望着脖頸間的黑曜石,苦笑着無奈道:「可以了。」
「咔嚓。」許明淵又拍了張侯涅生的照片,好在手機有防水功能,還能正常使用,他將手機朝侯涅生晃晃,繼續威脅道:「還有,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你就等着這張照片被發到網上吧。」
照片底端拍到許明淵的大腿和膝蓋,正好卡在侯涅生的腰腹部位,而因許明淵落水的緣故,侯涅生的衣服也被沾濕,白襯衫變得粘膩,緊緊貼着在他的腹部,其下的腹肌若隱若現,光是看着就讓人想將他扒光。
上方暈染的血漬、脖頸的傷口以及這張絕美的臉,怎麼看像在進行某些少兒不宜的特殊遊戲。
侯涅生掃了眼照片,又嘆息道:「我知道了,我都答應你,你現在能從我起來了嗎。」
「可以。」許明淵收回手機順便往下移了點,突然,一個挺硬灼熱的東西正好頂在他的臀部。
許明淵立馬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看向侯涅生的眼神變得赤.裸大膽,像個流氓般調侃道:「你硬了?」
侯涅生笑了下,沒有絲毫尷尬地反問道:「有個人坐在你身上一直蹭,你不硬啊。」
道理是這麼說,但許明淵和侯涅生都是男的啊,他從侯涅生身上爬起來,隨口問道:「你喜歡男的啊。」
侯涅生也終於站起來,理着皺成一團的襯衫承認道:「是啊,有問題嗎。」
剛剛坐在侯涅生身上的時候,許明淵就有感覺,這影帝資本不小,這時他站起來,凸起的地方異常明顯,遮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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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淵毫不避諱地望過去,道:「沒問題,但你要是敢不聽我話,就等着照片和你的性取向一起曝光到網上吧。」
侯涅生:「......」
「不信?」許明淵拿出手機反問。
「信,我絕對信。」侯涅整理好衣服,低頭似乎無奈地問:「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侯涅生的臉很漂亮,美而不柔,即使長發也能讓人一眼就分辨出這個是男人,在這種逐漸放鬆的舒緩氣質下,連脖頸間的血口都顯得色.氣魅惑,讓人想將他粉碎破壞掉。
「可以。」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傷口是自己劃傷上,許明淵就有種壓抑不住興奮感,想要把侯涅生更徹底地破壞,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壓下心底的陰暗心思,他咬着牙道:「可以。」
得到許可,侯涅生轉身朝橋的方向走去,許明淵慢悠悠跟在後面,「今天拍戲有什麼異常嗎。」
「你說的異常是指什麼。」侯涅生頭也不回道。
「你覺得有問題的都算。」許明淵回道。
「你非要這麼說,那整個劇組都有問題。」侯涅生現在被迫和許明淵站在一條線上,對劇組的事情也不藏着掖着,畢竟早點把那幾個異能者找出來,他也能早點解脫。
「選角有問題,比起汪宇航,試鏡時童苑傑飾演的劉今更有感覺,這不符合馮導的一貫作風。海選的規模也太大了,很多已經被選上的,看完家庭背景又篩掉了。還有馮導雖然會實景拍攝,但這次走得太遠了,行程也趕,也就前天才把地址發來,還特別要求不能帶助理,不然就滾蛋走人。」
「那個蔣欣雯不就帶了嗎。」許明淵反問。
「這就是你說的異常了,馮導這人挺自我的,以前也不是沒把不按規矩做事的直接攆走,但這次他卻什麼都沒說。」侯涅生如實回道。
「這樣說來,你們劇組問題挺大啊。」許明淵自言自語道,又不自覺望向前方的侯涅生。
不得不說,造物主真的很偏愛侯涅生。
寬肩窄腰,雙腿修長,身形比例近乎完美,哪怕不看臉,光看他走路的背影也是種享受,襯衫下的身材也似如此,肌肉流暢有力卻不過分飽滿,也是最讓人賞心悅目的程度。
想起侯涅生胸前的血口,許明淵心底幽暗的想法又冒了出來,他想把這人的襯衫扒下來撕碎,用匕首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在他的肉體上留下殷紅滲血的傷痕,那畫面一定非常色.情,也一定更加賞心悅目。
走在前方的侯涅生絲毫不知許明淵心底萌生滋長的陰暗想法,繼續說着劇組的問題。
二人走回山道,路上空蕩蕩的,灰黑一片,許明淵的視力不成問題,但帶了禁制的侯涅生就不一樣,他隨口問一句:「看得見不。」
侯涅生道:「還好。」
「那就行,本來還想給你調松點的。」許明淵說完越過侯涅生走到前面,他怕再盯着侯涅生背影,給自己看得又心生歹念。
一路上他們沒遇到人,等靠近薛宅才看到半點光亮和些許人聲,而然這人聲,卻也不是單純的說話聲。
許明淵頭一次覺得自己聽力實在是太好了,隔着牆都能聽到接吻時唾液交換的粘膩水聲。
好在他本身就不太正常,一點不尷尬地拉着侯涅生聽牆角還不忘問道:「怎麼樣,能聽見不。」
「聽得見。」侯涅生有些無奈地問,「大晚上聽別人牆角很有意思嗎。」
「當然,說不準是某個大明星跟人搞在一起了呢,這可是吃瓜一線啊,你怎麼能不好奇呢,有沒有娛樂的基本素養啊。」許明淵說話很小聲,但他兩眼亮晶晶的,比打架玩刀的時候更加興奮,還拉着侯涅生勸道:「我們現在進去人家多尷尬啊,是不是,等他們結束唄,反正不着急。」
薛宅很大,但正門只有一個,一個庭院聯通四面八方,現在這樣走進去是肯定會打擾人的。但侯涅生顯然沒有等着聽牆角的打算,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血跡乾涸的白襯衫,又許明淵身上打量片刻,目光中帶了點疑惑。
被這樣打量着,許明淵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影帝完全沒被禁制影響,什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般,只聽影帝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反問道:「別人尷不尷尬我不知道,但我們才應該是尷尬的那對,一個衣服脖子上沾着血,另一個全身上下濕透了還有各種勒痕,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話音落下,許明淵有些僵住了,只聽大影帝又道:「你是覺得我不算大明星了,還是非要告訴全天下我們剛乾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
最後侯涅生又自暴自棄地說:「反正我是無所謂,這麼多年了,是該給狗仔來點爆料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作為另一個主人公。」
許明淵:「.......」
借着月光,他稍稍抬起手臂,手腕上的勒痕一圈一圈,光是看着就能想像是怎麼樣的力道。而侯涅生脖頸的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先前滲出的血依舊掛在上面,襯衫凌亂又掉了幾顆扣子,衣襟敞開,大片的胸膛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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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配上一雙含笑的桃花眼,勾人魅惑的欲望幾乎無處安放,確實......怎麼洗都洗不清。
黑夜許明淵承認自己可能不太正常,但至少還是要臉的,他無奈妥協:「行吧。」
他跟侯涅生靜悄悄離開,在薛宅外圍繞一圈,目測到東院住宅的附近時,指了下前方兩米多高的牆,問:「上得去不。」
侯涅生不假思索地回道:「普通人上不去。」
許明淵無奈走上前給侯涅生脖頸上的禁制調小一點,目光難免落在那被劃開的傷口上,頭頂的樹正好遮蓋了月亮,乾涸的血漬黏在皮膚上變得深邃,朦朧間斑駁一塊像是用力吮吸後,宣誓主權的記號。
雖然方式不同,但它跟這項鍊一樣宣誓了勝利和主權,許明淵眸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調整禁制時指腹在傷口上稍稍用力按壓着划過,感受到侯涅生一瞬的繃緊和顫慄,他笑嘻嘻地故作威脅道:「記得聽話。」
侯涅生沒回答,但逐漸放鬆的身體似乎是另一種妥協。
許明淵沒有過多計較地放開他率先翻上牆,侯涅生摸了下脖頸的傷口,看似平淡的眼眸中似乎有可怕的風暴將醞釀。
下一秒,他輕笑一聲,眼底的風暴消失,非常利落地翻上牆,二人走到東院的最頂端而後落下,三樓高度,卻沒出任何聲響,連呼吸都異常平穩。
雖說異能者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但在管理局,也不是所有的異能者都能成為調查員。他們需要進行長達兩年的地獄式綜合訓練,訓練期間就會篩下一部分人,堅持下來的人還需通過最終考核,才能拿到成為調查員的外勤資格。
這也是許明淵篤定侯涅生是異能者的原因,即便只是赤身肉搏,沒練過的異能者也可以輕易放倒普通人,更何況是他的全力一擊。
他們悄無聲息地進入樓梯口,最後許明淵還不忘趁機瞄向遠處角落的兩人,因為視角問題,他只能模糊地看清其中一個。
別說,那人還挺熟的,正是江元。
他頓時有些失落,心裏念叨一句沒趣,而後飛速上樓。
三樓,侯涅生已經站在門口等着許明淵來開門。
許明淵走到門前開始摸鑰匙,三秒後,他找過了所有口袋,尷尬地扭頭望向侯涅生,裝作鑰匙沒丟的樣子開玩笑道:「反正天還沒亮,閒着也是閒着。我有兩個提議,你看看選哪個,一個是下河找鑰匙,另一個是翻出去走窗戶,我屋窗戶沒關。」
侯涅生:「.......」
「我不想去跟觸手玩捆綁遊戲,也不想再下樓聽接吻聲。」侯涅生毫不意外地兩個都拒絕了。
他看了眼門上那張紙條,其上挑釁的話語此刻又多了幾分嘲諷意味,只見他將這紙條揭下來,懟在許明淵臉上,「我還有第三個提議,門口呆着。」
他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眼眸中寒意不是假的。
想想這一晚的經歷,侯涅生生氣似乎也理所應當,被人鎖在門口,無奈出去找人被砍了幾刀不說還被迫答應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最後跟人回來了,還要繼續被鎖在門口。
許明淵毫不懷疑,如果便簽紙換成刀,這影帝能直接給他來一下,此刻的侯涅生就像個炸毛的野獸,看似戴上了項圈變得乖順,但野性依舊未消。
但黑夜許明淵又是誰啊,順毛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將便簽紙搶過來揉成一團又丟到窗外,倚在門上威脅道:「那等着唄,等一早上其他人出來,看到我兩這樣後,是我丟的臉大,還是你丟的臉大。」
似乎擔心侯涅生不清楚自己什麼身份,許明淵還一字一句着重強調道:「大——影——帝。」
侯涅生:「.......」
這好像是我的詞來着。
喜歡影帝的多種使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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