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沒有流很多的血。
傷口也被悉數治癒撫平,精神受到滋養,更是前所未有的飽滿。
克伊洛捨不得。
「攻略值漲到了99,很快便能滿點。」系統輕聲說,「大人,位面結束前,請好好愛他吧。」
這是系統第一次主動開口,讓時卿愛一個人。
滿室的血祭符文,強行終止的初擁,完好如初的身體。
所有的一切,組成即將滿點的攻略值。
這一刻,來自血族少年的、積攢了兩世的愛意,終於有了具象化的表達。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克伊洛緊緊抱着他,嗓音哽咽顫抖,「我……我害怕……」
開始前對時卿說不要害怕,可畏懼死亡的,從來都是他——強大永生的吸血鬼。
時卿闔上眼睛的那一刻,克伊洛眼前忽然被鮮血染紅,無盡血色中,只有青年蒼白泛着青灰的臉。
心臟疼得痙攣,恨不能掏出來,求個解脫。
血族沒有了心還能活嗎?極致的痛苦中,克伊洛忽然沒來由的想。
「我不是故意的,卿卿,我不是故意的……」
小吸血鬼脆弱瘋狂,言語混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母親……」
「我不想要這力量,看看我,再看我一眼……母親,再看我一眼啊……」
時卿想要起身,卻被緊緊壓下,只能在有限的空間裏捧着少年的臉,堅定的目光一直望進他眼底深處:「洛洛,我在這兒,看着我……」
「乖,不要害怕。」
「沒有人怪你,不是你的錯。」
「聽見了嗎?不是你的錯。」
「……」
時卿不斷用言語安撫他,掌心貼着他的側臉,俯身去碰他的唇。
任由腰間的手越擁越緊。
不論外人眼中,克伊洛如何強大,如何無堅不摧,都有埋藏在心底的情緒,和難以割捨的人。
以前是降生之初匆匆一眼對視、便再也沒睜開眼的母親,現在是眼前的人。
「卿卿……」安靜下來的吸血鬼抱着時卿黏糊地蹭了蹭,超小聲地說,「別離開我。」
「不會。」時卿神色認真,「我捨不得。」
克伊洛安靜地閉上眼睛。
「系統。」
「我在。」
「我記得克伊洛的母親因他而死,是否有隱情?」
小老虎坐起來幹活,噼里啪啦一通查閱後道:「沒有,克伊洛是千年來最強大的血族,但他的父母實力相對普通……大概和伯爵差不多。」
「母親承受不住,孕育這個生命就幾乎耗盡她所有力量,克伊洛誕生時,月亮被血色鋪滿,全族轟動。母親力竭而死,只來得及看他一眼。」
系統話音微頓,還是說了出來:
「克伊洛雖然剛出生,但都記得,包括後來從他父親口中得知的……母親的愛好。」
編發和設計服裝。
時卿無聲收緊抱着克伊洛的手臂。
木棺森寒冰冷,有種淡淡的禁制氣息,像是在壓抑着什麼,這種環境對於血族而言應該是極其舒服的。
可時卿卻並不好受。
但他始終神色淡淡,無聲陪伴他心愛的小血族。
兩人身上血跡未乾,相依偎着同棺而眠。
夜與晝相互滲透,克伊洛的世界,一點點還原,鑄就出城池堡壘。
時卿就是城堡的主人。
……
時卿不知何時昏睡過去,醒來時周身已經乾爽,窩在柔軟舒適的被子裏。
習慣性往身側一探,空無一人。
「大人您終於醒了啊啊啊!」
系統緊張的聲音在識海炸開,「克伊洛正在與血族交手!殺瘋了!!」
時卿猛地起身,換衣穿鞋下樓不超過一分鐘,表情依舊是冷靜的,只是動作快得系統害怕,一邊匯報情況一邊提醒他小心。
「經過上次交手,血族好像發現了克伊洛實力減弱的事實,已經布好天羅地網打算合力將他抹殺,分食他的血液和力量!」
時卿大步跨下台階,語氣堪稱冷肅:「他為什麼出去?」
平日裏,克伊洛什麼事都以時卿為先,幾乎日夜守着。
離開他視線超半小時都會神經質地逮着人又親又咬,一個勁質問時卿剛才去哪兒了。
為什麼出去?!
「可能是您給足了他安全感,他知道您不會再逃跑。」
「而且這次是幾位親王的聯合邀請,最近他們又新抓了一批人類血仆,克伊洛不想您再見到那些血族,自己去了。」
「大人,他應該是想要拿這些血仆討獎勵。」小老虎猜測,「他想哄您開心。」
時卿幾乎是瞬間便紅了眼眶,根本沒想到對方能做到這種地步!
時卿走的急,沒有心思在意大廳安靜的氛圍,他試圖推開大門,卻被一股無形的勁道彈了回來。
血色漣漪無限擴大。
時卿垂眸,掌心忽然出現一朵跳躍的浪花,可可愛愛地比心。
時卿閉了閉眼,淡淡的白光自掌心凝聚。
「小主人。」
管家夏爾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溫柔提醒:「主人吩咐,不允許您夜間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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