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岐嶺山中仙光大盛,直衝雲霄,導致許多隱秘已不算隱秘。
七大仙宗以及各地世家,全都忍不住心動。
這件事在極短的時間內讓整個青雲天下都風起雲湧,岐嶺遺蹟顯然已經成為了修仙者的目光聚焦之處。
而隨着這件事傳開,更多關於遺蹟當中的風聲被不斷走漏。
「據說岐嶺遺蹟之中的煞氣已經溢出了中州,正在向外圍擴散,那些煞氣不但會壓制靈元運轉,而且還會阻隔天人感應,無法修行。」
「那季憂?」
天書院悟道場,陸清秋、錢雲霄等人全都在議論紛紛。
他們身後的世家也已經派人前去遺蹟,知道的細節不少,這幾日總在議論此事。
沒了天書的季憂,在修道之事上本就沒了優勢。
如今聽說煞氣阻礙修道,不免得更加為其搖頭。
正當眾人議論不停之際,一股風浪忽然開始在悟道場中間聚集,靈光開始不斷呼嘯,衝上雲霄。
不多時,一陣雷光就開始在層雲之中不斷閃現。
眾人將目光轉去最中間的位置,就發現悟道狀態的楚河已經凌空而起。
不消片刻,一股令人淡淡威壓便開始四散而來。
隨後轟地一聲,楚河周身光芒大作,額前第九道靈光凝聚,隨後迅速匯聚於眉心。
見此一幕,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
楚河,破入通玄!
不多時的功夫,內院的雲霧之中便有一道仙光飛射而來,落於悟道場之中。
來者是個中年模樣的男子,身軀偉岸,穿一身繡金的黑袍,看向楚河,滿意點頭。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眾人不禁想起季憂感應到天書的那夜。
那次也如這般,內院自在殿與吉祥殿的兩位殿主御空而來,不知打碎了多少人的道心。
而此刻的來着,周身的氣息卻比左丘陽與尤映秋更加恐怖,像是已經悟到了那無數人追求的玄妙境界。
這便是天書院不塵殿的殿主費舍,半步臨仙境。
見此一幕,所有弟子都紛紛起身行禮。
楚河此時也已經破境圓滿,通玄上境的修為致使他周身氣息變得截然不同,已有諸法境的飄然之氣。
「楚家人的天賦,這是直接驚動了不塵殿,要欽定親傳了嗎?」
「楚河還未入內院,這不合規矩。」
「不過,天書院的歷史之中,確實有弟子入內院之後直接成為殿主親傳弟子的消息,不過那都是驚才絕艷之輩。」
「楚兄這還不算驚才絕艷?那季憂已經感應了天書,都趕不上他的速度!」
此時曹勁松也聞訊而來,站在石橋之上,看着氣息大變的楚河,面露憂色。
他也聽說了關於遺蹟之中無法修行之事,心中已知,楚河入內院已成定局。
他背着手,眼看着旁邊的馬教習笑容滿面,和四周圍的其他教習拱手道賀,內心沉悶不已。
裴如意也在悟道場,此時看見曹教習,循聲而來,向他拱手。
「教習,我明日要去岐嶺了。」
「你也去?」
裴如意點了點頭:「岐嶺之中,好像出了什麼東西。」
曹教習沉默半晌:「你且在此候着。」
「教習?」
曹勁松擺擺手,走向後方,那裏有幾個與他私交不錯的教習。
裴如意便看到他滿臉堆笑,湊了些銀子,最後裝進懷裏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季憂臨走之際,我給了他一袋,這一袋便是你的。」
「這這不合適,哪有教習給學子銀錢的?」
曹勁松面露嚴肅之色:「未知之地最是兇險,而且煞氣還會遏制靈元,你多弄些靈石與丹藥帶上,遇到季憂,便與他互相幫扶,遇不到也一定要保住性命。」
裴如意看着手中的錢:「我們會平安回來的。」
「如果你們真能平安,而季憂不願意回來,你就說他死在裏面。」
「?」
裴如意微微一愣:「他怎麼可能不願意回來?」
曹勁松嘆了口氣:「他對仙宗沒有歸屬感,一直叨叨着若不是邱家女童,早就上山做悍匪了,事實上,他也一直在用實際行動證明着這一點。」
「但是七大仙宗對叛教者懲治十分嚴厲,除非他死了,否則無法脫身。」
「可即便回來,入不了內院,也沒什麼意義。」
「其實我已經後悔,為何要將他帶入天書院,一個鄉野私修,本就不該屬於這裏。」
曹勁松說罷,看向了悟道場上春風滿面的楚河。
與此同時,北沙鎮驛站二樓的東道第三間。
季憂的金色神念不斷朝天飛去,竭力地掙脫着此地的限制,額前已經汗液遍佈。
而隨着他不斷洗鍊神念,遠天之上的黑暗也越發清晰。
但不知為何,與在天書院悟道不同,突破了神念極限之後的他並為有通暢與自在感,反而有一種滲人的感覺不斷壓來。
許久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輕呼一口氣,只覺得頭腦發昏。
元辰還在他的房中,此時看着他,有些驚愕。
不知為何,他感覺對方氣勢似乎比之前更加龐大,甚至在直視其眼眸之際有強烈的刺痛感。
「他們說這裏不能修煉,你怎麼可以?」
「我沒有悟道,只是在鍛煉神念,對境界提升無用。」
元辰聽後若有所思:「鍛煉神念有什麼用?」
季憂不願多說,休息許久後張口:「明日,我帶你去洪山礦,然後和那些礦工一起離開此地。」
「離開?你真的不去山裏?」
季憂聞聲沉默,心中猶豫萬分。
此地無法修道,便是僥倖出去了,可能也入不了內院,最好辦法便是救了人之後離開,帶老邱一家去山林中隱姓埋名。
辦法也有,就說在解救礦工的時候發現了一件神秘物品,疑似仙宗所要找的東西。
於是揣在身上悄悄離開,結果路上遭襲,險些身死,養傷養了許多年,並組建了一個山寨。
這計劃,絕妙。
季憂伸手扯出一根從鎮子裏尋來的繩子:「明日出發前,你我二人綁住腰,我在前面殺,你在後面撿。」
「撿什麼?」
「撿我射出去的劍,那都是花錢買的。」
元辰聽後嘴角抽搐一番,心說我從未見過如此別具一格的修仙者。
不過想到他說的兩人纏腰,元辰不禁抿了下嘴:「那我們就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要給我加錢?」
元辰倒沒加錢,而是微微拱手:「既然是生死之交,那我便坦白一些,季兄,我是丹宗弟子,道號丹辰子,那夜你們在萬涿山見到的車隊,是我姐姐在護送的,我就是來找她的。」
季憂微微一愣:「丹宗?那為何你手無縛雞之力?」
元辰伸手,掌心一片彩光洶湧:「丹道與天道不同,我們不掌殺伐,只從仙鼎之中傳習丹道,雖然我不會殺人,但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死掉。」
季憂看了他許久,心說這還是個奶媽:「你為何如此肯定,你姐姐是被帶到了這裏?」
「就在不久之前,有個滿身煞氣,如同邪種一般的人來我丹宗,找人改制一款丹藥,開出了天價,我姐姐一眼便看出那是用活人煉製,於是拒絕。」
「因為那人實在太古怪了,於是我們丹宗派人暗中跟了他一段時間,發現他最後來了這裏。」
「再然後,我們丹宗的車隊便在萬涿山遭遇了襲擊,我姐姐也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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