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救我」
年輕人開口第一句話便讓季憂直接嘴角抽搐。
不過幸好,他此刻已經恢復了體力與靈氣,直接越空而下,落地時撩劍斬去一隻邪種。
隨後他將餘下的六柄長劍全部召出,邊斬邊退,拉着那位年輕男子向後撤回。
御空的劍聲於黑霧之中不斷呼嘯,男子看的目瞪口呆,心中充滿欽佩,望着季憂揮劍背影,眼珠子都是亮的。
還好,這個區域是季憂一路清掃過來的,除了男子引過來的那一批,也僅有些游散而來的邪種。
年輕男子眼見着脫離了險境,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多謝兄台救命之恩。」
「你不是仙宗弟子?」
「額在下元辰,是來給他們領路的。」
季憂收劍後轉頭打量他一眼,發現這男子簡直細皮嫩肉,連手上都沒有任何繭子。
要知道,住在岐嶺鎮的基本都是洪山礦的礦工,或者是礦工的後代。
這些人過的都是苦日子,哪會生的像他這般白淨,甚至就連容貌都只比自己這種人間絕色也只差了一點。
「要不你再編一個?」
元辰抿了下嘴:「其其實我是礦工的兒子,家裏人在洪山礦里,我想進去。」
季憂聽後,收劍便走。
洪山礦入口的邪種太多了,他想直接殺進去顯然沒有那麼容易,只能回去先做整頓。
至於這男子,明顯不說實話。
目前局勢太雜了,除了之前認識的那些人之外,對這種人還是要心存警惕才好。
不過那叫元辰的男子卻依依不捨,直接追了上來:「兄台,我看出你也想去洪山礦,我們可以聯手!」
季憂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和你?」
「我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無論什麼都行,我只想進去找人。」
季憂思索片刻,抽出劍來:「把手腕伸出來。」
元辰剛卷上袖子,還未伸出便微微一愣:「幹什麼?」
「我給你剌個口子,你去洪山礦的那個入山口跑一圈,然後把那些邪種全都吸引到北沙鎮的前方,讓那些修仙者去解決,我則偷偷進入礦場。」
「咦,好主意啊!」
元辰感到驚喜,但很快就又皺緊了眉頭:「那我怎麼出來?」
季憂看着他:「就你這智商,趕緊離開此地吧。」
正說話的功夫,遠處的岐嶺山忽然綻放出萬道金光,一時間驚動了所有北沙鎮的修仙者。
那是一種至真至純的靈氣波動,開始朝着山外不斷擴散,甚至將岐嶺深處霧氣都照的四散開來。
便在此時,季憂發現有更多的飛劍開始向此處聚集,看着山裏的光,眼神里充滿了驚奇。
元辰咽了下口水:「那是他們在找的東西」
「誰找的?」
「仙宗。」
季憂看着他:「找什麼東西?」
元辰看着季憂:「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肯定是能讓仙宗心動的東西。」
「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誒,兄台」
元辰還想去追,沒想到被那群與他結伴而來的修仙者攔了下來:「少爺,您也看到了,這地方根本不能待,回去吧。」
「不能回去,我要找回我阿姐。」
「少爺」
元辰氣急敗壞地看着他們:「如果阿姐真的進了山,那只有洪山礦的礦工可能見過她的行蹤,所以無論如何我要進去。」
修仙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些鬼東西,太多了。」
「那個人,能一次用把七劍,斬的如同旋風一般,我覺得他一定可以進去。」
「他和我們一樣,也只是個下三境圓滿!」
元辰也不理會他們,轉身便追着季憂而去。
此時的季憂已經進了城,但並未回落腳的客棧,而是搜尋着北沙鎮的原住民。
他的手中拿着一張草紙,上面畫了一隻展翅的大雁,詢問他們是否見過。
這是匡誠交給他的,是雁行驛站的走貨旗幟,如果他們真的來過這裏,應該會有人見過。
果不其然,當他問到第二個人就已經找到了答案。
那人是城中的鐵匠,見狀點點頭:「是平時採買送貨的車隊。」
「他們的車隊裏有沒有孩子?或者是哭鬧聲?」
「孩子?車隊裏怎麼會有孩子?」鐵匠有些不解。
季憂沉默了半晌,心說匡誠的直覺難道是錯的?又或者那些被拐走的孩子,其實早在中途就被運到了別處?
他正想着,忽然就見到陳氏仙族的兩個人也正沿着街頭而來。
他們的手裏也握着一張紙,四處找人詢問,但與季憂手中的雁行圖不同,他們手中是一張畫像。
便在此時的,那個名叫元辰的男子又追了上來,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
「兄台,你去洪山礦是不是也丟了家人?」
「你才丟了家人。」
元辰忍不住跟上幾步:「不論目的如何,兄台總歸是要進去的,我可以給兄台難以想像的回報。」
季憂聽到回報後站住了腳步:「你能給多少銀子?」
「?」
元辰愣了一下:「銀子就行?還有這麼廉價的修仙者」
季憂皺了下眉。
元辰立刻回神:「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一百兩。」
「我可不是那種廉價的修仙者。」
「黃的。」
季憂沉默了一下,將這位年輕的男子帶回了眾人落腳的驛站。
他本來就是要去救人的,中間還能賺一筆錢,何樂而不為。
而且這人,明顯沒有什麼腦子,處事經驗也並不足,也沒什麼武力,帶着也就帶着了。
回到驛站之後,季憂與班陽舒、白如龍等人匯合,眼看他帶回來一個,不免有些好奇。
季憂直言是路上撿的:「山里,那是什麼?」
「不知道,但肯定是能讓人境界大升的東西,溫師妹已經傳信回院,請掌事前來支援,明日我們這些弟子要先行進山探路。」
「我要先去洪山礦。」
班陽舒看他一眼:「我會跟溫師妹說,安排你在北沙鎮等待院內掌事。」
季憂拱手:「多謝師兄。」
「」
「兄台,難道真的就不想去山裏看看?」
元辰跟着季憂上了樓,忍不住問了一句。
季憂推門進屋:「不要總是兄台兄台,我姓季名憂字博長,取博採眾長之意。」
「原來是季兄。」
季憂將他請入屋內,隨後坐在塌上,不發一言,開始神念飛天。
這裏的煞氣有遮蔽天道的力量,便是上五境弟子都無法感應到天道,無法修行。
季憂早先已經試過一次,的確如此。
不過這對他仍有益處,因為他可以在此地無限地鍛煉自己的神念。
就仿佛古代人練武的時候喜歡在腿上手上綁沙袋一樣,季憂如今的神念就像是綁住了沙袋,即便觀不得天道,但卻能突破更大的極限。
元辰見他已經入定,周圍靈氣不斷呼嘯,覺得有些無聊,於是從懷中掏出一卷書側。
這是在青雲天下中頗為盛行的一部話本小說,名叫《飛仙》。
故事大概說的是一位仙門公子鬥戰四方道友,最後踏天而去,直上虛空的故事,成為一代仙人的故事。
元辰似乎嚮往這熱血沸騰的故事,兩眼放光,看的手不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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