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過去。
紀詩煙改變策略,不哭不鬧,有吃的就吃,而且開始趁機觀察周圍環境。
逃走。
這是她心中的想法。
她才不信三天後就會放她自由的說法,所以她要自救!
只不過——
除了懂一些詩詞歌賦外,她並沒有多少其他方面的經驗,雖然努力了,但一直沒有找到自救的方法。
窗戶太高,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農婦來送飯總有一人守在門口,她根本不可能沖的出去。
挖地道?別想了,就她那一雙手,沒有工具怎麼可能呢。
除了透過大門,觀察到外面有一條蜿蜒的小路,周邊似乎還有一條河水之外,她並沒有太大的收穫。
怎麼辦?
她急的上火,卻找不出任何辦法。
「難道我一身才華就要埋沒在這荒蕪之地嗎?」
她心中漸生出絕望。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
「要被殺了嗎?」
第三天晚上,紀詩煙緊張的一晚上都沒睡着,任何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直接跳起來。
天快亮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不止一人!
她瞬間緊張起來,身子縮在角落,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
哐啷。
門推開了。
數道人影出現在門口。
背着光,她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只感覺她們都像是面無表情的殺手。
「別,別殺我....」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當朝女帝的女兒,是朝廷公主...」
她忍不住開口。
然而,對方卻似乎沒有聽見,甚至都沒有進門的意思。
那人朝後面招了招手,就見到另外兩人抬着一人出現在門口。
噗通!
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被扔了進來。
嚇得紀詩煙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
而門口的人更是什麼話都不說,轉身就走,甚至,門也沒有再次鎖上,就這麼敞開着。
紀詩煙:???
就,就這麼走了?
她站起來,快速跑出門外,卻早已不見來人的蹤跡,只看到天邊一道魚肚白。
這是她第一次走出小屋。
這時,她才發現,這個小屋完全是位於山中,周邊並無其他人家,空蕩蕩的放佛是獨立於天地之中。
呱!
遠處傳來一聲烏鴉的鳴叫。
嚇得紀詩煙心中一顫,趕緊跑回屋內。
恰好,躺在地上的那道人影似乎也有些清醒了,掙扎着抬起頭。
「朕,朕怎麼在這兒?」
沙啞的女聲傳來,紀詩煙如遭雷擊,瞬間呆愣在原地。
「母,母親?」
那道身影也愣了一下,眼中似乎光線凝聚。
「詩,詩煙?」
真的是母親!
下一刻,紀詩煙發出一聲暴鳴,趕緊過去將人扶了起來。
心中的委屈瞬間爆發。
母女團聚,抱頭痛哭。
良久。
女帝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她把着女兒的肩膀,看着她問,「詩煙,你怎麼在這兒?」
紀詩煙哽咽一聲,「我接到母皇消息後,立即啟程,但在路上突遭襲擊,被人擄走帶到這裏,其他的就全都不知道了。」
說完她看向母親。
「只是,母皇,你怎麼也來了這裏?」
女帝一愣。
隨即又搖了搖頭。
「朕也不知,只記得在壽宴上,三皇女與太女明明都快打起來了,福全公公帶來你的消息,然後,朕聽着聽着就暈了過去,然後再次醒來就是在這裏了。」
說着說着,她眼中的怒火也飆了出來。
「簡直是混賬!那些禁軍都是幹什麼吃的!還有那些侍衛,竟然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女帝一手拍在旁邊的飯桌上,疼的她直抽涼氣。
紀詩煙也沉默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為什麼作為一國之君的母親會被人帶到這裏?
難道是宮中出了大事?
她問出自己的想法,但女帝聽後,連連搖頭。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自信自己對朝堂的掌控如同鐵桶一般,絕不可能發生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
才導致這種不可預料的結果。
可到底是什麼情況,她想不明白。
記憶中,只是聽着福全匯報事情,自己心情越來越壞,然後就突然暈了過去。
難道是自己氣急攻心?
但就算是氣急攻心暈了過去,不是也該由太醫進行救治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無法解釋啊。
女帝心中着急,猛然站了起來。
「走,詩煙,咱們回京,朕乃是當朝女帝,只要一出現,肯定就會有人接咱們回去,這次,這次不管怎樣,朕都要恢復你的身份,你實在是太受苦了。」
說着,女帝也紅了眼眶。
紀詩煙紅着眼睛點了點頭。
母女倆又商議了一會兒,相互攙扶着走出小屋。
天邊已經大亮了。
兩人也分不清方向,就沿着門口的小路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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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條路還真走得通,兩人走了兩個時辰,來到一座村子,然後搭上了老鄉的牛車到了附近的縣城。
然後——
她們的天就塌了。
縣城消息靈通,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一些情況。
女帝半個月前就已經殯天,皇太女靈前即位,早已成為了新的女帝,年號都改了!
「這,這怎麼可能?」
女帝只感覺頭腦一陣暈眩,身子晃了晃,差點栽倒。
「母親!」
紀詩煙趕緊將她扶住。
「詩煙!」
女帝一把抓住了女兒的手。
「一定是皇太女!是她造反謀逆,在壽宴上對朕下了手。」
紀詩煙手腕被捏的生疼。
她心中的震驚絲毫不比母親少。
新帝即位,年號都改了。
這還怎麼辦?
她的未來又在哪裏?
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母親,咱們怎麼辦啊?」她哽咽道。
女帝神色一僵,隨即眼神一定,「走,去縣衙。」
這裏是武定縣,她記得這裏的縣令還是去年她親自外放的翰林院學士,應該對她印象深刻,不管怎樣,先安定下來再說。
只不過,兩人在縣衙門口就碰了一鼻子灰。
「去去去,你們什麼人啊,縣令大人也是想見就見的?」
官差一臉不耐煩,伸手一推,女帝差點摔了一個屁股蹲。
「快滾!沒見我們忙着嗎?」
官差的話很傷人,讓從沒受過氣的母女倆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你,你怎麼能這樣?我們確實有要事要見李為政!」
啪!
女帝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個嘴巴子。
「大膽!李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直接稱呼的!」
腰粗膀圓的官差叉着腰,一臉憤怒。
女帝被打了一個趔趄,臉色火辣辣的疼,心中的火冒了出來。
她突然上前,給了官差也是重重一個耳光。
「朕乃當朝女帝!你竟敢如此不敬!朕要誅你九族!」
她死命咆哮。
可惜她身體虛弱,官差挨了一巴掌臉上印子都沒起,聽到她這話,官差更是大怒。
哪來的瘋婆子,竟然敢在她面前冒充女帝,新帝登基不超過二十歲,讓她不知道啊。
媽的!
得給個教訓了。
官差伸手就一把薅過女帝頭髮。
啪啪啪!
開始扇臉。
「別,別打了!」
紀詩煙都還沒反應過來,她想上前攔阻,卻被另一名官差堵住了。
啪啪啪!
「瘋婆子!敢在我面前冒犯女帝名諱,我看你是活膩了!今天本官可得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長長記性!」
官差邊打邊罵,絲毫沒有留手,來來回回扇了十幾個耳光,女帝本就虛弱,如今當眾受辱又氣又急,當即暈了過去。
「裝死啊。」
那官差手一松,一腳踢在她的肚子,將她踢的直接跌了出去。
另一位官差算是有點良心的,上前一步阻止了同僚繼續施暴。
「算了算了,跟個瘋婆子計較什麼。」
她安撫了一句同僚又看向紀詩煙,「姑娘,趕緊帶着你娘走吧,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可再也不要說了。」
紀詩煙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背起暈過去的母親離開。
喜歡快穿:慘案只發生在別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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