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飯莊裏面依然熱鬧,仿佛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偶爾有一兩個人談論,也是小聲嘀咕。
葉青山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說道:「朱長老,你也知道,那洞中的極寒連我宗中高手都無法抵禦,龍鈺軒不可能進的去,一個叛徒說的話,根本不可信。只是那個黑衣人確實需要調查一番。」
朱雲龍點點頭:「剛開始我也很驚訝,不過後來想想,確實有點匪夷所思,昨晚的事情太過離奇,我先回宗門去組織調查,這邊也沒什麼大事,就交給你了。」
「好,朱長老路上保重。」
朱雲龍離開後,葉青山陷入了沉思,原本還以為龍鈺軒只是有些奇遇,這樣看來,如果於霄說的話是真的,那這小子身上就是隱藏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難道說,他煉化的是玄火?自從鬼醫和他的徒弟死後,玄火珠就不知去向,難道在他身上?
想到此處,葉青山猛的站起來,隨後又緩緩的坐下了,他嘆了一口氣,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子,就是不知道朱長老是不是已經打消了懷疑。
此時龍鈺軒正與葉青鸞在欄杆處閒聊。
葉青鸞笑着說:「真是惡人有惡報,想不到龍嘯山莊這次倒是做了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出的手,下回我可得好好謝謝那慕容老頭。」
龍鈺軒皺眉不語,他還在擔心夏東懷的安危,葉青鸞推了一下他,說道:「喂,你在想什麼呢?」
「奧,沒什麼。」龍鈺軒隨意敷衍了一句,卻聽到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
只見從門口走進來十幾個身着玄青色衣服的人,為首一人,鶴髮童顏,神采奕奕,正是龍嘯山莊大長老肖翔宇,他們剛一進門,就被正在樓下品茶的卓仲倫攔住了去路。
「肖老兒!」卓仲倫一臉怒氣「昨晚那筆帳我還沒上門去算,今天你居然敢送上門來!?」
肖翔宇笑呵呵的說道:「卓長老,何出此言?原來的客棧環境不好,我這才帶着弟子們換一家,這不才剛剛見面,卓長老為何發那麼大的火?」
「你裝什麼糊塗,昨晚有人把我家少主打成了廢人,聲稱是你們龍嘯山莊的人,這筆賬該怎麼算?」
肖翔宇不急不惱的說道:「那人姓誰名誰,卓長老可說的清楚?」
「這······」卓仲倫一時語塞,隨即便說道:「不管那人是誰,這世上有誰敢栽贓你們龍嘯山莊?如果今日不能給我一個交代,他日我谷主必然會親自嚮慕容莊主討教!」
「卓仲倫!」肖翔宇臉色也沉了下來「我給你面子,你不要不識好歹,憑一個刺客的一面之詞,就想栽贓我們?怕是你不想擔這保護不周的罪名,故意推脫吧?你也不想想,我們兩家一向交好,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哼,就算你不知道,那也與你們龍嘯山莊脫不了干係,如今我少主已成廢人!這筆帳是不可能翻過去的!」卓仲倫臉色緩和了一些,但是語氣依然憤怒。
肖翔宇冷冷的說道:「那好!兩個多月後,龍嘯山莊便會舉辦宴席,到時候就在天下英雄面前,論個是非!」
「一言為定!哼!」卓仲倫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龍鈺軒看到這一幕,心下思量,昨晚才發生行刺事件,今天龍嘯山莊的人就來了,那有那麼巧的事?明天就要比賽了,這個時候換客棧?這理由也太牽強了。
旁邊兩人在談論着,一人說道:「天下四大勢力,有三個都聚集在這,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另一人連忙說道:「你小聲點。」然後轉臉看了龍鈺軒這邊一眼,拉着同伴走遠了一些。
那肖翔宇領着眾人上樓來,朝龍鈺軒這邊走來。
「這不是龍賢侄嗎?」肖翔宇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葉青鸞奇怪的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龍鈺軒一時搞不清楚狀況,我和這個什麼肖長老是第一次見吧,他怎麼會認識我?遂開口說道:「你好······前輩,是不是認錯人了?」
「哈哈哈·····」肖翔宇爽朗一笑「瞧我,忘記介紹,我叫肖翔宇,龍嘯山莊大長老,龍賢侄可能沒見過我,但是你的大名,我可是耳熟能詳,我們慕容莊主經常提起你,說你是一位故人之子,聽聞賢侄修為精進,莊主他老人家也是高興的很吶,來來來,婉兒,給你師哥打個招呼。」
只見肖翔宇身後走出一個妙齡少女,她柳葉彎眉,似顰非顰,一雙妙目,似喜非喜,櫻桃小口瓜子臉,長得甚是俊俏,看面相似是柔弱少女,臉上隱隱透露出一股傲然和不屑。這人正是慕容戰的女兒,慕容婉兒,今年剛滿十八歲。
她瞟了龍鈺軒一眼,不咸不淡的說了句:「你好。」
肖翔宇頓時臉現不滿:「婉兒,莊主是怎麼交代的,你忘了嗎?對待同輩,要有禮數!要叫師哥。」
慕容婉兒又瞟了龍鈺軒兩眼,臉上的不屑更濃了,龍鈺軒原來的一身衣服被燒掉了,今天穿的有點樸素。她說道:「大長老,你可別亂認親戚,不過是一個鄉下的野小子罷了,我說句你好,已經很給面子了。」
龍鈺軒倒是沒什麼,這種場面見慣了,葉青鸞可忍不了,她立即擋在前面說到:「慕容老頭怎麼管教弟子的?龍嘯山莊的人都是那麼沒教養嗎?」
慕容婉兒立時臉現怒容:「你敢說我爹!?」
「說了又怎樣?慕容老頭~慕容老頭~慕容老頭~!」葉青鸞也是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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