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遮陽傘
一臉古井無波的表情掛在那蒼白似雪的面頰上,孫十良看着眼前這個身穿着黑色壽衣,撐着一把黑色雨傘的傢伙,心中便是猛地一震亂跳。
他死了?
孫十良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傢伙身上沒有一絲的人氣,同時看那一臉無神的表情更是證明了孫十良的猜測。
眼看着這個傢伙仍然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一雙孔洞的眼睛冷冷的望着自己一動不動,孫十良的心中頓時就是感覺有些毛毛的,就像是被一隻厲鬼盯上了一般。
只不過眼前的吳琊雖是從各方面都像極了一個已死的鬼魂,但他那雙腳卻是清晰的呈現在了孫十良的面前,一步一步的踏在石路之上,還隱約有腳步聲傳出。
難道不是鬼魂...是殭屍?
孫十良滿心戒備的望着吳琊朝自己靠近,手中早已緊握起了拳頭。
「你...來...了...」
就在那吳琊一步步朝着孫十良靠近,和孫十良的距離不到十來米的時候,對方終於是張開了嘴巴,冷冷的朝着孫十良就是喊上了這麼一句話。
只聽那怨毒陰寒的語氣簡直可以把一個普通活人給直接嚇斷氣,聲音之中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孫十良眉頭緊皺望着眼前的吳琊,只見對方突然舉着雨傘的那隻手臂輕輕一揮,孫十良便是急忙一個後退,手中立即聚出了黑繩準備反擊。
唰...
就在孫十良手中黑繩剛剛聚出的那一瞬間,對面如同怨魂一般的吳琊輕輕一鬆手中的那把黑色雨傘,緊接着他的身影就是突然一模糊。
等孫十良反應過來再看向他全身的時候,只見這個傢伙竟然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那一身黑色的壽衣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吳琊之前所穿的那一身便服,而他的臉色也是從白紙一般恢復成了肉色。
「你...你沒死?!」
孫十良一時間有些震驚,可手中卻是絲毫沒有鬆懈。誰知道這是不是吳琊的鬼魂使得障眼法,好騙自己掉以輕心。
一陣沉默...
吳琊看着孫十良的舉動卻是完全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隨後目光落在自己的黑色雨傘之上。只見他立刻一開雨傘,只等他剛把雨傘頂在頭頂,那詭異的一幕又一次的出現,吳琊竟是又變成了一副死人模樣。
「這?!」
孫十良吃驚的望着吳琊手中的那把雨傘,同時也是明白了吳琊此刻正在用實際行動來回答他剛才詢問的問題。
「你這是什麼雨傘?怎麼還會變死人?」
待吳琊再次收起了雨傘,孫十良便是一臉好奇的沖對方詢問了一番。只不過他話一出口便是有些後悔,因為孫十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眼前的這個傢伙可是極難張嘴說一次話的,就連剛才那「你來了」三個字都已經算是吳琊這高中三年裏說過最長的話了。
「遮陽傘...」
就在孫十良有些後悔問出這麼一句話之後,對面的吳琊竟是又出其不意的答了他三個字。
而聽着這三個字,孫十良只感覺滿腦袋都是黑線直冒。
這不廢話嗎?傘無非就是遮雨和遮陽兩種用途,看着雨傘的結構古怪顯然遮雨容易漏風,而這傘的造型外觀又有幾分好看,顯然就是一把裝逼用的遮陽傘。
看着吳琊手中的遮陽傘再次一收傘面,孫十良頓時就明白了吳琊說的「遮陽傘」三個字是什麼意思。顯然他這把遮陽傘遮的不是陽光,而是陽氣......
難關他一撐開傘面整個人身上的陽氣就全都消失不見,原來就是這傘替他遮擋了陽氣外露。
好詭異的傘...
孫十良的目光盯着吳琊手中的那把雨傘就沒有移開過,只見傘柄傘面全是漆黑一片。傘柄像是木頭做的,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一大堆七扭八拐的符號紋路,由於一時間沒有時間細看上面的紋路,孫十良也不知道上面究竟刻得是什麼。
而傘面則是用黑色的帆布製成,從剛才吳琊撐傘的記憶判斷,這傘面一共有八根傘骨將整個傘面展成一個八邊形的圖案。傘面展開之後很平坦,傘骨也是十分的筆直沒有彎曲,並不像普通的雨傘那樣碗型的結構,而是類似八邊形的金字塔模樣。
收了傘面的吳琊雙手按在傘柄之上,只聽咔咔幾聲木頭的脆響和唰唰唰的帆布摺疊之聲,那遮陽傘竟然就是被吳琊折成了摺疊傘一樣的大小。
望着眼前的這一幕,孫十良有些驚訝了。因為顯然這把黑色的怪傘是木製的,卻是還能摺疊成這么小一塊。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工廠做的,回頭自己去買一把來裝逼也不錯。
心中如此的思量,孫十良耳邊再次的傳來了吳琊那稀罕的言語聲。
「走...」
簡單的一個字讓孫十良一時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而吳琊也沒在意他的發愣,直接朝着孫十良之前的來路走去。
「餵?」
孫十良頓時一下清醒了過來,他這才想起了自己這究竟是來幹嘛的。想要喊住吳琊,可隨後意識卻是猛地一驚,急忙朝吳琊之前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麼沒有了?那股怨氣怎麼消失了?」
回頭再看漸漸遠去的吳琊,孫十良急忙跑到吳琊身前將他攔下。
「極凶怨器呢?」
目光在吳琊全身上下都掃視了一遍,顯然對方背上的行囊鼓鼓囊囊的,雖然沒有一絲怨氣從中散發,卻又不無塞着那個瓷枕的可能性。
吳琊見孫十良如此焦急的模樣,沒有回答出一句話來,只是目光散漫的搖了搖頭,好像這個問題讓他十分的失望一般。
「就是那個瓷枕,你應該見過的啊。三年前我們在那個古墓博物館裏的時候見的那個!」
見吳琊搖頭,孫十良一時間還以為對方沒明白極凶怨器是個什麼玩意兒,急忙的就是解釋了起來。
而同時孫十良心中也是猜想吳琊肯定對那個瓷枕是有印象的,因為以他如今展露出來的能力來看,他絕對不可能會一點兒都察覺不到當年那個瓷枕的問題。
「不關我事...」
孫十良焦急的等待吳琊張嘴說句話,只結果換來的是吳琊有史以來第一次說出的四個字的一句話。而這一句簡直就讓孫十良有種要吐血的感覺,和這貨交流簡直就是要人老命啊。
「靠,不關你事。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麼?別跟我裝了,我知道你肯定也是想要找那個瓷枕的吧?」
聽了吳琊的回答,孫十良咬着牙繼續說道。顯然孫十良是並不打算就這樣放走吳琊的,無論那件極凶怨器因為什麼緣由突然消散了氣息,這肯定都和吳琊脫不了干係。
「我找東西...」
等待了片刻,吳琊嘴裏又是艱難的吐出了四個字。這一話落,孫十良便是有些激動,望着對方的背包順嘴就是又追問一句。
「找什麼東西?」
「遮陰傘...」
一舉手中那把遮陽傘,吳琊眼神之中竟是有了一絲堅定的神色。而他的話落入孫十良的耳中頓時就是一懵,他找的東西...遮陰傘...那又是什麼玩意兒?
「遮陰?傘?和你手上的那把一樣的雨傘?」
孫十良十分不信的指着吳琊手中的奇怪雨傘問道,結果卻是見吳琊搖了搖頭。然後轉頭朝着遠處山腰那邊的後山祖墳堆看去,嘴裏同時也緩緩的吐出了四個字...
「極...凶...怨器...」
轟隆!
突然一道驚雷在半空划過,孫十良一時間被吳琊的話弄得有些找不到北。
遮陽傘...找東西...遮陰傘...極凶怨器...這話里都是些什麼意思啊?!
「你不要告訴我,你要找的...是一把叫做遮陰傘的東西...而那東西是一件...極凶怨器?」
孫十良定下神沉思了許久,這才將一切信息以最合理的解釋串聯在一起,這才得出了這麼一個假設出來。而顯然孫十良心中並不認為這個假設可靠,畢竟事情有些過於巧合,說不定這也就只是吳琊扯得一個謊而已。
「是...」
結果孫十良等待了一會兒,那吳琊竟是十分誠懇的點了點頭,回答了這麼一個簡短而明確的字。
「你開玩笑的吧?那你找到了嗎?」
孫十良對吳琊的回答有些懷疑,因為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把叫做遮陰傘的東西,而且這玩意兒還是一件極凶怨器?
「錯了...」
「錯了?」
孫十良沒懂這兩個字的意思,結果就見吳琊回頭看向祖墳方向,隨後一指說道:「找錯了...」
孫十良這下算是明白了吳琊想要表達的意思,顯然吳琊的意思就是他此行是為了找一把叫做遮陰傘的東西,只不過結果卻是找到了那個瓷枕。
「那你找錯的那個東西呢?那個瓷枕!」
孫十良感覺跟着人說話真是太費勁了,幾乎一口老血都快順着喉嚨噴了出來。先不論吳琊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單單要讓他把事情全都說上一遍,孫十良便是感覺有些筋疲力盡。
「不見了...」
吳琊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回答道,而就是在這時,突然一陣微弱的震動聲自吳琊身上傳出,頓時就是讓他臉色猛地一變,急忙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木製怪魚。
只見怪魚口中含着一顆木珠,此刻那木珠正咔咔咔的不停震動着。而隨後吳琊便是急忙朝山下木屋的方向一望,嘴裏焦急的一喊。
「不好!」
說着吳琊便是不顧眼前的孫十良就是朝山下疾奔而去,而愣在當場的孫十良此刻腦海里也是嗡的一聲炸響。就在吳琊掏出了那個古怪的木製怪魚之時,孫十良便是一眼就認出了那玩意兒的來歷。曾幾何時,孫十良的確是見過這種物件的。
「那是?!公輸...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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