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既覺得發毛又忍不住好奇。
於是,他開始了相面。
看着看着。
張開不禁咬緊了牙關。
他只是看了正對自己的那一張臉,便摸清了另外兩張臉是怎麼回事。
她們是一個家庭的三姐妹,並全都死在了家人的手裏,生前遭受到了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本以為,今天直播頭兩個連線人的家庭就已經很扭曲了。
不成想,下了播還能見到一個更扭曲的,不單單是扭曲,還變態,血腥。
張開很想深入的算個仔細,但沒法做到。
到現在,他才明白這三個臉的傢伙是啥,為啥說話機械感強,不像有腦子的靈魂了,這傢伙是姐妹三人臨死前留下的『殃』。
對於非人非鬼的異類,張開沒法通過相面算命把它們徹底看清,它們已經脫離原主人的命道。
這種異類,張開只在書本上看到過,現下一見,覺得驚奇非常。
帶着怨恨死的人,嘴裏往往都會含着一口氣遲遲下不去,這口氣叫殃,吐出來後會變成一種特殊的靈體存在。
但一般來說,不會存在太久,可能幾天就散了。
這玩意要是衝撞到普通人,會讓普通人遭到厄運,也叫遭殃,但通常不致命。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死者下葬前,給他整理遺容的人都會避着點嘴巴的原因。
當下,張開手裏這種遲遲散不掉的殃,是很罕見的,除非是恨到了極致。
但如果一個人有着極端的恨,僅憑一口氣都能折騰成這樣,那她完全可以化作厲鬼嘗試索命。
可這三姐妹為啥含恨而死,沒有變成厲鬼呢?
難道是心軟,顧念着親情血緣,所以下不了手?寧可帶着恨走?
張開想到這兒,覺得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三姐妹還怪傻的。
通過他剛剛看到的一些情況,他覺得三姐妹把她們的親人,千刀萬剮,下油鍋煎都不為過。
現下,看清了情況的張開,沒有之前那麼畏怯了。
咳……還是有一丟丟怕的,畢竟這玩意太詭異。
他稍微動了動端着三張臉的手指,滿是同情的說道:「你找地方歇着吧,我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就帶你、你們去報仇。」
幫人有功德,幫殃能有嗎?
張開不確定,但還是願意走這一遭。
等他說完,三張臉乖乖跳到地上,觸角蠕動幾下,像吸盤一樣粘穩後,對着張開又是一陣猛磕,「您會算命,您會畫符,您神通廣大!您無所不能!您千秋萬世!您是神明!」
張開趕緊打斷,「可以了,可以了,聽神明的,去歇着吧。」
接着,三張臉又爬回到最初的牆角,像一台攝像頭一樣鑲在那裏。
張開被三張臉盯的有點難受,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提着保溫杯就出門了。
本來打算在家吃過飯再去備案的,現在家裏多了這麼一個,實在不自在,還是出去吃吧。
正好這兩天賺了不少錢,借這個機會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館子裏胡吃海塞的時候,張開沒忘刷刷圍脖。
關於他今天的直播,有四五個詞條都在熱搜前十上,並且微博給詞條後面加了四個字的標識「當下正熱」。
引發最多討論的是小馮,那個最強環衛工,一下子炸出了好多家庭不和諧的孩子,都在嗷嗷的訴苦,並對『環衛工』表示同情。
也炸出了很多早就對社會垃圾人感到憤怒的人,他們言辭鋒利的對那些垃圾人進行着炮火攻擊。
雖然那女生的事引起了不小的社會討論,但這並不會影響她最後的死亡判決。
熱度稍弱於最強環衛工的詞條是#求財的小許#。
小許曲折悲慘的經歷比小馮還要難,不過因為他沒有激烈的反抗和發瘋,所以熱度比不了上面的最強環衛工。
其次就是#迎男而上#
說的是,姐夫和小舅子的愛情,這個詞條里相對歡樂,不少人都贊同『姐夫』最終的選擇,畢竟錢花了,感情也付出了,總得有點回報才能心理平衡。
其次就是討論張開身份的,還有直播間為什麼進不去的。
他直播的內容都已經如此勁爆了,熱搜詞條卻還是進不了前五,上面掛的都是偶像歌手的雞毛蒜皮。
比如誰的新劇要上了,誰和誰的cp感,誰誰誰美翻了……
如果張開現在的熱度能夠維持下去,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堪比這些明星的流量。
吃過飯,張開隨手打了一輛車,坐到了後排,「師父,去白雲山。」
「好嘞。」大叔司機一腳油門躥了出去,熟練的在車流中橫衝直撞,「算上你,我今兒都拉了五個去白雲山的了,小伙過去拜神?還是找那個叫開開的道長?」
「師父您知道開開啊?」張開表情忍不住有了點小得意。
「本來不知道,今天不是拉了幾個去白雲山的嘛,我好奇就問了下他們。這才知道,網上有個白雲山道士在搞直播算命,還挺厲害的,他們是過去找那個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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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試探問:「我聽說那個道士不在山上了啊。」
「畢竟白雲山還有其他人嘛,沒準能打聽出來,打聽不出來就花錢,反正現在道士和尚的都是職業而已,給錢啥都干。」
司機大叔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嘴,又八卦起來:「我看了幾個那小子的算命片段,絕對都是劇本,演戲給人看的,結果還有那麼多傻子信了,夠招笑的。」
「我要是警察,立馬給那小子抓了。」
果然是老司機,話匣子一打開,話跟倒豆子似的往外蹦。
張開很配合的給予微笑,但內心有些想給他兩拳。
說話的時候,大叔偶會用車內後視鏡掃一眼張開,但他沒認出來。
當下的張開,寬鬆T恤配短褲,很是清爽陽光,和直播間裏故作高深的樣子相比,多少有些反差。
「小伙,今天你過去玩,應該能撞見不少奔着那個道士去的人。」
「剛才我從白雲山回來,山下烏拉拉一大群人,好傢夥,跟耗子似的往山上竄。」
張開不想聽了,戴上了耳機,輕飄飄回道:「我去山下那個白雲山分局,不上山。」
「小兄弟去那兒幹嘛?」
張開很認真的回覆說:「我過去報到。」
他很明顯是想讓大叔理解成那個意思,大叔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立馬就安靜了下來。開車的方式也規矩了起來,更不怎麼說話了,偶爾遇到變道加塞的,連罵街都沒有了。
他變得溫柔了。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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