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白雲山山腳時,張開透過車窗看見一波一波的人上山。
他忍不住放肆地咧了下嘴,心道:「我那些安靜慣了的同門們吶,現在應該很煩吧?」
「尤其我那小師弟啊,別怪哥哥啊。」
他那富二代師弟是個特別喜靜的人,非必要根本不願意和人接觸。
白雲山在津北雖然有些名氣,但因為信教的人不多,周圍又有幾座大山大寺。除了逢年過節會稍微熱鬧些之外,平時山上都是很安靜的,山上的道士們倒也樂得自在。
張開以為此時山上的同門們應該在為了招待突然增多的遊客而苦惱,但實際上,他的同門們都嗨了。
樂此不疲的招待遊客不說,還紛紛給人算起了命,有推八字的,有看手相的,都是免費的。
但,山上功德箱比以往多了七八個,都放在顯眼的位置,還有專門的人在售賣香火……
當有人問起開開會不會回來的時候,所有道士都一個口徑,「必須會回來啊,他現在只是下山遊歷去了。」
這話一說,以後回頭客少不了。
路過了白雲山後,很快張開就來到了警局。
不比街道的基層警務機構,這裏進去需要門衛登記。
張開規規矩矩透過玻璃窗和裏面的門衛打招呼,「您好,我來領錦旗,可以進嗎?」
坐在裏面的是一個比張開大不了幾歲的精壯男人,他起身打量了幾眼張開後,有些驚奇的說:「開開是吧?你,你這身裝扮我沒認出來,本人更顯小啊,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
「跟我來吧,蹲你半天了。」
蹲?
這詞兒聽着怪怪的。
很快,張開被帶進辦公樓三層的一間休息室,「坐這兒等會兒,很快,錦旗會有專人送過來。」
「好,辛苦了。」
張開也不客氣,大方坐下無所事事的到處打量起來。
與此同時,一些上過香火的小年輕,登上了白雲山的後山,在一塊地勢開闊的地方見到了一個在打拳的年輕道長。
他很是與眾不同,穿着白色道袍,沒有戴道冠,一頭長髮隨意束起,整個人顯得很飄逸。
最關鍵的是,他長得很俊俏,很挺拔。
這幫小年輕中有幾個很顏控的女孩,她們見到這稀罕物,立馬歡喜的靠近了過去,「道長,能合張影嗎?」
「不能。」白袍道士微微皺眉,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這清冷的樣子反倒是更讓那些女孩心動了,她們也不強求,開始轉移了話題,「您是開開道長什麼人啊?」
「師弟。」
「道長,開開道長算命那麼准,您應該也會吧?能給我算算嗎?」
白袍道士被迫收拳立定,對那幾人說道:「抱歉,每個人擅長的都不同,算命我不精通。」
幾個女孩見白袍道士停了,順勢靠近,眼裏泛着好奇,「那您精通什麼?修仙還是捉鬼?」
同行的男人們,因為女生們的過分主動,搞得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感覺受到了背叛,把那白袍道士當成假想敵了。
「還是要相信科學。」白袍道士不咸不淡地回了這麼一句後,立馬轉身朝外走了幾步,然後直接跳下超高的陡坡。
「道長!!」
這可把這幫人嚇壞了,連忙湊到了陡坡邊上,然後倒吸了口涼氣。
他還是人嗎?
這陡坡高度得有個二十幾米了,那道士輕飄飄幾步就到了下面,朝遠處去了。
他剛才是御劍下去的吧?不然怎麼那麼輕鬆?!
所有人一臉懵逼:這就是你說的相信科學?
那白袍道人走沒多遠,就被一雙厚重的大手抓住了肩膀。
轉頭一看,是一個高大粗壯,像熊一樣的中年漢子,道袍穿得很是得體,「找你半天了,家裏來這麼多客,人手不夠,你去幫着招待下。」
「大師兄!人多太吵了。」白袍道人有些不情願。
被叫大師兄的男人一咧嘴,笑道:「那天師殿你掏錢重修,我就放過你。」
「我才不修。」白袍道人果斷拒絕。
「那就接客!不,待客!」
白袍道人無奈點頭。
對於張開放火燒天師殿的做法,他心裏是贊同的。
師父悽慘的被人害死在了天師殿,那尊一直被供奉的泥塑神像啥用都沒起!他也是有怨的。
所以,自然不願意掏錢重修。
這人便是張開那有錢的富二代師弟,趙嵐。
原本,白雲山上共有道士十一人。
張開的師父是當家道士,剩下的都是他的徒弟,這些徒弟中張開排老二,僅次於趙嵐眼前這個大塊頭,而趙嵐是老末。
現在山上就剩九人了,趕上今天客流量大,人手不夠用,大師兄這才不得不抓趙嵐充數。
趙嵐心有不願,但也得順着大師兄,畢竟人家現在是觀里的監院。
回道觀的路上,他們又被一夥登山的年輕人圍住了,其中幾個被趙嵐顏值吸引的女孩忍不住上前打招呼,「道長,能合張影嗎?」
她們的眼睛自動忽略了趙嵐身邊熊一樣的男人。
趙嵐本想拒絕,可大師兄卻替他應了,「能!」
大師兄知道這些人是沖張開來的,還給好好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師弟,也是張開的師弟,平時他們倆關係最好,關於張開的事兒都可以問他,他們倆可是我們這些師兄弟的驕傲呢。」
於是,趙嵐被迫營業了。
不得不尷尬的對着鏡頭舉起了剪刀手。
「道長別苦着臉,笑一個嘛。」
「好……」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4.03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