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錯愕的瞧着劉夫人的時候。
院子裏的老頭老太太全朝他們圍了過來,一個個的臉上都是怒色,嘴上全是指責。
「放肆!」
「見到天師為什麼不跪?!」
「快跪下!」
「……」
嘰嘰喳喳響成一片。
這個山神廟經過劉夫人的改造,能容人的地方不少,其它地方的老頭老太太們聽到這裏亂鬨鬨的全都趕了過來。
場面越來越熱鬧。
為首的老警察,雖然對劉夫人的表現很意外,但相當穩得住,並且一點不露怯。
他抬手指向劉夫人,面目嚴肅的喝道:「站那麼高沒用!」
「劉樂,你犯法了!」
「現在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是你最好的選擇,把事情搞大,吃虧的是你!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犯法?」劉夫人不冷不淡的疑了一聲後,問道:「你是說,我用道門名頭散佈迷信邪說,搞非法出版物,蠱惑矇騙嗎?」
本來亂鬨鬨的場面,因為劉夫人的說話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這些老登和智力不足的人,顯然是除了劉夫人,把誰都不看在眼裏了。
劉夫人反問完後,沒給老警察回復的時間,立馬大喝了起來,「笑話!」
「我所說所做皆是真實!」
「再說了,凡間的法律管得了我嗎?我可是待成神的仙體!是這個世界的希望!」
說到這兒,她望了望天,然後重新把目光盯向了老警察,降低音量沉聲道:「亦是天命人!!!」
老警察抬手掏出鐵疙瘩,對準了劉夫人,並問道:「天命人,這玩意能讓你下來嗎?」
然後,他不留情面的暴喝道:「下來!!!」
隨行的同事們明白,事情嚴峻了,都把手摸向了腰間。
他們是附近治安所的,他們是知道這裏香火鼎盛信徒頗多的,只是不知道這裏居然是歪門邪道。
正是因為有所了解,所以接了任務以後,他們都帶上了硬傢伙,免得這裏信徒暴起的時候會壓不住。
等到這兒來了一看,居然都是老頭老太太他們也就放鬆了,覺得硬傢伙白帶了,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這個在張開口中很奇葩的劉夫人的。
卻不曾想,人家真有手段。
現下這伙警察都做好了隨意開火的準備,對付一蹦三米高的傢伙,他們可不敢賭命。
這位老警察不是個莽撞的主兒,敢在這種情況下對劉夫人亮火器,主要是因為信服張開,還有就是他見過關于于吉的那場直播。
火器連于吉那個死而復生的傢伙都壓得住。
他不信這個劉大夫能不怵!
果然,火器一出,劉夫人立馬一滯,眉頭皺了起來。
老警察腦子裏緊繃着的弦兒,因為劉夫人的表情變化立馬鬆了些,「劉樂,現在你下來的話,我還能算你配合……」
話沒說完就被劉夫人打斷了,「徒兒們,我一定會回來的。」
「給我攔下他們!」
緊接着,她三跳兩躍,很快就消失在了深山裏。
老警察幾次想瞄準兒,但沒能成功,對方動作迅速不說,而且跳起來太高,不符合物理學定律以及大眾常理,軌跡根本沒法預判。
這還是人嗎?
開開失算了?
這是一眾警察心中不約而同的心聲。
為了掩護劉夫人逃走,那些老頭老太太打了雞血似的湧向警察們連撕帶打。
一位警察急忙忙問道:「頭兒,怎麼辦?」
「你們控制這裏,我把這事兒報上去!那傢伙不是咱們幾個就能抓得住的!」老警察說完,在同事們的掩護下離開了院子,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起了電話。
這時候,他那些同事們頭都大了。
他們見過流氓,見過無賴,見過三青子,可着實沒跟老頭老太太交過手。
僅僅是幾個輕輕的推搡。
原本如潮水般向他們湧來的人群,便像是多米諾骨牌似的倒下了。
「哎呦呦,我腿斷了。」
「我胳膊疼……」
「我高血壓啊。」
「我尿失禁了,你們把我打壞了,官差打人了啊!」
「沒天理啊!欺負人啊!」
「我們好端端的修煉呢,突然就被打趴下了啊!」
「……」
哀嚎聲響成一片。
幾個警察被弄得臉色難看極了。
忽的,其中一位嚴肅的對他們道:「我們可都有記錄儀!你們可別亂攀咬啊!沒有用!」
這話算是點了炮仗了。
那些原本倒地的老頭老太太,鯉魚打挺似的又爬了起來,然後吼叫着像剛剛出土的喪屍似的般朝他們抓了過來。
「什麼記錄儀?!什麼記錄儀?!」
「翻譯翻譯!」
「什麼叫記錄儀?!」
「什麼叫他媽記錄儀?」
「有記錄儀了不起啊!那也是你們先找事的!」
警察們只能無奈抵擋,呵斥,並一點點朝外面退去。
一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深深的把他們包圍着。
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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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所在的城市開始了封道摸排,大批全副武裝的警力撲進了山里。
對於劉夫人的不同尋常,張開是有看到的,但那不算什麼,只是看起來嚇人。
真打起來,不是訓練有素的警察的對手
她之所以能從一個普通人有了這種變化,是因為她受了香火,還得到了大量信徒的信仰。
這種變化每次使用的出來,都受時間限制,像有心無力的男人很快就會結束。
等她被抓,勢力被清除乾淨後,她也就是個普通人了。
之所以張開沒有在直播間把這些說出去。
是因為他擔心有些人會模仿作案。
張開倒也不得不承認,劉夫人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因為不是什麼人受到信仰和供奉都能有這種改變的。
也不知道跟這個世道出了問題有沒有關係,什麼奇奇鬼鬼的事情都開始冒頭了。
這邊上演這些大戲的時候。
下了播的朱峰正在和張開說突然掉了很多人事情,然後還張嘴提了請假,「老闆,晚上我想請個假。」
「准。」張開直接答應。
「你不問問為什麼?」朱峰對張開的痛快答應有些意外。
張開無奈的一笑,「好,那為什麼呢?」
「幾個發小想聚聚,就團圓宴上和你起過衝突的那倆還有陳珂。」說到這兒,朱峰一頓,認真對張開道:「你不想的話,我可以不去。」
朱峰對陳珂有些意見,但對那兩位可沒改變。
如果今晚這個局沒有陳珂的話,他完全能大大方方連假都不請的。正因為有陳珂在,他感覺這次過去的話可能會傷到張開。
所以,朱峰才會坦白交代。
在他心裏有些忐忑的時候,張開不甚在意的痛快道:「該去去,畢竟你們是多少年的髮小,沒啥原則問題,犯不着為了我不聯繫。」
「我又不是你媳婦,你不用這麼敏感的顧及我。」
張開越是表現成這樣,朱峰就越是要堅決的表明立場,「我不會和陳珂站到一頭的。」
「我信你。」張開打了個哈欠,然後朝臥室去了,「昨晚沒睡好,我去補個覺,吃飯時叫我。」
張開躺到床上以後,簡單思量了一下。
那些鬼粉的掉線八成和自己弄窩島國那邊的事情有些聯繫。
到底咋回事呢?
小澤咋還沒回來?
想了沒一會兒,他便睡了過去,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雖然他有信奉,有人氣有功德加身,但也不是脫離塵間煙火了,熬夜和連軸轉的工作還是會讓他發困的。
張開睡下的時候。
地府那邊,閻羅們正在被訓話,全都乖乖的樣子,像是逃學上網的學生被教導主任抓了個正着……
獨獨少了一位挑起島國事件的第五殿閻羅王,他被鬼帝關了禁閉。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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