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遊戲被刀四次這正常嗎 40 第四十章

    尹蘿一臉恍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毛茸茸。

    為了方便她rua,姬令羽很上道地屈身垂首,自己將蓬鬆的狐耳遞到她面前來。

    尹蘿差點就扛不住誘惑摸上去了。

    「摸耳朵,不是會引發你情動嗎?」

    姬令羽低聲道:「也可以撫慰我。」

    尹蘿:「」

    有話好說,別講的這麼澀情。

    姬令羽仍保持着那個引頸待戮的姿勢,修長脆弱的脖頸毫無防備地送到手邊,無聲地傳達着自身的無害與馴服。

    尹蘿隨手摸了摸,斟酌道:「這個方法細節處還得推敲,否則目的性太明確了。」

    等了等,沒聽見姬令羽的應答,她探過視線。

    姬令羽茫然地抬起臉,泛着水色的眼底蘊藏着一絲不滿,仿佛在質問她為什麼停下。

    緩了一會兒,他才稍稍直起身:「不能在你們將要啟程就出事,任誰都看得出蹊蹺。」

    姬令羽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地晃了晃腦袋,像貓科動物一樣抖動舒展耳朵。

    「就說——」

    他的話語因此出現短暫中斷,「我想回家鄉,希望你們能順便捎我一段路程。此去路遠,在途中發生意外就很合理了。」

    尹蘿腦子裏開始自動播放某動畫片的招式:貓抖水、貓轉身、貓落地可這是只狐狸啊。

    人類的大腦有時候果然不受自己控制。

    「可以。」

    尹蘿一錘定音,「我再仔細想想細節。」

    姬令羽拉住她的手:「你這就走了?」

    尹蘿:「?」

    姬令羽抿唇不語,卻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幽怨的委屈。

    狐狸歷來被視為聰明狡猾的象徵。

    尹蘿沒有說出將要去往的地方,姬令羽就知道是「路遠」。有了血誓以後,她對姬令羽的防備心確實降低不少,可也不能繼續放任,他太會拿捏試探了。

    「你說要摸耳朵,我已經摸過了。」

    姬令羽強調:「你只摸了四下。」

    「」

    你剛才還五迷三道的,居然數數了!

    在某種難以描述的詭異氛圍下,尹蘿再次開始rua狐。

    「夠了麼?」

    姬令羽隔了一會兒才應:「嗯。」

    聲音有些沉悶。

    尹蘿雖然意猶未盡,但仍然毫不留情地抽手。

    成年人,就是要學會制服危險的誘惑。

    不危險的可以放心被惑。

    姬令羽目送她離去,眼眸微閃。

    明明她之前很喜歡摸他耳朵的。

    這麼警覺,好像弱小的動物,覓食也要注意風吹草動,生怕未知的傷害不期而至。

    -

    尹蘿做好了再和蕭玄舟來一場乾坤大挪移的準備,沒成想蕭玄舟得知姬令羽要「順路」竟然沒什麼反應,只是問了所謂的家鄉所在,而後簡單地調整了人員。

    定好的「家鄉」在沽縣。

    距離他們目前的所在不算太遠,貼合了姬令羽原先說意外被人捉去的故事。

    尹蘿把計劃的細節做了二次改動。

    姬令羽終究是隱患,不論他有沒有別的算盤,尹蘿的私心是趁着這樁「英雄救美」直接讓他昏迷一段時間門,他預設的重傷是最好的障眼法。

    隊伍規整,謝家和尹家的護衛侍從涇渭分明,從衣着到氣質都大為不同。

    唯有蕭玄舟沒有隨行。

    尹蘿邀請他和自己乘坐一輛馬車。

    蕭玄舟稍有猶豫。

    尹蘿就知道他肯定又是礙於規矩、禮儀,正要勸說。

    那方。

    謝驚塵遣人來邀蕭玄舟對弈品茗。

    謝家侍從到來,一併帶來了無垢影車,在侍從的簇擁下尤顯出肅穆的氣派,華麗不凡。

    尹蘿回頭看了看自己有點精緻的雙人小馬車:「」

    蕭玄舟應約前去。

    一去就是兩個時辰,據說一盤棋就佔了大半的時間門。

    尹蘿在自己的馬車裏翻書,越翻越鬱悶:

    這事該這麼發展的嗎?

    一本禁書都讓她背完了,劍譜還派不上用場。

    尹蘿憋了又憋,還是在事態重複的第二天,借觀棋的名義跟着登上了無垢影車。

    無垢影車可化飛舟、日行千里,特點之一就是寬敞。

    內里乾坤眾多,一眼望去是車內簡約雅致的幾樣陳設,檀香裊裊,驚塵琴放置一旁,上方是一幅山水畫,稍微換個角度就能發覺畫中的景象也在跟着變。

    「那是千機景。」

    蕭玄舟見尹蘿好奇打量,出言解釋道,「以一眼觀千景,以一畫合千機。」

    尹蘿聽到名字便明白過來了,她玩遊戲的時候在寶物列表上看到過這一項,當時還在猜這東西究竟會長成什麼樣子,原來是幅畫。

    排行前十的寶物就這麼掛在車裏當裝飾品

    你們老謝家怪不得能讓老尹家吃點虧了。

    尹蘿官方客套而不失禮貌地誇讚道:「謝公子頗有雅興。」

    謝驚塵專注棋局,目不斜視:「尹二小姐謬讚。」

    尹蘿識趣地不再搭話。

    蕭玄舟和謝驚塵分坐兩側,尹蘿則在蕭玄舟的左手邊。

    她的棋藝不怎麼樣,在計如微那裏耳濡目染,倒是能看出門道,稍微待了一會兒,就發覺這兩人的耐力和定性實在好。一盤廝殺的棋局刀光劍影,執棋者卻像在打坐,半點不見急躁,施施然就是一手出其不意的殺招。

    要不怎麼說一盤棋就能下一個多時辰,兩方都是此間門高手,互不相讓。

    二者細微處的差別約莫在個人習慣。

    蕭玄舟落子更慢些,他一貫做事都是這般不疾不徐的樣子,但落子後視線便不是總在棋盤上,要麼看看身側的尹蘿,要麼看一眼窗外的風景,神態悠然閒適。

    謝驚塵落子則更利落果決,然則全程心無旁騖,絕不為外物所擾。

    尹蘿在七十步之後就無可避免的走神,愈是精彩激烈,也愈發複雜燒腦。

    寧芷墨那番話大費周折,不會只是為了激怒她,那還有什麼可能?

    就為了讓她更討厭謝驚塵?

    尹蘿不由得瞥了謝驚塵一眼。

    他恰好執棋抬手,偏白的肌膚上不見半點瑕疵,隨着指節動作,藏匿其下的青筋脈絡淺淺起伏。

    這一幕與記憶中重合。

    此人真是從始而終的冷傲孤高。

    「啪——」

    謝驚塵落子的力道略重。

    蕭玄舟注視着棋盤久久未動,道:「謝公子,這一步可是走錯了?」


    這一子落下,敗局已現。

    不該是謝驚塵會犯的低級錯誤。

    謝驚塵並不辯解:「是我棋差一着。」

    棋局到此便算是結束。

    蕭玄舟將指間門黑子放回棋盒:「謝公子心神不定,否則此局還有轉圜。」

    謝驚塵抬眸。

    無人言語,亦無動靜。

    卻似有涌動的暗流抽走了聲息,充斥着不明緣由的壓抑。

    「蕭公子棋技純熟。」

    謝驚塵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接上了蕭玄舟最後的那句話,「謝某佩服。」

    蕭玄舟淺笑道:「僥倖承讓。」

    尹蘿寧願自己對着靈石做吸納的無用功,也不想再去看這兩個人下棋了。

    世家公子的娛樂方式真是枯燥。

    謝家侍從捧着個紅木盒子,來到尹蘿的馬車外:「尹二小姐,我家大公子聽聞您對此物有興趣,特此奉上。」

    尹蘿從窗邊探出腦袋:「是什麼東西?」

    侍從恭敬地舉起盒子:

    「屬下不清楚。」

    尹蘿想了想,示意守二先把東西接下。

    打開,是一本有些陳舊破損的書冊。

    尹蘿翻了幾頁,意識到這應該是李渠口中所說的那個功法,她先前問過一次。

    要是別的零零碎碎就算了,一本書多好運輸,還得特意用這麼貴的盒子裝嗎?

    尹蘿震撼地思考着這次不勞而獲的來由:

    上次是賠罪。

    這次是讓她拖着蕭玄舟,別再去找他下棋了?

    尹蘿合上盒子,又問道:

    「你家公子可有說何日歸還?」

    謝家侍從猛地抬頭,顯而易見的驚訝,詫異於尹蘿會問出這種問題。片刻後又恢復了恭敬守禮的樣子:「這是送給您的。」

    他鄭重其辭地道:

    「是您的物品了。」

    這就送了?

    不拿回謝家充當個關鍵證據什麼的?

    尹蘿感覺自己再多問一句對於這個侍從而言都是為難,便先道了謝。

    侍從說會替她向大公子轉達。

    尹蘿不明所以地翻着功法,一心二用愣是沒想明白謝驚塵這番舉動的前因和用意。

    這功法前半本中規中矩,後半本則是在教人怎麼拆前半本,用各種方法去逆推、重塑,其中不乏速成模式。

    「」

    哇,蘇絳霄從哪兒收集來的神奇書籍。

    該不會他就是穿越還帶系統金手指的主角吧?

    尹蘿沉下心認真研究了一番,乍看去會覺得後半本多是無稽之談,亦或是旁門左道。其實這裏面說的好幾種法子,並不是完全不可行,只是停留在理論階段,對實際產生的後果還不太明確。

    謝驚塵能放心把這本功法送給她,大概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完全沒有靈力。

    尹蘿抱着書啃了幾天,分不出心神去管蕭玄舟是不是又在下棋,隊伍越過城鎮,抵達山林路段。

    前方就是他們預訂開展英雄救美計劃的「戰場」。

    流程十分明確:

    引動山間門精怪暴動,攻擊車隊;

    趁場面大亂,尹蘿身邊留出空檔被精怪襲擊,姬令羽捨身相救。

    不過在尹蘿這邊還多了個流程:痛擊我的隊友之在背後給姬令羽來一下子,令他昏迷。

    考慮到謝驚塵和蕭玄舟聯手的實力,精怪的數量不能少,這個環節姬令羽那邊的風險相應增大——如果他要跑,尹蘿求之不得;如果是要對尹蘿造成打擊,最有效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直接說出他們有血誓,犯不着這麼曲折費力。

    綜合考慮,計劃順利推進。

    車廂突兀搖晃,馬兒嘶鳴長嘯。

    尹蘿打開車窗,意外和跳出無垢影車的謝驚塵撞上視線。

    謝驚塵朝前走了一步,卻又馬上換了方向。

    尹蘿沒注意他細微處的反覆,視線掃了半圈,去找蕭玄舟。

    沒找到。

    她趴去馬車的另一側,車身就在此時傾斜。

    「保護好小姐!」

    一名護衛衝進了馬車,急忙來扶尹蘿。

    是尹家的人。

    尹蘿也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被馬車壓得喪失行動力就太冤了,伸手搭上去,稍一用力就被帶出了車廂。

    她回頭看了眼馬車,轟然倒下激起的煙塵遮蔽了視線。腰間門一緊,護衛帶着她迅速退開數尺。

    尹蘿奇怪地看了看橫在腰間門的手,這是一種用言語很難描述的感覺,非親身體驗不能領悟其中的微妙差別。但她的生理反應分外誠實,在感覺到這種擁抱不同於下屬對主家的姿勢時,後脊背便躥上了清醒心神的寒意。

    姬令羽沒有控制護衛的時間門和機會。

    叛變了?還是早有異心?

    尹蘿轉動眼珠掃視四下,尋找空隙逃脫,不確定大喊是否會激怒身後意圖不明的人。畢竟他們離得實在太近,可能在謝驚塵和蕭玄舟以靈力強壓之前,他就能用匕首刺穿她的脖子或胸膛。

    她腳下踉蹌着假摔。

    橫在她腰間門的手收緊,另一手同時按住了她的肩膀,食指和中指輕微而無意識地往下按了按。

    這個熟悉的小動作令尹蘿渾身一凜。

    「傾碧。」

    她突然喊道。

    「護衛」頓了頓。

    就是現在!

    尹蘿拿出早已藏好的暗器,有了可發揮的時間門和空隙,穩准狠地扎入對方的手臂。

    「護衛」身形僵直不過片刻,跑出幾步的尹蘿奮力喊出「救命」二字就被他帶着飛速往另一個方向奔去。

    森羅芽的麻痹效果竟然對他沒用。

    一點寒光突至,一段距離外的謝驚塵擲出了佩劍,旋即將驚塵橫於臂上,流暢迅疾地撥出幾道琴音。

    「護衛」左躲右閃,避開了琴音凝成的利刃,迎面撞上了持着流雲的蕭玄舟。

    被他挾在懷裏的尹蘿要跟着一同撞過去。

    蕭玄舟收了收劍勢,劍鋒轉折間門出現了不明顯的遲滯,露出了空隙。

    「護衛」趁隙而逃。

    琴音出現了扭曲的變調。

    姬令羽聞聲匆匆趕來,一閃而過的面上有錯覺般的驚惶。

    前方是一處斷崖,利用地形可以甩開礙事的護衛和人。

    「護衛」愈抱緊了懷中的尹蘿,幾步向前,森羅芽的效用延時發揮。

    他的手臂陡然間門失去了全部力氣,錯愕地看着尹蘿失去支撐地朝懸崖下倒去。

    「尹」

    「尹蘿!」

    奮力追上的人影鬆開驚塵琴,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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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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