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清的角度正好背對拐角,根本沒看見許茉茉來過。
她只看着許司言的臉好像更蒼白了幾分,有些着急道:「醫生怎麼還沒來?就說你們這院子修這麼大不靠譜吧。」
「要不然我背你過去吧?你留了好多血,現在肯定很痛。」
「再這樣下去會感染的,萬一要截肢怎麼辦?嘶,這個部位也不太好」
許尋清一着急就話多的毛病還沒改,在許司言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奇怪的是,平時最討厭下屬囉嗦的許司言雖然覺得她的關心很吵,但心中卻有一股暖流,並不覺得她多麼討厭。
自從剛剛順着她的心聲處理完小紅之後,許司言的心裏就對她狠不起來了,看她也沒有剛來時候的牴觸。
許司言看出她的着急,平靜道:「我的腿又沒受傷,用不上你背我,醫生很快就會來,你別吵。」
話畢,他闔上雙眸,不再看忙碌的許尋清。
許尋清有些尷尬地閉上了嘴,她只是想多說幾句話轉移許司言的注意力。
【我平時看的電視劇里,那些陪護都是跟病人多說話,免得病人失去意識,怎麼這招不太好用?】
【不行,我得做點什麼轉移他的注意力,不然這樣乾等下去要疼死了。】
【說點什麼好呢】
許尋清看見許司言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知道他並沒睡着,鬆了口氣問:「你這個點回來,吃飯了嗎?」
許司言:
這就是她在心裏上躥下跳想出來的好話題?
但惜字如金的他還是選擇了回答:「吃過了。」
許尋清點點頭,又繼續道:「誒,那些內褲你還要收起來嗎?會不會沒得穿啊今晚?」
許司言:拳頭硬了怎麼辦?
他算是看出來,這個妹妹雖然有些小心機,但心地還是善良的,養養說不定還能用。
許司言開口:「小紅這件事多謝你,既然她已經被處理了,你之後就住在這一間吧。」
許尋清瞪大了眼睛,瘋狂擺手說不出話來。
【天啊!為什麼這人要以德報怨?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怎麼想的讓我住這間屋子裏?不知道積攢了多少黴菌散不出去,是要我今晚當人型細菌吸收器嗎?】
【連內褲都還沒收,真的要放我去處理嗎?不要啊!】
「我我我,我不要住這一間,還是換個吧。」許尋清在心裏吐槽完,趕忙開口道。
許司言默默聽完她的心聲,也覺得這個提議似乎不是很好。
她畢竟是也是和他們許家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今天還救了自己,再住保姆房是說不過去:「那就回去茉茉給你準備的臥室吧,和我們也近些,以後有什麼事比較方便。」
許尋清按傷口的手加重了力氣。
【哈?讓我住小茉莉旁邊?】
【那豈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被悄無聲息地弄死啦?】
【許司言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狗啊,怎麼非要給我推進火坑裏!】、
【不要不要不要】
許司言憋着一口氣,聽着重複了至少有十遍的不要,打斷道:「茉茉是很善良的女孩子,你們第一次見面或許是有什麼誤會,等之後多相處一段時間,你會喜歡她的。」
他還是不希望這兩個妹妹之間有太大的矛盾,畢竟他不能經常在家裏,萬一出點什麼事也護不住。
許尋清知道這是個絕世大妹控,只敷衍道:「嗯嗯好,行行行,知道了。」
【別太好笑,你們還等着挖了我胖乎乎的腎呢,當然喜歡我啦。】
【剛剛還產生了錯覺,以為你是好人,結果轉頭你就扎了我一刀!】
許司言聽着這兩句話,只覺得莫名其妙。
但他也記住了腎這個事情,想着之後一定要找人查一查,看看許尋清是不是經歷過什麼,才變得這樣小心翼翼。
還好兩人沒尷尬多久,腳步匆匆的醫生抬着擔架就趕了過來。
他們將許司言放在擔架上,直接開車去了許家別墅里的醫務處,許尋清本還想跟着去看看情況的,但發現車上沒有位置,自己也跟不上這車的速度,只好原地放棄。
車子的尾氣在她面前消失。
許尋清這才放鬆了心神,想想這小半天的經歷,雖然是刺激了點,但還是挺高興的。
這半天就賺了不少生命值和錢,還吃到了如此精彩的豪門大瓜,真是人民有信仰,未來有希望啊!
況且許家人似乎也不是劇情里那麼難以相處,除了許茉茉煩了點,其他都還不錯。
許尋清甩甩手,準備先自己去找個保姆房收拾收拾住下來,然而還沒走兩步,她就似乎聽見身後有急切的腳步聲。
她趕忙停下腳步,想要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然而她甫一回頭,左臉上就傳來一陣劇痛,被人扇得一個趔趄。
許母憤怒到有些扭曲的臉迎上來,尖聲道:「你這個喪門星!剛回來就害得你大哥被捅了那麼深的一刀,還害得茉茉昏迷過去,你是不是專門回來克我們許家的?」
許尋清的臉上火辣辣的,她下意識撫上臉頰,就感覺到左臉已經高高腫起,有些懵地問:「是大哥說,他受傷是我害得嗎?」
「他都失去意識被醫生抬走了,你還想怎樣?還想他替你說話嗎?都是你搞的鬼!」
許母現在看許尋清特別不順眼,想起剛剛看見兒子鮮血淋漓地被抬進屋子,更是心慌極了。
【呵呵,現在這麼護着自己兒子,小紅在家裏五年怎麼不見你們抓住她?】
【偷你兒子內褲,賣你兒子裸照,你是都不管,倒是過來管我這幫忙的?】
【小紅拿刀子捅了他,他受傷血淋淋,我背鍋沉甸甸,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兒去。】
許尋清低下頭,不想和這已經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的母親多說什麼。
反正等許司言醒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許母胸口劇烈起伏着,但聽着許尋清的心聲她倒是奇異地冷靜了下來。
而許父這時也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正巧聽見了許尋清剛剛在心裏說的話,聯想起管家說家裏有個保姆被大少爺處理了,沉着臉問許尋清:「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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