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看到這些,沒有說話。
等到花狐三人手裏拿着石頭閉上眼睛打坐的時候,立即用神識把大陶罐和黑木碗收進黑木戒裏邊,在河水裏清洗了一遍,又給陶罐里打了一罐河水,取出來和黑木碗一塊放在旁邊。
又看了眼小陶罐里的水,感覺到喝溪水不如喝河水好,就用神識如法炮製,又給小陶罐里打滿了河水放在灶台上。
這才走到箱子跟前,伸手拘了兩塊石頭,坐到羊皮上後,先是給灶台下面加了幾個干樹枝,才把石頭拿在手裏,加快大衍訣的運轉速度,吸取石頭裏邊的靈氣。
兩塊石頭,之前吸收完裏邊的靈氣需要很久,現在只需要十二個呼吸。
太昊眼瞅着兩塊石頭化為了飛灰,心裏感覺到很是驚疑,自己這是有了修為了?還是神識越發的厲害了?
沒有人來回應這個讓人髿疼的事情。
太昊不敢繼續在箱子裏取石頭了,害怕花狐三人不小心發現了自己吸收靈氣的恐怖情形,會被嚇着了。
只好起身走到山洞口,心念一動,從黑木戒裏邊栽植紫藤的山谷中,揮手取出來三十六串紫玲瓏,左手抱在懷裏,右手拿起一串就往嘴裏送。
之前吃紫玲瓏的時候,唾出來的果核都給扔了,這次太昊學乖了,試着把吃剩下的果核收進黑木戒裏邊,種在紫藤旁邊的空地上,用神識拘了一些河水澆灌了一番,看看能不能生根發芽。
如果這些果核如自己所想,那麼,以後就有吃不完的紫玲瓏,還有,以後遇到的所有野菜和野果子,都可以在黑木戒裏邊種植,到那時,可就有吃不完的野菜和野果子了。
「嘿嘿嘿。」
想到這裏,太昊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
隨手從小收納袋裏取出之前吃赤練果吃出來的果核,試着種在了黑木戒裏邊的一處山溝里,並用河水澆灌了一遍。
然後拍了拍手,從黑木戒裏邊的山坡上取出來兩個木頭箱子,一左一右擺放在眼前,兩手就隨意地按在箱子上,把不停運轉的大衍訣秒速運轉到極致,試着看能不能隔着箱子吸收箱子裏石頭裏邊的靈氣。
「呃,竟然還可以這樣!」
心念一動,太昊就感覺到有兩道恐怖的靈氣被自己瞬間吸進了手掌裏頭的經脈里,然後伴隨着經脈的運轉而快速吸收運轉,心裏頓時驚喜不已。
不到一刻時光,兩個箱子裏邊的石頭靈氣就被吸收一空,石頭也變成了兩堆灰色的齏粉。
太昊不敢再繼續吸收石頭裏面的靈氣,揮手把空箱子收進黑木戒裏邊,用神識看了眼氣海,氣海裏邊依舊是淡淡的一層薄霧,沒有一絲一毫靈氣加入後的樣子。
又看了眼識海,驚訝地看見,識海竟然比之前大了好像有三圈,且識海內的濃霧已經凝結成了粘稠的水液狀態,顏色變得更加的青黑了起來。
「我這真的是中毒了?」
太昊不敢再看了,皺眉思慮着來到灶台旁,先把已經沸騰的小陶罐提起來放到一旁,趕緊拿了幾根樹枝放在火堆上,用一根樹枝扒拉了幾下火堆,火苗重新冒了起來。
看了眼花狐和黑悶娃以及白胖墩,三人正在全力吸收石頭裏面的靈氣,石頭裏面的靈氣吸收了還沒有三分之一。
「這吸收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太昊自語了一聲,從一旁的地上拿起一個黑木碗,在小陶罐裏邊舀了一碗河水,湊近嘴邊輕輕地吹了一會兒,感覺到不是太燙了,才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喝了起來。
一口水咽下肚子裏,馬上就有一股子清氣直衝頭頂,太昊感覺到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原來黑木戒裏邊的河水竟也如此美妙。
喝完一碗水後,太昊又連着舀了兩碗水喝完,感覺到自己一個人干坐着很是無聊,就給火堆上加了些樹枝。
隨後起身走到山洞口,揮手從黑木戒裏邊取出兩個木頭箱子並排放在眼前,兩手各按在一個箱子上,全力吸收石頭裏面的靈氣。
這一次,僅僅只用了半刻時光,就把兩個箱子裏石頭裏邊的靈氣吸光了。
為了安寧一些,太昊揮手把箱子收進黑木戒,急忙用神識探查了一下氣海。
氣海如前,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又探查了一下識海,識海沒有增大,但是識海中的濃霧好像全部變成了水一樣的狀態。
之後又探查了一下全身的經脈,經脈比之前有所粗壯,裏面的靈氣也好像變成了水液狀,只是顏色是青黑的,儼然一副中毒後的模樣。
太昊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全身,身上並無不適,只是髿裏頭好像有些發暈,這可能是睡覺太少了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在沒有遇見花狐之前,不要說晚上睡覺了,就是白天,太昊最少也要睡上兩次覺,每次最少也要睡上半個時辰的。
可是,在遇見花狐,吃了花狐給的野果子後,不說白天沒有睡覺的機會了,就連晚上睡覺的機會也變得越來越少了,這可能就是髿裏邊有些發暈的主要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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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連續睡了四天,可是,缺失的睡眠是四天就能補充回來的嗎?這個事情無解,太昊雖然不明白這裏邊的彎彎繞,但是真的乏了,還是一門心思的就想睡覺。
在太昊這個餓了就要吃飯,悃了就要睡覺的年紀,好像睡覺比吃飯還要重要。
太昊沒有多想,回到灶台跟前,又給火堆上加了好幾根粗樹枝,用神識在整個山谷中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危機,就直接走到地鋪跟前。
從小收納袋裏邊取出來兩個羊皮,一個鋪在野草上,身子往野草上一躺,把另一個羊皮隨手蓋在身上,一個呼吸入睡,三個呼吸後,口鼻中就有很輕微的鼾聲發出。
太昊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竟然睡了整整十二天。
在這十二天裏,天空中大雨不斷,不說野豬河跟野狼河泛濫了,就連山谷中的溪水也因為雨水太多的緣故,不小心泛濫了。
花狐三人除了每天換着在灶台旁打坐,吸收石頭裏面的靈氣,就是換着照看太昊,換着到外面的矮樹林裏邊冒雨撿樹枝,輪換着煮粥,煮粥的水還是在山洞外邊的積水坑裏舀來的。
華紅英是第二天早上煮粥的時候,發現干樹枝太少了,披着包袱冒雨來到山洞裏抱樹枝的時候,才發現太昊幾個人已經回來的,也就打消了陪着華紅蓮去羅盤城的心思。
「花狐,你這死孩子!」
華紅英一看見花狐等人,肚裏的怨氣馬上就有了發泄的對象,「你們幾個回來了也不知會我一聲,害得我差點兒跟着你紅蓮姨姨去羅盤城找你們去,你們真是的!」
「姨姨,嘿嘿!」
花狐急忙賠上笑臉,湊上前解說道,「我們也是伢晚上下大雨的時候才回來的,因為外頭雨太大了,我們就沒有去茅屋,叫您擔心了,嘿嘿嘿。」
「咦——」
華紅英剛要開口繼續指責花狐,猛然聞見了粟米粥的香味兒,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灶台上冒着熱氣的大陶罐口。
當看清大陶罐裏邊翻騰的粟米粥時,馬上就瞪大了眼睛,驚問道,「你們,你們竟然煮的是粟米?」
「嘿嘿。」
黑悶娃眼珠子一轉,急急笑着起身說道,「姨姨,我們換了些粟米,正在煮粟米粥哩,要不,您一會吃過飯再回去,嘿嘿嘿。」
「就是,就是的。」
白胖墩想要阻攔黑悶娃,明顯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笑着起身附和道,「姨姨,要不,你拿一些粟米回去,跟紅蓮姨姨煮粥吃,我們換回來的粟米還能吃好幾天哩,嘻嘻。」
華紅英回過神,眼睛在山洞裏邊看了一圈,同時也看見了睡的正香的太昊,然後冷着臉看向花狐,沉聲問道,「花狐,你們這次換回來多少粟米?能給姨姨一袋子不?」
「可以!」
花狐本來就是個人精,只是跟華紅英對視了一眼,哪能看不明白華紅英的心思。
遂直接點頭,走到旁邊的乾柴堆後,揮手從須彌袋裏邊取出來兩個粟米袋子擺放在地上,假裝皺眉想了想,抱起一袋粟米走到華紅英眼前,假裝略顯肉疼地說道,「姨姨,接着。」
「謝,謝謝花狐,姨姨最愛你了。」華紅英接過粟米袋子扛在肩上,又把包袱披在頭上,尬笑着誇讚了花狐一句。
旋即轉身,右手按在粟米袋子上,左手在地上提起一大捆干樹枝,快步離開了山洞。
「青帝——」
「起來吃飯了——」
當粟米粥煮好後,花狐就走到太昊跟前,伸手搖了搖太昊,想叫太昊起來吃飯。
誰知道搖了好幾下,就是不見太昊醒來,太昊的小身板隨着花狐的右手,怎麼搖怎麼動。
花狐這才急了,大聲喊道,「青帝,青帝快醒醒,起來吃飯了!」
「青帝,你這是咋了?」白胖墩意識到不妙,也急忙竄到太昊身邊,小臉上少見的慌張了起來,「快起來呀!起來吃飯了。」
黑悶娃雖然也很着急,但是一想到太昊前幾天一連睡了四天的事情,就知道太昊的身體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一念及此,略顯緊張地湊到跟前說道,「花狐,胖墩,青帝該不會是跟前幾天一樣吧?」
花狐與白胖墩對視了一眼,馬上就想到了什麼。
花狐仔細察看了一下太昊的臉色,瞬間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太昊的左臉說道,「你倆看,青帝左臉上的青色是不是變大了,顏色也變得有些深了。」
「咦?還就是的!這這這。。。」黑悶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白胖墩也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看,遲疑了一下,旋即皺眉說道,「花狐,青帝這樣子,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有些像,應該是中了某些慢性毒藥了吧?」黑悶娃猜測道,說着看向花狐,問道,「花狐,你說現在咋辦?有沒有啥好的解毒辦法?」
花狐皺眉想了想,說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吧。」說罷,徑直走到灶台跟前,拿起長把木勺開始舀飯。
黑悶娃看了白胖墩一眼,白胖墩急忙說道,「悶娃,先不急,看上三天再說,先吃飯,先吃飯走,也許花狐有啥辦法也說不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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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花狐又試着去呼喚太昊,呼喚了好一會也沒有用,就從須彌袋裏頭拿出一個小藥葫蘆,小藥葫蘆看起來灰撲撲的,好像放了很久的樣子。
花狐揮手從小藥葫蘆裏邊取出了兩個紫色的丹藥,用手捏着太昊的下巴,把丹藥塞進了太昊嘴裏。
之後想了想,收好小藥葫蘆,起身走到木箱跟前,拘了兩塊石頭,又給火堆上加了一些樹枝後,就坐在羊皮上閉上了眼睛。
黑悶娃和白胖墩在山洞口清洗完陶罐和黑木碗後,給陶罐里接了些雨水,提進山洞裏放到灶台上,隨後走到太昊跟前,連着呼喚了太昊十幾聲,見太昊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兩人黑着臉無奈地對視了一眼,就走到木頭箱子跟前,黑悶娃縱身跳到箱子沿上,取了四塊石頭,扔給了白胖墩兩個,自己抱着兩塊石頭跳下木箱,走到灶台跟前的羊皮上坐下,開始閉上眼睛打坐,吸收石頭裏面的靈氣。
直到中午煮粥的時候,太昊依然沒有動靜,但是花狐三人還是不死心地走到地鋪跟前,輪着叫了太昊十幾聲。
吃完午飯後,跟吃過早飯後一樣,花狐照舊取出兩枚紫色的丹藥塞進了太昊嘴裏,連着叫了太昊十幾聲後,就去箱子跟前拘了兩塊石頭,坐到灶台跟前的羊皮上打坐去了。
黑悶娃和白胖墩也是有樣學樣,如同早上一樣。
晚飯依舊,花狐三個人執着地輪番呼喚太昊之後,發現一點兒用也沒有。
隨後花狐照舊取出兩枚紫色的丹藥塞進太昊嘴裏,就去木箱子跟前拘了兩塊石頭,到灶台旁打坐,閉目養神。
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坐在太昊身旁,又是搖晃,又是捏鼻子,折騰了好一陣兒,最後感覺到一點用也沒有後,就去箱子跟前取了石頭,坐到灶台跟前閉上眼睛開始打坐。
一夜無語,第二天早上,華紅英早早地就披着包袱,冒着大雨跑來了山洞,在山洞裏頭轉了一圈後,默不作聲地拿走了兩大捆干樹枝。
吃過早飯後,花狐眼看着剩下的干樹枝燒不到下午,在給太昊嘴裏塞了兩枚紫色的丹藥後,就跟黑悶娃和白胖墩招呼了一聲,「悶娃,胖墩,我去外邊的林子裏撿干樹枝去了,你倆看護好青帝。」
「知道了。」白胖墩應了一聲。
黑悶娃急着去木頭箱子裏取了四塊大石頭,給了白胖墩兩個,自己拿着兩個,就坐到灶台跟前的羊皮上打坐,閉目養神。
花狐連着拖回來了六捆樹枝,放在山洞口東邊的洞壁跟前空水,在洞口抖擻完身上的水跡後,就揮手對着濕漉漉的樹枝晃動了幾下,立時,樹枝就變成了乾爽的了。
之後,花狐先去灶台跟前端起陶罐喝了幾口水,給火堆上加了幾根樹枝。
又去太昊跟前看了幾眼,發到太昊依然在閉着眼睛睡覺,沒有一絲兒甦醒的樣子,這才去箱子跟前拘了兩塊石頭,坐在灶台跟前想了一會兒心事,隨後就閉上眼睛,吸收石頭裏邊的靈氣。
中午吃過飯後,看到花狐又拿出兩枚紫色的丹藥塞進了太昊嘴裏,白胖墩忽然看向花狐,略顯緊張地問道,「花狐,你這兩天給青帝吃的這是啥丹藥?會不會有毒?」
花狐愣了一下,急忙說道,「我看青帝臉上的顏色有些發黑,猜想這可能是中毒的跡象,就給青帝吃我媽煉製的聚氣丹;」
「我媽說了,中毒後無需解毒,只要快速提升修為實力,身體內部的經脈就會自行把毒排出去,這叫扶正怯邪。」
「這樣啊!」
白胖墩眨了眨眼,說道,「那你再給青帝吃一天聚氣丹吧,要是青帝還沒有醒來,我就給青帝吃我家老祖煉製的聚靈丹,提升一下青帝的識海;」
「我阿大說過,只有識海提升到很厲害了,氣海也就會自行提升到很厲害,甭說身上中毒了,就算是叫黑烏梢咬上十口二十口,也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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