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青木桐帶着青木杏遠去後,花狐才說道,「悶娃,胖墩,你倆趕緊用陶罐打些水,要下雨了,咱們得去山洞裏歇着了。」
「好!」
「好!」
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急忙應了一聲,各自提起一個陶罐,匆匆跑去溪邊打水去了。
花狐又向太昊說道,「青帝,你看着用樹枝弄滅火堆,我去林子裏撿一些樹枝去,一會到了山洞裏好燒火。」
說罷,不待太昊應聲,就急匆匆跑進了就近的矮樹林。
太昊笑着搖了搖頭,揮手把火堆旁的干樹枝收進了黑木戒裏邊,又拿起一個細樹枝,把火堆拔開,扒亂。
隨後扔掉手裏的細樹枝,拍了拍手就不再管了,反正要下雨,要不了一會會,這些樹枝就會被雨水淋濕的。
此時,三個狼跑了回來,一見到太昊,就哼哼唧唧地圍着太昊打轉轉,尤其是孤狼吞之,還不停地用狼臉在太昊的褲腿上蹭來蹭去。
「你們三個沒事吧?」太昊先是看了一眼三個狼身上,看到都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孤狼吞之揚起臉,先是諂媚地笑了笑,才說道,「沒事,就是有些餓了,不知道吃啥好。」
太昊有些發懵,問道,「你們之前都吃啥東西哩?」
驢臉狼兄弟倆不敢與太昊對視,孤狼吞之有些尷尬,哼哼唧唧地就是不想說話。
太昊看到三個狼都不願意說話,也不想過多的追問,看見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提着陶罐走了過來,就說道,「走吧,跟我去北邊的山洞,叫悶娃給你們煮些粥,先填飽肚子再說。」
「煮些粥?」孤狼吞之瞪着眼睛,疑惑地看向太昊,不明白煮些粥是啥意思。
就連驢臉狼兩兄弟也是一臉的懵逼,痴痴地看着太昊,希望太昊能夠解說一下。
黑悶娃走近太昊,看了眼三個一臉懵逼的狼,怪笑着說道,「嘿嘿,青帝,狼不吃粥。」
「狼不吃粥狼吃啥?」太昊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白胖墩接口說道,「嘻嘻,狼除了喝血吃肉,偶爾才吃一點點青草,至於你說的粥嘛,給狼吃狼都不認識,嘻嘻嘻。」
「這,咱們這裏也沒有血跟肉呀。」太昊擺了擺手,一臉的無辜。
黑悶娃撇了撇嘴,說道,「那就餓着唄!反正餓上十天半月也是不會餓死的。」
「呃兒——」孤狼吞之好像能聽懂黑悶娃說的話,馬上變得更加委屈了。
驢臉狼兩兄弟依舊在傻傻地站着,不明所以然。
好在花狐背着一大捆干樹枝回來了,把樹枝捆往地上一放,對太昊說道,「青帝,收起來吧,夠用兩個時辰了。」
說着話,就看見了三個狼,於是問道,「咦——這三個傢伙咋回來了?是不是被剛才的炸響聲給嚇到了?」
黑悶娃急忙說道,「不是的,是這三個狼向青帝要吃的,青帝不知道狼是吃肉的,差點鬧了個笑話,要給這三個狼煮粥吃哩,嘿嘿嘿。」
「先不說狼吃粥了,騎上狼回山洞,再不走雨就大了。」
花狐瞥見太昊揮手收走了地上的干樹枝,揮手吩咐道,「悶娃,胖墩,你倆騎上驢臉狼走,我跟青帝騎上這個草原狼走。」
「好!」
「嗯嗯!」
黑悶娃和白胖墩各自應了一聲,一人爬上一個驢臉狼的背上,可能是第一次騎在狼身上,兩手把狼脖子後面的狼毛抓的緊緊的,生怕一個不慎,自己會滾落狼背。
花狐看到黑悶娃和白胖墩略顯狼狽的樣子,笑着跳上孤狼吞之的背上,伸手一拉太昊,也把太昊拉上狼背,揮手說道,「走吧!甭磨蹭了。」
三個狼好像沒有聽懂花狐的話語,站在原地沒有動。
「嘿嘿。」
太昊笑了,揮手說道,「吞之,遠山,遠河,走吧!先向北走,到了北邊的土崖跟前,再向東走,要不了多遠就到山洞跟前了。」
「呃兒——」
孤狼吞之應了一聲,馬上率先跑在前頭。
吼遠山和吼遠河兄弟倆對視了一眼,急忙跟在孤狼吞之後邊。
功夫不大,太昊一行人就來到了山洞口跟前,這時,天上的雨也大了起來,幾個人沒有說話,孤狼吞之也很有眼色的跑進了山洞裏邊。
太昊被花狐抱着從狼背上跳下地,就揮手從黑木戒裏邊取出幾捆干樹枝扔在地上,並解開一捆樹枝,拿起一個干樹枝,把干樹枝折成短節。
花狐也沒有閒着,先是走到一旁抖擻了一下身上的水跡,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根短樹枝走到簡易灶台跟前,清理灶台裏邊的灰燼,把三塊石頭重新擺放好,把樹枝堆在一起就開始生火。
黑悶娃和白胖墩也跟花狐一樣,進了山洞後,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晃動身形,抖擻掉身上的水跡,抖完水跡,就走到西邊的洞壁下,把地上的野草歸攏在一起,重新打地鋪。
孤狼吞之不敢在山洞裏頭多待,很有眼色地向驢臉狼兄弟倆使了個眼色,走到山洞口跟前蹲下,觀看外面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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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秋雨,但是雨勢也並不小,由一開始的零星小雨變成了剛才的中雨,到現在的大雨,看這趨勢,可能要不了一會,還會變成瓢潑暴雨。
待花狐把火生旺後,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也鋪好了地鋪,走到灶台跟前,趕緊從須彌袋裏邊取出裝滿水的陶罐放在灶台旁。
花狐把大陶罐提起來放到灶台上,解掉陶罐口上的細繩子,去掉干荷葉,然後取出一張羊皮鋪灶台旁邊,坐在羊皮上靜靜地看着火堆。
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有樣學樣,也各自從須彌袋裏邊拿出羊皮鋪在灶台旁邊,盤膝坐在羊皮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還是黑悶娃忍不住說話了,「青帝,不折樹枝了,你折的這些夠燒一晚上了。」
「就是,就是的。」
白胖墩附和道,「青帝,你趕緊把羊皮取出來坐下,咱們先烤一會火,等水開了,煮些粟米粥,要不然,晚上餓着肚子是睡不着覺的。」
太昊有些愕然了,拍了拍手問道,「不是剛才天黑前才吃過粥麼?咋哩?你跟悶娃這麼快就餓了?」
「哎哎,五個人吃一罐子粥,夠誰吃呀?」黑悶娃急忙插話說道,「我這幾天可是很餓很餓的,我一個人一頓都能吃一罐子粥的。」
花狐急忙打起了圓場,笑着說道,「呵呵,那就一會煮粥吧,我好像也沒有吃飽,嘿嘿嘿。」
煮粥的事情說完了,黑悶娃又開始問話了,「青帝,我剛才暗地裏看了一下天氣,這雨可能得下上十來天,這十來天裏,你打算做啥?」
花狐有些驚疑,「悶娃,你咋的確定這雨得下十來天哩?還是說你們神熊一族天生就能通神?」
「嘿嘿。」
黑悶娃笑了笑說道,「看雲知天氣,這是我們神熊一族與生俱來的能力,就拿今晚上這雨來說,就有一句很厲害的諺語。」
「啥言語?悶娃你快說先!」白胖墩看見黑悶娃瞪着眼睛亂瞅,就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嗯嗯,嗯——」
黑悶娃清了清嗓子,微笑着慢條斯理地說道,「煙朦朧兮雨漫天,若非一旬雨連綿,虛空好似瓢盆潑,江河湖海水漫延,說的就是現在這種天氣;」
「在剛才下雨前,不管是山谷里,還是林子裏,霧氣可是一連瀰漫了十來天的,因此上,這雨也得下個十來天,天才能放晴。」
「呀呀呀——」
白胖墩眼睛發亮,滿臉堆笑,大聲誇讚道,「悶娃,沒看出來呀,你的智慧竟然比我厲害多了,我都有些望塵莫及了,嘻嘻嘻。」
黑悶娃不經夸,馬上就笑的面若桃花,「嘿嘿嘿,胖墩你這麼一說,我都感覺到我好像飄起來了,飄在雲朵上了,哎呀我的老祖,真的是太厲害了。。。」
「哎哎哎,你倆先別笑,」
花狐急忙打斷了黑悶娃的話語,說道,「既然這雨要下上十來天,咱們不得先說一下這十來天咋樣渡過吧?!」
「這個?」黑悶娃斂住笑意,張了張嘴,不好意思說話了。
白胖墩則看向太昊,意識到太昊在低頭髮呆,就輕聲問道,「青帝,這雨要下十來天,你有啥打算?」
太昊正在用神識探查山谷外頭的情形,看到外面的雨已經很大了,漫天都是雨幕,地上到處都是積水。
但是,在太槐九沒有說走的情形下,不管是高階妖修,還是躲在野豬溝里的一眾妖獸,除了巡邏的和警戒的還在來回走動,其餘的都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對於這群壞傢伙這樣執着的精氣神,太昊在心裏還是由衷地佩服的。
在聽到白胖墩的問話聲,太昊馬上回過神,看向白胖墩,因為沒有注意聽話,也就不知道白胖墩剛才說了些啥,馬上開口問道,「胖墩,你剛剛說啥?」
「哎呀,青帝,這還早着哩,你咋就丟起盹來了,嘻嘻。」白胖墩笑着調侃了一句。
隨後,不厭其煩地說道,「悶娃說外頭這雨要下十來天,花狐問這十來天都想做啥,我就問你有啥打算,我們三個好跟着你學一學術法,就算是不能學術法,靜坐修煉也行啊!」
太昊皺眉看向黑悶娃,問道,「悶娃,真的要下十來天雨嗎?」
「嗯嗯,我以我家老祖的名義起誓,誰哄你是狗!」黑悶娃板着碎黑臉瞪大眼睛應了一聲,就只差半舉起右手起誓了。
太昊又看向花狐,問道,「花狐,你心裏有啥打算?」
「我想學你那個空間挪移術法,其他的我暫時不感興趣!」花狐皺了皺眉,很認真地說道。
太昊又看向白胖墩,問道,「胖墩,你哩?」
「我我我,我跟花狐一樣,花狐弄啥我弄啥,嘻嘻嘻。」白胖墩有些小小的狡猾。
「好吧,那就學術法!」
太昊說着心念一動,一揮手,從黑木戒裏邊取出來一個木頭箱子放在一旁,用神識打開了箱子蓋,說道,「石頭在箱子裏,你們三個一會吃完飯後就開始吸收石頭裏邊的靈氣,儘快把神識和修為提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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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很厲害的神識,要想運用術法,幾乎就是一個笑話,至於提升修為,其實就是為了在遇到危機的時候,給自己一個自保逃命的能力。」
黑悶娃的注意力好像一直都在吃飯上,眼尖地看見陶罐裏邊的水開始沸騰了,急急喊道,「花狐,水開了,你快下粟米,去掉外皮的粟米吃起來最香了。」
說完話,第一個跳起身衝到箱子跟前,跳上箱子沿,給自己撿了一塊大石頭抱在胸前,又給白胖墩撿了一塊,回頭喊道,「胖墩,接着,這個是給你的!」
隨後想了想,又給自己和白胖墩各撿了一塊石頭,才跳下箱子,笑嘻嘻地走到灶台跟前坐下,眼睛盯着花狐在折騰碗裏的粟米。
太昊用神識向茅草屋看了一眼,看見媽媽和姨姨華紅英還沒有睡覺,都坐在灶台前,一邊烤着火,一邊說着悄悄話。
媽媽蹙眉,「姐,你說外頭下這麼大的雨,那幾個娃現在在哪裏?會不會躲雨?」
華紅英冷着臉說道,「紅蓮,你這心思也太多了,他們既然敢偷偷地跑去羅盤城,還能找不見一個躲雨的地方?放心好了,青帝跟前那個花狐可比你聰敏多了。」
媽媽好像在自語,「唉,也不知道這雨得下幾天?」
姨姨華紅英接話,「記得阿爺說過,前朦朦不斷,後朦朦晴天,這山谷里的霧氣可是朦朧了十多天了,也該是下雨的時候了,按照阿爺說的話,應該要下十多天。」
媽媽馬上急了,「要下十多天,那,太昊他們豈不是。。。」
姨姨華紅英馬上揮手打斷了媽媽的話語,「好了!好了!你現在急有個啥用?你知道青帝他們現在在哪嗎?你就是想找也沒有地方可找呀?」
「紅蓮聽話,等明個早上吃過飯了,我陪你去一趟羅盤城,一路走,一路打聽,直到找到青帝他們,你看咋樣?」
媽媽的臉上總算有了笑意,「好吧,謝謝姐,姐你對我真好。」
太昊收回神識,猛然聽見山洞口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急忙看去,才發現是三個狼蹲在那裏,遂起身走到洞口,小聲問道,「吞之,遠山,遠河,要不,我送你們去一個靈氣濃郁的地方,咋樣?」
吼遠山和吼遠河立時面面相覷,不知道太昊說的那裏是哪裏。
孤狼吞之馬上笑了,點頭如白眼吃粟米,「謝謝青帝大人,我願意,我願意的。」
看見孤狼吞之這樣,吼遠山和吼遠河馬上也跟着點頭應聲,「謝謝青帝大人,您說啥就是啥,我們兄弟倆就只聽您的話。」
「好!」
太昊微笑着心念一動,揮了揮手,瞬間把三個狼收進了黑木戒裏面,單獨放在了一個山溝里,並給三個狼神識傳音說了一些規矩,就不再搭理了。
隨後,用神識在黑木戒裏面探查了一番,發現所有的妖獸都很規矩,大多都處於修煉狀態,且好多妖獸的修為都提升了一個小境界。
「嘿嘿嘿。」
太昊開心地笑了笑,收回神識,分出兩道神識在山谷東西兩邊探查警戒,笑着回到了灶台跟前,取下背上的小羊皮鋪在地上,坐在羊皮上,安靜地看着火堆出神。
功夫不大,陶罐裏邊的粥就煮好了。
白胖墩麻利地從須彌袋裏邊取出四個黑木碗,花狐揮手取出長把木勺,先給太昊舀了一碗粥,接着給黑悶娃舀,黑悶娃下來是白胖墩,最後才給自己舀了一碗粥。
花狐沒有急着喝粥,而是把小陶罐提起來放在灶台上,去掉陶罐口上的干荷葉,這才微笑着坐下來,端起碗喝粥。
今晚上的粟米粥是用去掉外皮的粟米煮的,不但聞起來很香,就連吃起來也很香。
太昊和花狐沒有貪心,一人吃了三碗粥就放下了黑木碗,餘下的粥讓黑悶娃和白胖墩分着吃了。
吃完飯後,沒有清水清洗陶罐和黑木碗,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突發奇想,把陶罐和黑木碗拿去山洞口,接了些雨水大略清洗了一下就拿回來了。
喜歡蒼涼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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