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安和王鶴逸回家了,她出國的想法意料之外得到了表叔支持,「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表叔和她現在最是感同身受的人,兩人都失去了最愛的長輩,表叔這段時間也是食不下咽,以前老爺子在,他遇事不想讓妻子孩子擔心的時候,總是去找老爺子排憂。可現在他連個說話的人沒了。
王鶴逸見消瘦的老爸和他鬢邊的白髮,他才意識到自己從工作之後就忽略他們了。他覺得只要給錢就行,有時候父母給他打電話,他還心煩的不想接,原來他的父母也老了。
「安安,要是缺什麼就給家裏說,」表嬸拉着王念安的手,老爺子總說孩子大就會飛走,但她沒想到她會飛那麼遠。這一走可能就是好幾年不能見面了。
「嗯,我會的。」王念安笑着回應表叔表嬸。
過完大年初一,她就獨自去了山上的道觀,住持一臉慈祥在道觀門口等她,「小念安,回來了。」
「回來了。」王念安衝着住持師傅揚起大大的笑容,她扶着住持往後院走去,就像以往扶着爺爺一樣。
「要走了嗎?」住持看了她一眼,他別過眼望着前方說道。她終究還是走回了自己道路。
王念安並沒有馬上回房間,而是和住持在後院坐着,兩人還是喜歡眺望遠方的山林「嗯,鳥入林,魚入海。」
「住持師傅,去年你是不是就算出來了?」王念安語氣平靜但是眼裏的悲傷再也化不開了,她不用演了,她回到自己的世界了。「要不然,你不會提醒我多回來看看。」
「算出你會戴孝,但是沒想到是這樣應劫。」住持想起他當時批命,她的命數從今年開始就推測不出來了,迷霧重重,撥雲不見日。她命中所帶的神煞註定她不會平穩。
「住持還是挺有本事!」王念安拿過他手上的拂塵,調皮舞了舞。裝作隨意的問道:「那他最後怎麼樣?」
「事業美滿,家庭和諧,夫妻和睦,」住持渾厚的聲音入了她的心。
此時天上的雲彩剛好被風吹散。
王念安把拂塵又還給住持,她此刻無比希望住持能算準:「挺好噠,是個好命,」
她隨後給住持說了一聲就把行李放進爺爺房間了。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她看着房間裏的物件,一塵不染的潔淨但是東西都沒有挪動過。她知道這是住持師傅留給她最後的念想,她打開衣櫃看着爺爺常穿的衣服,旁邊還掛着一件漢服,這件衣服她當時沒有帶走,而是放到爺爺房間了,她眷戀的伸手摸了摸爺爺的衣服,親人離世最難受就是戒斷了,可她感受不到了。
爺爺床頭的柜子上還擺放着合照,那是她和爺爺的合照,抽屜里的相冊也全部是她和爺爺。她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那裏赫然擺放着一張她和檀健次的合照,那是上次回來,爺爺讓她專程帶回來。
那是兩人在迪士尼拍合照,她把照片抽了出來,放進了自己包里。
去年新年和今年新年,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王念安之後一直待在道觀里,她每天都會去後面的山坡,她會將幾把野花扎在一起放在爺爺和師父的墳前,然後在墳前一坐就是半天下午。
爺爺去了天堂,將她遺落在人間,他這個小老頭還是不講信用,從未入過她的夢。小老頭是不是在天堂太快樂了?所以忘記保護她?要不然她怎麼會每晚都是夢魘呢!
好吧,小老頭,你快樂就好,這次失約的賬我就不給你算了。
住持每天會在遠方看她一會才轉身離去,人間世逢與別,似浮雲聚散月虧盈。
人生在世,相聚的時光少有,離別才是常態。最悲哀之事就是離別卻再無重逢之日。
這個新年,檀健次把手機中所有關於兩人的相片全都刪除了,他把家裏關於她的痕跡全都清除了,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留下,如果允許的話他都想把床丟掉了。
他的手指卻停留在刪除聯繫方式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他新劇下個月會抬上來的消息,他也要開始新劇的預熱和宣傳了。
新年後,王念安快速的處理完家中剩下的物品和遺產繼承。返回北京的頭天下午,她在爺爺和師父墳前站道別,轉身之時才看見住持站在她背後,「住持師傅,我明天就要走了。」
「記得回來,我在這裏等你。」住持像小時候一樣牽着她,往道觀里走「安安,熬不住就回來。」
王念安感覺心裏苦澀不已,她還在讓人為自己擔心,「住持師傅,我會回來看你。」
出發當天,住持站在道觀門口送別王念安,小念安對他說的最後一句「住持師傅,如果有一天他尋我,你就說我過得很好,讓他好好的。」
住持望着她背影良久才轉身離開,後面他來尋她之時,已經物是人非了。
王念安下山和表叔表嬸告別時,表嬸拉着她哭了許久,最後還是王鶴逸將人勸住。
她在疫情得到控制後,第一時間回到了北京,她坐在辦公室整理着手上未完成實驗課題和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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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得知她回來後也來到辦公室了,他看過她所有的課題和項目進度後,錢老指着其中的兩個實驗:「你確定這兩個給你肖師兄?」
「嗯,讓他別客氣哈。」王念安笑着說道,她等不到肖師兄返校了,只能讓錢老移交給他了。
「你啊,」錢老嘆口氣就不說話了,孽徒要出國他也捨不得。可當初既然是他讓她考慮,他就沒辦法反悔了。
錢老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出國好好學,國內外還是有差距,別辜負這次學習機會」
「讓你好好學,沒讓你拿命學哈。」錢老想起她學習拼命三郎的勁,還是不忘叮囑她注意勞逸結合。
王念安見到老師臉上慈祥的笑容,伸手擁抱住她的恩師「錢老闆,你保重了!」
錢老別過頭壓抑住心裏的不舍,拍了拍她的背「你在國外照顧好自己。」
「嗯,好。」王念安鬆開錢老,婉拒他要準備歡送儀式的好意。俏皮的說道:「別了,等會大家嚎成一片,我在群里給大家發消息就行了。」
錢老注視着自己最小的學生,這麼多依舊還是他最出色的學生,「保重,老師等你回來。」
王念安出國這天,她專門選的深夜航班,避免大家來送她,可是肖澤和王鶴逸還是堅持來送她,深夜的機場又遇疫情,寥寥幾人。
「姐,照顧好自己。」王鶴逸戴着鴨舌帽,眼睛通紅。
王念安輕輕打了打他的帽檐「小明星,你旁邊的大明星都沒哭,你別嚎了。」
肖澤依依不捨的看着王念安,他以為她還要待一段時間,沒想到剛過完年她就要走了。「安安,到了記得報平安。」
王念安給了肖澤一個大大的擁抱,肖澤把下顎抵在她頭頂,眷戀不舍的說道:「等你回來我有個秘密告訴你。」
「阿澤,你學壞了。」王念安狡黠的抬頭望着他。
王鶴逸扯開肖澤,抱住王念安「姐,讀書就讀書,別想着在國外找男朋友定居哈。」他可太擔心王地雷突然找個男朋友不回來了!
王念安.............她這麼色?
肖澤第一次覺得王鶴逸靠譜,這弟弟能處,能當哥們!
「好啦,走啦,」王念安多看了幾眼王鶴逸,「大鵝,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然後拖着行李箱就立刻轉身離開了。她走出幾步才背對他們揮了揮手。
王鶴逸望着王念安的背影,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他姐第一次和他分離這麼遠,這麼久。
肖澤深情的望着她的背影,等你回來我就告訴我很喜歡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肖澤的思緒被王鶴逸哽咽聲打斷,他無奈的拿出抽紙遞給王鶴逸「你哭她也不放心。」
王鶴逸接過他手上的抽紙,「謝謝。」然後轉身大步離開,心想這眼淚能被肖澤取笑一輩子!
王念安過了安檢,一個人默默往登機口走,她聽着廣播裏不斷有航班提醒。楊雪前幾天才得知她今夜要走,她安排好工作後專門從外地秘密趕回來,趕在她飛機起飛前回到北京,她沒有直接出機場,而是專門繞道她所在的登機口送她。
「姐。」王念安看到楊雪,揮着手就拖着行李箱就跑了過去。
楊雪和她身邊的助理連忙站起來,「安安,」楊雪摟住她,依依不捨看着她「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走了。」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噠。」王念安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充滿精神。
楊雪別過頭擦着眼淚,調整着語氣。「別偷懶哈,到哪裏也得幫我看劇本哈。」
「好咧,楊老闆!」王念安嬉笑望着楊雪「我出去是好事,別難過傷心嘛。」
「楊老闆,下個月你就要拍新戲了,到時候你忙起來可別忘記想我哈!」王念安主動拉着楊雪囉嗦。
楊雪望着她含笑的眉眼「好,到時候喜歡那個帥哥,姐給你要簽名照!」
「好嘞,聽說男主角特別帥,記得哈。」王念安歪着頭笑着注視着楊雪。「可別又像那年一年,期待的大帥哥變成肖澤了!」
楊雪嘆了一口氣,她這喜新的速度也太快了,她上次問她還要不要檀健次的簽名,她說「不要了,不能一棵樹吊死。」她還記得當年她喝醉把肖澤認成檀健次的事情呢!
「行,要!」楊雪和她剛聊了一會,王念安所坐的航班就要值機了。
「姐,走啦。」王念安拉着楊雪的手,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要是以前她肯定會哭的稀里嘩啦,可現在她知道她難過,自己卻不知道難過是什麼滋味了!
楊雪對她擺擺手「走吧,記得照顧好自己。」
「嗯」王念安拉着行李箱就去值機了,期間一直在給她揮手讓她回家。楊雪卻等她身影消失才不舍的離開。
王念安剛坐上飛機,檀健次的飛機就落地北京,他拖着疲憊的身體才結束工作。
所有旅客都已經上機,飛機才開始緩慢的滑動,她看着窗外的夜色思緒飛的很遠,親人愛人也好,朋友也罷,終究只能陪一程。她來北京九年了,九年將成為舊年了。不斷往後退的跑道提醒着她,這次真的要很久不見或者再也不見了,她選擇在最後一刻給檀健次發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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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她再也沒了期待,也沒了恐懼,她麻木到感覺平靜,像個無欲無求,無悲無喜的神明。
天下事,了猶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檀健次正在往外走,突然聽到旁邊有人打招呼:「檀哥?」檀健次回頭就認出了楊雪,笑着說道「怎麼?你也這麼晚回北京?」
「嗯,專門趕回來。」兩人帶着助理一起往外走,大家都腳步匆匆,沒人注意到身邊還有兩個明星。
檀健次移開目光,專心走路,語氣帶着熟稔「有活動?」
「不是,我妹剛才出國了,送她。」楊雪帶着惆悵語氣的話在檀健次耳邊響起。
檀健次轉頭看了楊雪一眼,僅停留一秒便輕輕移開了,眼神中毫無波瀾像是聽到陌生人的消息。「出國?工作還是學習?」
「學習。」楊雪簡短的回應後突然想起之前小妮子無意提到她的新戲,她開口說道:「我下個月開拍的新戲,還有角色未定,還在公開選角,你過來試試唄。」她對檀健次的演技還是很有信心。
「我看看,合適就試一試。」檀健次也順着她的話題聊,他最近手上的確沒有出色的劇本。聊完之後他覺得還挺有興趣。
兩人即將到達出口,為了避免被人拍到誤會,兩人選擇了一前一後出了機場。
檀健次關上車門的那刻,頭頂有一架飛機剛好飛過,穿過寒風冷冽的北京飛往大洋彼岸的另一邊。
檀健次坐在車上突然收到銀行到賬信息,他點開短訊看着上面的大額轉賬金額。
王念安,你真的好樣!
他隨即打開微信,目光死死停留在和她聊天界面上「兩清了。」她拿什麼跟自己兩清?他這些年的感情就被她拿錢買斷了?她今晚出國了,她真的毫無掛念的走了!
王念安不僅將上次檀健次買照片的錢還給他了,還把這些年他給自己買的所有東西,她都按照市值都折現了,有多不少,那是她賣房大部分的錢。
檀健次看着她的消息毫不猶豫的將她拉黑了,這輩子他都不要和她扯上關係了。
經過幾十個小時飛行,王念安精神和身體都到了極致,她重新站在美國這片土地時候,沒有故地重遊的欣喜,全是悲涼。舊遊無處不堪尋,無尋處,惟有少年心。短短几年,她什麼都沒了,一夕之間痛失所愛。
美國的波士頓還在飄小雪,謝遠等在出機口,他回武漢之後每天都在和王熊貓聯繫,根據她的意願,他還在國內就委託美國的同學幫忙找好了房子,他比她也就早到美國幾天而已。
王念安卸下所有的偽裝,那雙眼睛再也沒有光彩,不再熠熠生輝,沒有絲毫的靈動,徹底成為死水。她拖着行李往出機口走,她和謝遠四目相對之時,謝遠看到她那雙眼睛,上次她來美國時的狡黠明媚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容顏和她氣質形成另一種美,冰冷破碎。
謝遠和王念安站在飛雪之中,王念安瞧着眼前的獨棟套房,這是她未來幾年在美國居住的地方。始於心甘情願,終於願賭服輸,她還是輸給老天爺!
此後,王念安成為檀健次心裏的一根骨刺,被他藏在最深的位置,碰不得,思不得,念不得。
檀健次新劇即將開播,他再一次上了何老師新綜藝節目,「何老師!」檀健次在後台遇到何老師就給了對方一個簡單的擁抱,何老師笑着回應着檀健次「健次,我們好久不見了」。
「走,帶你見見我們其餘人」何老師和檀健次談笑風生的往休息室走去。
王鶴逸正在熟悉流程,本次的主題是90年代復古主題,嘉賓名單中有個他熟悉的名字—檀健次,這不是王地雷以前最喜歡的那個男明星嗎?他知道上次何老師已經幫忙引薦過了,他準備等會給王地雷視頻的時候,問問她還要不要簽名,不過王地雷已經很久沒有追過星了。
王鶴逸想着王地雷,每次視頻她都說不到幾句話,就忙着她的學習去了。他們的四個人小群她到是天天都發消息,一會給他們看看白人帥哥,一會給他們看看她所在學校,一會給他們看看美食,活脫脫一個好奇寶寶。
何老師拉着檀健次推門而入,王鶴逸放下資料轉頭看向門口,何老師沖他招手「鶴逸,這是本次的嘉賓檀健次。」
這是王鶴逸和檀健次第一次見面,王鶴逸走過去打招呼,檀健次聽着他的聲音總覺得似曾相識,但他也確實沒見過他。
兩人私下性格相差極大,王鶴逸是那種台上台下都跳脫,愛玩鬧,大大咧咧的孩子性格,檀健次工作中比較放得開,但是私下比較慢熱,細膩敏感。兩人第一次私下見面對彼此的印象都很一般,兩人甚至會覺得有點尷尬。
何老師又陸續的介紹了別的主持人給檀健次,隨着本次節目錄製的開始,王鶴逸聽到檀健次在唱月半小夜曲,心想這哥粵語還不錯啊。
節目錄製完王鶴逸回去休息的時,他給王地雷打去視頻。
「大鵝。」視頻剛接通他就看着王地雷披着薄毯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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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地雷,我這次錄製嘉賓中檀健次,你要還追嗎?」王鶴逸見她背後端着水走過來的謝遠,這地雷是真會享受,她和謝遠合租一個獨棟套房,像個小別墅一樣。
他剛開始還覺得兩個孤男寡女容易出事,結果某一天他看到謝遠摟着「女朋友」出現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才容易出事。
王念安愣了一下,笑着輕聲說道:「不追了,那都是年輕時候的愛好」
「你也不老啊,」王鶴逸現在真受不了她老大爺的語氣,「你在美國那邊怎麼樣?錢夠花嗎?」
「夠啦,你們每個人都要問我一遍。」王念安笑容不變,語氣無奈的看着屏幕,自從來了美國,每個人聯繫自己的時候都會問一句「錢夠花嗎?」
她看起來很花嗎?
「好啦,大鵝,我還有事,先掛了。」王鶴逸還沒回答,視頻就掛斷了,他只好對着手機罵一句「狗地雷」
王念安剛掛斷視頻,面前就遞過來一杯水,「別假笑了,真醜。」
謝遠還伸手把她嘴角壓了壓,也就她那個傻大鵝看不出她異常,她每次臉上的笑容都一模一樣,標準化出產一樣。
王念安拿出藥盒,邊取藥邊說「練好久了,別嫌棄嘛!」她現在徹底喪失了自己的情緒和情感,笑不出來,哭不出來。
「這幾晚還好嗎?這次藥物效果好嗎?」謝遠想起她的狀態,每晚她房間都會傳來物品被砸的聲音,等他衝過去的時候,屋裏早一片狼藉了。
王念安大口把藥吞下去,語氣已經沒有剛才和王鶴逸說話時的波動了,變得非常平靜。「還好吧,」
「王熊貓,你照顧好自己就可以。」謝遠想起前幾天王念安給他說的話「謝遠,別和我待在一起,我會拖累你。」
她當時披頭散髮,模樣像是才從地獄爬出來。她剛經歷過應激反應,整個人都沒有生氣,又像個垂死之人。
「好,你放心嘛。」王念安捶了捶謝遠的胸口「我上樓了。」她隨後轉身上樓。
謝遠朝着她背影大聲說道:「我不進去,你別鎖門哈!」自從那次之後王念安就開始鎖門了,堅決不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模樣,說過幾次之後兩人才達成協議,她不鎖門,他當聽不見不進去。「好!」
檀健次錄製完節目剛準備走的時候,何老師就過來了「健次,」
「何老師,有事嗎?」剛才在台上何老師也很照顧他,做什麼都帶着他。
何老師笑着把檀健次拉着坐下「我們最近主持團面臨重新調整,你這邊有沒有興趣?」
「啊?我?」檀健次不可思議的指着自己,驚呼道:「我沒當過主持人呀!」他知道這檔節目已經更新換代過主持人,所以他並不詫異主持團調整的事情。
「大家都是從沒有到有嘛,你看現在主持團里都是新人,都一樣。」何老師期待的看着檀健次。
檀健次疑惑的看着何老師「為什麼找我呢?」
「你看我們團里現在缺個唱跳擔當,你剛好唱跳都行。」何老師不顯山不顯水的說着實話,臉上還是善意的笑容,「你不用着急,可以先考慮考慮。」
何老師知道他馬上新劇開播,肯定要跑宣傳。
檀健次若有所思的想着,這也是一個機會,剛好也能提升自己的能力,可他確實不擅長做綜藝主持人:「那我想想。」
何老師又拉着檀健次聊了一些他最近的事情,他聽到檀健次說手上沒有好本子時候,他隨意說道:「上次楊雪過來還在抱怨她新戲好多角色沒定,她那個劇挺不錯的。」
檀健次聽上次楊雪提過一嘴後,已經讓工作人員去看那個公開選角的事情了,現在又聽何老師說起「上次楊雪提過一次,我已經在看了,」
「那挺好,你先忙,我這邊先去別的嘉賓那邊了。」何老師笑着拍了拍檀健次的手臂,示意他不用送了,何老師走出房門那刻,心裏叨咕「這丫頭真是會算!」腦子想起她那句「給他一個機會,他會誰都做得好。」
肖綏銘返校後,他看着錢老遞過來的實驗資料,心裏忍不住抱怨起來,這小師妹說走就走,他都做好去送她的準備了,結果她大半夜在群里發了一句「各位寶貝們,我今晚就去深造啦!」等群里的人看見都是第二天上午了,他知道她是為了避免師哥師姐去送她,但他怎麼能相提並論嘛!他們兩人可是一起上過山爬過坡,出過國熬過疫的師兄妹!
「得了,別不高興了!」錢老看肖綏銘還撅個嘴,上面都可以掛油壺了,以為他是不滿又接手實驗。「這是你師妹專門留給你」
「啊?」肖綏銘疑惑的翻看實驗資料和進度,這兩個實驗幾乎已經快要收尾,相當於白送了他兩個實驗!「這.......」
「別這那這,這剛好也是你方向,你別光想撿便宜,自己好好過一下。」錢老還真有點不習慣這個安靜的辦公室,以前都是孽徒嘰嘰喳喳,現在安靜落地聞針。
錢老越看越不得勁,最後對着肖綏銘說了一聲:「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他邁着步子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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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綏銘看着手上的資料又抬頭望着老師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錢老居然默認小師妹把這兩個實驗給他了?小師妹給了他專利,現在又給了他這兩個實驗,沒想到他這個做師兄的居然才是被照顧的那個。
年前得知她把摩托車送給林師兄的時候,他還吐槽她對林師哥比對自己好,原來她早就已經有了打算。
所有人都覺得王念安過的很好,每天朋友圈都更新着美食和帥哥,分享着生活。只有謝遠知道她過的什麼地獄日子,她拒絕了儀器治療,擔心損害自己的腦神經和記憶,她寧願選擇應激脫敏治療,私下一次次扒開自己傷口然後再縫合。
幾乎每晚她房間都會傳來尖叫聲、怒吼聲,謝遠能做的就是聽見聲音的時候蒙住自己耳朵,她不允許別人看見她地獄掙扎的樣子。白天她又耗盡所有的精神學習,她一點都沒耽誤她的學習。
檀健次新劇開播首周便立刻引發全網關注。視頻平台站內播放數據節節攀升,檀健次和周逸兩位男主角的討論度也是居高不下。檀健次也接下了何老師的邀請,他開啟屬於自己事業時代大門。
檀健次因為熱度加持和他自己充分的準備,他也成功拿下很多新的角色,當然也包括他人生最重要的角色—相柳。
檀健次第二次錄製何老師的節目的時候,主持團已經重新調整,他花了12年從鑲邊五分鐘嘉賓到現在常駐在何老師旁邊。他大聲的說出那句:「大家好,我是健次沒有郎,北海沒有道-檀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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