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房門,將兩人重新推回各自的世界,將兩人關在各自的世界裏。王念安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沒有不甘心,沒有意難平,她只不過回到自己應該待的地方。她重新把那束光還給太陽,太陽可以繼續耀陽的待在屬於他的地方,她繼續待在她陰暗潮濕的深淵。
她因為麻木的內心,如同局外人一樣翻開着自己的回憶,看到最後她也只能無奈的搖頭,從她出生那刻開始,有些結局早已註定。她只能改變過程而已,她改變不了結局。
她因為一場風波,一場病才終於明白住持為何總是讓她放下執念,她也終於明白「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的真正含義,一切都是宿命,你可以改變過程,享受過程,你終究是改變不了結局。冥冥之中很多事情很難說得清,你以為改變命運的時候,其實那就是你的命運,甚至連你的努力也包含在命運裏面。
王念安繼續收拾着家裏的物品,她今晚還有晚會要參加,她的平靜如同那場分手的主角不是她,她只是一個觀眾而已。
檀健次手攥緊盒子,頭也不回往地下車庫走,他坐在車上捂着心口,紅着眼瞧着手上的盒子,那是那年她去北海,媽咪給她的見面禮,她把這個還給他。
他打開盒子裏面除了玉手鐲還有那枚戒指。只是一眼,他就「啪」的一聲關上了盒子。他將盒子塞到副駕駛儲物箱裏,他看着儲物箱裏的小手袋,那是他上個月去青城山工作的時候,買的琉璃手串。每次在外工作都想着她喜歡這些可愛精緻的小物件,他總是會給她帶各種精美的小禮物。
還沒來得及給她就發生那件事,兩人又一個月沒見,再見卻是分手。檀健次嘲笑着自己,她說她弄錯了感情,她說她從來沒愛過自己,她說再也不要提起她,他想到這些後大力的關上儲物箱。
他就是個傻子,遇上她這個騙子,傻子相信了騙子,最後,傻子愛成了瘋子,騙子還是騙子!
檀健次回家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很長時間沒有出來,檀媽媽擔憂焦急的看着房門,幾次想要進去都被檀爸爸拉住了「有些事,總要自己熬過去。」
他還是忍不住去想,他手上拿着那枚女戒思緒萬千,當時給她戴上的場景浮現在腦海,終究他還是緩慢的取下自己手上的男戒,戒指取下的那刻眼淚大顆大顆的無聲的掉落,如同晶瑩的露珠滴在手上。
他抽開收納佩飾的抽屜,她送的首飾都整齊的擺放在裏面。他將她送的東西全部一件一件取出,連同兩枚戒指單獨放進一個盒子。
他打開另一個柜子的抽屜,那裏有他們兩人確認關係到現在所有的電影票。他一張張收集起來,準備給她浪漫的驚喜。
檀健次把收集電影票的小冊,兩人無數的合照也都放進盒子裏,他小心翼翼收集的浪漫都成為了回憶,他一直以為結局是握在自己的手心,畢竟他們看過那麼多的風景,做過那麼多的浪漫的事情,兩人一起經歷過那麼多坎坷。她在他生命中重新出現到現在已經9年,她看着他從男團到現在演員,從配角到主角。陪着他從桀驁不羈的少年變成了成熟穩重的男人,他以為所有的承諾和愛意都是真的,結果現在換來一句沒愛過。
他將盒子封了起來,封起了回憶,他順帶把心也封起來了,他的心像是倦鳥失去了歸期,他再也不要相信騙子的話了。
檀健次再次出來的時候便恢復了往昔,但是家裏人都知道他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其實內心早已經被傷透了,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好。
王鶴逸站在新家門口,誇張的看着家裏的佈置,他才走幾天,王地雷就已經搬好家了,甚至連新家裏都已經收拾好了...............
「地雷,這個是不是太誇張了?」王鶴逸不可思議的走在家中,王地雷連陽台花草都已經擺放好了,好像就等待他入住。
「好看嗎?」她其實很早就開始佈置了,只不過王鶴逸比較忙很少跟着她過來,所有才會這麼吃驚了。
王鶴逸現在驚的嘴裏除了好看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推開王地雷的房間門,心想這才像個女孩子的房間嘛,她房間再也沒有密集的書籍了,因為有了專門的書房,她房間處處都是小女生的心思,她諾大的房間有一面牆全掛滿了相片,王鶴逸看着那些照片都是她來北京之後拍的。
他見她書桌上擺放着一張她在海邊的照片,身後是落日餘暉的火燒雲,她一身藍裙站在礁石上比着愛心,「這誰拍的呀,技術不錯呀?」
「朋友。」王念安所無其事的站在他身邊,似有似無的看着那張照片,語氣平淡的吐出兩個字。
王鶴逸第二天都還有點不適應的坐在客廳望着新家,這時候他突然聽到門鈴響了,他疑惑的站起來去開門,「你哪位?」王鶴逸看着門口拉着行李箱站着的男人,一頭乾淨利落的碎發,帶着金絲邊框眼鏡。
門口的男人也遲疑的看着王鶴逸,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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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聽到王念安的聲音「謝遠,你來了。」
謝遠?王鶴逸挑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誰啊?
謝遠聽到王熊貓的聲音才確認沒有走錯,他落地北京還沒來得及轉機就被抓去隔離了,原本是打算過完年去成都找她,從成都回美國,結果得知王熊貓還沒回家過年,兩人乾脆約在北京見面了。
王念安連忙招手讓謝遠進來,她和謝遠本來是約好在外面吃午飯,結果現在北京疫情嚴重,今天就直接讓他來家裏吃飯了。
「謝遠,這是我弟弟,王鶴逸。」
「這是我本科就認識的好朋友,謝遠。」
王念安為兩人做着介紹,她擰開礦泉水遞給謝遠,「謝遠,這次你要順便看看老班嗎?」
「這不是要勞駕你帶我進學校嗎?」謝遠接過水,笑着調侃王熊貓。
「那我下午忙完帶你去。」王念安現在時間比較緊張,她本想和謝遠吃個午飯聊個天就算了,結果他現在要去見老班,那她只能抽時間帶他去了。
王鶴逸原本狐疑的看着兩人,猜想這是不是他倒霉姐夫?他都沒怎麼見過王地雷身邊的男性朋友,結果聽兩人聊天才得知真是遠方而來的朋友。
王鶴逸看着摘掉口罩的謝遠,五官立體帶着金絲邊框眼鏡,清秀的長相,渾身散發着從容自信的氣質,他和王地雷氣質十分相似,但他少了一份柔和多了一分霸道。
如果是有認識兩人本科同學在場肯定要給王鶴逸解釋一番,你姐現在是溫和了。兩人當年在學校的風姿不相上下。。
「真有你的,連頂刊都發了」謝遠直接給王念安來了一拳,他在隔離時候就得知她發頂刊論文了,在國內這個環境,她有如今這個成就已經遙遙超越很多同齡人站在頂峰了。
王念安只是揉了揉被他錘的地方,笑着說道「你不是也準備發表了嘛,」
謝遠詫異的看着自己的手,她怎麼沒還手?謝遠上下打量的着望王熊貓,越看越不對勁,她周身的氣質和眼神都變了,謝遠當着他弟弟的面不好問,只當做不知。
王念安心裏早就注意到謝遠的打量了,她和謝遠就像是照鏡子,誰也干不過誰,誰也瞞不住誰。
王念安手機鬧鐘響了,王念安到了該吃藥的點了,王鶴逸站起來把藥盒遞給王地雷「姐,你這胃病還要養多久啊?」他這段時視頻的時候見過王地雷吃藥,她說是治胃病,他想起她都吃了好久的粥了,她是該好好治療了。
「快了。」王念安看着藥盒裏隔開的各種藥丸,乾脆利落的按照金姐的醫囑取出藥丸,伴隨着水大口吞下。金姐已經給她調整過兩次藥了,現在副作用已經沒有那麼大了。王念安手中的藥盒突然被謝遠拿了過去,謝遠打量一下盒中的藥片就把藥盒關好遞給王鶴逸。
「胃病?」謝遠意味不明的看着王念安。
「嗯,快好了。」王念安放下礦泉水,目光坦率的看着謝遠,兩人目光短暫相接就知道對方的意思。
「那個遠哥,你中午想吃什麼?」王鶴逸掏出手機準備點外賣。
「國外留子,吃什麼都可以。」謝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這胃都好久沒有吃過正宗的中國菜了。
王念安淺笑一聲,轉頭對着王鶴逸說道「鶴逸,給他點川菜吧,他武漢人能吃辣,先讓他適應一下,回家才能大吃大喝。」
「行。」王鶴逸笑着回應了一聲,很快就選好外賣。
過了一會,謝遠趁着王鶴逸去上廁所的時候,隨意開口詢問着「你弟弟是明星?我有點眼熟。」
「嗯,我本科就出道了。」王念安窩在沙發抱着抱枕和謝遠聊天。
謝遠看着她淡漠的眼神,他像是在和她討論解題過程一樣隨意:「病幾度了?」
王念安詫異的看着謝遠,很快就低頭淺笑「你有經驗?」
「嗯,三年經驗夠不夠指導你?」謝遠笑着說道,宛如兩人正在開玩笑,她剛剛吃過的藥,他也吃過。
「不錯,經驗豐富。」王念安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笑着說道「我弟弟在家。」
謝遠知道她的意思,現在她家人還不知道,不在家談,兩人無需多言便能讀懂對方的默契,
王鶴逸在飯桌上聽着兩人高深的學術知識討論就跟回到上學時候一樣,「不是,二位能不能講點我聽得懂?」
王念安和謝遠聞言無縫銜接的與王鶴逸聊起娛樂圈的事情,思維轉換過快,導致王鶴逸都快跟不上了。
「我聽老班說,你和樊師兄現在關係很好呀。」謝遠和老班一直都有聯絡,謝遠和王念安是當年最被老班看重的學生。
「嗯,明晚剛好和樊師兄一起吃飯,一起?」王念安的話剛出,王鶴逸就驚呼道「姐,你怎麼又約好飯了?」
「年前有很多事,後天我帶你出去吃飯。」王念安淺笑着給王鶴逸夾菜,她把能做的事情都快做完,才能放心出國。
她想着出國的事,她看向王鶴逸的眼神,淡然中都帶着一份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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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遠注意到她眼神的變化,她瞞着的事情挺多啊,他短短接觸下來大概也摸清王鶴逸的性格脾氣了,果然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王鶴逸皺着眉,「為什麼後天要帶我去吃飯?」
「到時候就知道了。」王念安說完示意他趕快吃飯,她等會還要外出一趟。
吃過飯後,謝遠藉口等會去學校,一起和王念安出門。王鶴逸只好留在家裏和朋友打遊戲,快過年了,他今年難得過年期間不用進組,這次也是專程回來接王地雷一起回家過年。
下樓之後,謝遠和王念安並肩走在小區里,謝遠率先開口:「去哪裏?」
「謝遠,我決定出國了。」王念安看着前方小區大門,兩人緩慢的走着「家裏人還不知道。」
謝遠聽到這個她這個決定還挺開心,但是想着她的病,他又覺得有隱情,「病多久了?」
「一年多了。」王念安轉頭注視着謝遠的表情,發現他眼神中沒有擔憂才繼續說道「去年年初就已經失眠睡不着了。」她並不想看到別人那些可憐擔憂的神情。
「去國外挺好,陌生的環境更容易釋放自己。」謝遠想起他當年,生病也是不敢讓家裏人知道,最後扛着自己去了國外。對於他和王念安的性格,別人的擔憂關懷更多是一種負擔,自尊和驕傲使他們很少展示出柔軟的一面。
「你家人和男朋友同意你去國外?」謝遠想起當年那麼忙碌的實驗,她都要去見男朋友,非深愛的人她是做不出這個舉動。
王念安腳步一頓,語氣平靜開口。「路都是自己走。」
「分手了?」
「嗯」兩人的交談總是過於坦誠,如同鏡子面前藏不住。
「走吧,陪你一程。」謝遠原本只是打算陪她去辦事然後去學校,他沒想到這一程就是人生的許久。
王念安無奈,只能帶着謝遠去找金姐了,謝遠看着眼前的私人診所。「呦,這種非公立的心理治療挺貴的呀,王熊貓,挺有錢的呀!」
「熊貓,國寶,你看我這身價也不低。」王念安笑着和謝遠並肩上樓。
金姐看着王念安帶着一個男生,「這是?」
「我好朋友,才回國。」王念安指着謝遠回答道
金姐若有所思的看一眼謝遠,這應該是很信任的朋友了,不然王念安是不會帶來的。
謝遠注意到金姐的眼神,笑着對她點點頭。謝遠只是一個回眸,金姐就得出一個結論「學霸果然只和學霸玩。」能做朋友的人是有一定相同的特徵,比如受教育程度高的人更傾向於與受教育程度高的人建立友誼,愛吸煙的人更傾向於與同樣習慣的人交朋友,這一過程被稱為社會同質性。
王念安現在還要接受催眠治療,因為她內心的防備意識,暗示性低不易被催眠,她都只能進入淺度催眠,每次結束治療後金姐都會讓她多睡會,讓她放鬆思緒休息。
金姐走出治療室後,謝遠就走了上來「她病情怎麼樣?」
「作為醫生要保護患者的私隱。」金姐微笑的看着謝遠。
「是我強迫詢問的,不是醫生主動透露。」謝遠笑着看向金姐,心照不宣,如果金姐不想給他說就不會用那種眼神望着他。
金姐的確需要一個人來輔助她治療,她現在需要陪伴,她也是無可奈何。
金姐把王念安的病情給謝遠如實告知,至於其餘私隱她就無法告知了。
「什麼?PTSD?」謝遠沒想到王念安還得了應激性創傷,「是和戀情有關嘛?」
「不是」金姐很乾脆的回答,其餘她就不能多說了。
「那她要出國的事情,你知道嗎?」謝遠注視着金姐,拋出一個個節點,方便他串聯印證。
這下輪到金姐吃驚了,「她要出國?她目前的狀態不適一個人出國。」
兩人互看一眼,謝遠基本也猜出王念安想法了。他望着金姐認真的說道:「金醫生放心吧,我也在美國,她和我在同一所大學求讀,」
這下金姐才放下心,她站起身返回了治療室。
王念安把新開的藥塞進背包,她和謝遠並肩走在大街上,她沉思很久才開口「你去問金姐了?」她注意到剛才兩人眼神的交流了。
「嘿,王熊貓,我懷疑我們兩個是不是一個爹媽了,怎麼什麼事都瞞不過你!」謝遠想起他當初深藏的秘密,只有當事人知道的秘密,她只是來了趟美國就猜到了。
王念安聽到他的話,哭笑的搖着頭「別了。」
謝遠看着她臉上的表情,他指着前方的咖啡館「去坐坐?」
「走吧。」王念安瞥了謝遠一眼和他一起走進咖啡館,她剛坐下點完單就聽到謝遠開口「家裏出事?」
「得了,咱們可能上輩子是一個爹媽。」王念安坐在咖啡館包間裏,耳朵聽着音響里播放的鋼琴曲。
謝遠等着咖啡端上來後,大口喝了一口,笑着點評「國內的咖啡不純正卻更對我的胃。」
謝遠突然講起自己當年如何身患抑鬱的原因,聽着王念安耳中就是另一版的「浮生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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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你也要等到35歲嗎?」王念安撐着頭攪拌着桌子裏的咖啡。
謝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這博覽群書啊,這都看過。」
「不是35歲,心跳着就等着唄。」謝遠眼裏浮現的愛人的模樣,他選擇正常的生活,他卻依舊走不出來。
王念安忍不住翻個白眼「對,心等着,身體也不閒着。」謝渣渣!
「哎呀呀,不要在乎這些小事嘛!」謝遠心虛的把小蛋糕推到她面前「這總要有點依託嘛。」
「理解,理解,其實也挺好,說不定哪天你就找到依託了。」王念安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另一個人都有新生活了,謝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好了,交換秘密的時間到了。」謝遠狡黠的望着王念安,等着她開口。他沒問,他們是交換秘密。
王念安望着他眼睛許久才說了一句話「我在這個月成為孤兒了。」,
謝遠被這個消息震的無法回神了,他瞳孔睜大的看着她,他無法想她是怎麼熬過來。千言萬語彙成一句「美國也有很好的心理醫生,都會好起來。」
她只是一句話,謝遠便不再問了,兩人都沒有扒人家傷口的喜好。
他能推測出她獨自去美國的原因,她選擇獨自承擔最壞的結局,不讓身邊人再傷心。畢竟他當年也差點.........
「和男朋友也是因為這個分手?」謝遠和她面對面坐着,她的所有微表情他盡收眼底。
「我不問你,你不要問我,這個問題超出秘密交換數量了。」
謝遠................「還是你老謀深算。」
「謝遠,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嗎?」王念安和謝遠的眼神對視,永遠都是針鋒相對,互相探究對方內心真實的想法。
「為什麼不能理解?每個人都是獨體,只需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每個人的成長經歷,生活的經歷,學習經歷都不相同,求同存異就行了。」
「你已經做的很好,我都不敢保證能像你做到面面俱到。」謝遠說出內心的真實的想法,每個人都希望別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可又沒辦法和別人感同身受,這才是最大的自私。
王念安和謝遠真有種雙生子的默契,他們能發現彼此在思想、情感或價值觀上有着驚人的契合度。對方的話語仿佛能直接觸動你的心弦,讓你感到被深深理解和接納。
謝遠和王念安隨後去了校園,兩人說着本科時候有趣的事情,這也是謝遠第一次見到王念安應激反應發作,隨着一聲急促的剎車,校園裏兩輛車還是輕微的碰撞在一起發出響聲,他卻突然見到王念安突然抱着頭蹲在地上。
「王熊貓,你怎麼了?」謝遠趕緊蹲在看着她,肉眼可見她呼吸急促,面色潮紅,緊緊的咬着牙關發抖。
「是不是應激發作了?」謝遠說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這不是廢話嘛。
王念安聽着急剎車和眼前車輛撞擊的畫面,她腦子突然浮現交警局視頻的那幕,她眼前來回穿插這爺爺和母親死後的面容,
「王熊貓,放鬆,別想。」謝遠注意到周圍的人打量的目光,連忙脫下外套擋住王念安,「別想。」他輕聲安撫着王念安。
直到許久謝遠才見到王念安情緒漸漸平復,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流下,宣告着王念安剛才經歷的痛苦。
謝遠扶起全身都脫力的王念安走到路邊的椅子上,「發作頻繁嗎?」
「還好,」王念安有氣無力的說道,她靠在椅背上,閉着眼仰着頭緩解自己情緒。
謝遠也不說話就是這樣和她在椅子上坐着,直到王念安開口示意繼續走,兩人才起身。
謝遠看着晚上吃飯的時依舊和老師談笑風聲的王念安,他知道她藏得有多痛苦,她一個人扛着所有的痛苦,他好像看到當時自己也是這樣扛着。
第二天謝遠參觀了王念安的辦公室,兩人又和本科的同學聚了聚,他晚上婉拒她和樊師兄的飯局,他晚上的飛機準備回家陪父母了。
王念安站在小區樓下送謝遠上車,謝遠轉身衝着王念安伸出手「王熊貓,我在美國等你。」
「好,我的搭子。」王念安伸手淺握着謝遠,兩人的笑容都是友誼。
王念安送走謝遠就去了樊師兄和方師兄的飯局,三個人在私房小院有說有笑的聊着閒天。
「小師妹,最近玩的可以啊,又追那個明星?」樊宸揶揄着小師妹,最近她不僅頒獎典禮也去,還都躥到電視台去看明星了。
王念安臉上都是傲嬌的表情「這去了美國,沒有師兄們罩着,都夠不着明星看了。」
「那是。」方博越得意的肯定着小師妹話,「打算什麼時候回國啊?」
「兩三年吧,看心情咯。」王念安臉上都是俏皮,「我要是找了一個大帥哥,那我就不回來了。」
「呦呦呦,錢老不順着網線砍你才怪。」方博越戳了一下她腦袋「回國多好,這麼多人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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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開玩笑啦,肯定回國。」
樊宸想起方博越給他說事情,好奇的開口「你怎麼對姚瑤撤訴了,不讓她吃牢飯了?」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也要出國了,放她一馬」王念安錘錘自己小胸口,義氣十足。
方博越埋怨小師妹「還是你大方,撞你都可以放過她。」他安排的律師說她去見了姚瑤一面就撤訴了,早知道他當時就私人處理了,留下個禍害他還真不放心。
「兩位師兄放心,她也出國,不會回來了。」王念安看破方師兄的擔心,笑着解釋道,「別提她了,我們聊別的,你們可是要很久見不到我咯。」王念安小腦袋更加得意點了點。
她傲嬌俏皮的表情,讓人忍俊不禁,三人隨後就轉移了話題,聊起別的話題。
王念安要帶王鶴逸出去的那天,王鶴逸以為只是簡單的吃個飯,沒想到王地雷讓他穿正裝,「姐,你準備給我弄去待價而沽嗎?」
「好好收拾,別給我丟人哈。」王念安轉身回臥室去換了一身長裙,獨自在房間給自己卷着頭髮,化着妝。她能做的東西不多了,留給她的時間也不多了,金姐得知她準備出國後已經開始幫她聯繫了美國當地心理師,此去,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國。
她每天都數着時間,她看着沒剩下多少的時間,她總還想在看他一眼,哪怕他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偷偷看過他很多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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