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農民 第十一章拜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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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裏，劉傑坐在凳子，回想今天的事，依然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短短的接觸，劉傑已經發現，師傅老人家充滿了大智慧，身具有奇功，非常人。人的一生能有多少的好運氣，能遇到這種人，真的是一種福。一種緣分。

    古人云：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自己能在命運最艱難的時候，遇到他，真是萬幸。劉傑經過了喪父的大災難，本來他歲數小，不過他從小出生在農家，吃得苦，加上心智早熟，人也聰明，因此對師傅倍感感恩。

    他越想越興奮，忍不住，起身站在自家院子前，按照師傅所傳授的，一招一式又練習起來。耳邊不由想起師傅的話。。

    「習武，考驗的是人的心智，有大恆心者，才能持之以恆。」

    他一招一式，看去很慢，不過卻也動作流暢。慢慢琢磨其中的技巧。

    「天下任何門派的武術，最基本的功能是強身健體，其次才是改變人的體質，挖掘人的潛能。師傅今天傳授的是我們天一道門派的武功，名叫神龍拳法。神龍擺尾見首不見尾，神秘莫測，神龍第一式：初九，潛龍勿用。」

    劉傑一邊出招，一邊暗自揣變化無常，一邊暗自揣摩師傅傳授的道理。

    「神龍變化無常，隱現不測。」

    「你出拳的時候，不見要拳到，更要心到，才會有拳意。不是只有拳形，拳形到了，最多也只是花架子，旁人看你似乎是高手，其實不過只是黔之驢。真正的高手，是心眼合一，拳意為上。俗話說得好，攻心為上，即便用在拳法之中，也是很正確的。」

    對於劉傑來說，師傅今天所傳授的，的確有些深奧，他還不是太懂，不過他人很聰明，也喜歡琢磨。

    很快，他整個人就沉浸在武術之中。專心於國術的世界裏，專注如斯。國術的世界裏，令劉傑找到了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裏，沒有仇恨，也不會有爾虞我詐，更不會有什麼潛規則，不公平，一切靠的就是勢力。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劉傑握緊拳頭，想起猶如鐵塔的柳強道，心智如一，一拳拳狠狠砸去。

    「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的臉砸得稀爛。」

    因為心中有恨，有不平，有不公之心，劉傑將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仇恨，所有的一切凝聚其中，一招一式，莫不包含力量。

    入夜，他坐在床上，穿一件短褲，閉目修鍊師傅傳授的天一道口訣。口訣並不深奧，淺顯易懂。只是有些顧忌，比如神魂守一，劉傑並不是很明白，不過他並不笨，知道師傅說的，就是要專注，專心，凝神，心無旁騖。

    「幹大事者，莫不是心神如一。人的一生，並不能怪自己資質有多差，應該檢討一下自己是否下過恆心，專注一件事。那樣你才能成功！世上成功者，無不是有大恆心者。」

    吐出一口濁氣，劉傑修煉一個周期，睜開眼，忽然間發現眼前的世界和以前有一點不一樣，究竟是什麼不一樣，劉傑也說不出來。

    花不是花，卻還是花，世界不是這個世界，但是卻是這個世界。

    劉傑陷入一種說不出的玄妙的狀態中，隔了好久，他微微感到有點涼意，才發現自己還光着身子，他這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只見自己以前白皙的皮膚上，有一層黑色的東西，他用手摸了下，驚喜的發現是污穢。

    「人吃的五穀雜糧，修煉天一道功法之後，便會將那些髒東西像擠牙膏一樣從身體內擠出來。只有將身體內五臟六腑中的雜質擠出來之後，你的體質才會得到改變，從此以後，你的武術才會更上一層樓。」

    想起師傅的話，劉傑心裏不驚發喜。

    「啊，不對啊，師傅說過，只有練習天一道一段時間，才會這樣。怎麼我修煉一次，就這樣了？難道我真的是師傅說的練武奇才不成？」

    在這瞬間，劉傑心裏說不出的五味雜陳，有悲喜。有傷感，也有感慨。這一夜，他一直就沉浸在修煉之中。

    第二天，劉傑興沖衝去找師傅，對方也只是淡淡勉勵一番，並沒有說什麼？不過劉傑也看出了，老道其實內心深處蠻興奮的。

    其實李祥不僅是興奮，他內心深處簡直是翻江倒海，他收過不少徒弟，也見識過許多能人，但是像劉傑這樣資質的人，還真是第一次發現，修煉天一道第一天，就能如此成就，簡直是妖孽。

    不過，為了不讓劉傑驕傲，他表面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告誡劉傑要勤奮修煉，不要偷懶，劉傑自然答應。

    自這次之後，劉傑就很少出門，也沒有再去弄什麼黃鱔之類。他很多時間，要麼就是呆在家裏習武，或者是修煉口訣。要麼就在師傅那裏。

    有時，老道會留他住下，還和他一起下象棋，最先劉傑不是老道的對手，但是很快，老道就有些不支了，每次輸後，老道就很生氣。罵他。

    「沒有一點做徒弟的自覺，都不知道讓一下為師。快去弄飯。」

    老道生氣之後，劉傑自然就有了苦差事，被老道拉去種菜，或者是做飯。老道的院子背後，有一塊地，老道平時沒事的時候，就種點蔬菜。

    劉傑被他抓來當園丁，自然不會有什麼話說。跟着老道，劉傑很快知道了當日兩個流氓說的塗三爺是誰？原來是鳳凰鎮上的流氓頭子。

    不過，令劉傑感到欣慰的是，自己在街上這麼久，也沒有遇到這些人。這也難怪，鳳凰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勝在街道很長，加上劉傑長期呆在老道家裏，基本上不出門，偶爾出門，也是朝家裏走，自然不會遇到這群人。

    在學習中，劉傑感到自己對這個世界越來越敬畏，世界神秘的東西真的是太多了。以前自己還以為很玄妙的東西，不可思議的東西，居然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一月過後的某天，他驚訝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雖然談不上身輕如燕。但是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生巨大的變化。

    耳目聰慧多了，躺在床上，他可以聽到很遠的蟲叫聲，甚至是田裏青蛙擺動的聲音，不僅如此，這些青蛙的動作，他隱約也能看到。就感到自己有三隻眼一樣，能看到很遠的地方，能聽到大地呼吸的聲音。

    神秘，奇妙，劉傑感到只能用這兩個詞來形容。除此之外，自己根本找不出神秘好詞來形容了。

    當然，最令他感到驚訝的是，自己的皮膚突然間變得白皙如雪，猶如是牛奶一樣，他甚至是有點詫異，怎麼會變得如此的好？

    看到自己和女人一樣白皙的皮膚，他自己都感到有點含羞，自己是男人，皮膚黑點其實很不錯，這麼白做什麼？像一個女人一樣？豈不是被人笑話。

    因此他喜歡穿上長外套，將自己包裹起來。

    如此一來，他顯得更加的怪異。

    劉傑不知道自己這一段時間的怪異，早就成為了村裏的怪物和村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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