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聞言抬眸看向跟前的少年。
顧凌握着謝知萱的手腕道:「去換身衣裳,我帶你去找徐檀,開酒樓的生意的確誰都可以做,但用卑劣手段也可討個公道,我不能讓徐檀白白欺負了你去。」
謝知萱輕點頭去換了一身衣裳,長發挽起一個髮髻。
兩人到了鎮北侯府時,徐傑到了待客廳之中相迎道:「顧凌,你尋我有何事?」
徐傑看向了顧凌身邊的謝知萱,對着謝知萱行禮道:「參見郡主。」
顧凌皺眉看向徐傑道:「我來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徐檀的,我倒要問問她,開門做生意用着這些卑劣的手段對付琳琅酒樓算什麼意思?」
徐傑不解道:「檀兒?她做了什麼事情?」
顧凌皺着眉頭道:「你那好妹妹故意針對琳琅酒樓,花了三倍的俸祿將琳琅酒樓之中的廚子店小二搶走,要將琳琅酒樓趕盡殺絕。」
徐傑皺眉,示意着一旁的丫鬟下去找徐檀前來,「這也是檀兒頭一次在外做生意,她年輕不知禮數,定不是故意用手段針對琳琅酒樓的。」
「花三倍銀兩當天就逼着廚子小二離開琳琅酒樓,又將二三十文成本的菜十文錢虧本賣出,這還不是故意針對呢?」顧凌道:「還有為何這麼多生意不做,偏偏做什麼酒樓生意?」
徐傑看向顧凌一臉惱意問道:「怎麼?琳琅酒樓你也有入股?」
顧凌道:「我只是替謝郡主打抱不平而已。」
徐傑道:「妹妹之所以開酒樓,是因妹夫在老家就是開酒樓的,這百盛樓以往是開在江南的,我妹妹也是為了延續妹夫家的祖業罷了,若是在生意上有所得罪郡主的地方,我會讓妹妹好生對郡主賠禮道歉的。」
謝知萱接過丫鬟遞上來的茶盞,輕抿了一口茶道:「徐世子,做酒樓生意人人都做得,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令妹爭搶生意的手段實在是上不得台面。」
「做生意就當無所不用其極,又有什麼上不得台面之說?」
徐檀手輕撫着鼓起的肚子,在盛況的攙扶下入內道,「謝郡主,你與徐毓秀自己虧待廚子小二,才留不住底下之人,又關我何事?」
盛況扶着徐檀,望向了謝知萱道:「郡主。」
謝知萱見着跟前二人直蹙眉道:「我自認毓秀給出的薪酬在長安城之中也是一筆可觀的銀兩,比起長安城之中其他酒樓而言也算是待遇頗豐了,盛夫人你若不是威逼利誘,那些廚子未必會願意跟着你走。」
徐檀道:「那也是他們心甘情願來我百盛樓。」
顧凌道:「徐檀,你要知曉光是憑着盛況他拋妻棄女這一條,我便能找御史去狀告盛況,讓他入不得朝,仕途無望!」
徐傑皺眉吩咐着一旁的婢女們:「都下去!」
一眾婢女都下去後,徐傑皺眉道:「顧凌,你可知你在胡說些什麼?」
顧凌厲眸看向了盛況道:「虧得你還是堂堂男兒,為了前程拋妻棄女不說,如今竟然還對被你拋棄的苦命女子趕盡殺絕?」
盛況微皺眉道:「顧世子,我與檀兒從未想要將毓秀趕盡殺絕,檀兒也是願意讓毓秀進門做妾侍的,願意好生照顧香香姐妹,只是毓秀不領情罷了。
我們也並非是針對毓秀,不過也是看着毓秀一人照顧兩個女兒,還要忙活琳琅酒樓生意辛苦,想要她輕鬆些不必被酒樓所累……」
謝知萱冷笑道:「好一個覺得辛苦,就對琳琅酒樓動手。」
徐檀道:「郡主,凌哥哥,不論你們信不信,我沒有針對毓秀姐姐任何意思,事已至此,當初若不是我救了盛郎,如今徐毓秀早已就沒有夫君了,我不想和她爭什麼。
只是覺得她一個人帶着盛郎連個女兒在外不妥罷了,針對琳琅酒樓也是為了讓毓秀姐姐與兩個孩子可以進盛府而已,我……」
徐檀用着手帕輕拭了眼角的淚水,「我這一心都是覺得對毓秀姐姐有所愧疚而已,倒是被郡主與凌哥哥你們誤會了。」
顧凌呵了一聲道:「徐檀,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你在我跟前就別流那擠不出來的眼淚來了。
我今日來只是告訴你一句,萱萱是我的人,你日後要對付萱萱,就別怪我不顧與你們兄妹自幼一起玩到大的情誼!」
徐傑滿是怔愣地看向了顧凌,「顧凌,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凌伸手握住了謝知萱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望了她一眼道,「徐傑,我上回與你說過我要迎娶之人就是萱萱。」
徐傑到底也就比顧凌大一歲,還未到二十,沉不住氣道:「顧凌你瘋了?她是你五嬸!」
「早就不是了。」
顧凌看向了徐檀,「你日後若是再敢針對萱萱,我必定不饒你。」
謝知萱也看向了面色震驚的徐檀道:「盛夫人,你以為你千辛萬苦搶到的是山珍海味,但在毓秀眼裏是又髒又爛的臭雞蛋,臭蛋你就好生守着,毓秀不會再與你來爭!」
徐檀手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輕撫,深呼吸了一口氣,復而輕笑着道:「郡主姐姐,您真的誤會我了,我也不想與毓秀姐姐相爭的,我是真的想要讓毓秀姐姐進府,好生對她的,我知女子的不易,哪裏會和毓秀姐姐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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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搶走您酒樓的小二廚子就算是我的不對,明日我就讓廚子小二回去,我給您下跪賠禮了,盛郎他剛進朝堂,如今名聲容不得有半點受損。」
說着,徐檀就捧着自個兒的肚子要下跪。
謝知萱倒也沒有攔着徐檀,她既然要跪,那麼自己就當是替毓秀受了她這一跪了。
徐檀沒想到謝知萱一個空有虛名的郡主,還真要受她一跪,她捧着肚子僵在了原地。
還是徐傑上前扶住了徐檀道:「謝郡主,我妹妹懷着身孕怕是一跪不易,她已知錯了,還望郡主諒解一番檀兒,至於廚子小二,明日就會回去琳琅酒樓。」
顧凌道:「百盛樓開出三倍的俸銀,我琳琅酒樓可出不起這麼多銀兩給回來的廚子小二,除非,他們的俸銀從百盛樓里出。」
徐檀緊皺眉頭,徐傑倒是爽快地應了下來,「好,琳琅酒樓日後廚子小二的俸銀都從百盛樓里走賬就是。」
顧凌問着謝知萱道:「可解氣了?」
謝知萱道:「嗯。」
顧凌望向盛況與徐檀,面色冰冷,聲音凜冽,「下次若再以鎮北侯府欺負謝郡主,就沒這般容易放過你們。」
「萱萱,我們走吧?」
顧凌不顧徐檀盛況兩人難看的臉色,對着謝知萱道。
謝知萱點頭與着顧凌離開了鎮北侯府,上了馬車。
馬車內,謝知萱嘆氣道:「盛況到底是哪裏好了?竟然讓徐檀這般喜歡他,為此費盡手段對付毓秀?」
顧凌道:「徐檀小時候也挺可憐的,她爹娘都更喜歡偏寵徐桐些,也就徐傑常帶着妹妹與我們一起玩,明明他們姐妹兩個沒差兩歲,但顯然徐桐更受家中偏寵一些。
雖都是鎮北侯府嬌寵着長大的女兒,但倘若徐桐要說嫁一個年長這麼多歲的有婦之夫,徐伯伯徐伯母定然不會答應。
徐檀許也是自幼受慣了爹娘的偏心,見到一個對她好的夫婿就非他不可了……」
謝知萱道:「同是爹娘,為何還要偏心呢?」
顧凌道:「人心難免都是有偏的,咱們娘親不也偏心得很?」
喜歡顧世子天天盼着我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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