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毓秀望向謝知萱道:「阿萱,這徐檀將二三十文成本的菜賣十文,顯然就是要逼死我們琳琅酒樓的,她這麼做都是朝着我而來的。
若是我關了琳琅酒樓,怕是她還會來對付仁元藥坊……阿萱,我不想牽連你。」
謝知萱道:「你這是什麼話?琳琅酒樓還有太子殿下在呢……」
楚王道:「這酒樓的地盤所說是皇兄的,可到底不是皇兄在管,以往朝中官員看着顧五夫人的面子上會來捧場,如今你可已不是顧五夫人了,皇兄未必會為了租客去難為徐家,畢竟徐傑可也是皇兄的心腹。」
徐毓秀對着謝知萱道:「阿萱,王爺說的有道理,縱使顧世子也是與徐世子乃是好友。」
楚王跟着道:「確實不如跟着我去我王府之中做廚娘,只需照顧本王一日三餐。」
謝知萱皺眉道:「毓秀。」
徐毓秀道:「我明白你的擔憂,但去王府起碼倒是不怕徐檀再費心對付我了,只是這酒樓,你得費心再找一個掌柜的來接管了。」
謝知萱望向了楚王,略嘆了一口氣,福身行禮道:「王爺慢用,我與毓秀先下去了。」
謝知萱帶着徐毓秀去了隔壁的廂房之中。
入了廂房,謝知萱便道:「毓秀,徐檀也就對付琳琅酒樓兩日,你怎就要認輸了呢?百盛樓也不能一直虧本賺吆喝……」
徐毓秀道:「阿萱,徐檀顯然就是朝着我而來的,我在長安城之中,她必定是不會放心我的,到底她是鎮北侯府的千金,我不想牽連你。」
謝知萱搖着手中團扇:「毓秀,你是知曉我一切秘密的人。」謝知萱道,「你該知曉我不至於怕鎮北侯府的,太子他未必不會幫我們。」
「好鋼要用到刀刃上,你沒得必要為了我去求太子。」
徐毓秀又道;「我也知曉給貴人做廚娘沒這麼容易,開酒樓雖是累,但好在自在些,偶爾也會有客人挑刺,可終究無需看主子臉色,給楚王做廚娘,可就需得天天看着楚王的臉色做事。」
「你既然明白……」
謝知萱話音未落,就見徐毓秀輕笑道:「我明白照顧主子不易,但這也是能夠讓我自保的方法,徐檀不至於再去費心對付一個楚王府之中的廚娘。
何況這幾日與楚王接觸下來,他人還是不錯的,為了讓我去給他做廚娘,還幫我帶香香玩,你瞧見香香身上的衣服了嗎?都是他給的料子,聽謝嬸嬸說,這衣裳可都是雲錦。」
謝知萱道:「我原還以為楚王給香香雲錦料子的衣裳,是楚王心儀於你呢?」
徐毓秀噗嗤笑了笑道:「我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臉讓王爺心儀於我?我都是生了兩個孩子的人了。」
謝知萱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你長得也是沉魚落雁的美人,只是平日裏沒打扮而已,好生打扮打扮收拾收拾,在美人如雲的長安城之中也是排得上的號的。」
徐毓秀笑笑道:「快別說笑話了,楚王挑身邊女子的眼光高着呢。」
謝知萱道:「毓秀,我還是覺得你去給楚王做廚娘不妥……你……」
徐毓秀道:「你放心,若是我在楚王府之中有什麼不順心之處,我定會來找你相幫的,徐檀她定是怕我與盛況生出舊情,待我給香香尋得繼父後,徐檀未必會再找我的麻煩。」
謝知萱道:「徐檀為了一個盛況又是何必了呢?對了,毓秀,你是一開始就叫毓秀這個名字嗎?」
徐毓秀輕笑:「是,怎得了?」
謝知萱道:「你不是說你六歲前摔了腦子不記得先前的事了嗎?」
徐毓秀道:「雖不記得先前的事情了,但是名字倒是沒有忘記的。」
「你身上有沒有從小就佩戴着的玉佩什麼的?」謝知萱又急忙問道。
徐毓秀道:「倒是有一塊木佛掛件,是我自幼就戴着的。」
謝知萱趕忙問道:「那木佛掛件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徐毓秀道:「一年前就發現不見了,也不知是掉在了何處,阿萱,你問這些做什麼?」
謝知萱道:「我剛聽說鎮北侯府還有一位大姑娘,是徐夫人與前夫所生的女兒叫徐靈,六歲時走丟了,你也是剛好六歲時沒了記憶,她與你的年紀也是一樣的……」
徐毓秀又是噗嗤一笑道:「我的阿萱呀,這我怎可能會是鎮北侯府走丟的千金呢?你這幾日是不是熱得糊塗了?
你這一會兒覺得楚王心儀我,一會兒又覺得我是鎮北侯夫人走丟的大女兒,上天要是真能這般厚待我,又何必讓我受這麼多苦呢?我啊,可沒有這般好命,我最好的命就是能與你做好友,幸得你的相助,所以我才不想你為了我與鎮北侯府結怨。」
謝知萱道:「毓秀,你要去楚王府之中做廚娘倒也可以,但是你也可以住到郡主府來,好在楚王府與郡主府也不遠,香香與若希到底年幼,在郡主府之中也有我娘幫你照顧孩子。」
徐毓秀點頭道:「我去與楚王說說。」
謝知萱打開廂房下了樓,今日的生意可謂可以用慘澹之際來形容,長安城之中捧高踩低倒是慣例。
今日一早就見了屍首,用盡了謝知萱的力氣。
午間見着慘澹的生意,她也沒有吃多少,這會兒謝知萱累得很,只想回郡主府好生沐浴休息。
午歇了兩個時辰,謝知萱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了。
謝知萱睜開眼睛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顧凌推開房門入內,見着睡眼惺忪的謝知萱,穿着輕薄紗衣垂落香肩,便上前將謝知萱抱在了懷中,輕咬鎖骨……
謝知萱推了一把顧凌,「別鬧,我還有正事要做。」
顧凌看着謝知萱道:「什么正事?」
謝知萱正色道:「徐檀實在是欺人太甚,搶走了毓秀的夫君也就罷了,如今見着毓秀開着酒樓生意好,竟然還將我們酒樓裏邊的廚子小二都給撬走,存心找着毓秀麻煩,毓秀為了息事寧人不願讓我與鎮北侯府為敵,願意離開琳琅酒樓。」
「如今酒樓之中沒了毓秀,也沒有廚子,我還得想一個法子去招一個掌柜的,還有廚子……」
顧凌蹙眉道:「我去尋徐檀算賬去。」
謝知萱道:「算什麼賬呢?這酒樓我開得,徐檀也能開得,總不能說不能讓她與爭我搶生意搶廚子,沒這麼霸道的道理。」
顧凌道:「我不管,她欺負你,我便要找她算賬,萱萱,你如今有我撐腰,無需再忍氣吞聲。」
喜歡顧世子天天盼着我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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