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得立馬坐起,「你,你怎麼會進來的?」
「走進來的。」他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
「走進來的?」我看向門口,不可置信地說道,「我記得我關了門的。」
而且我也沒有給過他公寓的鑰匙。
「你確定你關了門?」
被他這麼一問,我不禁皺眉,再次回想。
記憶開始模糊。
好像關了,又好像沒關。
在不確定的情況之下,我依舊理直氣壯,「我關了。」
「你沒關,門是虛掩的,你若不信,可以到物業那裏調監控。」
我一時啞然,「就算是那樣,你也不該擅闖民宅。」
「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潛入的是別人,說不定你會有危險。」
我再次語塞,可過後,我幽幽地說了一句,「有危險,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見我這般嘴硬,梁政洵臉色沉了沉,「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雙目嚴厲,一副對我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避開他的目光,像個小女生一樣賭着氣,道:「我倒想一了百了,躺在棺材裏,推進焚燒爐里,從這個世界消失,然後去找我媽。」
梁政洵大概是被我說的話給嚇到了,原先陰沉嚴肅的表情瞬間轉變成擔憂,他沉聲說道:「黎柯,我不許你有這樣的想法。」
「」
我看着他,他不緊不慢地移開視線,隨後轉了話鋒,「你跑到公司找梁銳澤做什麼?」
到底還是逃不掉。
「吳祈安說他知道我爸犯罪的事,想要了解真正的內幕,讓我去找他。」我如實回答。
梁政洵微微蹙眉,大概是沒將吳祈安跟我父親的事聯想到一塊去,所以感到十分疑惑和吃驚。
「我去問了梁銳澤,他否認吳祈安說的,還說不了解他這個人,只知道是你的司機。」
我從他身側走到梳妝枱前,將凌亂的頭髮紮起。
透過鏡子,我看到梁政洵抬頭往我這邊看了過來,我紮好頭髮,轉過身子,對上他那雙深邃的黑眸,「你跟梁銳澤是兄弟,吳祈安又是你的司機,你說他們當中誰在撒謊?」
我突然很佩服自己,居然可以成功的將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不慌不忙的,十分冷靜,「你想我說實話嗎?」
「當然!」
這個時候,誰願意聽假話?
他走近我,同樣的,也在看着我眼睛,「都在撒謊。」
我好像聽明白了,他們要麼是一夥的,要麼各懷鬼胎,而我就是他們擺佈的一顆棋子,主要就是為了拉對方下台。
「你怎麼知道他們都在撒謊?你從哪方面判斷出來的?還是說你根本就知道其中的內幕?」我開始懷疑起他來。
梁政洵看出我懷疑他,不但沒有生氣,還是勾起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反問我一句,「想知道?」
我很想說當然,可又覺得自己如果這麼說的話,像是被他牽着鼻子走,「你可以選擇不說。」
我再次從他身側走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拉了回來。
手很疼,不過我沒有掙開,我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梁先生,你弄疼我了。」
他不但沒有放開我的手,還微微俯身貼近我耳邊,我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去,試圖避開他的接觸,「我弄疼你又何止這一次。」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雙頰頓時發熱發燙,耳根也像火燒似的,就連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我有點慌了,「請你放開我。」
他還是沒放開,一直在跟我作對,我知道跟他這種人生氣沒用,只好逗他,「既然你不願意放開,那就抓好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我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抬頭望着他,向他投去挑釁的目光。
他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招,嘴角勾起一抹好笑,他俯下身子,一手撐在椅背後面,將我半圈住,他鎖定我的眸子,這次靠得很近,幾乎貼到我臉上來了,他的眼神炙熱得像一團火,似乎要將我吞噬掉。
我被他盯得口乾舌燥,心裏發慌,一時之間我有點後悔跟他這般犟,若不是犟,換個態度,換個方式,或許就不會這麼尷尬。
「看得出來,你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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