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五月初,離高考倒計時早就由三位數變成了兩位數,現在越來越接近個位數。
自從邱意琳和系統再次順利合作後,凌星平靜的學習生涯再次被打破。
但她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焦慮煩躁,相反,現在她會把每天發生的事情在微信上告訴蘇清絡。
蘇清絡並不是每一條都回復她,現在的蘇清絡兩三天才會回復她一條微信,聽說他加入了他父親的研究所,目前在裏面幫忙打打下手,也能受益匪淺。
凌星在視頻里見過蘇清絡的父親,他五官剛毅,許是已經過了中年,他看過去很是沉穩,蘇清絡的眉眼跟他很像。
蘇清絡從沒有明說過邱意琳和系統這件事會得到解決。
但這種事也不需要明說,被外來力量操縱人類意識的件事,勢必是要找出解決辦法的。
即使這個人不是蘇清絡的父親,也會是別人,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目前邱意琳是一直沒有完成任務,但如果她們完成任務呢?在那個系統強大力量的幫助下,她如果完成任務會操縱多少人的人生,會改變多少人的命運?
每個人的命運都有要走的軌跡,邱意琳憑什麼攻略?又憑什麼去掠奪?
這世界已然不公平,但仍然需要有人創造公平。
系統的力量到底還是不夠強大,現在已經沒有主配角給邱意琳攻略了,邱意琳搶奪不走凌星的氣運就完不成任務。
他們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午休過後,凌星跟曾知樂一起回教室,還沒走多選,一個球呈不可思議的弧度向凌星的腦袋徑直飛來。
遠處男生在高聲叫嚷——
「同學小心啊——」
與此同時,曾知樂也驚叫了一聲一把拉住凌星的手臂。
凌星更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擋腦袋,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身側有一聲沉悶的悶哼聲,有人替她擋下了這個來勢洶洶的籃球。
凌星轉頭看向擋在她身側的高大男生,男生頭上還沒完全剪乾淨的紅毛怎麼看怎麼透着熟悉
男生還沒轉頭,但他囂張熟悉聲音已然叫嚷起來:「誰踢過來的?他媽的到底會不會打球?找死嗎?」
這霸氣的言論再加上幾綹沒剪乾淨的紅毛,凌星一瞬間就確定了這個傢伙就是梁輕舟。
凌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梁輕舟了,這段時間梁輕舟也難得沒有去他家,好像因為上次梁輕舟跟他哥之間發生了一些矛盾。
具體什麼矛盾凌星並不知道,時述不可能會跟她說起這件事,凌星更是沒找到機會問梁輕舟。
那個籃球砸在了梁輕舟的手臂上,少年小麥色的皮膚上很快紅腫了一片。
凌星盯着梁輕舟的手臂看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剛才真的謝謝你了。」
梁輕舟這才垂眸看她。
他看了眼凌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受傷的手臂,再抬頭看向凌星,然後再看手臂。
如此反覆了兩三次,梁輕舟的眼睛飛速眨了兩下,似乎有了主意。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透着傲嬌:「就一句謝謝嗎?沒有別的了。」
凌星一怔:「嗯?」
別的還有什麼?難道梁輕舟還想問她要精神損失費?這也輪不到她給啊,雖然籃球是衝着她來的,但她也是受害者啊。
曾知樂皺了下小眉頭,適時開口:「梁輕舟同學,你該去找那幾個打球的男生算賬吧?可是他們把球踢過來的。」
「要你提醒,我能不知道?」梁輕舟白了曾知樂一眼,又看向凌星:「我好歹也受傷了,難道不能幫忙包紮一下?」
凌星爽快的點頭應下:「好,我幫你包紮。」
雖然沒有流血也沒有破皮,但他說要包紮就包紮唄。
梁輕舟向四周看了一圈,又轉回頭對凌星道:「這裏也沒有包紮傷口需要的東西這樣吧,我今天晚上放學去你家,到時候你再給我包紮。」
凌星深深的看梁輕舟一眼,她這下算是知道了梁輕舟的真實想法,不就是藉口想去她家?
算盤珠子都要崩到她臉上了。
凌星還沒來得及說話,打籃球的那幾個男生就跑了過來,他們剛過來就跟點頭哈腰的跟梁輕舟道歉。
「舟哥,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們沒想到球居然能飛那麼遠」
「舟哥,我看你的手臂好像受傷了,我們帶你去醫藥室看看吧」
確實沒想到球能飛那麼遠,如果不是莫名力量的協助,這個球就算能飛那麼遠,也不可能會直衝凌星的面門。
凌星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
但除了她之外,別的人就算覺得奇怪,也想不出來原因,只能把這件事歸咎於巧合。
按照剛才梁輕舟臉上的那股憤怒勁兒,肯定是不會原諒這群人的,但自從跟凌星說了要去她家包紮後,他心情明顯變好了。
他揮手讓那群人回去:「包紮什麼?多大點事?你們以後打球給我小心點兒!」
男生急忙點頭哈腰的應下,一起抱着籃球勾肩搭背走遠了。
這事兒就這樣算翻篇兒了?
梁輕舟轉頭就對上了凌星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他頓時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凌星對這個雙標狗沒什麼好說的,只叮囑他:「晚上放學,你記得在學校門口等我。」
梁輕舟點了點頭,又嘖了一聲:「你還要上晚自習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晚上九點,梁輕舟坐在凌星家的客廳里,眼睛緊緊盯着還在落地窗前畫畫的時述。
時述並沒有看他,他拿畫筆的手很穩,全程連一個餘光都沒有落在梁輕舟身上。
凌星在雜物間找到了醫藥箱,她坐在梁輕舟身旁,打開醫藥箱就要給他的手臂包紮。
孰料梁輕舟卻不樂意了,他挪了挪屁股跟凌星拉開距離,嘴裏還不滿的嚷嚷:「男生跟女生之間要保持好距離。」
凌星:「」
這貨又抽瘋?變態吧?
她耐着性子解釋:「你不是要包紮傷口嗎?我不離你近一點,怎麼給你包紮傷口?」
梁輕舟更加不滿了:「一點小破傷哪裏還需要用得着包紮?你趕緊學你的習去,不要圍在我面前轉。」
凌星:「」
操哦,大無語啊。
這貨真的是把醉翁之意不在酒發揮到了極致。
凌星沒再說話背着書包上樓了。
晚上十點半,凌星下樓接水,剛走到樓梯轉角處,她聽到了梁輕舟的聲音——
「阿述,你喜歡貓還是喜歡狗啊?」
時述從畫板上抬起頭,淡淡的瞥他一眼:「貓。」
「喵嗚~」梁輕舟學着貓叫了一聲,還做了一個舔爪子的動作。
時述:「」
凌星忍不住伸手撫了撫自己滿是雞皮疙瘩的手臂。
時述極慢的眨了兩下眼睛,他思路異於常人,又問了一句:「喜歡狗?」
「汪汪~」
梁輕舟做了一個舔狗的動作,還像狗一樣吐着舌頭。
時述:「」
時述沒再說話,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盯着梁輕舟看了一會兒,轉頭繼續畫畫。
凌星到底也沒去接水,說實話,她現在有點想yue。
年紀輕輕的梁輕舟到底是怎麼做到又土又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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