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計抬眼迅速掃了一下四周,目前沒有看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木訥的看着臉色蒼白的沐雪。
「女孩子怎麼不在家好好呆着?賣什麼冥幣?」陳妙計依舊淡淡的說。
「你不是也一樣?」沐雪竟有些開心:「有所為有所不為。」
11月9號。在大街上偶然間正好遇見沐雪,兩人見面各種感慨……我們是髮小。得知沐雪的客棧就是賣冥幣的,剛剛開始是害怕的,不過知道了是沐雪開的客棧也就不怕了。一高興,腦子一熱竟把她介紹給陳妙計認識,他們倆見面有些尷尬,臉上的表情無比複雜。不過很快就像第一次認識一樣,畫面挺和諧的。當時並不知道他們之前就認識了。
有了沐雪,我的生活更是多姿多彩。
11月11號,夜裏。我聽見走廊有聲音,一開始並沒有太在意。以為就是平時小哥哥起來上廁所而已。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那個腳步聲很慢很慢……一般晚上上廁所的人不都是小跑着,小跑着?加上是晚上,午夜時分,整個大宅給人的感覺都是空空蕩蕩的。我哆哆嗦嗦面朝牆,緊緊閉着眼睛,全身開始冒着冷汗。因為那個聲音似乎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迷迷糊糊中覺得那個聲音就在我身後了,可以清楚的確定那個聲音離自己有多近,那個聲音仿佛可以觸到我的耳朵了,我想翻過身,可是身子一下子僵住了,恐怖襲擊全身。接着感覺那個聲音就躺在我的旁邊,但是我不敢動,一動不動的,死死的閉着眼睛,更不敢去看。
那個聲音似乎並沒有停歇,而是不停的在我的身邊磨蹭磨蹭,呼吸聲一上一下的,越來越靠近,越來越靠近。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潛意識中我覺得自己已經轉過身來了,看見一個嬰兒般的小男孩他一直想要附身在我的身上……我全身感覺一陣一陣的發麻。
「你想幹嘛?」我問。許久才發現自己的問話是無聲的,是發不出聲音的,壓根叫不出來的。
「你到底想要幹嘛?」我快哭了,嘶聲竭力的又喊了好幾遍。那小鬼沒有說話,一直往我身上爬。一聲碎響……我驚醒,醒來一身冷汗。
起來點了燈,發了一會兒呆,上了個廁所,去看了一下旺財,回來坐在被窩裏。
按照正常的慣例,繼續睡覺的話,是接不上剛剛那個恐怖的夢的,根本不可能連續做同一個夢的。於是我安心的睡下了。
半睡半醒中,迷迷糊糊覺得那個呼吸聲又靠近自己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全身汗毛豎起,頭皮一陣冷汗划過。我緊緊閉着眼睛,睜不開,也不敢睜開。那個呼吸聲從耳邊轉向臉頰腮幫的位置,隨着呼吸聲一進一出,一進一出,我感覺自己的身子也隨着那個聲音一陣一陣的麻痹着。突然感覺有一隻小手在不停的摸着我的大腿、小腿、然後是腳。那個聲音不停的在我身上蹭來蹭去,我垂死掙扎也擺脫不了那個聲音,越是掙扎反而使得更加猖狂。讓人心裏直發毛。我猛的一驚,覺得應該不是鬼的聲音,有點像野貓的呼吸聲。可是如果是個貓的話,為什麼會有手呢?還是只小手,小手!正皺眉思索,突然被一張模糊的無臉給嚇住了……
沐雪跟着陳妙計追金色髮絲的蹤跡,來到一個山坡,半腰上除了一些雜草灌叢之外,沒有一戶人家居住,卻有一座廢棄的草屋。
陳妙計臨走時,在地上安插了根竹子坐標記。陳妙計和沐雪前腳剛走,那竹子就自動的挪動了位置。
醒來時,我的周圍都是骷髏頭,一個小孩子背對着我,到處爬,突然一個轉身與我對視,我猛的往後退……那嬰兒滿嘴都是血,看了我一眼之後,一直往我這爬過來,嘴裏喃喃曰:「娘,娘,娘……」聽見是從他那發出來的聲音,但是他的嘴唇卻從未動過。
我猛的一驚,往後退縮。
那嬰兒對我甜甜一笑,,他的嘴角忽然掠過一絲詭異的笑,然後突然又離我更近了。
我的身體已經僵住了,動彈不得,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小孩。那小男孩還是個嬰兒,還不會走路,只會咿咿呀呀找媽。我剛要叫出聲來,聲音到喉嚨的時候意識到場合不對,又連忙捂着自己的嘴巴,緊緊捂住,打掉牙齒只能往肚子咽。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恐懼。那嬰兒微笑的臉上隱藏着冷冷的眼神令我不覺一顫,他的雙眼很空,不知道在看什麼。他的神情詭異古怪的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陳欣嘔吐不止,毛峰就想辦法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其它地方,由此,陳欣讓毛峰探劉啟醇的口風,看劉啟醇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毛峰試探的問:「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毛峰問完了,招來劉啟醇的白眼。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女孩子嘛~」劉啟醇認真的細想。「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
毛峰擔憂的皺着眉毛。
「身材也要火辣~」
毛峰嘴巴都往下拉的老長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女人味!」
毛峰眼前出現的陳欣,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毛峰尋思着要怎麼交代呀?
「還有……」劉啟醇接着列舉了七大條八大綱說明自己理想中的伴侶。
說的毛峰聽着都快睡着了。
「還有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毛峰驚醒,屏住呼吸認真聽。
「一定不能『豬叫』,睡覺的時候一定不能打呼嚕!」劉啟醇說完,左右看了看。
毛峰的眼神是定格的,因為即使前面的要求陳欣都能做得到,但是睡覺不打呼嚕這條就是要了她的命啊。「那你覺得我們身邊的女生怎麼樣?」
劉啟醇似乎知道了什麼。「不是說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嘛,順其自然。」
「人只有在無能為力的時候才會說順其自然。老話不是還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嘛。」毛峰很激動的說:「有草堪吃直需吃,莫待無草沒得吃。」
陳妙計見到艾小曼的時候,發現她抱着吸血嬰兒……「小曼……」
沐雪一個跳躍式用劍朝艾小曼砍了下去。劍被陳妙計緊緊的握着。
「你再不殺他,她就變成吸血鬼了,小曼現在被附身了。」沐雪絲毫沒有讓步。
我很無辜的看着陳妙計……
「我絕對不允許讓任何人傷害她。」陳妙計堅定不移的說:「就算是我自己也絕對不可以。」
那個聲音就是這個嬰兒的聲音。凡是女人都可以聽見嬰兒的聲音,因為他在呼喚母親。
陳妙計說破沐雪和艾小曼的是髮小的關係,但是卻不知道沐雪是因為他才來到這個城市的。他不知道的,她也沒有告訴他,因為告訴他也改變不了什麼。沐雪知道他緊張的是艾小曼。
沐雪坐在門口石階上。
屋裏只剩下,我和陳妙計。
我驚慌失措的與陳妙計對視了一眼,眼淚奪眶而出:「不知道……說什麼,怎麼說。」我害怕,我哭是因為看見了他為我抵擋的那一刀,他手上的傷口還在滴血。一個陪了我十幾年的姐妹拿着刀向我捅來,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
陳妙計走過來緊緊抱着我,他用他的溫暖暖卻我的不安。
「流氓兔……」這個時候我除了哭,只會哭了。
「乖,不哭!」看着艾小曼哭的如此傷心,陳妙計更心疼了。他捧着我的臉,親了一下我的眼睛:「乖,小曼乖,不哭了。剛剛沐雪不是針對你的,是對你懷裏的鬼嬰,鬼嬰是靠吸血的。」
我哭的跟淚人似得,突然聽見鬼嬰兒哭了。我的意識突然沒了:「寶寶餓了。」說着,我瘋了一樣跳出窗戶,站在地上,感覺腳下軟軟的。
沐雪進屋時,只看見陳妙計自己一個人。「怎麼啦?」許久沐雪問。
陳妙計追了出去,他腳下踩着的木頭……他抬腳之後,可以看見朽木被白蟻吃的不成樣子了。木頭都酥了,拿起來可以化掉的那種。
陳妙計回頭一看,沐雪哆哆嗦嗦拿着劍對着白蟻各種踩,什麼姿勢都有。
「忘了還有這一茬。」陳妙計折回去。「不要踩了,它們不會傷害你的。它們比你更害怕,你看。」陳妙計一指地上的白蟻:「它們正準備遁地術呢,白蟻是見不得光的。」
「哦……」被陳妙計說完,沐雪感覺安全多了。可是現在是晚上,哪來的光?沐雪跳了起來。
陳妙計比劃着讓沐雪去另外一邊看。
陳妙計推開草屋的門,裏面黑漆漆的一片。陳妙計進去了之後,門立馬關了起來。陳妙計轉悠着機靈眼珠子,心裏雖然發毛,但是行為還是挺麻利的。突然聽見沐雪的尖叫聲。陳妙計用**將門劃開一道口,跑了出去。發現沐雪捂着耳朵,蹲在角落裏,發抖。
「怎麼了?」
沐雪發抖的手指着牆壁上的血紅色的手指印。
「這有什麼好怕的?」陳妙計不以為然:「沒事,又不是真的。」
「啊……」
陳妙計猛的一回頭
沐雪僵硬的指着草屋破舊的窗上,有個白色的影子一下子就不見了。牆壁上突然又多了幾個手掌印,瞬間毛骨悚然。
陳妙計拉了拉沐雪的袖子:「趕緊起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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