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陸莘莘的眸子裏掠過些許詫異,不過很快便被她給隱藏了起來。
「你說的那些我根本聽不懂!是我嫉妒你家室才學容貌樣樣都好,是我想毀了你的一切,是我要殺了你!」
緊鎖着她那雙滿是忿恨不平的眸子,沈愉忽然笑了,她的手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陸莘莘,你確定我說的都聽不懂?
你背後的人自然知道薄衍臣的手段,她拉你出來當墊背、完全無視你的生死,你竟對此甘之如飴?」
見陸莘莘沉默,似乎是有被說動的意思,沈愉乘勝追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只要你肯說出背後真兇,我還是願意再給你一條生路。
這些年我也攢了點小錢,若你說出實情,案子過後我願出100萬來對你做投資,是贏是虧我都不干涉。從此,你的命運便掌握在自己手中。」
對於陸莘莘而言,沈愉提出的條件確實很誘人,她的信念也有過一瞬間的鬆動。
「你說的…是真的嗎?」
既然問到這兒,就說明自己提出的條件對於陸莘莘而言十分有誘惑力。
沈愉重重點頭,「盈利了算你,如果賠了,這一百萬算我。
不過以我這麼多年對你的了解,想必這筆買賣你也定不會讓賠。
與其待在蘇氏集團伺候那對父子,倒不如跟了我,棄暗投明。」
沈愉在調查中得知,陸莘莘被蘇振東調入蘇氏做了他的替身秘書,那段時間對她沒少折磨,陸莘莘為了擺脫蘇振東的控制特地接近蘇家大少。
不過讓她萬萬沒想到是,這對父子簡直就是禽獸,父子二人毫不顧忌的共享一個女人。
陸莘莘也食到了惡果,她非但沒從深淵中逃脫,反而將自己陷得更深。
現如今,沈愉的話,仿佛就像是一個瀕死之人臨死前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就在沈愉以為自己即將說服陸莘莘時…
陸莘莘不知怎的,臉色猛地一凝,她迅速搖頭,「一人做事一人當!沈愉,你何苦去牽扯那麼多無辜之人,要殺要剮給我個痛快!」
突然的變故讓沈愉猝不及防,她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讓原本快要被她說動的陸莘莘忽然轉變態度。
眼見着她越說情緒越激動,會議室的門被人打開,薄衍臣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沈愉面前,將還在發愣的人擋在身後。
他先是將人送上到下的掃視一眼,見她無礙,便鬆了口氣,隨即轉身對陸莘莘開口,「法院的傳票已經在路上,開庭日期定為後日上午,你有什麼話留着到時候再說。」
說罷,薄衍臣便拉着沈愉離開。
沈愉也在此時回神,偏頭望向身側的男人,從他表情上來看,似乎是聽到了剛才他們二人的談話。
對一直等候在門外的局長囑託一通之後,薄衍臣便帶着沈愉離開。
三日轉瞬即逝,很快便到了開庭的日子。
蘇氏集團還算人道,蘇振東為陸莘莘請了海城最後名氣的律師團隊-海望律師團。
若是尋常案子也就算了,可現在他們對標的可是薄氏集團的御用律師,華國頂尖律師團隊,海望律師團內的所有人心裏都沒個譜。
沈愉與薄衍臣以及薄氏集團的律師作為原告坐在一邊,與之對立則是陸莘莘和她的辯護律師。
不過讓沈愉感到奇怪的是,這場庭審不僅楚韻來了,就連作為老闆的蘇振東,也帶着一個她從未見過的陌生小孩兒坐在旁聽席中。
沒等沈愉細想,時針很快便指向上午十點整。
隨着鐘聲敲響,案子正式開審。
在一番宣誓過後,先是由原告方遞交了證據資料,原告方的律師對這些證據逐一做了解釋之後,不等被告律師辯解,陸莘莘便立刻承認了罪行。
陸莘莘承認的很利索,以至於案子很快便要以她故意殺人且殺人未遂而結案。
可沈愉卻總覺得大腦中掠過一絲她抓不住的東西。
高坐的法官說了些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望着對面的陸莘莘,沈愉又看了眼旁聽席上,坐在蘇振東身邊的那個蒙面小孩兒。
她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就在法官即將拍響案木時,沈愉倏的從椅子上起身,「等等!」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沈愉將視線放在台下,緩緩開口,「我還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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