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青還想要繼續挖掘這斷刀到底有什麼本事的時候,一聲響亮的雞鳴卻打斷了劉青的思考。
也是時候去找一下九叔了,畢竟自己昨天的突然到來,還需要和九叔解釋一下。
而且,隱藏在暗處的任老太爺的殭屍也需要和九叔商量商量對策,這不知所蹤的殭屍概要如何應對。
至於這斷刀,就放在腦子裏好了,總歸對自己沒有什麼壞處。
說不定到了九叔那裏,九叔見多識廣的,還能給自己一點建議。
說動就動,劉青也不是一個磨蹭的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到九叔,抱緊大腿。
而九叔那裏,一大早就開始忙活,文才還中了屍毒,昨天處理好任家的事情費了好大的力氣,
任家作為鎮上首富,家大業大,哪怕這二十年來生意越來越差,依舊有着堪稱龐大的財富,如今任發突然喪命,只餘下一個任婷婷一個女孩兒守着這麼大的家業,自然分外引人動心。
這裏不是電影,而是現實,出現了一堆心懷不軌的人想要從中謀利。
好在九叔倒是威望過高,及時止損,叮囑了管家,順便還有阿威,不要忘記阿威好歹也是個外甥,一個有手下的警察隊隊長,倒沒有什麼損失,但是權力的變更,還有這一系類的財產都是問題,卻不能立馬解決,因為殭屍還沒抓住。
任婷婷只能暫時住在九叔的義莊裏,因為文才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到的傷害,所以,任婷婷這個海歸的大小姐倒也是很殷勤的在照顧文才,沒有什麼抱怨。
秋生和九叔則是清洗傷口,搗藥,換藥。
為此還叫秋生去抓了一條毒蛇來取蛇膽下藥,在翠綠的碎裂成細小顆粒的藥品里不斷攪拌,最終才成為成品藥物。
你說為什麼阿威沒有這個待遇,那肯定啊。
文才換算下來那就是九叔的兒子,阿威只能算是一個陌生人,再說了糯米並不是沒有效果,只是見效比較慢,阿威又不是差錢的人,只要聽話的話怎麼會有事呢。
雖然被殭屍所傷,又中了屍毒,但享受着心上人的照顧,文才心下還是感覺非常的滿足,不禁滿懷深情的望着任婷婷道:「好舒服啊~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沒事了。」
任婷婷看着他這副模樣還想着安慰自己,不禁微微一笑,安慰他:「我根本就沒有擔心。「
「啊?」文才忍不住嘟囔着嘴開口道:「你不怕我變成殭屍啊?」
任婷婷嚇了一大跳,剛想說話,卻聽九叔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哼!不怕?才怪呢!」
他說着走到了文才的身前,用力的戳了戳並且捏了捏文才雙臂上的傷口,問道:
「怎麼樣?你傷口疼不疼?」
文才搖了搖頭,老實巴交的答道:「不疼。」
「當然了,肉都硬邦邦的又怎麼會疼呢?」
「師父你又嚇唬我了。」
「嚇唬你?」
九叔說着將他傷口上的死皮撕下來一塊,「你看看,一點感覺都沒有。」
文才心下一驚,連忙滿臉緊張的看着九叔問道:「怎麼會這樣呢?」
文才看到這樣的一幕,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病情十分嚴重,當即擔心了起來。
九叔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反而一邊幫他敷藥,一邊搖着頭道:「等再過兩天,屍毒在你的身上散開,到時候就算把你剁開也沒有感覺嘍。」
文才聽得心滲得慌,連忙哭喪着臉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啊?」
「動啊!」九叔沒好氣的應聲道:「動手動腳,總而言之,全身都要動,一定不能停下來。」
文才:「停了又會怎麼樣?」
九叔:「停了血就會不流通全堵在一塊。」
文才:「堵了又會怎麼樣啊?」
九叔:「堵了就會變硬。」
文才:「硬了又會怎麼樣啊?」
九叔:「硬就是僵,僵就是硬嘍。」
文才:「那我怎麼辦呢?師傅。」
此時此刻,文才都快哭出來了,小心肝嚇得「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怎麼辦?還坐在這裏呆着,還不趕緊動起來。」
九叔一看到自己徒弟這副尿性就覺得丟人,倒是也沒有騙他,緩解屍毒確實需要血液流暢,如果法力高深只需要配合糯米配合法力逼出去就好,但是這傢伙學藝不精,只能用這麼麻煩的事情解決。
文才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連忙應聲道。
文才:「哦哦哦~」
九叔:「快!」
文才聽了九叔的吩咐連忙活動起來,他在屋裏竄來竄去,手舞足蹈,活像一隻大猩猩似的,看得九叔連連搖頭。
九叔看了眼不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顯然,這時的他心裏也很沉重,雖然文才天資魯鈍,這一生可能註定了難有什麼大成就,但畢竟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徒弟,說是師徒,其實比起父子也差不了多少。
再怎麼不行,也是自己的徒弟,自己心裏也是很難受。
解決的辦法還必須要糯米,但是方法再好也要文才扛得住才行。
要是文才沒有抗住,再好的方法也沒有用。
九叔也知道事不宜遲,只能先吩咐秋生先把家裏儲備的糯米拿來,先用着。
等兩個人把搗藥的傢伙收起來之後九叔吩咐秋生道:「你進去拿點糯米出來灑在床上。」
秋生:「奧。」
隨即,他又轉頭對着任婷婷道:「婷婷,麻煩你去熬點糯米粥去給文才喝。」
任婷婷也沒有拒絕,當即應下。
九叔還是不忘叮囑着。
「記住,千萬不要讓煙味走進了糯米裏面,不然喝了也沒用。」
文才還在發了瘋一樣在滿屋子亂蹦,文才倒不是真的有病,而是珍惜自己的小命,生死關頭,剛剛被心上人關注,可不想早早去見茅山派的列祖列宗。
這個時候,秋生也出來了,拿着裝糯米的罐子對着九叔說。
秋生:「師傅,只有這麼點糯米了。」
九叔:「奧,等會買回來再熬粥吧。」
九叔:「脫了鞋,上床跳。」
文才看着已經被秋生撒滿糯米的土炕,一臉疑惑的看着師傅。
文才:「叫床我聽過,跳床是什麼意思?」
九叔:「屍毒走到腳底就很難救了。」
秋生倒是對糯米的作用有些好奇。
「師傅,糯米有什麼用?」
「糯米是用來散去他的屍毒的,昨天阿青倒是說的沒錯。」
「只要將糯米撒在屋子周圍,殭屍便感覺不到人氣,不會闖進去的了。」
「就是這麼簡單?」
秋生疑問的問了出來。
隨後追問道:「師父,糯米怎能這樣的?」
「哦,木虱扎扎跳,殭屍也是。」文才插口一句。
九叔沒有說話,而是掏出來早課需要背的書籍扔給了秋生,意思不言而喻,你小子早上沒好好複習功課是吧。
「師傅,硌腳!」
九叔剛想教訓一下秋生就看到看到自己教的徒弟這幅尿性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喜歡可以掃到一邊去。」
文才:「喜歡,喜歡。」
九叔:「你去買點糯米回來。」
秋生:「黏米行不行啊?」
九叔:「行啊。如果你想他死,就買碾米吧。」
秋生看了一眼正在跳動的文才故意咧嘴一笑。
「好啊!!!」
文才:「你這個混蛋!你」
文才說不過師傅對付秋生還是可以的,直接就是一個飛奔蹦到了秋生的身上。
「啪!」
九叔隨手從旁邊撈出了一根竹棍,照大腿就給了他一下,「快跳!」
文才:「我跳,我跳。」
秋生趁這個機會跑了出去,屋裏只留下了監督文才的九叔,還有正在手舞足蹈的文才。
劉青還沒進屋子,就聽到了這三個活寶,不得不說,這裏雖然有殭屍,但是確實是喜劇片。
「九叔,我來了,文才怎麼樣還好嗎?」
劉青覺得,怎麼也得打個招呼,不然冒冒失失的進去,總歸不太好。
而屋裏的九叔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也好奇是誰這個時間來,出來一看,卻發現是阿青來了。
劉青簡單的把自己之前夜解的時候遇到過這隻殭屍的事情說了出來,並告訴九叔自己發現自己的童子尿能威脅到殭屍的事情。
劉青:「九叔,那殭屍是在任府發生命案的晚上,先一步來找我,好在我有些身手,逃過一劫,沒想到它還有餘力去害人倒是我疏忽了。」
九叔:「童子尿屬於陽性,殭屍極陰,陰陽不容,你又是氣血偏旺,童子尿功效更強,自然會對那任老太爺的殭屍有效果。」
九叔:「看來是你那印記的原因,這殭屍竟然會先去找你,還好你運到不錯,如若不然,可就糟了。」
九叔:「要知道,這殭屍不僅僅經過了蜻蜓點水穴的淬鍊,更是休眠了二十年的時間積蓄了不少的力量,更是一朝甦醒,還吸食了血親的血液,威力大增,怕不是再過一些時間,我也不好對付。」
「啊?」先叫起來的卻是文才,他惡習難改忍不住習慣性插嘴的問道:「這殭屍竟然這麼厲害,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
「你還有臉問怎麼辦?還不趕緊繼續動起來,不怕一會兒屍變了,我就親自清理門戶!」
「你也就不用擔心這件事情了。」
「我動,我動!師傅你千萬別清理門戶啊!」文才連忙繼續活動起來,他在床上竄來竄去,手舞足蹈,看得九叔連連搖頭,一陣嘆氣。
「讓阿青你見笑了,我這徒弟一時大意......。」
「哎,不用不用,九叔哪裏話。」
劉青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只是想到了什麼,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開玩笑,我可折壽不起,連雷電法王石堅都扛不住這因果律武器,我可不想試試。
相比較劉青和九叔祥和的這一邊,秋生那裏卻並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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