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自然是偏向童翠的。
衡月能接受,畢竟她已經比童翠好上太多,若自己是家中長輩,自也要照料稍弱勢些的那個。
但在這種情況下,徐姑姑還不忘安撫她,又想她保證會管住童翠不許她來給自己添亂,衡月真的已經很滿意了。
將信紙與那小人放在一起,衡月輕哼一聲,才要蓋上蓋子,綠柳卻猶豫的開口:「主子不若還是,請一道符一起放着吧?」
「本宮不信」
話沒說完,衡月又頓了一下。
她從前不信這些,但重生一次,多少有些改變了想法。
還有那奇之又奇的靈泉
「舉頭三尺有神明,主子沒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神明定也知曉。只是哪怕就算是為小主子積福呢」
說真的,綠柳都不敢多看那被扎針的小人。
衡月沉默片刻,到底點了點頭:「也好。」
自有下面人去辦此事,衡月扶着綠柳的手在屋裏走了一圈,又想着果然該將徐姑姑的信與那些東西放在一起。
畢竟,徐姑姑在信中承諾會管住童翠的。
宮人到欽天監求了符紙回來時,皇上也到了。
進門上官征便笑問道:「如何,昨日朕專門讓他們送來的膳食可用了?」
「都吃光了呢。」衡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搭上他的手,「嬪妾現在是不是太能吃了些?」
「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能吃更好。」上官征笑着說道。
看她面色紅潤,氣色極好的模樣,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又問道:「那月團可嘗過了?」
「吃了一整個呢,嬪妾很是喜歡。」衡月笑着奉上茶。
上官征拉着她的手,直接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宮人都低頭默默往後退了退,衡月也只徒勞的掙扎一下,就紅着耳朵低頭道:「皇上」
「嗯,兩日不見,朕便想你了。」上官征將頭埋進她脖頸,輕輕嗅聞着。
他嘆道,「快些生下這個臭小子吧,朕想你了。」
衡月從耳朵紅到脖子,惹的上官征更愛不釋手,摟着她腰肢的手險些都失了控制,還是衡月又喚了一聲「皇上,別」才拉回些他的理智。
他嘆了口氣:「朕現在,每日翻牌子都不知道該去哪裏。」
「皇上說笑呢,後宮姐妹這般多,個頂個的都是美人兒,皇上哪裏是不知道該去哪裏,是選不過來吧。」
衡月佯裝吃醋的小聲哼哼。
上官征笑着一點她的鼻子:「沒有你這般牙尖嘴利的。」
說完,他頓了一下,道,「過兩日,朕要出宮一趟。」
「皇上?」衡月面上浮現出恰到好處的驚訝。
上官征安撫的拍了拍她,繼續說道:「朕原本也想帶着你去秋獵,卻沒想這臭小子來的這般不是時候。」
「皇上這般說他。」衡月嗔道,不過心中明鏡兒似的。
就算她此時沒懷孕,也沒資格跟着皇上去打獵。
那些能去的,不是高官之女,便是將軍之後,都是要被拉出去給嬪妃們的母家看看呢。
反正上一世,她就從沒撈着去過。
這個四四方方的天,四四方方的院子,關了她一輩子。
上官征又絮絮說了片刻,都是一些叮囑。
他要離宮,便是怕衡月再無撐腰之人,她現在有孕,又最受不得氣。
「到時候你便在這未央宮中,無事便不要出去了。」上官征替她下了決定。
衡月應下,猶豫幾猶豫,還是想試試求情。
她能感覺到,今日上官征心情甚好,或許她好好說一說,能將祝薰煙揪出來呢。
推開上官征,衡月起身跪在他身前。
「怎麼了?」上官征驚訝,抬手想去扶她。
衡月卻拉住他的手,一雙眼睛瞬間噙滿眼淚。
她可憐巴巴的看着上官征,開口說道:「從前嬪妾在東膳房時人人可欺,唯有祝才人幫了嬪妾幾次。」
「祝才人?」皇上眉一揚,「你想為她求什麼?」
「不是嬪妾只是剛聽說,祝才人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了儀,被、被關進冷宮了」衡月哭着說道,「嬪妾也不知道是如何大的罪過,想、想求皇上,能不能、能不能」
「祝才人。」上官征重複了一遍,隨後嘆了口氣,「祝國公是我大盛的肱股之臣,他的後輩在宮中,朕不說照拂幾分,總也不能讓她過的太艱難了。」
「皇上!」衡月高興的一抬臉,卻又馬上蹙起了眉,「可,嬪妾不知該如何與皇后娘娘求情」
「傻子。」上官征輕輕拍了下衡月的額頭,又將她拉起來。
他想了想,皇后並未提及過此事,而衡月說的又是失了儀態,估計是衝撞了皇后或是如何吧,總之應該不嚴重。
皇后一向秉公處理後宮之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私人情緒的,一個才人而已,生氣了想發泄一下也很正常。
「一個才人而已,在冷宮,或是在自己宮中禁足,又有什麼區別呢。」上官征攬着衡月,低聲說道,「過幾日皇后又不在宮中,你既擔心她,便讓她小心些,莫要被發現了才是。」
「這、這般麼」衡月瞪大眼睛,仿佛很詫異的模樣。
其實剛剛提起的心,此時終於能緩緩放下。
雖然冒險,好在結果與她猜測的還是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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