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保命的靈器也只能淪為一件威力大些的靈器罷了!
事到如今,這魯莽的性子還是沒改。
老修士恨得牙癢,恨不得鑲着自己這不成器的侄孫敲去。
姚淵無視那聲斷喝。
手掌向上一托。
寶塔徐徐升起,隨着不斷升高,塔身也變得大了起來。
「寶器!這絕對是寶器!」
「沒想到他手中竟然還有寶器,就算是主家手中也沒有幾件。」
......
眾人議論紛紛。
老修士更是恨了起來。
自己費盡半生心血氣力,才為他謀得了這尊能助他成道的大器。
他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放了出來!
姚淵管不了自己叔爺與場中其他支家所想。
丹田內靈力遠遠不斷的送入寶塔之中。
以他鍊氣四重的修為,想要馭使這寶器無異於三歲稚童舞百斤巨錘,是實打實的玩火自焚。
不過一兩息之間,臉色就變得蒼白。
身子也弱不禁風的抖動起來。
寶塔放大之勢仍是不減,在空中緩緩的墜了下來。
此事已經有兩三二人高,塔底也有數尺長短。
老修見到姚淵身體透支,精元散去,雙手連連揮動。
兩人血脈相連,修煉了一門秘法,能將自身靈力渡到另一人體內。
只不過每次都會損傷經竅,沒有個數年的功夫是修復不了的。
到了如今,老修也顧不得許多,將自己丹田靈池內的靈力,一股腦的送了過去。
只求姚淵不會因為精元流失而壞了道途。
「轟轟轟轟!」
寶塔緩緩落下。
向着姚子方鎮壓而去。
一旁其餘支家眼中皆是震撼與僥倖。
幸虧將這小子退了出來,即解決了一個大患,也暴露了他的底牌。
一會兒他肯定靈力全失,介時,再將這寶塔奪來,成為自己的助力。
與此同時,東昌島西部,一座高山山巔上。
立着兩人,都是穿着道袍,衣袂隨着山風海風吹動。
兩人身上散發着巍峨如山嶽的氣息,赫然都是築基境界的修士,都凝成了道基。
「大哥,我們不下去制止嗎?」
左側,一個稍顯些年輕的道人問道。
「不!」
被他成為大哥的那人緩緩搖了搖頭。
「族中早就爛到了根子裏,連那些支家都比不過。
就算我等出頭,掌管了族中,恐怕那些支家也不會信服,倒不如趁此機會。
看他們相互廝殺,先削弱寫他們的實力再說。」
左側那年輕道人,幾次想要張口,又重新閉上,最後只是訥訥的應了聲是。
......
「轟轟轟!」
寶塔向下墜落。
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卻有一種山嶽壓人的氣息。
令姚子方動彈不得。
就算是調動體內隱藏起來的鍊氣五重修為境界,也沒有絲毫作用。
雙腳像是生根了一般,牢牢的扎在地上。
「死吧!」
姚淵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看向姚子方。
老修士臉上由白轉紅,硬生生的將喉頭的一口鮮血咽了下去。
其餘支家的人還在一旁看着,若是他露了怯。
只怕這些人會蜂擁而上,將他們當作任人宰割的魚肉,撕咬吞扯掉。
其餘支房各家,被這徐徐降落的七層寶塔駭得大動。
一雙眼睛像是黏在了上面一般,貪慾不加掩飾的暴露出來。
縱然是被這寶塔降落之勢嚇得不敢動彈分毫,眼眸中流出的熾熱貪慾也沒有絲毫減輕。
姚子方身子不能動彈分毫,就連勉強放出的靈力護罩,也被寶塔輕而易舉的壓破。
「轟!」
寶塔降落的轟轟聲戛然而止,山嶽緩墜的氣勢也是猛地一滯。
姚淵臉上被這一滯憋得通紅。
其餘支家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心中也是微微的嘆息一聲。
知道是主家來人了,今日想從這爭鬥的兩家身上得些好處,卻是不行了。
只有老修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凝重。
他生來謹慎,活了這麼長時間,自然更加小心。
隱約間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機,令他心中大為不安。
「砰!」
一聲悶響。
懸停在姚子方頭上的七層寶塔突然倒飛。
像是被人踹了一腳一樣。
「噗!」
「噗!」
姚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老修同樣也忍不住,連着先前咽下的那口鮮血一同吐出。
其餘支家個人驚慌失措,向着四處躲閃避過。
「道友。」
姚子方心頭鬆了口氣,向祝無傷行禮躬身,口中稱謝。
祝無傷若是再晚來幾息,自己就要被這勢不可擋的寶塔壓成肉泥了。
「多謝道友再救我性命,姚某感激不盡。」
「無妨,分內的事。」
祝無傷平平開口道。
方才他落在寶塔之下,從頭頂放出氣血,頂住了這如山嶽般徐徐沉墜的寶塔。
而後突起一腳,氣血與靈力皆出。
半條虎相虛影霎時間顯現,猛然踢動之下,將這足以震殺築基之下所有修士的寶塔踢的倒飛了出去。
這寶塔不虧是祝無傷見過的第一個寶器。
竟然讓他的腳尖趕到疼痛不止。
氣血不斷沸騰,才將鑽心的疼痛減緩。
「不可能,他不是死了嗎?」
「他明明被家主殺了,我親眼看到他進入家主院中卻沒出來。」
「一定是撞鬼了!」
看清了祝無傷的樣子。
其餘支房各家都是議論不定。
流露出重重複雜的情緒。
畏懼、不敢、貪婪、懷疑......
祝無傷的實力他們可是清楚,手腳未動之間,就將一名主家手持靈器的鍊氣修士打得暈了過去。
更何況手中還有那柄火鳳扇。
恐怕築基之下,沒有人能降得住他。
原以為是家主借着陣法將他絞殺了,可是他如今怎麼安然無恙的立在此處。
祝無傷一眼不發,冷冷的掃向眾人。
幾個膽小的支家人心中有鬼,最先堅持不住。
怪叫一聲,抱着頭向後跑去。
「哧赤!」
輕微的破空聲音傳來。
松紋古銅劍在他們身周上下來回穿梭。
腳踝、小腿、膝蓋、大腿、腰胯、胸口、頭顱....
一點一點的左右削去,將幾人削成了數段。
而後隨着奔跑的勢頭向前滾去。
「誰再動,這就是下場!」
聞言,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就連呼吸也不自覺放緩了起來。
生怕惹到祝無傷被他尋到藉口,將自家打殺。
......
東昌島西山上。
山巔處立着的兩人。
「放肆!他竟然敢在我姚氏主家如此放蕩,當真欺我姚氏無人嗎?!」
右側那人看着祝無傷將幾人削成了塊。
額頭青筋暴漲,枯瘦的雙拳捏緊。
腳下雲氣積聚,身周的靈力已經的調動了起來。
「大哥!」
左側稍顯年輕的那人一把拉住,勸說道。
「反正也是為了削弱支家,這人雖不知是從何處而來。
但看樣子也與我姚家有淵源,且是一擊之下,將之家人殺去不少,也算是隨了我等的意。
不若先在此靜觀!」
「不行,便是殺,也只能是我姚家人殺姚家人,他一個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野種。
也配對我們姚氏動手?
一定要讓他浮出代價!」
「若是讓姚方知道了我等出關,豈不是誤了大事?」
聽到左側年輕修士急切的勸說,被他成為大哥的右側年長修士終於停下了腳步。
雙眼帶着怒意,靜靜的看着祝無傷動作。
......
姚淵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數次想掙扎着起來,都未能如願,只能梗着脖子,抬起頭顱,看向祝無傷。
眼眸中儘是流露出不甘來。
只差一步,就能將此事促成!#
他卻是從何處冒了出來?
不是被殺了嗎?!
姚淵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姚盛,心頭升起一把怒火。
燃着胸腔內的熊熊怒意。
若是能夠行動自如,便會一劍將他殺死。
塔尖鑲着翠綠玉石的七層寶塔,倒飛了幾圈,斜着半插進了地上。
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檐下掛着的鈴鐺響聲大作,聲聲接連不停。
老修士面如白紙。
意向充斥着希望的雙眸也暗淡了下來。
他早就料到祝無傷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折損在這裏。
只可惜自家孩兒實在是太過莽撞,竟聽從了眾人的吹捧,直接來到了此處。
連知會都未曾知會自己一聲,如今算是栽了。
「道友!」
老修士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向着祝無傷行禮道。
「老朽管教無力,致使孫兒衝撞了貴駕,願奉上一聲積蓄與這條性命,只求道友能放我這孫兒一條生路!」
「叔老!」
姚淵雙目瞪大,口中直呼。
被祝無傷輕輕一點,一縷五彩靈力彈出,封了他的咽喉,不能發出聲音。
只能無聲的開闔唇齒。
「若是道友願意,那尊塔也是道友的。」
老修士誠惶誠恐,愈發尊敬,身子也伏了下去。
「這是小老兒一聲的心血,願將馭使與煉製之法奉上,惟願饒了駑孫一條性命。」
老修士雙手舉過頭頂。
將兩枚竹簡奉給祝無傷。
姚淵看着伏低做小的老修士,震惶大急,掙扎扭動這身子,想要動作起來。
卻只是徒勞。
只是讓額頭上的青筋憋得更明顯了。
一旁立住不懂的各方支家,心中也都是不斷盤算。
老修士交出了一尊寶器換自家孫兒性命,自己等人如果想活命,應該拿出什麼樣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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