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侄兒找到了。
你令飛劍在我前方挺好,不要亂動!」
姚子方手中擎着一章暗黃的符籙。
捲起的毛邊昭示着這張符籙久遠的年代。
姚盛早就是心中焦躁,分辨不得。
更兼得見小利而忘義,幹大事而惜身。
聽了姚子方的話語,沒有絲毫猶豫,強忍着心頭疼痛。
墨塵飛劍顫顫巍巍地在姚子方,面前懸着。
「哧!」
姚子方翻手一抬。
那張泛着暗淡黃色的毛邊符籙化成光芒閃了過去。
「鐺!」
只聽得一聲鏗鏘的金鐵脆響。
那柄懸在半空的墨塵飛劍被符籙羧化城的金光一下擊中。
斷成兩截,倒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你....噗!」
姚盛雙目瞪大,瞳孔猛縮,指着姚子方說不說話來。
突然臉色一紅,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而後整個人都想向後到了下去。
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各家支房被重重倒在地上的姚盛嚇得齊齊倒退。
驚恐不解的看着姚子方,他不過一個練氣二重,怎麼能翻手就將一位鍊氣四重五重的修士性命所及的飛劍,斷為兩截。
姚子方眼中也是帶着訝然,看着斷為兩截的飛劍,呵倒在地上的姚盛。
未曾想到這張不顯眼符籙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連中品靈器的飛劍都能一下削斷。
這是他在大明島上姚府中,故紙堆中挑出的古符籙。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的流逝,符籙上的靈紋都已經不顯,只剩下些許的靈韻還蘊含在其上。
姚子方既然精通符籙之道,自然也是個愛符的人。
這符籙雖然成了廢品,但也是個收藏的好東西,平日被他戴在身上。
這次本想是那處來糊弄過姚盛,未曾想到這古符即使已經靈氣散盡,只餘下些許的靈韻,也還是有如此未能。
倒是個意外之喜。
只是之喜來得太突然了些,倒是令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姚子方,你謀殺族人,你若是將靈石老老實實的交出來。
我們不但不將此事報上去,還幫你隱瞞。
你若是隱藏不報,就休要怪我們不念同族情誼!」
最前的兩名修士,方才被姚子方嚇得退了數步。
自覺在眾人面前,竟然被一個鍊氣二重的修士嚇成這樣,失了臉面。
此時指着他,怒聲喝到。
「若我不交,你們能如何?」
姚子方平平說道。
他已經感覺到房內的祝無傷醒了過來,心中自然是有恃無恐。
反問眾人。
「你不過是仗着符籙之厲,再加上他心中大意,未曾想到,你竟然會對他動手,才得手。
這等犀利符籙,你恐怕也只有一張吧?
倒要看看你失了這符籙,還有什麼可以猖狂逞強的?」
眾支房人前的那鍊氣四重修士色厲內荏。
口上猖狂,腳下卻是不動,甚至做好了向後退一步的打算。
「誰說我就只有一張符籙?」
姚子方不急不躁,雙手一夾,翻手又是取出了一張卷着毛邊的黃色符籙。
鍊氣四重修士雙眼猛地一抬,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後背直接撞在了眾人身上。
腳步也未曾退出。
臉上驟然起了一層紅色,又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
「就算還有符籙又怎樣,你不過鍊氣二重的修為,能將這符籙使出來一次,就已經耗盡了體內丹田靈力。
難道還能再使出一次不成?」
這人並沒有猜錯,以姚子方先前鍊氣二重的修為,莫說使出兩次,能使出一次就得丟掉半條性命。
可此時他已經不是先前的他了,如今他的修為足有鍊氣五重,便是鍊氣六重也只在眼前。
但說爭殺廝鬥,能與鍊氣六重比肩,就是在姚氏主家東昌島中,也是數得着的人物。
年輕一代中,也沒有幾個人能勝過他。
不過使出來一章符籙,自然不會有多大消耗。
不過,他卻還是說中了一點。
姚子方手中確實只有一張那古老符籙。
眼前手中這張,是自己閒來無事,將一章符籙按着那張符籙的樣子作古,想要矇騙出去的。
自從做成了,還未曾有機會拿出去售賣,今日卻是先用到了此處。
用來蒙哄這些姚氏支家的人。
若是不動用隱藏起來的鍊氣五重修為,他對這些人確實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喚祝無傷前來。
「你可以來試試!」
姚子方臉上看不出一點懼怕,向着那人挑釁到。
像是在故意挑動撩撥一樣。
那人向着身後環看了一眼,眾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去就去!」
心中不知如何想着,強自應了下來。
「唉!」
人群中一聲幽幽的嘆息。
那名精通煉器的老修士撥開眾人走了出來。
「孩子,弱肉強食,縱使我再不願,我也只能隨着大勢,就讓我這把老骨頭來試試吧!」
老修士走到最前,將那鍊氣四重的年輕修士攔下。
「叔老...」
年輕修士伸出手,想要攔下老修士。
「唉,我苦心勸你們,奈何你們沒有一人聽。
今日到了這般地步,怕是沒有再緩和的餘地了。
希望能用我這條性命,讓你們警醒!」
老修士輕拍鍊氣四重修士手臂,語重心長。
年輕修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才認識到自己魯莽之下的嚴重後果。
竟然要搭上自己這位老叔父的性命。
老叔父將自己拉扯大,幾乎可比自己的父親。
「叔老,我知錯了。我不知道會到如今這地步,咱們走吧。」
年輕修士眼中驚恐愈發濃厚,拉扯着老修士的手臂就要向一方走去。
「傻孩子,我剛才都說了。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怕是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也是怪我平時對你太過寵溺,才讓你如此魯莽。
今日之後,我不在了,你一個人凡事可要多想一想,不要做了他人的槍頭。」
老修士慈祥地囑咐道。
「我...我...」
年輕修士手腳都已經顫抖了起來。
其餘支家人都在一旁冷眼看着。
他們這一支與姚子方一樣,只剩下老小兩人。
不過卻比姚子方這一支要好些,兩人不但都能修煉,相處也如同真正的爺孫一般。
只是這年輕修士少年得志,修為境界在同輩中已經是數得上的,不免養成了些傲氣。
心腸也不壞,只是在外顯得倨傲些。
行事也有些魯莽。
就是這一分魯莽,關鍵時刻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他們兩人修為皆是不俗,其餘支家自然樂意看到他們去送死。
不但姚子方手中靈石能多得一分,就連主家帶領他們去探尋龍宮遺址時,也少了個強有力的對手。
是故,在姚盛來勸說眾人時。
其餘支家都是有默契地吹捧這年輕修士,將他吹成了姚氏的救主。
他也是年輕氣盛,自然是將這件事情贏了下來。
未曾只會過自家叔老,就魯莽的率先站了出來。
等到老修士知道時,已經是補救不及了。
年輕修士看向一旁縮如鵪鶉的其他支家眾人。
嘴唇不聽歌的顫抖,終於是看破了這些人的真面目。
明面上叔伯兄弟相稱,一片好不和諧歡暢的場景。
可是到了送死的時候,卻是將自己推了出來。
比平日裏見過的奸詐散修還要可惡上數分。
「唉!」
老修士再度深嘆一聲,拍開手掌,走上前去。
能讓自己這孩子醒悟,自己這條命算是走得值了。
這孩子天資極好,修煉上也是勤勉,唯欠缺的一點就是魯莽。
如今補上了這份魯莽,又磨去了心中傲氣。
日後,就算不藉助主家,也能成就一番事業來。
「叔老,咱們走吧!憑你我的修為,沒人能攔住。」
年輕修士近乎哀求,苦苦喊道。
「傻孩子,你跑到人家家門口,要搶人家東西,難道還想善了不成。
至於修為,你不會認為有人會將自己的真實修為暴露出來吧。
出門在外,誰沒有一兩首壓箱底的手段?
你如果看這位小友練氣二重,就覺得他好欺負,恐怕就是打錯了主意。」
老修士淡淡說道,臉上浮現出豁達的笑容。
姚子方心中也是訝異,自己隱藏起來的修為竟然能被他看破。
看來他也不是看起來那麼無害。
人老成精,他這個年紀還好好的活在世上,果真不可小覷。
「小友,我家孩兒冒犯了,是我管教不嚴,用我這條性命來抵如何?
只要能放過我家孩兒一命便好,至於其餘那些人,隨你如何處置!」
老修士無意有意地向着閉口不言的其餘支家眾人看去。
「不過是鍊氣二重而已,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
年輕修士一咬牙,臉上的驚慌轉化為了憤怒。
手上托着一尊金晃晃的七層寶塔,身形變得飄忽不定。
寶塔上每一層檐下都掛着一枚小鈴鐺,動作之間,鈴鈴作響。
塔頂鑲着一塊貓眼大小的翠綠玉石,放着湛湛的光芒。
「淵兒!」
老修士看到姚淵拖出寶塔,口上喝了一聲。
這是自己給他煉製的保命的東西,他如今輕易地拿出示人,豈不是將自家軟肋陷於他人手中。觀者有意,日後定然有了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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