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了麼,夜星雲終於要向帝國學府天驕榜上的天驕發起挑戰了。」
「這種重磅消息我怎會沒有耳聞,只不過這次可不只是挑戰這麼簡單,這簡直就是對天驕榜的一種血洗。」
「是啊,一天挑戰一名天驕榜上的天驕,中間沒有任何修整時間,除非夜星雲的實力對這些天驕有絕對的壓制,才能完成那清單上的壯舉。」
「呵呵,這簡直就是沒有把天驕榜上的天驕們放在眼裏啊,被他挑戰的天驕,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被這樣點菜似的對待,他們如何能忍。」
「嘿嘿,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我得趕緊去演武場買票,去晚了可就撈不到了。」
「好傢夥,等我一下,我也去。」
「等你?我等你,票子等我麼,拜拜了您嘞。」
「艹(一種植物)」
這種橋段,在星月城各處不斷地上演,整個星月城,徹底瘋狂。
..........
「狂妄!狂妄!狂妄!」
王戈壁狠狠地把帶着消息的紙條扔在地上。
這上面與其說是夜星雲發佈的挑戰書,倒不如說是一個通知,那種不容置疑的通知沒有給他任何拒絕的餘地,也沒有給他留任何的面子。
他沒有收到任何戰書,然而『戰書』已經傳遍了星月城,很快也會傳遍星月帝國。
而且,這讓他根本沒有拒絕的選擇,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胆的挑釁,如果他拒絕,那他以後在帝國學府,在星月城,在星月帝國也就不用混了。
「少爺,夜星雲輪番挑戰帝國學府的天驕,輪到你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少爺無需擔憂,他每天挑戰一位天驕,申屠曉,凌隕,百里亂步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夜星雲打不打得過還未可知。」
「而且他即使能夠戰勝,接連三天,三場惡戰下來,他哪還有力氣跟你打。」
王戈壁身後,一位老奴為他分析。
「哼,」王戈壁噴了噴鼻息,眼中血絲仍在,「這一點我豈會不知,但他這種挑戰安排,本身就是對我們這些天驕的輕視,簡直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不錯,夜星雲的挑戰書囂張至極,帝國學府天驕榜上排名前十五的天驕,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夜星雲能戰勝一位,那已經足夠名動星月帝國,然而他竟然是選擇每天挑戰一位這種方式,這實在是過於狂傲。
「少爺,他狂任他狂,事實上,這又何嘗不是一個將他壓下去的機會呢,如果你能在和他比試時堂堂正正的戰勝他,這不也是一次在南宮小姐面前表現的機會麼。」那老奴道。
王戈壁從無能狂怒的狀態冷靜下來,他思索片刻,覺得自己的老奴說的言之有理。
「若我戰勝夜星雲,不僅能打壓他的銳氣,而且能向情玉證明,我比夜星雲強。情玉與夜星雲的婚約只剩下半年不到,等這婚約一結束,我就去向他提親。而這場比試,就是我證明自己的機會。」
腦海中浮現南宮情玉出塵絕世的仙顏,王戈壁的心頓時熱絡起來。
「派人去天行商會通知南宮小姐,請他來看第四天的比試,如果她因準備拍賣會難以抽身,那就準備上好的靈影石,我要將戰勝夜星雲的那一幕烙印下來,給情玉送去,讓她徹底對其失望。」
王戈壁心中憋屈與惱火褪去,轉而變為鬥志與野心。
而至於這張紙條上關於周辰的挑戰,他壓根沒放在眼裏。那傢伙就是個瘋子,竟然會傻到從第三名的申屠燾開始,從上往下挑戰。
他會被申屠燾等人打殘,打廢,根本不會輪到自己出手。
......
梁軒樓,一處雅間中。
百里鴻賓打量着手中紙條,他只是掃了幾眼,已經理解大概,而後他手指不斷哆嗦,整個肥胖的身軀在顫抖。
「這簡直就是對我們這些天驕的蔑視,他們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氣惱之下,他瘋狂夾菜,把憤怒化為食慾。
坐在他旁邊的申屠燾接過紙條,片刻後,他身軀同樣是開始發顫,一股濃烈的血氣從他胸口湧出,而後爆發。
他整個人陷入一種暴怒的狀態,怒殺氣在他體內澎湃。
「我可以接受他們的挑戰,但不能接受他們的羞辱。」
如果夜星雲與周辰只是向他一人發起挑戰,那他回欣然應諾,無論是雙方出於什麼恩怨,但身為一名武者,同時是天驕榜上赫赫有名的天驕,接受學府內其他學員的挑戰理所應當。
但眼下夜星雲下的這個戰書,不,不能說戰書,應該是『挑戰通知書』。
這個挑戰通知書簡直將每一場挑戰當做了是一個流程。
申屠燾的本源靈氣為怒殺氣,靈氣對他產生了一定影響,讓他渴望戰鬥,享受戰鬥,也尊重戰鬥。
在他看來戰鬥,尤其向關乎天驕榜排名的這種戰鬥應該被格外重視,首先戰鬥的雙方要花費一定時間彼此了解,在戰鬥過程中雙方竭盡全力,自然是不用多說,還有一點就是戰鬥過後,無論勝敗,雙方都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去修養、去總結,然後再進行下一場挑戰,這樣才能得到長足的提升。
但申屠燾從夜星雲與周辰這種走馬燈似的輪番挑戰中,感受到的只有輕視,對戰鬥過程的輕視,對他們這些天驕的輕視。
「第一場,我會出手,我會讓周辰在第一場終結,讓他的這個挑戰名單成為笑話。」申屠燾目眥欲裂,殺機暴涌。
他已經做好了在明日的戰鬥上下狠手的準備。
既然對方沒有體現出對他的尊重,那他會用更殘酷的方式奉還回去。
「你最好給他留些力氣,這樣我還可以在後天的挑戰中出手,不在那小子身上留幾個窟窿,難消我心頭之恨。」
百里鴻賓狠狠地道。
話音落下,他又看向雷銘,見雷銘面色淡定地喝着茶水,百里鴻賓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這傢伙,還是不是朋友了,之前在西城門外又放我們鴿子。而且這次夜星雲和周辰羅列的挑戰名單,偏偏都遺漏了你,嘿,到底是同一個宗門的,交情是比我們這些狐朋狗友鐵。」
「不,這才是夜星雲最為狂傲的一點。」雷銘放下茶杯,眼中銀芒閃爍,每當這個時候,就意味着他心境泛起波瀾,
「他沒有將我列在挑戰名單中,是因為在他的規劃里,我永遠是要被他留到半年後,我的成人禮上去挑戰的。」
「所以他這樣安排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以無傷地解決你們這些榜上有名的強者,然後再半年後與我堂而皇之的正面對抗。」
「而且,我說明一下,那天我並非有意放你們鴿子,如今我就任宗主在即,難免有些這樣那樣的事務需要處理。」
「那天西涼長老向我反映東海郡那邊的分堂堂主不服從宗門的命令,這種狀況,我總是要想方設法處理吧。」
百里鴻賓罵罵咧咧了幾句,但也找不到反駁的點。
申屠燾看向下位的申屠曉:「周辰這邊我會處理,至於夜星雲,他明天第一個對手是你,你就先試試他的水準。」
申屠曉頷首,眼瞳中透着陰冷:「放心,我會和大哥一樣,在明天將這場鬧劇終結。」
.......
帝國學府。
曲徑通幽的竹林內,安置着一處涼亭,涼亭的石桌上,正有兩名老者對弈廝殺。
着二人一人面容消瘦,頗為清癯,另一人面如重棗,顯得端莊敦厚。
「夜星雲這小娃加入帝國學府不過一天時間,就把你那學府攪得天翻地覆了啊。還有那周辰,我看他二人像是穿一條褲子。」
司徒學究執白子,落下。
圍棋講究一個金角銀邊草肚皮,如今二人的交鋒已經漸漸從四角、四邊轉移到了中心。
府主撫恤而笑:「邊角處的爭鋒他已經完成,接下來當然是要往中心進軍。」
「鬧吧,盡情地鬧,這天驕榜沉寂了太長時間,是時候該給它注入活水,讓他恢復生氣。」
司徒學究兩指夾着一枚棋子,輕輕敲擊桌面:「你就不怕他們兩人真的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把那些天驕全部挑翻,如果這壯舉被他們給完成,恐怕就該輪到帝國里那些老傢伙們坐不住了。」
府主無所謂地聳聳肩,他落下一字,斷了司徒學究幾枚棋子的氣,將之吃掉:「那又如何,如果申屠燾、百里鴻賓他們全部落敗,只能說是他們自己窩囊,沒有本事,帝國里那些老傢伙還能強行給自己的後輩出頭不成。」
「如果他們真敢出頭,我會第一時間阻止,第二時間就可以去他們府上做客,笑話他們一整天。」
司徒學究不覺失笑:「那到時候,可得算我一個。」
.......
夜星雲這一紙『挑戰安排書』,引得各方震動。
而作為當事人的夜星雲與周辰,則是在落雲宗分部的院落中,悠閒地享受下午生活。
烤架已經擺好,一串串烤串是小樓和侍女穿好的,而夜星雲負責燒烤。
在燒烤的過程中,他特意將由小樓穿的烤串和其他侍女穿的烤串區分開,因為小樓的烤串用的肉裏面,除了夜星雲加的調料外,還經過了她的『精心處理』。
夜星雲嫻熟地翻動烤串,在炭火的炙烤下,肉串已經滋滋冒油,散發出濃郁的肉香。
小樓乖巧地坐在旁邊,看着自己的哥哥忙前忙後,這種生活安謐且快樂,令人滿足。
周辰原本還在院子裏練劍,不過隨着肉香散發出,他練劍的動作就沒那麼流暢了,到最後他直接把劍一扔,然後取過一個板凳坐下,眼巴巴地看着烤架上的烤肉。
很快,第一輪的烤肉烤的差不多,金黃色的肉塊瀰漫出濃烈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夜星雲加上些撒料,大功告成。
神荒大陸上歷史絕對不短,但醃料撒料的豐富程度遠沒有五千年積累的華夏強,這烤肉和夜星雲之前那個世界相比還差了些意思,但放在神荒大陸那是絕對的美味。
即使是小樓這種矜持的少女都一個勁兒地吞咽口水,而院中侍候的侍女們目光也沒有離開過烤架。
夜星雲將正常的烤肉分給小樓,然後也給了侍女一些,而小樓『精心處理』的烤肉則是全部交給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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