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兄!」
「陳師兄,你怎麼樣?」
陳富貴的追隨們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他們愣了好一會,才慌慌張張來到他身邊。
有人不知道輕重,碰到了他的斷手。
他痛的高呼,「都給我滾開,別碰我!」
大家都嚇了一跳,圍着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眼睜睜看着陳富貴痛的青筋畢露,面孔扭曲。
其中有一個機靈,抬腳就往煉藥房跑,發生這麼大的事,他要去通知煉藥房裏的人。
「初晴,他要去通知煉藥房的人了!」陳雪不禁有些着急。
她喊初晴來,是為了解救林青山二人,沒想到會鬧這麼大,陳富貴的手竟然被初晴打斷了。
這陳富貴出了名的難纏,他傷的這麼嚴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到這裏,陳雪就後悔,她不應該去找初晴的,應該去通知戒律堂。
不管林、陳二人犯了多大的錯,戒律堂不可能讓陳富貴這麼對待他們的。
現在可好,她竟然衝動的把初晴拉下水了。
初晴好不容易進了外門,這下又要不安生了。
「沒事」
初晴看看那個奔跑去煉藥房的背影,安慰陳雪,「讓他們回去叫人好了,正好藉此好好討個公道!」
「啊,我的手」
陳富貴剛才手還處在剛剛斷掉的麻木中,這時候,疼痛徹底蔓延。
陳富貴疼的滿頭是汗,連站都站不穩,幸好其他人扶住了他。
「初晴,就算你是外門弟子,可你也沒有權利這麼無端傷我。」
「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她在考核場殺了秦俊明不是罪過,沈琦那三人沒死在她手裏,也讓她僥倖躲過。
但是這一次,她可是真真在煉藥房傷了他。
「憑什麼我傷你該去戒律堂,而你傷別人卻沒有呢?」
陳富貴額頭冒汗,眼前陣陣發黑。
他強撐着精神,虛弱道,「那是因為監督、懲罰他們是我的職責,他們犯了錯,而我沒有犯錯!」
初晴直直的盯着他,「你真的沒犯錯嗎?」
「什麼?」看到初晴那種看透一切的眼神,陳富貴心底就是一虛。
他一時忘了手腕上的疼痛,而是下意識的反問初晴,「你是什麼意思?」
初晴淡然一笑,「等你的直屬的上司來,咱們一塊說,不急!」
陳富貴不知她都知道了些什麼,眼前又是發黑,心裏又是不安的,竟然一下子暈了過去。
他這一暈過去,他的狗腿子們又是一陣驚呼。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更多幹活的雜役來看熱鬧,人越圍越多。
看到陳富貴這副慘樣,大家先是唏噓,接着就是竊喜。
陳富貴作為煉藥房守門,外加監督眾人幹活的管事,這些年來,大家沒少受他的打罵。
不管對方到底有沒有錯處,只要他出手,對方反正一定是有錯。
雜役們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做事時更加小心,以免再無端受責罵。
萬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一天,那隻總是向他們無端發射火球術的手,竟然斷了!
這斷的,也太好了!
圍觀的雜役面露喜色,就差鼓掌歡呼了。
初晴讓周圍的人往後退一退,然後拿出治內傷的丹藥遞給林青山和李罡。
「你們服了丹藥先休息一會,一會我就帶你們離開。」
林青山想說話,被李罡給按住了。
他知道林青山想說什麼。
林青山這人實在,他不覺得藥草突然枯萎有貓兒膩,還傻傻的以為藥草的確是他們沒看護好。
「我知道你不想給初晴添麻煩,但是這事真不是咱們倆的責任,你不要亂認。」
「可是」
「可是什麼,」李罡一指初晴,「你沒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嗎?」
「初晴比咱們兩個聰明多了,她敢打斷陳富貴的手,絕不是魯莽。」
「真的麼?」林青山還是有些不相信。
從認識初晴起,初晴幫了他們太多,他真不想因為自己做錯事而連累初晴。
「你把心放到肚子裏,不會有事的。」李罡一口吞了初晴給的丹藥。
林青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憋下想說的話,然後也吞了丹藥。
這時候,去煉藥房報信的人,帶着煉藥房裏的人跑了過來。
「是誰這麼大膽,敢在煉藥房的地盤上傷人?」
遠遠的,對方就大喝出聲。
看到來人,初晴頓覺有一絲熟悉。
待他來到近前,她才想起來,正是那日她扮成周文茂來煉藥房買煉丹爐時,遇到的孟斌。
陳富貴的狗腿子們急忙一齊指向初晴。
「孟師兄,就是她,她斷了陳師兄一隻手,她太狠了!」
孟斌看初晴,先是驚訝了一下她清麗脫俗的容貌。
【驚艷值+500】
【驚艷值:500】
接着他問,「你一個低級雜役,敢傷害高級雜役?」
「注意,」初晴把腰牌遞到他面前,「我是外門弟子了,不是什麼低級雜役。」
「你是外門的?」
孟斌就是一愣,對方有腰牌,可是卻穿着褐衣,這太矛盾了!
相比於在雜役之間的人盡皆知,初晴在外門的名聲還沒有完全傳播開。
孟斌不知道她也正常。
「雖然你是外門弟子,可也不能來我煉藥房隨意傷人嗎,我會通知戒律堂」
初晴道,「在責備我之前,你不應該先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麼?」
孟斌道,「來龍去脈,剛剛找我的人已經說的很清楚。」
「林青山、李罡粗心大意,致使大片藥材枯萎。」
「陳富貴情急之下出手狠了些,但是你要知道,損失的這些藥草價值不菲」
孟斌隨即看向那大片枯萎的藥田。
「那都是製作復靈丹的藥草,復靈丹本就難以製作,需要耗費大量的藥材。」
「這批藥草一毀,宗門中的供應就會出問題,到時候那些要外出歷練需要大量復靈丹的弟子,就不得不從別的弟子手裏,或者外面的拍賣會買。」
「外出歷練本就兇險萬分,讓弟子無丹可用再增加風險性,這就是我們煉藥房的失職」
初晴打斷孟斌,「你說了這麼多藥草的重要性,那你怎麼不親自去地里查查,只在這裏自說自話?」
「那不是明擺着,」孟斌道,「藥草都枯萎了,我還需要查什麼?」
「再者,種藥材是雜役的活,我只負責煉丹」
光看顧那些師兄們甩給他的煉丹爐,他就日夜不停應接不暇,哪還有功夫管藥草的長勢?
「我說你一直是個低級藥徒,連個煉丹師都當不上呢,原來你對藥草一竅不通啊!」
初晴嘆息一聲,「連藥草的種植都不懂,還妄想更進一步,簡直做夢。」
「你說什麼?」孟斌有些惱火,「我是藥徒,懂藥材就好了,不必一定要懂藥草種植吧?」
「你見過廚子還要親自去種糧食、養動物的嗎?」
「那你是廚子嗎?」初晴懟他,「你還不是廚子,為什麼不去嘗試研究這些東西呢?」
「什麼?」孟斌一愣。
初晴道,「如果你對藥草的種植有一定的了解,就會一眼就看出,藥草的根系短時間內枯黃是另有文章!」
「另有文章?難道藥草枯萎不是雜役沒照顧好?」
就在孟斌問出這個問題後,暈過去的陳富貴竟然又悠悠轉醒。
見到孟斌在眼前,他痛苦又委屈的把斷手抬到他眼前,「孟師兄,你要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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