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聽到冰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陳富貴就是一激靈。
他以為是哪個師姐過來了,結果回頭先看到對方一身褐色衣角。
他傲慢的道,「老子在教訓沒幹好活的雜役,哪個不識相的低級雜役敢來管閒事?」
結果當他順着衣角往上,看到臉色冰冷的清麗少女之後,就是一愣。
「你是初晴!」
「咦,你認識我?」
初晴生氣之餘,也是一番詫異。
自她今日揭露真容之後,還沒有人第一眼就把她認出來。
倒想不到,這個陳富貴竟然認出了她。
殊不知,這陳富貴是在外門考核上看了整場比試的,他認識揭開斗篷的初晴再正常不過。
此時,陳富貴滿眼驚愕。
「你不是該在戒律堂受刑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抱歉啊,我這突然出現嚇你一跳吧?」
「你從戒律堂逃了出來?」
「你當戒律堂是個什麼地方,是人能隨便逃出來的地方嗎?」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怎麼你這人腦袋這麼木,我就不能是根本沒進去嗎?」
「這怎麼可能,你殺了外門三位師兄」
「你親眼看到了?」
「雖然我沒親眼看到,但是你拿的是外門沈琦的劍,這都被外門的人當面指出來了,不是你殺人奪劍又是什麼?」
「哦,我說你認識我呢,原來你看了上午的考核呀!」
初晴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你看到了又如何,這劍可不是我搶的,是沈琦送的。」
「而且,沈琦根本就沒死,他和陳亮、蔣修明三個剛才已經回外門去了!」
「你說什麼?」
陳富貴沒想到,他和其他觀眾退場之後,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變化。
這真是始料未及。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
初晴把外門腰牌拿出來,在他面前一亮。
「看到了吧,祝長老親自發給我的,我已經是外門弟子了!」
陳富貴吞了吞口水,「你真的」
「所以,」初晴問他,「我到底和你什麼冤讎,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朋友?」
「你是在拿他們向我出氣,是嗎?」
起初聽到陳富貴對付林青山和李罡,初晴以為他是知道了那日在靈泉邊上她逗弄他的事。
可是想了想又不可能,她當時隱藏的很好,事後他也沒來找她報仇,這說明他根本不知道是初晴捉弄了他。
「如果你對我有氣就朝我來,大可不必這麼對我朋友。」
「你胡說,你我素不相識,我對你有什麼仇怨?你不要以為我是什麼公報私仇的人!」
陳富貴急忙否認。
他只是嫉妒而已。
他嫉妒初晴有那麼多丹藥,他作為煉藥房的守衛,竟然連個丹藥渣滓都很難弄到。
尤其初晴在第一輪考核名聲大噪之後,林青山和李罡終於壓抑不住那份喜悅,跟周邊的人炫耀起他們和初晴相識的事情。
甚至他們手裏還有初晴給的不少丹藥。
這讓他嫉妒的發狂。
但是任他嫉妒也沒有辦法,因為初晴風頭正盛,他只能把嫉妒和不甘壓在心底。
此刻見到初晴的外門腰牌,他知道這個女人他永遠也惹不起了,對於教訓林青山和李罡的真正原因,他是決計不會說出口的。
「你教訓他們,真的是因為他們活沒幹好?」初晴審視陳富貴的眼睛。
「當然!」
陳富貴看到初晴的眼神,就想起她殺秦俊明的模樣,立刻就覺得周身縈繞着寒氣。
他緊緊的抱住雙臂,生怕自己也像秦俊明那樣四分五裂。
「我在煉藥房幹了這麼多年了,對手下人怎麼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不是那種胡亂責打別人的人。」
他隨即又看向周邊幾個狗腿子,「你們倒是說句話呀!」
「對對對,陳師兄從來對咱們是和顏悅色。」
「陳師兄才不會無緣無故責打咱們呢,要是有,那一定是他們做錯事了!」
「我沒見過陳師兄這麼好的師兄」
幾人爭先恐後的誇讚着陳富貴,甚至越夸越離譜。
初晴看陳富貴似乎很受用的樣子,心中冷笑。
他什麼樣,她穿書第一天可是就看到了。
她信他們的話才怪。
初晴此時不和他們計較話的真假,而是道,「既然是我這兩個朋友犯了錯,那你就說說他們錯在哪裏?」
「是這樣的,」陳富貴立刻指着旁邊一片有些乾枯的藥田,「那就是他們照顧的。」
「我不過上午去看了初師姐的考核,結果回來就看到他們把藥田照顧成這個樣子。」
「他們把藥田照顧成這個樣子,還敢到處說是初師姐的朋友,我是替初師姐恨鐵不成鋼,所以才下手重了些」
後面,陳富貴就不說了。
他相信初晴看了那片藥田,一定會理解他為什麼會憤怒的失去理智了。
煉藥房的藥田分前山和後山兩個區域,前山是低階藥草,後山是高階的。
這些高階藥草毀壞,那可是十分大的事。
初晴看一眼半毀的藥田,藥草從根莖上發黃,枝葉卻還是綠的。
這時候,陳雪已經把李罡和林青山從木樁上解下來。
初晴問他們,「那是你們負責的藥田嗎?」
兩人點點頭。
「是你們種壞的嗎?」
林青山先是沉默,接着點點頭。
不過李罡卻按着胳膊上流血的鞭傷,補充道,「我們在藥田工作很多年,對這些藥草的習性很熟悉,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一個時辰前,藥草還是好好的,可是陳師兄回來不一會,藥田就成了這個樣子」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給你們把藥田弄成這樣陷害你們唄?」
李罡沒說話,但是眼神里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你」
陳富貴惱怒,揮拳就朝李罡而去。
可惜他拳才出手,就被初晴狠狠一拳給擊退了回去。
不料陳富貴揮拳是假,他手裏還攥着一個火球,想要藉機讓李罡不能說話。
二人中,就李罡聰明,只要他閉嘴,林青山自己翻不出什麼浪來。
結果他和初晴兩拳相撞,來不及出手的火球,就直接在他手裏爆裂開來。
立時,陳富貴的右臂就被炸的血肉模糊。
陳富貴先是懵然的低頭看看右臂。
當他發現手掌軟軟的掛在手腕上,只剩幾縷皮肉勉強連接的時候,他發出巨大的、悽慘的叫出聲。
「啊,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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