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蓮香和泉的事塵埃落定,凜兒也平安出生,溫沅卻煩惱起了另外的事情。
「師父,我們日後要帶着凜兒一起出行嗎?會不會不太方便,還得帶個奶娘。」
這件事泉也考慮過,這樣做確實不現實,但他無法將凜兒一個人留下。
溫沅看出了師父的為難,主動化解尷尬的氣氛,「我們暫且在飛花城待着吧,等凜兒一歲以後就可以不用吃母乳了,就可以帶着她上路了。」
見她這麼懂事,泉心中萬分感慨,「你長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個冒失的小姑娘了。」
那當然了好歹也二十五六歲了溫沅心中暗誹。
「小姐,我們接到密報,有一夥盜墓賊準備正往咱們這邊來。」
「哦?」沒想到前朝太妃之墓都有人覬覦,「幾個人,可是江湖上有名有姓之人?」
鴞將自己得到的情報全盤托出,「就是一群無名之輩,五個男人,他們聽說前朝張太妃嘴裏有顆夜明珠,所以就惦記上了。」
前朝太妃的墓穴一直保存得很完好,在龍國擅自刨別人墳的行為是被嚴令禁止的,但因為收益實在太高,所以還是有不少的人鋌而走險。
飛花城下已經發現了不少墓穴,這位張太妃墓就是所有墓穴中最為奢華講究的一個,所以會吸引來一些盜墓賊也不奇怪。
正因為這裏墓室眾多,所以溫沅格外重視這些事情。
今日能有這樣的情報,也是因為溫沅結交了許多江湖上的朋友,這些人耳聽八方,想收集幾個盜墓賊的消息還不簡單。
這群盜墓賊運氣可太不好了,往哪兒挖不行,偏偏來溫沅的飛花城挖。
「咱們小姐最重視這些問題了,他們竟然還敢來飛花城盜墓,真是不知死活,小姐,你說咱們是現在就攔住他們,還是等他們到了再做決定?」春花的聲音不大,卻正好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溫沅翻看着手中的賬本,一臉的漫不經心,「不急,咱們現在沒有證據,給我密切監視着他們,等他們到了飛花城開始行動了,再抓一個正着。」
幾天後那群人如消息中所說的那樣來到了飛花城。
五個男人就是普通男人長相,粗布衣服看上去很不起眼,身形也並不高大,「大哥,飛花城的晅陽公主很忌諱咱們這種盜墓的,來這裏挖張太妃的墓是不是不太好?」
他們這種行走於江湖上的人怎麼會不清楚各個地方的規矩,在他們盜墓界最大的規矩就是別來溫沅的地盤上挖墳。
「她又不知道咱們來了,再說,我聽說她早就離開了飛花城,一直沒回來過。」這都不知道是哪輩子的小道消息了,看來這群盜墓賊不行啊,消息這麼不靈通。
溫沅的人一直在觀察着這幾個男人,平日裏除了喝酒好像就沒其他事做了,「他們到飛花城幾天了?」
「已經有三天了。」
「那這三日他們都在幹嘛?」
隼想也沒想,「整日飲酒作樂無所事事。」
「這就對了,養精蓄銳,降低周圍人的注意力,融入到人群中,這就是他們現在要做的事。」
一旁的春花不解地問:「那依小姐所見,他們會什麼時候行動呢?」
什麼時候?溫沅看着窗外的天空緩緩道:「今晚。」
今晚?春花還是沒明白,「小姐是如何得知他們會今晚行動的?」
「你看今天的天氣,烏雲密佈卻沒有降雨之勢,這就是最適合他們行動的天色,雲層會擋住月光,到時候墓穴周圍都是陰森森的,平時大白天都沒個人敢去,何況這麼陰冷的夜晚。」
原來如此,春花在一邊似懂非懂地點着頭。
深夜時分,五個身形並不高大的男人穿着夜行衣來到了城郊的張太妃墓穴。
這周圍陰森森的,冷氣十足,最怪異的是,空蕩蕩的荒地上竟然立着一口內徑很小的井。
井被一塊大石壓住,五人合力才將石頭推開。
只見一張黃符從石頭的地步緩緩飄落。
其中一人撿起地上的符紙剛定睛一看就被嚇住了,「大大大大大哥這是鎮屍符啊」
為首的男人搶過小弟手裏的符紙一看,上面赫然寫着敕令大將軍到此幾個字。
男人湊近符紙聞了聞,「這是雞血所畫難不成」他警惕地看向了後面那口井。
一個箭步衝過去將符紙重新貼了回去,又命幾個小弟將石頭壓在了井上。
另外三個小弟不懂鎮屍符是什麼,忙問大哥,「這是什麼東西啊?大哥你怎麼這麼緊張?」
「別動這口井了,有古怪。」男人離那口井幾丈才停了下來,「此符上承陽剛,下接陰和,貫通五行,是用來鎮屍的,撕掉後陰魂四散快走快走,離這裏遠一點。」
一群人匆忙逃走,缺德事做多了總會遇到鬼,所以他們很是信這些東西。
好不容易在一棵大槐樹下找到了墓穴的進出口,幾人又畏畏縮縮不敢進去了,「大哥槐樹是聚陰的,你說這下面該不會有什麼吧」
「你們幾個,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這點膽子還來盜墓啊,怕什麼,那邊那口井肯定是封魔井,這裏什麼也不會有的!」
他們錯了,大錯特錯,這裏沒有鬼沒有殭屍,卻有比這兩種東西更可怕的存在。
五人提着油燈深入到墓穴中,這裏暗道複雜,而且機關重重,一看就是花了許多人力物力才修建完成的。
溫沅親自帶着人跟在他們後面,「一會兒到了寬敞的地方,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直接殺了。」
「是小姐。」隼與鴞二人小聲應下,泉跟在最後作為收尾。
可是他們剛一進去,墓穴的石門突然關閉,無論怎麼敲都無法再此打開,無奈一行人只好在周圍找起了機關。
可這裏好像個只能進不能出的死地,溫沅看後面的門還是開着的,當即決定帶人深入墓穴,說不定在最深處就有機關,否則當初修建墓室的人又是怎麼出來的呢。
但溫沅還是走到最後和泉打好了招呼,「一會兒如果實在出不去,師父你就用妖力把這裏給轟平。」
好霸氣的一句將這裏轟平,泉點着頭應下。
他現在沒心思說這種事,只隱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味。
那群盜墓賊已經在這裏面迷路了,陰暗狹小的坑道里讓幾個大男人伸不直腰背,「大哥我這腰都快廢了。」
「吵什麼,給我安靜!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
幾人噤聲,就連呼吸都十分輕緩,「有腳步聲
他們聽到的腳步是溫沅那邊幾人的,但這幾個盜墓賊笨啊,現在還沒察覺到有人跟着他們進來了,還以為是鬧鬼呢
「快快快,快把大師開了光的符拿出來,握在手心裏可別弄丟了。」
怕成這樣子,很難相信他們是來盜墓的,「我們先悄悄地走去寬敞的地方,慢慢地,別驚動了對方。」
而此時溫沅他們也遇到了難題,由於有人帶路,幾人很快就找到了墓室里張太妃的棺槨,檢查了她口中的夜明珠後才放鬆下來,「他們還沒得手,那我們現在該去哪兒找那幾個人。」
「這個墓室好奇怪。」溫沅四處張望着,「這個石棺里怎麼沒有,這個又是誰打開的?」
確實墓室中一共兩個石棺,一個躺着前朝張太妃,另一個卻空空如也,「該不會是有人盜走了?」
「不會,屍體不值錢,如果是盜墓賊,為何不盜取夜明珠而是這千年的屍身。」
這麼說還真太奇怪了,隼在周圍觀察着,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趕緊跑去給溫沅說,「小姐,張太妃是雲庭人,而雲庭一直有殉葬的習俗,你說會不會是殉葬之人知道墓室的機關,所以跑了。」
嗯溫沅埋着頭沉思了一會兒,這倒也說得通,但不切實際,「行了,先別管這些了,咱們快找找這周圍有沒有什麼機關。」
尋找的過程中溫沅被兩尊青銅鎮墓獸所吸引,她走近後剛觸碰到其中一尊鎮墓獸就被拉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澄澈的水面與天空融為一體,溫沅赤腳輕輕踩在水面上,驚動了坐在中心小島上的女子。
女子墨發如瀑垂至地面,「嗯?你是誰?」
「你又是誰?」溫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而是反問道。
「我?」女人咯咯咯地笑着,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悅耳,「我是大王的張美姬,我的故土雲庭,是如仙境一般的存在。」
溫沅意識到,這是張太妃年輕時的模樣,她沒有年老後的記憶,還以為自己是當初買個小姑娘,「只是我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裏我不明白。」
「你在這裏待了多久了?」
「很久,久到我還以為時間停止了。」她不知道,自己待的這幻境裏確實是沒有時間概念的。
溫沅看向了遠方,前面漆黑一片,「那邊是什麼地方?」
「那兒?」女人再次笑了起來,「你可別往那邊走,那裏住了個怪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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