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接下來就交給泉吧。」
說完溫沅帶着珏離開,她暫時不想待在萬魔淵了,準備去公主府里住一段日子。
溫沅先回了定南王府,府中的家人看見她身邊跟着的不再是沈懷言的時候還有點驚訝,「小姐」王府里的下人還是更喜歡叫溫沅小姐。
原以為來了這裏會清淨一些,可溫沅沒想到,就算是躲到了都城,還是會有一堆的事情圍繞在她身邊。
看着王府中多出來的不少下人,溫沅有些奇怪,「怎麼府里多了這麼多人?」
管家也有些無奈,他跟在溫沅身後小聲道:「王府里新來了一位夫人這些下人都是跟着夫人來的。」
夫人?
溫沅聽到這話心中充滿了疑問,「什麼夫人?從哪兒來的夫人?」
「就是王爺遇到了一位合適的女子,就接回府中了,再過不久二人就要成親了。」管家說話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看着溫沅,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
聽到他這樣說溫沅也並沒有覺得太奇怪,也是時候了,自從母親去世後父王一直鬱鬱寡歡,如果有人能重新照亮他的生命的話,那自己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行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去書房找父王。」
語罷溫沅囑咐了珏幾句,「這裏不比萬魔淵,做事說話要小心一些,別和下人們起衝突。」
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珏握住了她的手,「我不能跟着你嗎?我想跟着你。」
「也行吧,那一會兒你得在門外等我。」
見溫沅願意帶上自己,珏很是高興,答應不會壞事。
到了書房後溫沅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見了裏面有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一個年紀不輕的女子。
她心想這應該就是父王找的那位繼室了。
正想敲門,裏面的人就已經開門出來了,二人撞了個正面,可女人似乎並沒有認出眼前這位衣着樸素的人就是溫沅。
「哎呦,嚇我一跳,你怎麼站在這裏啊,該不會是想偷聽什麼嗎?」此時女人還以為溫沅是院子裏的丫鬟,所以態度並不好。
初次見面,又是父王喜歡的人,所以溫沅並沒有打算和她針鋒相對,而是主動讓了路給她,「請。」
這番舉動令女人很是不解,她正想訓斥幾句,就聽身後的男人傳來了欣喜的聲音,「阿沅,你回來了啊,吃過飯沒有,父王讓人去給你準備你愛吃的東西。」
溫沅這才丟給女人一個冷漠的目光,剛才她神色分明很難看,可在聽到了父王的話後立刻就變了。
由於是背對着的父王看不清楚,但自己可是看了個真真切切。
女人立馬殷勤起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晅陽公主了,果然名不虛傳啊,是個大美人。」
溫沅也很配合她,臉上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父王,不知這位是」
「啊,忘記和阿沅你介紹了,這位是父王的繼妻越氏。」
看着父親臉上和藹幸福的笑容,溫沅不願意打斷這樣的幸福,她強迫自己接受越氏,和她打了招呼,「原來如此,父王,我想在王府里住一段日子,可以嗎?」
說這話的時候溫沅並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越氏,所以沒看到她臉上的不耐煩,但她細微的表情可是被珏全部看在了眼裏。
「當然好了,父王巴不得你就住在這裏不要走了呢。」
父母二人談笑着離開了書房,只留越氏一人在後面罵罵咧咧的。
這時定南王也注意到了一直跟在溫沅身邊的珏,他湊近女兒耳邊小聲地問:「阿沅,這是你新找的暗衛嗎?怎麼不見沈懷言?」
「他和我」溫沅不知道該和父王說最近發生的那些事情。
見女兒這頹廢的模樣定南王也明白了,「再相愛的人也會有產生不同意見的時候。」
「我知道這些我都明白,可是他已經變成了我完全不認識的人了。」說到這裏溫沅有些難過,低下頭眼角泛紅,「父王我餓了。」
知子莫若父,孩子的情緒做父母的總是能第一個察覺到,他知道溫沅是不想再說這件事了,所以也沒有繼續打聽,「為父去讓廚房準備你愛吃的,你先自己回院子玩一會兒。」
聽到父王這樣說溫沅忍着心中的難過往自己的院子裏走,珏一直陪在她身邊沒有離開過。
看着溫沅難受的模樣他也不忍心,乾脆直接將溫沅抱着坐上了自己的肩頭,「我想這樣做已經很久了,主人,你很瘦,多吃一點。」
「怎麼可能瘦,那是因為我長得高了所以看起來才瘦,你快放我下來,這成何體統。」溫沅在男人的肩上確實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珏不願意放棄掉這樣難得的機會,「再坐一下嘛,好處的風景可是很迷人的,可以看到平時看不見的畫面。」
一開始溫沅還不明白珏的意思,但很快她就看見了越氏和一個年輕女孩兒在竊竊私語,二人似乎在密謀些什麼。
溫沅用手輕輕拍了一下珏的臉,「乖,放我下來,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聽她這樣說珏才願意將溫沅從自己的肩膀上放下來,大手扶住溫沅腰肢的時候還不忘提醒溫沅:「多吃一點,太瘦了。」
「你去幫我盯着今天從我父親書房出來的那個女人。」她知道珏可以的,畢竟他是狼妖,懂得妖術。
溫沅的到來不知是不是觸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整個王府的氣氛都怪怪的。
而且溫沅還發現自己院子裏種的海棠被人給砍掉了。
這株海棠是自己出生的時候種下的,是有着珍貴回憶的樹。
她立馬找到定南王詢問:「父王!我院子裏的海棠呢?!怎麼被人給砍掉了?」
可看父親震驚的表情,溫沅意識到他也不知道,「什麼?那株海棠沒了?被砍了?」
「對啊我剛才去看,只剩下一個木頭樁子了。」
聽了溫沅的話定南王趕緊跑向她的院子,發現那株見證了溫沅成長的樹果然已經沒有了。
男人有些氣惱,找來了府里的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管家也不知道,「這這奴才也不知道啊!是不是是不是夫人院裏的阿龍,奴才上次看到他在這周圍鬼鬼祟祟的。」
定南王氣勢洶洶地找到了越氏院子裏的那個叫阿龍的男人,他是越氏帶來的人,所以的確有可能是他幹的。
找到阿龍的時候正好越氏也在院子裏,女人正想貼上去說些什麼,可此時的定南王正在氣頭上,才不管她那麼多,揪住阿龍的衣襟就將他帶到了溫沅的院子。
「這是不是你乾的?!」男人被丟在木樁前。
溫沅也蹲在木樁前,只見她雙手放在木樁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此時越氏也追着過來了,「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了王爺?」
可一看到溫沅蹲在木樁前,她就已經知道是因為什麼把阿龍帶來這裏了。
「這」那阿龍也不是個什麼老實東西,立馬就將越氏給供了出來,「這是夫人讓我砍的啊,她說這海棠礙眼,就讓我找個時間給它砍了。」
定南王轉身目光陰冷地盯着越氏,「是這樣嗎?」
「這」越氏靈機一動,立馬打了個噴嚏,「王爺,我實在聞不得海棠花的味道,這才命人給它砍了,我實在不知道這花是不可侵犯的寶貝,還望王爺饒恕妾身。」
她主動跪下,用手帕假惺惺地擦拭着眼角。
看她這個模樣定南王沉聲不再說什麼,男人正準備向溫沅說說情,就見溫沅已經用妖力將海棠樹救了回來。
樹枝和花葉全都重新長了出來,「阿沅既然樹已經活過來了,那要不然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不知者無罪,不是嗎?」
溫沅冷着臉從地上站起來,「是啊,不知者無罪,這次就算了吧,但以後越氏可不要再進我的院子了哦,否則又被我這海棠給弄病了,我可擔待不起。」
那越氏也很會做戲,「是是是,我一定不會再進這個院子了,多謝公主原諒我。」
雖說在王府里她是溫沅的長輩,但事實上只要有晅陽公主這個身份在,她就低溫沅一頭。
晚膳的時候溫沅在飯桌上看到了和越氏竊竊私語的那個年輕女子,心想原來是她的女兒啊,沒想到這人竟然也住在王府里,可為什麼一次都沒遇到過呢。
溫沅看着女子的模樣,一眼就不喜歡她,就是莫名的不喜歡她。
二人四目相對間劍拔弩張,為了緩和這氣氛,越氏主動示好,夾了一筷菌子進溫沅碗裏。
沒想卻被一旁的珏給夾走了,見氣氛更加冷了,定南王出來解釋道:「阿沅從小就不吃菌類的。」
「原來是這樣,是妾身失察了,對不住了晅陽公主。」
溫沅還沒說話,一旁的年輕女孩兒卻來了勁,「在家裏就沒必要擺出一副公主的架子了吧,再怎麼說我母親也是你的長輩,你的態度是不是應該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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