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更加的精神了。
白圩無奈看着小徒弟,喊了一聲。
「慄慄,該回去了。」
應慄慄看看師父。
再看看眼巴巴等着她講故事的西境少年。
道:「師父,一起聽聽嘛。」
白圩能說什麼。
被那麼多雙眼睛盯着,他壓力很大的好嘛。
無奈,只得抄手站在一旁。
「我與你們說的這位將軍呢,名喚霍去病。」
「他的出身不算好,是當時皇帝的姐姐,平陽公主府內的女奴和一縣內小吏的私生子,很長時間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
「但是,他卻又是幸運的。」
「她的姨母,從公主府歌姬,得陛下垂青,被選入宮中。」
「衛家開始發跡。」
「後來,他的姨母被冊封為皇后,作為外戚,他們正是踏入上流社會。」
「這位少年自小善騎射,陛下很喜歡他,甚至還想親自教他兵法謀略。」
「只是少年覺得打仗看的是謀略,沒必要學習古人的兵法。」
「很顯然,少年說得出,做得到。」
「十八歲,他隨舅父第一次出征,率領輕騎八百,斬敵首兩千左右,一戰封侯。」
「被帝王賜封冠軍侯。」
一些年輕小將聽得熱血沸騰。
「真的嗎?」
「一戰封侯?」
「這般神勇?」
後邊,應慄慄又講了霍去病是如何一路暢通無阻的,打通河西,封狼居胥的故事。
她沒有包袱,說起來的時候眉飛色舞,趣味十足。
聽得這些少年們,在凜冽寒風中,都覺得血脈噴張。
六次出征,斬敵首十一萬之多。
這簡直讓他們無法相信。
尤其是和舅父並稱「帝國雙璧」。
簡直太讓人嚮往了。
明明是外戚,戰功彪炳,卻與帝王君臣和諧。
聽上去就好似是一場夢。
功高震主,帝王不曉得嘛?
而且
霍去病。
去病。
名字都這麼的好聽。
可惜英年早逝。
徒留唏噓。
前前後後給他們說了大半個時辰。
應慄慄站起身,拍拍泥土。
道:「好了,你們也該回去了,休整一番要返回西境對吧?這一路寒風凜冽,要注意安全。」
其中一少年看着應慄慄。
道:「姑娘真的要參軍嗎?」
「自然。」應慄慄點頭,「女將軍,說過的,你們都將是我的見證人。」
「想看到一名女將的崛起不?」
少年羞澀的撓頭。
「嗯,想!」
應慄慄哈哈大笑,揮手道:「好了,太冷,趕緊回去吧。」
她和師父說說笑笑的走了。
眾人看着她的背影。
「女將軍,哎。」
「怎麼了?她功夫很好的,之前幾十個人都被她拿下了。」
「」
「可她到底是女子。」
「我也覺得,不過她說要保護想保護的人,和咱們是一樣的。」
「咱們也是想保護家中的父母妻兒。」
眾人嘀嘀咕咕的轉身離開了。
鎮南王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還不等兩軍交戰,他居然被自己人給擒了。
即便是被下了獄,依舊想不明白。
隆徽帝聽人說了。
對應慄慄這小丫頭,都生出了佩服的情緒。
一番話,說的西境將士們,生擒主將。
離譜吧。
很離譜。
可聽着,的確是很有道理。
本來就是。
下邊的人如何流血犧牲都沒用。
最後所有的功勞,盡歸上邊的幾人。
到時候有沒有撫恤金都難說。
何須去做別人的犧牲品與踏腳石。
而且。
他們的軍餉,是朝廷出的。
這是事實。
如今在沒有損傷一兵一卒的前提下,罪魁擒獲。
西境大軍,自可免去罪責。
「魏亨,你看重的小丫頭不錯。」
魏亨儘量忍着笑,可還是從眼神里流瀉出來。
「是陛下仁慈寬厚,方才容得下那小丫頭的胡鬧。」
隆徽帝勾唇。
道:「這可不是胡鬧,而是挽救了我大昭。」
「該論功行賞的。」
「不是想做女將軍嘛。」
「只要她卻有戰功,朕必不會令她失望。」
「去庫房選幾樣物件,你親自送去吧。」
魏亨趕忙跪地謝恩。
「謝陛下。」
隆徽帝滿意的點點頭。
道:「今日允你休沐。」
魏亨感激的道謝。
隨即去了帝王私庫。
應慄慄的生日耽誤了,不過紅仙還是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膳食。
「慄慄,晚了也沒關係,咱們補上。」
應慄慄看到桌上都是她愛吃的,哪裏忍得住。
抱着紅仙一頓彩虹屁。
哄的紅仙迷迷糊糊的。
剛待落座。
便聽到外邊有聲音傳來。
應慄慄快腳跑出去。
「殿下,師父,叔,你們怎麼來了?」
容清璋道:「如今城外大軍撤退,自然是來看看你,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兒。」
應慄慄聞言,皺眉。
道:「殿下小瞧我了不是,我師父可厲害着呢,嚴師出高徒,我也不差。」
「紅姐做了好些膳食,說是給我補過生辰,殿下,師父,叔,快點進來,外邊冷。」
魏亨拍拍手。
笑道:「此次你為大昭解決了隱患,這是陛下的賞賜。」
她好奇的上前。
看着一個個奇珍異寶,眼中興味盎然。
古董,古董。
這都是活着的古董啊。
是她的了。
放千年甚至兩千年,眼前的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啊。
即便是現在,也都是稀罕玩意兒。
不過
既然是御賜之物。
不能賣掉換錢吧?
留着當個擺件,總顯得浪費。
容清璋:「」
這是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留在浮生館,還是放入關雎宮庫房?」
他打斷小丫頭的思緒。
應慄慄道:「嗯放入庫房吧。」
反正也用不上。
陛下也真是的。
賞賜這些作甚,給銀子啊。
她喜歡金銀。
珠寶就算了。
容清璋伸出手,「給你的生辰賀禮。」
應慄慄看過去,只一眼,便樂壞了。
她一把抓住那金燦燦的元寶。
「謝殿下。」
金子,發財咯。
容清璋很是無語。
他的皎皎,居然是個財迷?
之前怎的
好吧,之前亦是如此。
老六的金彈丸,不就喜歡的緊?
眾人入內落座。
端起酒杯,紛紛對應慄慄說着祝賀的詞。
她一一回敬。
數她最開心。
「良哥,停。」
她上前,取走謝良手中的酒杯。
「身懷六甲,喝什麼酒啊,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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