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自己推開門,滾動着輪椅進來了。
許繁星忙掛了電話,半蹲在傅斯寒的腿側,掀開羊絨毯要為他檢查,只是動作有些慌亂,企圖在逃避什麼。
「等下我」
「擔心我之前,你應該先看看你自己。」
傅斯寒不悅,手輕擦掉她的眼角的淚,隔空輕點了點許繁星的手肘那裏,那處脫了好大一塊皮,滲出淡黃的組織液。
「沒事,我等一下處理,你比較重要。」
許繁星低頭看一眼,心裏莫名緊張,硬着頭皮自顧自準備地幫他檢查腿傷,企圖逃避一些東西。
她知道傅斯寒肯定看出了什麼。
「嗯?是嗎。」
傅斯寒語含嘲弄,明明是關心的話,但是出現在她不對勁的情緒之後,便顯得有些虛假。
況且
傅斯寒把身側放着的小藥箱拿出來打開,幽深的眼眸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你都沒注意到這個,心思在誰身上?」
傅斯寒抬頭看她,等她一個答案。
許繁星心裏一暖,意識到傅斯寒在關心自己,也有些愕然,面上不禁發熱,她輕低下頭。
看她雙頰泛起淡紅,傅斯寒也手微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然後拿起醫藥箱的酒精和紗布,招呼她過來。
酒精接觸到皮膚是冰冷又細細麻麻的刺痛,許繁星看傅斯寒微低着頭專注認真地為自己處理手肘的傷口,心跳不禁加快了幾拍。
之前契約婚姻的時候他們兩人十天半個月見不着一面,這些天也太多的事,此時她還是第一次認真地觀察傅斯寒。
不得不說認真的男人確實最帥氣,即使他現在因疾和外因受困於這方小小天地,也絲毫折不斷他的傲骨。
且別說他是個有本事有手段的人,是人都會有慕強心理,許繁星也知道他是一個合適的伴侶,他能給自己所需要的保障。
並不清楚許繁星的內心在想什麼,傅斯寒幫她上了藥,輕細地打了個結收尾。
許繁星看纏着漂亮利落的紗布,動了動也沒有不適感覺,心情被剛才的思緒一打岔,也舒緩了些。
「你包紮的手藝真好,怎麼會這個的?」
「好了,傷口記得不能沾水。」
兩人同時出聲,傅斯寒神色微斂,又恢復了一貫淡漠的樣子。
「保命,自然什麼技能都要會些。」
許繁星這才想起來傅斯寒早時的遭遇,自覺說錯了話,在他的傷口上撒了鹽。
信息通知的聲音打斷了許繁星的思緒,她剛拿起手機,導師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她看了下傅斯寒,他還是坐在這裏並沒有避開的意思,猶豫再三,許繁星還是接了電話。
「老師,嗯我沒事,不用擔心。」
許繁星心中還是泛起酸意,但很快壓下,低聲簡短回應着那邊的話,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很快就把電話掛了。
老師?
沈亦楊,又是關於他吧?
傅斯寒消失的怒火又莫名翻滾了上來,他輕咬後齒,陰沉的情緒在眼眸中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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