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哈哈哈太子正與我們家蘭蘭花前月下呢,哪有功夫理你。」
蘇玲靈現在動彈不得,不停地拉着他腳下的衣角。
「我可是公主,是黎國的嫡公主,你們敢對我無禮,我定你們誅九族」
她邊說邊掉着眼淚。
那些話不過是對自己說的罷了,她知道現在沒有人會來救她。
她現在怕是連一個普通賣身女都不如了。
她認命了,就在夥計們對她上下其手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一道強光打在她的臉上。
難道是太子來救她了嗎?
夥計們看到她來,紛紛恭敬起來,「小雨半仙,有什麼事您吩咐就是,怎麼親自來這麼髒的地方?」
「你們先出去。」
夥計們互相給一個眼神,相繼離開,「我們走。」
「髒,如今我倒成了髒的了。」
蘇玲靈突然笑了起來,笑中帶淚,又含着不甘心,「玩夠了嗎?蘇雨卿,我不需要你來救我,出去!」
蘇玲靈開門見山,她也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她將面具取下,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蘇玲靈面前。
心酸往事瞬間湧上心頭。
她蘇玲靈是萬眾矚目的嫡公主,誰人不羨慕她,可出嫁的那一天,這個庶女卻搶走她的夫君。
原本她只是想要跟王爺過上一十一雙人的日子,可王爺的心,半點都沒給過她。
嫁給王爺這麼久,她卻還是清清白白的。
她也想忘,也想不追究了,可偏偏蘇雨卿就是各種作妖,硬是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
是的,蘇雨卿成功了。
蘇雨卿得到了王爺的心,卻也毀了他一顆心。
王爺落難了,命在旦夕。
她那樣高傲的人,卻在頃刻間甘願放下所有,只為見王爺最後一面。
可笑的是,王爺不見她。
王爺心心念念的人,卻跟另一個人甜甜蜜蜜地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如何能叫他不恨?
「蘇雨卿,你的心可真狠,當時王爺想要見你最後一面你都拒絕,你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才甘心?」
蘇玲靈萬念俱灰,隨手摺斷一根樹枝,試圖要扎進自己的脖子。
蘇玲靈一頓折騰,早已沒了力氣。
蘇雨卿見狀不妙,輕鬆奪過她手上的樹枝。
她看得出來,蘇玲靈雖說刁蠻任性,但是對歷傅江的愛,也是絕對的真。
既然說開了,她也不介意告訴蘇玲靈這裏面的緣由。
她看着蘇玲靈的眼睛,很誠心的解釋,「有些事因果,你不懂,我與歷傅江註定無緣,哪怕是最後一面,我都不能去見他,難道你想讓他被執念困住,永遠逃不過輪迴嗎?」
很多人不懂,以為死就是終點。
但其實死只是開始。
我們常常困在這個幻境中無法自拔,導致自己忘記來到人間的真正目的。
得不償失。
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能真正參透人生。
蘇玲靈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後又說:「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吧?」
「歷珩找你的,是為了和黎國聯繫吧。」
蘇雨卿自然知道黎國的規矩。
並不是寄出去的每一封信都能順利寄到黎國君主手上,他們有專門的標記。
信件上只有皇家的標識,這封信才能送到君主手裏。
所以歷珩想要和黎國謀劃,必須依靠蘇玲靈。
這應該就是他們之間會在一起的原因。
蘇玲靈不算笨,已經猜出她的來意了,「我知道你想幹嘛,我會幫你,但你要負責保護我。」
「好。」
她們雙方就這樣合作了。
在蘇雨卿的命令下,媽媽不敢在逼着蘇玲靈去接散客,但凡蘇雨卿的話,媽媽都當聖旨一樣遵守着。
畢竟誰和錢過不去。
現在人證有了。
物證很快也有了。
崔清俊辦事效率極高,不出一周,就將歷珩的信件成功截獲了。
他們為了掩人耳目,約在了不能點燭火的藏書閣見面。
蘇雨卿早早的就到了藏書閣,一進來就是滿滿的書香氣,崔清俊還沒來,她無聊,就隨手拿了一本書看。
一打開,通篇的小人圖畫把她震驚到了。
這柔美的線條
原來這是教人怎麼生孩子,俗稱春宮圖。
她本來想放下的,可還是忍不住被裏面的姿勢吸引,想着多學一點總是沒錯的,總不能讓歷承洛一直佔上風啊!
她的好勝心熊熊燃起。
正看着,誰知書突然被抽走
那書已經在崔清俊手上了,「非禮勿視!」
本就幽暗的光線下,蘇雨卿還是看出他的臉透着一點紅。
蘇雨卿故意小聲問着,「你害羞啦。」
「你可是個女子?」
她不以為然,「那怎麼了,女子不也得學習性教育,我就遺憾自己學習晚了,現在被人嘲笑。」
雖說她這個觀念似乎早了幾百年,但是早點學習終究沒有壞處,反而可以保護自己。
可這句話,徹底刺激到了崔清俊。
崔清俊沒有想到,蘇雨卿在王府過得這樣艱難,居然還要學習那些技能。
歷承洛明明得到一個塊至寶,卻不珍惜。
只將她比作妓院的女子,學習一些陳詞艷曲。
就在蘇雨卿想要奪回書的時候,崔清俊板着一張臉,伸手將書放在遠高於書架上的空位。
蘇雨卿一臉的地鐵老爺爺臉。
「不至於吧!你要能飛,是不是要把書丟在雲上去?」
崔清俊沒接下句,只是將胸口的信件遞給了她。
蘇雨卿迫不及待的打開。
太好了。
歷珩果然想要勾結黎國。
黎國答應借給歷珩二十萬大軍,幫助他在皇帝生辰那日逼皇帝退位。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歷珩想要抵賴也沒辦法了。
蘇雨卿高興的跳起來,一掌拍在崔清俊肩上,活像一對好兄弟,「崔兄,幹得不錯,果然交給你就是靠譜。」
崔清俊皺着眉,隱隱擔心着什麼。
硬要說出為什麼,可能是這趟截獲實在太過順利,似乎越是順利,背後越是有什麼在提醒着他。
崔清俊想要剛想勸她莫要心急,就聽到外面有動靜。
他警惕的用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蘇雨卿連忙收好信件。
誰知,外面的人一點沒有神秘的樣子,直接喊道:「王妃學習好了嗎?學習好了,我們回家了。」
崔清俊一臉震驚的看向蘇雨卿。
蘇雨卿瘋狂搖頭,她什麼都沒說啊?歷承洛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裏的。
崔清俊很快明白,歷承洛的手眼通天,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為了不讓人非議。
崔清俊讓蘇雨卿先出去,他則是繼續躲在藏書閣。
蘇雨卿煩死這個歷承洛了,怎麼陰魂不散,「你怎麼來了?」
「接你回家啊!學得太多,不過實戰一回,保准進步飛快。」
蘇雨卿也沒多想,以為她只是單純的來看書,「知行合一對吧,知道並且做到。」
「本王的王妃果然聰明。」
歷承洛摟着蘇雨卿,回頭的那一抹微笑,故意刺痛了崔清俊。
崔清俊心情異常低落,緊握的拳頭爆出青筋。
終有一天,他一定會救出蘇雨卿,不再讓她過這樣沒有尊嚴的日子。
回到王府,歷承洛就像變了一個人。
興奮的臉龐一瞬間冷漠下來。
歷承洛就是這麼這麼一個人,情緒反反覆覆的,直到現在她也不懂歷承洛在想什麼?
蘇雨卿懶得管她,正要回房,歷承洛緊隨其後,還特意關了門。
歷承洛一步步靠近,她有點慌了。
「現在可是白天,不妥吧。」
歷承洛像是沒聽到,一直將她逼到床角,他的眼神如狼一樣,死死的盯着手到擒來的獵物。
不吃她,偏偏折磨她,玩弄她。
誰知他的手不老實,直接摸到她的胸口。
這也就算了,更讓蘇雨卿擔心的事,信件被歷承洛搜了出來。
「這是什麼?」
他看了一眼,並沒有打開。
但似乎看穿了一切。
「還給我!」
蘇雨卿快速從他手裏搶過來,再次藏在胸口。
「你知道歷珩是什麼人?」
「太子啊!怎麼了?有什麼好問的。」
歷承洛冷笑了一聲,「既然你知道他是太子,就該知道他為什麼是太子?」
蘇雨卿沒有聽懂,只覺得他在自說自話。
歷承洛一直看不慣崔清俊,而這信件就是崔清俊給她的。
歷承洛多半不會同意她將這份信交給皇帝。
蘇雨卿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怎樣,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做的,你要怎麼樣對我都好,哪怕要休了我,也請等到父皇過了生辰。」
只要完成歷承洛當皇帝這個夙願,她的任務就完成了。
到時候就算是休了她,或者將她趕走,都不重要了。
她拿着信件衝出去。
歷承洛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蘇雨卿不是想當皇后,才這樣用心的幫他奪得皇位嗎?
難道說,那天她醉酒說的話是真的。
——歷承洛,你要當皇帝,我要你當皇帝,我要你權傾天下,我要你得到世間摯愛
蘇雨卿只是簡單的想幫他。
明天就是皇帝的生辰了。
蘇雨卿將信左藏右藏,可奇怪的是,歷承洛並沒有來找她,更沒有在過問信件的事情。
想來,這件事成功了,本身受益的就是歷承洛。
哪怕他有一千萬個疑問,也比不上有人心甘情願的為他送死。
她還是有點心神不寧,便拿出三枚銅幣算了算。
銅板落地,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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