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的氣息漸漸停止,烏峰臉色鐵青。
「哈哈,老祖早就知道你一身反骨,想害我,你全家都得死!」
血三猖狂大笑,卻被林風一把捏在脖子上,變成鴨子叫。
「還有你們!」
鬼修修道,凝聚人身之後就能生兒育女,血三猖狂威脅,烏峰身後的一群人臉色不好。
「哼,能找到這裏來,看來金雞神殿也不是對妙香夫人不聞不問嘛,我不管你是誰,安全脫身可以,但你若傷他分毫,我必定讓妙香夫人生死兩難!」
烏峰停下了腳步,看着林風挾持着血三往後退。
「金雞神殿?與我何干!」
林風錯愕之後戲謔發聲,就在這時,他們排進血霧的人出來了,不多,也就兩男兩女。血厲神色一動,不關烏峰等人,直接飛了過去,在行屍中問道:「如何?」
「裏面全都是血液,棺材裏有一個人,有些、有些」
「有些什麼?」
出來的人齊齊看向林風,搖頭,沒有說話。
烏峰見血厲竟然當着自己的面用自己的人刺探情報,神色一驚。
「血三兒,不是我要殺你,現在,就算是你死,我也有足夠的理由向老祖陳述,你還是安心上路吧!」
說着就動手,烏峰鬼仙的能力不是吹的,他不知道林風是怎麼能躲過他的壓制,但瞬息之間,他就制住了秦廣,另外四人也被制住,直接被烏峰搜魂。
似乎是到了這個時候,血三兒才想起來秦廣何許人也,臉色一變,訕笑道:「前輩既然已經不懼鬼仙威能,定時已經天數在望的高手高高手,之前血三不懂事,對前輩多有衝撞,導致我家老祖和前輩有些誤會,三屍門的事都是血三私心所起,造成的誤會也是由血三而起,前輩,這,着實沒有必要和老祖結下死仇。」
他變臉就像翻書對烏峰他們危言恐嚇,對林風懼怕,如今說着情由,血三兒又變得小心翼翼的平靜。
「哦?你知道是本王來了?哼!」
「前輩修行再了得,想必也不能隨意善闖六屍神殿,而能立即轉頭來這裏,想必是妙香夫人對前輩有言在先,前輩趁如今前輩被不知我家老祖在此地的秘密,不如收手吧,不然,我家老祖真的要與前輩不死不休了。」
「區區六屍神殿,本王還不放在眼裏!」
血三兒絞盡腦汁,已經儘量努力讓自己活下去了,可林風語氣依舊冷冽霸氣又蒼老。
「師父養育之恩,徒兒無以為報,今日願一死了之,以求師父自由自在,如此,師父便可施展拳腳!」秦廣面色突然血紅,逆行功法。
鬼仙烏峰神色驚異,看了看秦廣,有些自我懷疑起來。
他肯定自己是制住了秦廣,卻不知秦廣如何還能逆轉功法。
「你就是三屍道人?」
「哼,如何?」
「你當真與烏丸神將有莫逆交情?」
此人已經是鬼仙,林風語氣不屑,繼續道:「你也配提烏丸兄的名頭?」
「他再怎麼機緣了得也只是族中後後輩,你還當真以為你就抱上大腿了不成?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烏峰神色淡定,實則心裏對林風也毫無把握,林風根本不受他壓制,若真的是成仙天數在望,這打起來,手下恐怕死傷慘重。
看來這秦廣對他極為重要,如此正好,都有籌碼,這秦廣斷不能輕易給他。
心裏打定主意,烏峰心裏也淡定了許多,還不等林風討價還價,他大手一揮,出來的四人頓時灰飛煙滅,林風隱藏在鬼霧裏的神色一冷。
「你死定了!」
血厲梗着脖子看着烏峰,語氣無比認真!
根本不把他的威脅當回事,烏峰反手打出法術,洞天門戶大開,把附近祝禱的人族收了進去。
周圍只有行屍不斷填補進血霧。
「好了,如此一來,神殿沒有泄露秘密,大可不必你死我活,本仙好奇,你們倆,是如何得知凡俗可入神隕之地?」
「你死定了!」
林風沒有回到烏峰的話,血厲再次對烏峰說出這句話。
「小畜生,你真當本仙不敢殺了你?」
烏峰惱怒的看着秦廣,血三兒尖叫道:「你敢!」
這成了一時奇景,血三兒威脅起烏峰來。
「烏峰,老子告訴你,你只有執掌洞天的資格,此次外出,所有事情必須聽我的!」
他再次無腦,烏峰心裏一嘆,也不管他死活了,事已至此,無論血三兒如何巧言善辯,他已經仁至義盡。
「滾吧!」
不客氣地把秦廣丟過去,烏峰盯着他所知道三屍道人,根本不管血三兒死活。
這下,又輪到血三兒緊張起來。
對方人多勢眾,知道六屍神殿有鬼仙的存在以後,林風也不敢帶着血厲冒險了,當初血泣功法大成也只能吸收極少的血靈之氣,他並不看好血厲能大量吸收這裏的神力修煉。
看來,就算他心癢難耐,也只有另找機會了。
還不等林風有所表示,血三兒趕緊道:「前輩,妙香她安全得很,老祖欣賞前輩才能,對夫人禮遇有加,並未真的為難,只是礙於一些原因,暫時不得露面而已。」
「你以為如此,你就能活命?」
林風的語氣聽不出喜怒,血三兒心都提起來。
烏峰不拿血厲做要挾正好,兩人挾持着血三兒離去,到了一處未知的荒蕪地域。
砰!
把血三兒隨意丟在地上,林風和血厲一下子凝重起來。
「我怎麼感覺,他們沒說出來的事,與你有關?」
血厲直覺敏銳,把心裏想的直說了。
「會不會是因為是人,所以他們更願意把真實的情報告訴我?」
其實心裏也覺得情報可能與自己有關,因為幾人進迷霧之前,林風對他們露了真容。
他這麼說,只是另一種可能,血厲卻是一愣,點頭。
「你說這個也很有可能,他們確實更容易相信你。」
兩人都蹙着眉,血厲又道:「我做不到像你這樣,但是,我答應要帶他們回到人間的。」
他是只讓那幾人赴死,林風願意顯露真容的事。
「你不要這麼壓迫自己,重活一世,人間的事都是過去了,就算答應,也是你和我一起答應的。」
看着秦廣的眼睛,血厲和秦廣,似乎重合在一起。
血厲聽着林風的開解,緩緩點着頭後,道:「以後,我就是秦廣,余良這小傢伙,我挺喜歡。」
「這裏是六屍的養屍之地,如果真的與我有關的話,一定也與人間有關,恐怕,真要讓你為三屍門奔走一趟!」
說起三屍派,血厲也很認真。
秦廣的身軀和他的血靈之體如此契合,就像二者本屬於一人,為此身軀之義,他也要為三屍門討一個說法,如果能順利接近六屍老祖,那是最好。
「哈哈死生無懼,我看得開,你似乎有許多事情壓在身上,輕易死不得,當初在鄢陵城我就隱隱感覺到了,我去。」
「你去鬼都,我再去一趟進金雞神殿,一定要找到人間鬼道魔道,替邪神遮掩天機的證據,人間各派對此事極為看重,這也干係着大家的心結。六屍老祖養屍的事,我去查。」
「好!林兄,保重!」
「保重!」
不拖泥帶水,秦廣走了,林風緩緩走到血三兒的身邊。
「前、前輩!」
實在心裏恐懼,血三兒就怕對方盛怒之下,讓自己神魂俱滅。
「你輪迴去吧!」
看着血三兒身軀炸碎,林風在原地發出一聲老邁的嘆息,似乎殺人,他也不願。
他縱身往金雞神殿趕去,而原地,過了許久之後,血三虛幻的魂魄在附近凝聚起來。
「還好還好,這前輩對我沒有殺心,我得趕緊回去稟報老祖。」
當林風再次到達金雞神殿下方的村落,陰陽童子沒有出現,也沒有人提着掃把要把他趕出去。
琵琶女一副農家桑女打扮,出現在他前路上,手裏還端着裝滿桑葉的竹篩。
她神態安閒,與當日的殺氣和驚慌大相徑庭,似乎偶遇不是偶遇,她一手把竹篩別在腰盤上,一手捋起耳邊的髮絲。
「我師父叫我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就在這裏等你!」
看見只是她在這裏等着,林風就明白了,金雞神殿還是不可能見自己。
也灑脫一笑,他反問道:「不是姑娘自己要感謝我的嗎?」
「哼,你窺探了我的秘密,休想我感謝你!」
「姑娘來路清白,哪有什麼秘密,林風只看見一葉清荷!」
「那又如何,男女有別!」
「當時你對我要打要殺,林風此舉,似乎並無不妥之處,姑娘要是在意,那我只好替姑娘端着桑葉表達歉意了。」
他真的伸手接過竹篩,琵琶女真就給他了。
她在前,他在後,往前走。
田間地頭,不見人影,似乎只有二人在陌上。
「姑娘,黃泉碧落,都是追隨冥王的舊部,各位功德神將,之前也是冥土神官,大家,都會被邪神傳達意志嗎?」
「他霸絕天地,一時無敵,自然為所欲為!」
「可雄伯大羿,也有神靈本事,為何,為何也服從他?」
「天地歸元,若不服從,我冥土生靈又如何自處?」
她這話說得有些奇怪,林風疑惑,還是試探着道:「至少人間不會入侵冥土,至少冥土依舊執掌眾生輪迴,只要輪迴有常,仙界也沒有理由干擾冥土。」
「我就是個弱女子,你問我這些,請恕我無可奉告!」
對方不願意多說,林風一摸鼻尖。
「師父說了,就是讓我招待你一頓,報答你救命之恩,其他的,你別多問,也別多想。」
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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