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裂坑中跳出了一個披盔戴甲的龍族戰將,五短身材,獐頭鼠目,整體氣質足以用「賊眉鼠眼」四個字來概括。
這個龍族戰將懸浮在半空中,環伺四周,面對着烏泱泱的人山人海,略顯幾分不知所措。
他往裂坑裏張望片刻,怒罵道:「奶奶的,底下那些縮頭烏龜咋不出來了?」
龜龍聽到這句話,心生不悅,怒斥道:「小子,說誰是縮頭烏龜呢?你算哪根蔥?竟敢口出狂言!」
「我乃西海龍宮王權特遣征陸王牌軍穿地部隊的穿地大將軍龍蘆次,我說我手下那些飯桶是縮頭烏龜,你還有意見了?」龍蘆次的內心狀態其實是較為緊張的,尤其是在自己手下的將士們沒有隨自己一同來到地面之上的情況下,他左右為難,打是大概率打不過,跑是大概率跑不掉,只能用狂妄的語氣狐假虎威,以此為自己壯膽。
「原來又是一個大將軍啊。」江烈對龍族遍地的大將軍早已不以為意,並沒有太把這個龍蘆次放在眼裏,冷笑一聲道,「你曉得你們龍族有多少大將軍的屍體掛在神獅城裏嗎?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挖地道,挖到我家裏來,你是也想讓你的屍體掛在神獅城的街頭嗎?」
霓瀟瀟在江烈耳畔低聲道:「大統領,這個穿地大將軍的名字叫龍蘆次,龍字打頭,是真龍,跟先前那些小魚小蝦還是不一樣的。」
江烈輕輕地點了下頭,低聲道:「我心裏有數,我有跟真龍打過交道,曉得真龍的本事。」
龍蘆次沒有顯露出絲毫畏懼之色:「我也不曉得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們的任務出現了一些差錯,我們挖的地道挖錯方向了!」
江烈眨巴了兩下雙眼,問道:「挖錯方向了?你本來是打算挖去哪兒?」
龍蘆次正色道:「此乃西海龍族王權特遣征陸王牌軍穿地部隊的軍事機密,恕我無可奉告。」
江烈冷哼一聲,用滅揚斧指着龍蘆次,喝道:「我告訴你,你現在是瓮中之鱉!你看到我們這邊有多少兵力了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跟我耍大牌是吧?跟我無可奉告是吧?你我可是敵人,敵人之間講究一個先禮後兵,我跟你講過禮貌了,勸你說出你們的原任務和原計劃,我們還能夠饒你一命。你跟我無可奉告的話,我是比較難辦的。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願意配合的話,我是不能留你性命的。你還有機會考慮,你決定好了嗎?」
龍蘆次仿佛擁有視死如歸的覺悟,作為真龍,他生是龍族之龍,死是龍族之鬼,從來沒有想過背刺西海龍族,透露出西海龍族的軍事機密,所以大義凜然道:「你們蝕骨大陸有句古話,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的性命在龍族的千秋大業面前是不值一提的!我一個穿地大將軍犧牲了又何妨?西海龍族仍然還有數不勝數的能征善戰的大將軍!我要是把軍事機密告知了你們,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江烈做好了戰鬥準備,怒視着龍蘆次,朗聲道:「我再重申一遍!倘若你一意孤行的話,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好言相勸!你要是把你們的軍事機密說出來,我能夠饒你一命,繳了你的械,可以放你回西海!我說到做到!你要是死鴨子嘴硬,那可就難免要大動干戈了!我們可都不是凡人,打你一個,完全是綽綽有餘的!我倒數十個數,這是你最後的考慮時間!」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老子不會說的!」龍蘆次一拍手腕上的鱗玉鐲,取出了一柄粗長狼牙棒,咬牙切齒道,「那些縮頭烏龜跑路了,就剩老子一個人,老子也得跟你們決戰!戰個你死我活!那個喊話的,在決戰之前,老子想要知道你的姓名!」
江烈正色道:「老子可不會像你那樣玩什麼無可奉告,老子有問必答!聽好了,老子就是神獅軍團大統領江烈!聽說過沒有?」
龍蘆次大驚失色道:「江烈你就是蝕骨火神?」
江烈點了點頭道:「老子正是蝕骨火神。看來你還是有點眼力見的,但是很可惜,執迷不悟,冥頑不化。本想給你一個機會,送你回西海,但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只能送你上西天了!雄餅餅,侯威斕,聽我號令,活捉龍蘆次!」
「茫赤赤,給我上!」雄餅餅一聲令下,茫赤赤便帶着幾個草頭神一同起飛,從四面八方包圍住了龍蘆次。
「虎嘯軍先鋒,上!」隨着侯威斕的一聲令下,虎嘯軍的幾名虎將也都化為虎形,騰空躍起,盡力靠近龍蘆次,用爪牙撕扯。
龍蘆次手持着粗長狼牙棒,怒目圓睜:「今天算是老子倒了八輩子的血霉,竟然挖到蝕骨火神家裏頭來了!別想抓活的,老子跟你們拼了!」
惡戰一觸即發,由於江烈下的命令是要活捉龍蘆次,所以茫赤赤他們也不敢輕易放火,只怕一不小心就把龍蘆次燒死,所以只是跟虎嘯軍的虎將一樣,各自用兵刃與龍蘆次糾纏,進行近身格鬥。
龍蘆次畢竟是真龍,戰鬥力明顯比蝦米、蛙哥、蝦姑、青嬸之流的後天龍更為強勁,在四面八方都被草頭神包圍的情況下,憑藉一己之力,靠着一柄狼牙棒,絲毫不落下風。
龜龍拍了拍江烈的肩頭:「黑烈,讓老夫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吧!」
「且慢。」江烈不緊不慢道,「這個龍蘆次是真龍,真正的實力還難以預測,現在他還沒有變成龍形,明顯還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他沒有發揮出真正實力,咱們也沒必要一口氣派出那麼多王牌。而且,你經過特訓之後,各項技能都具有一擊必殺的本事,我可擔心你一不小心就把這個穿地大將軍給殺了。我還不想殺他,我得留着他的命,撬開他的嘴,不然我無法得知真相。他們莫名其妙挖地道挖到了我家的魚塘里,我可不能這樣不明不白,我必須要得知真相。」
龜龍微微一笑道:「黑烈,你不愧是神獅軍團大統領啊,腦子挺好使,不比老夫這活了八百多年的腦子來得差。」
江烈目不轉睛地盯着戰鬥現場:「我是研讀過《兵法》的,而且加入神獅軍團以來,從侍衛到將軍到大帥到大統領,十年有餘,這方面的經驗我不會比你差。當然還有很多方面是你比我強得多的,各取所需,互幫互助吧。」
隨着一聲尖利的咆哮,包圍着龍蘆次的茫赤赤等人都被這聲龍嘯震出了數十丈。
江烈定睛一瞧,只見龍蘆次已然化為了龍形,重重落地,震起了漫天的飛沙走石,擺動着長尾,殺氣重重。
雄餅餅連忙下令:「先鋒牙,給我上!」
火部軍先鋒牙隨即奔向龍蘆次,但大量草頭神即將包圍住龍蘆次之時,又被一聲龍嘯震飛。
江烈心頭一揪,思忖道:「亞莉和亞莎不曉得睡着了沒,他娘的這傢伙內力了不得,這一兩聲真是驚天動地怕是得把我閨女都給吵醒了吵醒還好,八成得嚇哭了嚇哭了我閨女,我絕對不能讓你有好果子吃」
雄餅餅喊道:「大統領,這個龍蘆次有點本事,我們沒法輕易靠近他!」
江烈漸漸地化為了火神形態,緩緩地飄到了半空中,朗聲道:「沒法靠近他,那就不用靠近他。都退後!讓我來會會這傢伙!」???.biquge.biz
龍蘆次指着江烈喊道:「蝕骨火神!老子聽說過你,曉得你神通廣大!老子不想跟你打,你能不能派別人來?」
江烈登時被龍蘆次的這番言語搞得有點無言以對,但還是禮貌性地回應道:「穿地大將軍,你的這個請求是否多少有點不合乎常理了?是否多少有點不太禮貌了?我說過了,你我是敵人,敵人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你算哪根蔥啊?你還敢跟敵人提要求了?而且是跟敵人的首腦提要求,你今天是不是偷喝了我家的喜酒,喝多了?喝麻了?喝醉了?」
龍蘆次理直氣壯道:「你太能打了,老子打不過你,老子當然不想跟你打!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提要求是我的事,我覺得有必要提我就提了,你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曉得就好!」江烈的瞳孔中燃燒着怒火,一想起江亞莉和江亞莎可能在熟睡之中被龍蘆次的龍嘯嚇哭,怒火便被火上澆油,越燒越旺。
江烈手持着滅揚斧飛向龍蘆次:「曉得我不同意,那就接招!」
龍蘆次警覺地騰空躍起,躍到了江烈的身軀上方,又高舉起狼牙棒,準備向下奮力一擊,偷襲江烈。
然而蝕骨火神的機敏是不容小覷的,江烈也算是刻意賣了這個破綻,在龍蘆次的狼牙棒揮下之際,江烈迅速在空中轉身,背朝大地面朝天,揮斧格擋下了狼牙棒的攻擊。
「真不愧有屢次大敗我西海王權特遣征陸王牌軍先頭部隊的本事!」龍蘆次向後飛了數丈,由衷感慨道。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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