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得拭目以待啦!」江烈東張西望道,「我得先去找找沐大師,讓他抓緊着點,青春就這麼短短几年,他不為自己着想,也得為我們六兒着想,年紀再大點再嫁的話就不好看了。」
一言既出,江烈便找到了沐凱所坐的那桌,拱手道:「沐大師,久違啦!」
「久違久違!」沐凱拱手道,「在下祝江大帥的二位小姐生日快樂,健康成長!」
「多謝沐大師的祝福!」江烈笑道,「沐大師,你也三十多歲了吧,都快奔四十了吧?你是不是還沒成家呢?」
沐凱大概是料到了自己與牡丹子的戀情已經被江烈知曉了,畢竟自己從未向江烈提起過自己是否成家的事情,所以微笑道:「江大帥,你這是要給我催婚啦?」
江烈擺了擺手:「話哪能這麼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終身大事豈能催促?我是想說,既然情投意合,那你就得往白頭偕老這個目標去發展,別耽誤了自己,也別耽誤了人家姑娘。反正就是說,順其自然,慢慢發展,但是目標一定要是明確的。你是優秀的人,也是聰明的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沐凱羞澀地笑道:「江大帥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我會負責的。」
「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江烈說着便向沐凱挑了下眉頭。
跟在座的所有賓客基本寒暄一遍過後,晚宴終於正式開席了。
畢竟綱親王府的賓客比較重量級,所以在上完第一道菜後,江烈便趕回了綱親王府。
雖然菜色豐盛,但江烈着實沒有絲毫的閒暇能夠坐下來好好享受任何一道佳肴,只能挨桌陪聊,挨桌陪酒,既要面面俱到,又不能過於敷衍。
此時是酒過了三巡,菜過了五味,江烈抱着江亞莉,袁南兒抱着江亞莎,一同站到了會場中央。
伴隨着一股微醺的精神狀態,江烈一手抱着江亞莉,一手舉着酒杯,在月光與燈光的映照下,在滿座嘉賓的睽睽之下,朗聲道:「今天,是一個偉大的日子,是一個神聖的日子!今天是我的雙胞胎閨女江亞莉和江亞莎的周歲生日!烈特邀諸位前來,也必須感謝諸位賞臉,感謝諸位在百忙之中撥冗來為小女捧場!感謝!烈先干為敬!」
說着,江烈便將杯中的醇酒一飲而盡,並高舉起了一滴不剩的酒杯。
眾賓客們也都起身,舉杯回敬。
微醺的感覺頗為上頭,江烈放下高舉的手,繼續朗聲道:「我這兩個閨女,我抱着的這個叫亞莉,南兒抱着的這個叫亞莎。亞莉其實就是阿二,亞莎其實就是阿三,就是老二老三的意思,可以說這兩個大名是比較隨意了,也比較平凡了。可能很多人會覺得,獅炎軍大帥和沐慕長公主的女兒,應該擁有響亮的、富有詩情畫意的好名字。亞莉亞莎這兩個名字可能跟諸位的想法大相徑庭,甚至顯得有點土。但其實,這是大多數為人父母的共同思想。」
江烈將酒杯放到了一旁的桌上,捏了捏江亞莉的臉蛋,面帶微笑朗聲道:「她們的人生路,是由她們自己去抉擇的。她們或許會想成為一員大將,或許會想成為一名琴師,或許會想成為一位畫家,或許會想成為一個家庭主婦,無論如何,只要她們無怨無悔,我們都永遠支持她們的選擇,做她們最堅實的後盾!因為,無論如何,無論她們成為什麼樣的人,她們都是我們的寶貝女兒,都是我們家的老二老三!她們或許會出人頭地,或許會平庸,或許會沒什麼出息,但這些都不要緊,都不重要!我的亞莉永遠都是我的老二,我的亞莎永遠都是我的老三,我的家,永遠都是我閨女的家!有我在的地方,就不會讓我的閨女受半分委屈!」
袁南兒站在江烈的身旁,滿目都是崇拜感。此時的江烈在袁南兒的心目中猶如天下最偉岸的、最崇高的英雄。這一番無腦寵女的言論讓袁南兒堅定不移地再次相信了自己的選擇沒有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值得託付終生的。
「說得好!」袁遼宏率先帶頭鼓掌。剩下的其他人見主角的外公綱親王都表現了,便都跟着一起鼓掌,登時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得到了全場嘉賓的認可,江烈更加亢奮:「我相信,有這麼多貴賓的殷切祝福,亞莉和亞莎一定能夠健健康康地茁壯成長,一定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一定能永遠都快快樂樂,永遠都無憂無慮!諸位,儘管暢飲!儘管放浪形骸!我請客,大家都別客氣!」
說話間,下一盤佳肴又陸陸續續被端上了酒桌,一壇又一壇的陳年佳釀也陸陸續續被開啟。
「張大人,您老高壽啦?」江烈端着酒杯走到了張佑禮的身邊,注視着溝壑滿面的張佑禮。
張佑禮緩緩地扶着桌子站起了身,端起了酒杯,眯着眼笑道:「老朽已是八十有一啦!」
「好啊!好數字!九九八十一!九九歸真!原來你已經這麼老了啊?想當年,我們念恆滿月的時候,你才七十多,雖然也挺老了,倒也沒現在這麼老。我也不年輕了,你也越來越老了。咱倆也認識好多年了,不得不感慨時光飛逝啊。你這把年紀了,還喝得動嗎?」江烈把一隻手搭在張佑禮的肩頭上,咧嘴笑道。
張佑禮端着酒杯,放聲大笑道:「怎麼?瞧不起老朽?八十一歲就喝不動了?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老朽雖然八十多歲了,但酒量可沒有因為年紀的上漲而下降!老朽還能陪你喝上兩斤!」
江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咱得說句不中聽的,你也這把年紀了,我接下去也還有很多戰鬥任務,咱倆能夠一起肆無忌憚地喝酒的機會可是不多了!趁着這會兒有機會,咱們好好珍惜,來,劃兩拳!」
「來!」張佑禮為了證明自己老當益壯,立馬放下了酒杯,挽起了袖子,擺起了準備划拳的氣勢。
「七竅沒中!」
「八匹馬來!」
「五魁首!」
蝕骨大陸傳統的讀書人大多都有好飲酒的習慣,對於觥籌交錯都是行家裏手。張佑禮雖然是一介書生,雖然年邁體衰,但划起拳來卻絲毫不輸年輕人,至少氣勢如虹,在氣勢上就沒有顯示絲毫遜色。
「江大帥,你的拳路太單一了,沒有半點靈活變化,再劃兩百個回合,也都得是你輸啊!你是不是特意在照顧老朽這根老骨頭啊?」張佑禮捋着鬍鬚爽朗地笑道。
願賭服輸,江烈划拳連連敗給張佑禮,只得無奈地飲下一杯接一杯的美酒。在划拳這種技術活上,江烈着實是門外漢,在張佑禮面前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畢竟獅炎軍禁酒,他平時能喝酒的機會少之又少,能夠與他人聚在一起划拳的機會更是幾乎沒有,所以經驗極其匱乏。
就在江烈與張佑禮痛快地暢飲之時,江烈發覺自己的後背被人連連拍了幾下。
江烈扭過頭去,只見拍自己後背的人是朱璧,而且朱璧的臉上沒有笑容,而且非常嚴肅。
「借一步說話。」朱璧說着便將江烈拉到了一旁去。
江烈見朱璧的嚴肅表情,心中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老朱,發生什麼事了嗎?」
朱璧正色道:「你現在是否清醒?」
江烈使勁搖了搖頭,抖擻起了精神:「完全清醒,酒量沒那麼差。」
朱璧低聲道:「你府上有點情況,我麾下傳來消息,你府上的江洛老爺子跟兩個乞丐槓上了。」
「槓上了?打架?」江烈連忙瞪大了雙眼。
「我也不曉得,我收到的消息就是說槓上了,具體是怎麼槓上的,我也不得而知。我是建議你去看一眼,以免惹出什麼不必要的事端。這大喜的日子,可千萬別鬧出什麼么蛾子來。」朱璧面不改色道。
兩個乞丐明顯是龍薇和龍琪,而江洛與龍族擁有數百年的血海深仇,江烈唯恐是江洛發現了龍薇和龍琪的真實身份,直接大打出手。
江烈讓江洛留在江府是讓他鎮場子的,不是讓他惹是生非的,但願事實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
江洛活了幾百年,腦子還算清醒,應該不至於一時腦熱而過分衝動,但他肯定到處拼酒,到處划拳,喝酒喝上頭了的話,可就不一定能夠保持冷靜了。
為了不酒駕,江烈衝出綱親王府,便立馬施展開輕功朝着江府的方向飛去。畢竟綱親王府的大門外停滿了各種各樣的馬、車、轎,一時半會兒是叫不到載客的馬車的,不如靠自己的輕功飛奔過去。
祝融境的輕功早已超凡脫俗,不一會兒,江烈便抵達了江府,不顧任何人的問候,徑直朝着龍薇和龍琪所在的備用桌奔去。
離那備用桌只剩兩丈之時,江烈停下了腳步,定睛一瞧,只見龍薇和龍琪仍然以腌臢乞丐的姿態坐在原位,江洛則是坐在同桌的對面。氣氛看起來並不太和諧。
筆趣鴿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1s 3.933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