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薇微笑着露出了糜爛的黃牙:「你覺得,這樣還會怕被人誤會嗎?」
江烈苦笑道:「最好是這樣。你們最好是能有點乞丐的氣質。我沒空管你們,我還有一大群客人需要招待,你們老實點,別到處亂跑。」
說着江烈便轉身離開。
江烈找到了在場執勤的一個獅城軍都尉,低聲道:「那邊的備用桌有兩個乞丐,不是客人,我看她們可憐,所以讓她們進來混口飯吃。你們多留個心眼,別讓她倆四處走動。」
那都尉點了點頭,向江烈行了軍禮:「卑職遵命。」
隨後,江烈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猴幫代表所坐的那桌,大笑着抱拳道:「萬分感謝!萬分感謝!萬分感謝諸位能夠在百忙之中撥冗來參加小女的周歲生日宴!」
孫知行起身回禮道:「幫主客氣了,幫主看得起兄弟們,邀請兄弟們來赴宴,這才是兄弟們莫大的榮幸!」
「哈哈哈哈,榮幸!榮幸!都榮幸!」江烈把手搭在了孫知行的肩頭上,低聲問道,「你們在碧禮那邊,是不是還幫我閨女慶祝生日了?」biquge.biz
孫知行笑道:「是啊!這都讓你知道啦?幫主的閨女,兄弟們也得尊稱一聲小姐,不一起慶祝一下的話,不是我們猴幫的作風。」
江烈保持着微笑,仍然低聲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咱們行走江湖,為人處世,能低調的還是儘量低調一點。」
「低調?」孫知行不解道,「幫主,你這排場不是挺高調的嗎?為什麼要低調?」
江烈正色道:「神獅城跟碧禮縣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在神獅城可以高調,不代表在碧禮縣可以高調。反正,下次低調點。要慶祝可以,咱們就關起門來自己快樂,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
孫知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該吃吃,該喝喝,諸位千萬別客氣啊!」江烈大笑着又走到了晉山派代表所在的酒桌,抱拳道,「好久不見,諸位近來可好啊?」
「承蒙烈兄關懷,晉山派上上下下都是平平安安,弟子越來越多,名聲越來越顯赫!」嚴森笑道,「實不相瞞,近年來投奔晉山派的新弟子,有很多都不知道晉山派掌門人叫嚴森,但卻知道晉山派有個長老叫江烈,有太多人是慕烈兄之名而來的!」
江烈打趣道:「那我這豈不是功高蓋主了?哎,慚愧,慚愧!」
嚴森爽朗地笑道:「烈兄哪日有空的話,千萬別忘了到晉山上走走,給大傢伙兒指點迷津!」
「那必須的啊!有空的時候必須得去晉山走走!要不然,我這個晉山派長老的名號豈不是就有名無實了?哈哈哈!」江烈說着便跟嚴森一起大笑了起來。
「江大帥,你可還記得我?」
江烈扭頭一看,一張熟悉的胖臉邊映入了他的眼帘,顯而易見,此人便是碧禮縣澈庭街一帶的捕頭蔡傑。
「蔡捕頭,你這說的是哪裏話?我要是記不得你,怎麼可能請你過來呢?」江烈拍了拍蔡傑的肩頭,「當年告別之時,我說等你來神獅城,就請你去吃獅城第一酒樓。這麼些年過去了,你終於到神獅城來了。雖然我沒有請你去獅城第一酒樓,但是我告訴你啊,小女的這個晚宴,掌勺的都是宮廷御廚,那手藝自然是全國頂尖的,不會比懷德樓的差。」
蔡傑開懷大笑道:「我蔡傑只是衙門裏一個普普通通的當差的,能夠讓江大帥惦記這麼多年,我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江烈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珍惜這三生才有的幸運,使勁吃,使勁喝,千萬不要有任何顧慮,在我這兒,管飽,管睡,管痛快,管過癮!」
蔡傑的雙眼笑成了縫:「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說話間,江烈又找到了江家莊莊主艾歆和牡丹子所在的桌子:「艾莊主,牡六兒,好久不見啊!江家莊最近怎麼樣啊?」
艾歆笑吟吟地應道:「承蒙江大帥關心,江家莊的孩子們都在茁壯成長,老人家們都在安享晚年,無家可歸的人都把江家莊當成了自己的家,沒有頭路的人都在江家莊過着穩定的日子。整個江家莊是越來越好了!」
江烈欣慰道:「這樣實在是太好了。既然江家莊越來越好,倘若資金不太夠用,你就儘管跟我說,我可以再上調江家莊的運行經費。」
艾歆點了點頭道:「有需要的話,我一定不會跟江大帥客氣的。」
江烈看向牡丹子,問道:「對江家莊的生活還算習慣嗎?」
牡丹子微笑道:「我非常喜歡江家莊,特別喜歡育兒園裏的孩子們,他們都特別可愛。江家莊裏的每個人也都對我很好,大家都是一家人,相處得愉快得很。」
江烈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你現在日子過得安穩了,有沒有考慮終身大事?時間過得是真的快,你眼瞅着也二十多歲,眼瞅着就得奔着三十歲去了。三十歲可是一道坎兒,三十歲前是挑人,三十歲後就是被別人挑了。」
牡丹子沒有正面回答江烈的問題,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艾歆連忙解釋道:「江大帥,實不相瞞,六兒已經有心上人了,不過終身大事還沒那麼快做決定就是了。」
江烈欣喜地咧開了嘴:「有心上人了?我能不能好奇一下這位心上人是何方神聖啊?」
經過江烈這麼一問,牡丹子的頭便低得更下面了。
「六兒,你要是不好意思說,那我可就幫你說啦?」艾歆笑道。
牡丹子羞澀不已,默默地點了下頭。
能看到曾經威風凜凜的惑山紅星寨六當家展露出如此害羞的一面,江烈的心裏湧現出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新奇感。
艾歆還刻意賣了會兒關子,方才嘻嘻笑道:「江大帥,你可還記得沐大師?」
江烈忍俊不禁道:「你這問的是哪門子的廢話?沒有沐大師,就沒有如今的江家莊,我能不記得他嗎?江家莊就是沐大師一手建起來的,我豈能不記得?」
艾歆點頭笑道:「這就對了,沐大師可是盡職盡責,雖然你把薪資都付完給他了,但他每個月都還得定時去江家莊走一趟,該修的修,該補的補,都是不額外收費的。尤其是育兒園的孩子們,沐大師每回去的時候,都得去關心一下。因為六兒都是在育兒園的,所以啊,這一來二去,二來三去,三來四去,眉來眼去,他們倆人就就漸漸地互生了好感。」
這着實是出乎了江烈的意料,沐凱與牡丹子這兩個人在他看來就是風馬牛不相及,只像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陌生人,沒想到他們兩個人能夢幻聯動了。
艾歆笑得合不攏嘴:「本來沐大師就一個月去一回,自打他跟六兒看對眼了之後,那好傢夥,變成半個月得去光臨一回了。而且啊,沐大師這人實在,目標特別明確,一進了江家莊,就是往育兒園去,一進了育兒園,就是要找我們六兒姑娘。一找到六兒啊」
「別說了」牡丹子把頭埋進了桌布之下,扯了扯艾歆的袖子,聲音在害羞中夾雜了幾分竊喜。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艾歆嘿嘿一笑,「江大帥,你是有妻室的人,你應該懂的,反正,年輕男女嘛,情投意合嘛,血氣方剛嘛是吧,反正就那樣,哈哈哈。」
江烈為牡丹子遇見了愛情而感到欣慰不已:「艾莊主,我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六兒算是我託付給你的,你作為江家莊的莊主,你可得擔負起責任,正常結婚需要什麼,該要的都得要有,你得助助力,搭把手。對了,我也有請沐大師啊,他也在這兒啊,你們怎麼不坐一桌。」
艾歆笑得捂起了肚子:「江大帥,你可別說,你別看沐大師那人長得還挺壯的,別看他一身本事,我可是太了解他了,他在兒女情長的這方面,真的就是一個門外漢。我們剛來的時候,我就讓他跟我們坐一桌了,可是他跟六兒一樣,都是薄臉皮的,說什麼也不願意,非得躲得遠遠的。也確實是,這倆人要是湊到一桌坐了,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也不敢怎樣,就只會光顧着臉紅,光顧着偷笑,都不用吃飯了。」
「千里姻緣一線牽,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的。你看,沐大師讓你當上了江家莊的莊主,他於你有恩。人家也老大不小了,這麼好的機緣巧合,你是不是得給人家推一把?情投意合的兩個人,那就是乾柴上的火苗,一點就着。你也別着急給他們準備成親,回去之後,有機會就給他們點二人世界,多多培養培養感情。然後,後續的一切就都是順其自然,順水推舟,水到渠成了。」江烈語重心長地吩咐道。
艾歆斬釘截鐵道:「江大帥,你儘管放心!沐凱是我的好兄弟,六兒是我的得力助手,他們的終身大事,我自然是會儘自己的綿薄之力的。沐凱總是就忙着建這個,建那個,東西南北到處跑,居無定所,一年過一年,都不考慮自己的歸宿。這會兒,他們都有極佳的人選了,相信他們的婚禮不會太晚到來!到那個時候,再請江大帥去吃他們的喜酒啦!」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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